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虎为患》草莓波波茶

18、第 18 章

　　假期杨虎还是照样打工，在陆将明的公司当起保安，下班之后就去训练馆里训练。陆将明带他去了一趟德国，陆将明说，下次假期带他去英国玩。杨虎总觉亏欠，他亏欠陆将明太多，训练师是陆将明找的，工作是靠陆将明的关系，吃的喝的住的用的，所有的一切都来自陆将明。杨虎在大学生联赛里的表现被球探注意到，有人说他一定能进CBA，也有人说他不仅于此，兴许能进入NBA的行列。杨虎不知道这些外界的声音，他不想知道也不想管，他现在唯一需要做的是好好打球好好训练。
　　陆将明把杨虎留的三万块钱还给了杨虎，他告诉杨虎，他要的不是这些，如果杨虎当真觉得亏欠，就等打进NBA之后给他的公司代言吧。杨虎笑着回答：“你们生物科技有什么好代言的。”陆将明也是笑着。
　　大四没有课了，陆将明不愁实习证明的事情，索性直接在公司上起班，他会在上班前把杨虎送去学校，再在下班之后来接杨虎放学，如果杨虎是Omega的话大概早就流言四起了。但没人会想到他们两个会在一起，谁会这么想呢？陆将明是Alpha就算不找Omega也不该找杨虎这种又高又壮的类型。只有篮球队的人知道，他俩早就搞在一块去了。
　　张正在课上给杨虎发信息。
　　张正：你俩咋样了？
　　杨虎：什么？
　　张正：看你朋友圈，去德国玩了？
　　张正：确认关系没，我跟你说我前几天还看见有人给老陆表白呢。
　　杨虎：没有，我还没想好。
　　张正：我去你都想了多久了还没想好呢？
　　杨虎：我再想想吧。
　　张正：听教练说你被省队选进去了？
　　杨虎：嗯。
　　张正：你要打CBA?
　　杨虎：只是训练，对了跟教练说以后队里训练我就不来了。
　　张正：那下学期联赛你还打吗？
　　杨虎：打啊，我还想着带你们拿冠军呢。
　　张正：兄弟也是好起来了，能躺平拿冠军。
　　杨虎：好好训练，团队运动。
　　张正：好了好了知道了。
　　杨虎说真的还没有想好，他想等等，等他能给陆将明回馈的时候再跟他说喜欢，可他又觉得这样不好，其实他们已经与恋人无异了，他也想不到和别人在一起的样子，更不想陆将明和别人在一块。杨虎有些心烦意乱地走在出校门的路上却听到嘈杂的声音。
　　“就是他啊陆哥。”
　　“对，就是他。”
　　“他真的是Alpha吗？怎么没有什么信息素的味道，而且这么小一个。”
　　“是啊Alpha没有Alpha的样子。”
　　校园霸凌？杨虎不想多管闲事，四五个人围在一起，他看不见里面的人，也许是哪个瘦小的Alpha吧，他想到了陆将明。
　　“对啊，我的杂种哥哥。”
　　杨虎路过时听见。这时候出校门没有什么人，交谈的声音显得异常清晰。
　　“那要怎么办？陆哥。”
　　“你们不介意也可以把他办了，反正我不介意。”
　　“也行啊。”
　　那些人笑哄哄的。
　　“陆思明，父亲不是让你来这当校霸的。”
　　是陆将明的声音。杨虎的脚步顿住了。
　　“那怎么了？父亲会管你这个杂种的事情吗？父亲不会管，你那个胆小的贱货娘也不会管，你还指望爷爷给你做主吗？爷爷连你这个孙子也不认吧。”
　　“让开。”陆将明说。
　　“呦呵还挺横。”
　　“诶诶，陆哥，有个人过来了，我艹好壮，他来干嘛？”
　　“诶兄弟，你也要来掺一脚吗？你把他艹了也行啊，不过你这么大个他是不是吃不下啊。”陆思明笑着，他身边的那几个Alpha也笑着。
　　一共五个人。杨虎打量着他们，他一只手放在陆思明的肩膀上将他拨开，站在陆将明身前。
　　“？你跟这杂种认识？”陆思明也打量着杨虎，“哥们我劝你别掺和这事儿啊，你知道我谁吗？”
　　“你谁？”杨虎问。
　　“小虎。”陆将明在身后拉了拉杨虎的衣角，“他们人太多了。”
　　杨虎没有理会。
　　“陆哥，我们学校的一哥。”边上的人说。
　　“跟他废话干啥，干他不就完事了。”
　　“大一的一哥？”杨虎没有听说过。
　　“识趣点，陆氏的公子你惹不起。”
　　“他不是吗？”杨虎指了指陆将明。
　　“呵，