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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第三章
“义父,你找我。”
仍旧一袭象征夜晚的黑,一身拒人千里的冷漠,俊美的脸庞没有任何感情。长者看着站在面前的凌翼扬,不得不承认他的出色,看来将他从雪地里带回来是对的。
“你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他以为他会来找他质问,却忘了他的冷漠。
“我不懂您的意思。”
长者点燃一根雪茄,吐出一口烟,
“我让你杀了与你们情同兄弟的威尔。你,没有什么要问我的?”
威尔比他们大五岁,和他们从小一块玩耍,一同承受严苛的训练,一起接受杀人的任务。他不信让他亲手杀掉比亲人更敬重的兄长,他会没有微词。
“如果你有什么不满大可以说出来。”
“我只是执行义父的命令。”凌翼扬回答的理所当然,
“可是威尔待我亲如家人,所以我擅自将威尔的尸体葬了,请义父原谅。”
“傻孩子,这我怎么会怪你呢?”
长者有点吃惊,原以为在众多义子中他是最冷酷的一个,却竟然还有重情的一面,
“其实为父也很难过,威尔和你们一样也是我一手带大的,我一直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他也一直很出色从没让我失望。可是,他却碰了最不该碰的东西,那就是爱情!”
说到这里,长者显得痛心疾首,略停顿了一下,吐出一口烟圈,长者接着说道:
“‘爱情’对你们来说是致命的毒药!它会麻痹你们的神经,会让你们在杀人时迟疑,它会要了你们的命!今天如果我不杀威尔,那么总有一天他也会死在别人的手上。他以前杀了那么多人,你认为他退出之后就不会有人乘机向他报仇吗?与其日后替他收尸,我宁愿他死在我面前。”
长者的一番话虽然有帮自己辩驳的成分,可他的话却也不无道理,
“义父不会骗你们,想要在这个圈子里活下去就必须远离‘爱情’。只有生命才是唯一真实的东西。一定要记住我的话。好了,这是你这次的任务,去吧。”
说着,长者从桌上拿起一个纸袋递到凌翼扬面前,里边装的是他这次的猎物的资料。
凌翼扬接过纸袋,欠了身后退出了办公室。虽然一径的漠然,可却把长者的一番话刻在了心上。
“爱情”真的像义父说得那样吗?可为什么威尔在和他们谈起艾莲娜时,表情是那么生动?他真的可以感受到威尔的快乐。还有艾莲娜,那幸福的神情,散发光彩的容颜是假装不出来的!这些又作何解释?
如果“爱情”真是毒药,那为什么他们还如此沉迷其中?威尔甚至愿意退出?!……
不过也许义父是对的。至少他们最后面对的都是死亡——永远的永远。
该死!他竟然犯了最大的忌讳——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分心!在给对方致命的一击时,一个念头在脑中一闪而过:或许这个人也有所爱。因为这个念头的骤然闪现,让他扣扳机的手指迟疑了半秒钟!正是这半秒钟给了对方临死前的报复——趁机暗算他!因此虽然他仍然完成了任务,可自己也挂彩了。看来义父说得没错,“爱情”会让他们丧命。
一弯身,闪身进了一条狭窄的小巷。由于失血过多的缘故,双脚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人便倚着墙慢慢的滑了下去,跌坐在了地上。
片刻的喘息之后,凌翼扬抬起捂在腹部的右手,月光下虽然看不清楚,但是他知道自己右手上的那一片粘稠的污渍一定是鲜血!
可恶。伤口好像太深了,血到现在还没有止住!他不能去医院,那会给他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他也回不去,因为他知道自己已没有体力撑到家了。
凌翼扬坐在地上,抬眼看了看四周,身旁堆放了许多纸箱和一些杂物。肮脏、零乱,这就是他的世界。自嘲的扯扯嘴角,难得的感情在他眼中浮动,是嘲讽;是满足;是惆怅;是酸楚。
天空中一轮不远的月亮播撒着温柔的朦胧,望着月亮的星眸有些失神,一身罪恶的他有权利享受这片温柔吗?是因为失血过多让他的意识有些不清了吗?为什么今晚的夜色特别美,如果这时死神的邀请,那么他愿意成为那颗堕落的星。
伤口好痛,痛得再没力气思考了。他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好了啦。你去帮客人结账,顺便把店门关了。”
隐约的说话声刺激着凌翼扬残存的意识。
“我去把那箱东西拿进来。”
说话间,身旁不远处的一扇门被打开了。
展洛希走了出来,搬起门边的一个大纸箱后抬脚刚要往回走,眼角却好像瞟到了什么东西。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微微转过头,借着房间里射出的微弱灯光,展洛希发现自己刚才飘到的什么东西是一团黑影,确切地说这个黑影似乎是个人。
好奇心的驱使下,展洛希抱着纸箱走了过去。
月光下他看见一张异常年轻的脸,精致的五官是他从来没有见过得漂亮,黑色的发丝甚至比夜晚还要漆亮。只是从对方脸上密布的一层细汗和无意识皱着的眉头中,可以看出他似乎正在忍受巨大的痛苦,
“喂……你……没事吧?!需不需要帮忙?”
展洛希的询问让凌翼扬睁开了眼,逆光下他看不清对方的长相,可是却在抬眼的一瞬间看到了光明!
是的,光明!他从这个站在他面前的人身上看到了阳光。哼!阳光,他厌恶阳光。那耀眼的灿烂会将他的罪孽照的一览无遗,让他无所遁形,甚至连躲藏的机会都没有。
在凌翼扬睁开眼睛的一瞬间,展洛希觉得自己不是轻微的震动。好漂亮的眼睛!黑得如此纯粹,仿佛夜不小心将其中一块融了进去。然而真正让他震动的并不仅仅如此,是因为那对的漆亮的眼睛中没有感情,找不到一丝丝属于人类的感情!望着这双眼睛,不觉间展洛希竟看痴了……
凌翼扬撇过眼,刻意忽略对方传达的关心,因为他不需要。不搭理他,咬着牙勉强撑起身子,左手扶着墙右手捂住伤口,凌翼扬步履踉跄的向巷口移动,把展洛希的关心排挤在心门外。他不需要别人的关心更不屑那廉价的可怜,那只会磨去他的自尊。
“喂,你没问题吧?是不是不舒服?喂……喂……”
展洛希回过神,看见他正慢慢离去,不放心的继续追问,“要不要我帮忙?”
“不用!”
冷冷的吐出两个字,挪动的脚步却丝毫没有停下。虽然每一次移动都牵引着伤口,带来锥心的疼痛;即使看着前方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可离开得执念仍控制着凌翼扬每一根神经!他要离开!
望着那写着鲜明拒绝的背影,展洛希还想再说些什么,展烈的催促却从屋里传来。于是他只能抱着纸箱走进了屋里,正巧展烈也迎面走了过来。
“店门都关好了。哥,你在干吗?拿个箱子也不用这么久吧。”
展洛希突然把纸箱冷不防的塞进展烈的怀里,
“烈,你把箱子里的东西理一下放到柜架上,我马上回来。”
不行,他不能就这样让那个人离开。虽然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看情况那个人好像很不舒服,或许生了什么重病。现在已经这么晚了,附近又没有医院,他还是去看看。
才想着,人已经走出了后门。可漆黑的巷子里哪里还有什么人的影子?!展洛希不死心地追出了几步,却赫然发现那个人竟然晕倒在巷口!
来不及多想什么,展洛希立刻冲了过去。蹲下身子,他试着轻轻摇晃他,然而对方一点反应也没有。可探出的手却有种粘粘的触觉。展洛希抬起手,月光下只看见手上好像沾染着粘稠的液体,同时一股腥味扑鼻而来。
血?!这是他脑中第一个反应出来的名词!他受伤了?!可是朦胧的月光下他根本看不清他伤在哪。
“烈!快过来帮忙!快点!烈!”展洛希扯开喉咙朝着巷子里喊叫。
不一会儿,展烈小跑了过来,询问的话才想说出,一看见地上昏迷不醒的陌生人,便明白了展洛希的意思。二话不说展烈卷起袖子准备将昏迷的凌翼扬包起来。
“小心点,他好像受伤了。”
展洛希在一旁不忘提醒展烈,要他尽可能小心的别再伤到他。
展烈小心的将凌翼扬抱进客房,将他安置在床上。展洛希则从急救箱里端来了消毒药水、海棉、纱布等医用品。
展洛希小心的替凌翼扬褪去最外面的黑色皮衣,然后用剪刀剪了里面的内衣。内衣撕开后的情景让他们着实吓了一跳,右腰际一条又深又长的伤口张牙舞抓的映入眼帘!伤口很深,鲜红的血液还在从伤口往外溢出。
“他伤的好严重。要不要送他去医院?”
看着这条悚目惊心的伤口,展烈不确定的开口询问展洛希的意见。
“不行!”展洛希立刻否定了展烈的说辞,
“这种伤送去医院的话,医生一定会起疑的,到时问起来我们怎么说?更何况他现在这么虚弱,我怕还没撑到医院他就先挂了。”
“那怎么办?我们又不会——”
看着展洛希拿出消毒绵和手术刀,展烈很是意外但还是不太确定地开口问道:
“哥,你不是想自己帮他治疗吧?!”
展洛希止血的动作流畅而优雅,听到展烈的疑问,他的手指只是很轻微的停顿了一下:
“你别忘了,我好歹也是医学院的研究生耶!”
才说着,展洛希已开始熟练地帮凌翼扬清理伤口了。看着他一刻不停的举动,展烈除了吃惊还是吃惊,他——
凝视展洛希半晌,展烈的眼中闪过一丝深刻的笑意,便不再多言而是安静地当起了称职的助手。
经过了三四个小时的“奋战”,治疗最终圆满完成。望着处于麻醉中仍旧昏睡不醒,可是已经没有生命危险的凌翼扬,展洛希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气。
收拾完医疗器械,将那些满是鲜血的棉布处理干净,展洛希拍拍展烈的背示意他先去睡觉,自己则继续留在客房随时观察凌翼扬的情况。
坐在床边,看着这张毫无防备的睡颜,静下心后的展洛希为自己的举动暗暗吃惊。他竟然连迟疑都没有就救了这个曾经拒绝自己援手的陌生人,他甚至都没有考虑过万一这个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怎么办?不说别的,他身上的这个伤口就够让人起疑的了。可是它却竟然救了他?!救了他……展洛希下意识的看着自己的双手,他愿以为自己这辈子再也不会碰手术刀了……
然而,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一时冲动救了这个人?视线移到了床上的那个人的脸上,他不想否认,自从第一次接触到那张脸……确切地说是那双眼睛时,展洛希便蓦然有了一种想要保护他的冲动!很可笑不是吗?他根本连他是谁事都不知道!说出去一定会被让当成感情泛滥的花痴!
可是……那双眼睛……漆亮如夜空中闪耀的星石,那应该是一双很漂亮的眼睛,然而却寻觅不到一丝一毫的感情,虽然只是刚才匆匆的一瞥,却足以叫他震动了!到底是什么样的经历才能铸就如此一双精致但冰冷的眼瞳?!也或许正是那种莫名的震动,使他来不及再去细想个中的缘由!
刺眼的阳光透过窗户直接照在凌翼扬的脸上,灼人的热度和光线让他渐渐自昏迷中转醒。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房间也收拾得很干净。房间?!蓦的从床上坐起身,这是哪?他怎么会在这儿?
床铺上不小的摇动也弄醒了趴在床边的展洛希。抬手揉了揉眼睛,才发现床上的那个人已经醒了。于是刚才还有些惺忪的思维立时归位。
“你醒得还真快!”说着展洛希抬手覆在对方的额头上,
“嗯,烧已经褪了,这下应该没问题了。你的身体恢复得好快哦。”
自顾自地说完,展洛希伸了个懒腰,转身到桌上到了杯水润润喉,完全没有注意到凌翼扬眼中的神色。
“这是哪?”冷冷地吐出几个字,凌翼扬迅速环顾四周,灵敏的确定自身的安全与否。然后利落的翻身下床,发现自己的伤已经被完美的包扎好了,只是刚才一动又扯到了痛处。
“这里是我家啰!——哎,你干什么?”才转过身就看见对方拿起了衣架上的外套,展洛希忍不住发问。
“离开!”简单的两个字说明自己的意图,凌翼扬想去开门,却被展洛希抢先一步挡在门前,摆明不让他离去。
“你要去哪里?回家吗还是去医院?”
凌翼扬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眼睛里的敌意清楚可见:
“跟你没有关系。”
露骨的拒绝让展洛希有种受伤的感觉,可他仍没有移开房门:
“是我救了你,当然就要对你的伤负责。”他有种预感,如果今天让他走了,那他们可能永远不会再见了。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这个人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现在他要留要走都跟都他没有关系了,可是他只是很单纯的不想让他离开。
听完展洛希的话,凌翼扬不曾牵动嘴角的冷哼一声:
“我没有拜托你救我。”虽然那时凌翼扬的意识几乎已经涣散不明了,但是他记得他,即使月色下没有看清这个人的长相,但是他身上的那种明亮的光明他不会认错。
“但是……”没料到凌翼扬会如此干脆的下断语,展洛希一时有些语塞。
“但是你身体现在还很虚弱,就算要走至少等稍微恢复一下体力也不迟吧?”
展洛希看着凌翼扬苍白的脸色,流了那么多血,再加上整整一夜的昏迷,虽然他清醒过来的速度的确比一般人快了太多,但是以展洛希的医学知识他知道,此刻这个人根本就是在硬撑,事实上他恐怕连从这里走到巷口都有问题。既然这样,他又怎么放心让他独自离开。
“不用。让开。”凌翼扬奇怪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耐心,跟眼前这个陌生人说这么多话,这对于他在平时却是从来不会有的。
“不行。”展洛希学着对方也吐出了简洁的两个字,
“我不能让你走,除非等你身体康复了,否则我不会让你走的。”
微微眯起了眼,凌翼扬漆亮的瞳孔中闪过一丝杀气,渐聚渐浓。直视着展洛希清澈的眼睛,凌翼扬缓缓地抬起手扣在了展洛希的颈部,可是展洛希却丝毫不为所动。像是受到挑衅般,凌翼扬修长的手指渐渐加了力道,指腹几乎已经慢慢没入了展洛希纤细的脖颈里了,可是展洛希却依旧没有做任何的挣扎,只是静静的看着凌翼扬,看着那双不带一丝感情的星眸。他想要杀他是吗?毫无疑问,这个人的举动就是想要夺取他的性命,可是为什么即使在要杀人的时候,这个人的眼中依然没有一丝的感情波动呢?是因为他早就习惯了这种事情还是……
怔怔地凝视着眼前这个陌生人,他的命就握在自己的手里,只要再几分钟或者只要自己的手指再稍稍用点力,这个人就该和这个世界说再见了。可是为什么他却依然能够用这么清澈的眼光看着自己,清澈而又坚定。再一次,凌翼扬再一次从这个人的身上看到了光明,看到了自己无法亵渎的光明……
倏地收回了手,凌翼扬默不作声地把外套仍在一边,自己则重新躺上了那张舒适的大床。
深深用力地吸了一口气,展洛希的眼前出现了短暂的黑暗,缺氧造成的一瞬间失明。他刚才是不是差一点点就要死了?被一个从自己的手中逃脱死亡的人给拽向死亡?展洛希闭了闭眼,等待黑暗的过去。然后重又获得焦距的双眼,则因那个人这一出人意料的举动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你——”
“这样,你满意了吗?”轻轻的抬眼扫过对方的脸庞,凌翼扬的声音透不出感情。
而展洛希却在一瞬间明了了他的用意,随即露出了一个好大的笑容:
“我……我去给你弄点吃的吧。”不等凌翼扬拒绝,展洛希已经消失在了门口。
房门关上后,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个人。留下?!他似乎作了一个愚蠢的决定。他应该留下来吗?不!身体的每一根神经都是否定的答案,可他却第一次置理智于不顾。他知道自己应该离开,因为他根本没有留下的理由!从来,他就只是一个人。就算是受了多大的伤也无所谓,他不是早就学会了独自一个人,在夜晚舔噬伤口的血迹了吗?他根本不需要来自另一个人的关心!……或者应该说他不屑于那种廉价的安慰,那只会让他一步步接近死亡,所以他拒绝,没有理由的拒绝。
可这一次……凌翼扬低头看着缠在腹部的绷带,那隐约间似乎渗透着丝丝殷红的绷带。他做错了吗?可是刚才那个人的表情令他无法忽视。笑话!杀人如麻的ERIC竟狠不下心将一个挡住自己去路的陌生人推开?!没错,他的手指刚才的确是掐在对方的脖颈上,可在感触到那肌肤下跳动的脉搏时,他却无论如何也下不了杀手。他不怕他!这个认知让凌翼扬有一点点触动,当他扼住他的脖颈,当他的生命瞬息间就可能被他取走时,他却从他的眼中看不到恐惧。
那个人……他突然有种不想伤害他的想法!荒谬!他怎可以有这种愚蠢的想法?他和他认识还不到十分钟!?一次的教训已经差点要了他的命了,右手轻轻摩挲着略略粗糙的绷带。倏地,凌翼扬再次翻身下床,重新拿起外套。他要离开,他必须离开,如果他不想让自己的枪变迟钝的话!
然而不待他有进一步的动作,房门再次被打开。
“我给你弄了点粥,你已经一整个晚上没吃东西了,又流了这么多血。还有伤口也应该换药了。”
展洛希的笑颜再次从门外探进来,手中的那碗粥正冒着诱人的热气,而展洛希却注意到了凌翼扬原本白皙的绷带上泛出了淡淡的红渍。
迎着那张真诚而阳光的笑容,凌翼扬下意识的坐回床上,他知道自己今天是无论如何也走不了了。
展洛希小心翼翼地替凌翼扬拆下绷带,仔细的上药,又细致的重新缠上干净的绷带。望着展洛希认真谨慎的表情,一种异样的感觉在凌翼扬的心中升腾。展洛希包扎的手指时不时地会碰触到凌翼扬的肌肤,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人的体温竟可以如此温暖?!在他的记忆中人类的体温永远是冰冷的,就好像那场透彻心扉的落雪,冰冷冰冷的……他有些贪婪的汲取着另一个人所给予的温暖。
“好了。”
满意于自己的包扎技术,展洛希一连笑意地站起身,在和凌翼扬视线交汇的刹那,凌翼扬将脸转向窗外,仍旧一脸的漠然。展洛希不以为意的整理好药箱,将那碗温度刚刚好的粥递到凌翼扬的面前:
“把它喝完,然后再好好睡一觉。你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好好的休息。我先出去了。”
将碗塞进他手里后,展洛希拿着药箱退出了房间,似乎并不担心这个人会再次突然离去。
手中的粥仍在冒着热气,米饭特有的香味在空气中弥漫。窗外太阳格外的耀眼,将房间的每个角落都洒上了金黄的晕圈。习惯于彳亍在黑暗中的他第一次确确实实感受到阳光的温暖。只是他有资格享有这份暖意吗?……
悠扬的乐曲飘散在喧闹的街市,匆匆过路的行人也无意识地放慢了脚步,琴声激起人们心中久远而美好的回忆,和心灵产生了共鸣,唤醒了一丝丝被遗忘的情致。
偶听乐曲的人在看到演奏者时,无不投过惊讶的眼光。不是因为他那出众的让人很难忘记的帅气长相,而是诧异于演奏者如此年轻却能拉出如此震撼心灵的乐章!继而又被那娴熟的技巧深深吸引,不自觉地停下脚步,驻足聆听。
唏嘘,赞美随着曲终扬起。每个人的表情都是那么生动,那么真实。演奏者的笑容更加深刻,因为他从人们的脸上看到了欣慰的满足,即使那只是短暂的几分钟。而人们却因为这样迷人的笑容继而激发了更大的欢喜。
收好琴,展烈径自朝不远处的喷水池走去。喷水池前,一身亮白的安羽臣好整以暇的看着展烈的走进。
“羽臣,干嘛站在这儿?”展烈一屁股坐在水池边,把琴箱放在地上,顺便向旁边的小贩买了一份当天的报纸。
“坐在哪里还不是一样。反正你的琴声多远都能抓住人的心。”安羽臣也顺势坐了下来,抬手顺了顺头发,
“况且我比较喜欢在远处看你拉琴的样子。”
从那天在地下街市的偶然邂逅之后,安羽臣只要一有空就会去听展烈拉小提琴,久而久之,他们便也相熟了起来。
展烈有些意外地抬眼,他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赞美,如果安羽臣刚才的话可以算是赞美的话。虽然不太明白安羽臣的意思,他拉琴的样子很好看吗?怎么他自己不知道。不过很显然的是展烈并不讨厌安羽臣刚才的那番话。
“你这么恭维我,我是不是该请你吃饭呢?”
“你要这么做我当然不反对。不过应该是我来买单才对,作为听你这为未来的音乐家拉琴的报酬啰!”
对于安羽臣来说,他最不确的恐怕就是钱了,虽然任务都是义父亲自任命的,但是每次他都会得到一笔数目可观的佣金。只是平时他很少用罢了。
“噢,我只是说要请你吃饭,好像也没有说过要付帐吧?”展烈狡猾的眨眨眼,摆明了一副就算安羽臣不说,他也没准备付钱的架势。
安羽臣的笑意更深了,潇洒的站起身:“那走吧。我知道一家不错的意大利餐厅就在这附近。那里厨师的手艺很不错,我带你去尝尝看吧。”
于是两个一样出色的年轻人有说有笑的离开了喷水池畔,身后的水池仍在有规律地喷洒着水花,飞溅的水珠诉说着不与人道的愉悦。
没有人注意到,远处的一棵梧桐树下站着一名戴墨镜的男子。冷冷的,静静的,自始至终注视着展烈和安羽臣的一言一行。当他捕捉到安羽臣脸上异于往常的深刻笑意后,眼底的光芒诡异而复杂……
那个……是我的文写得太糟糕吗?都没有人要看吗?觉得自己好像很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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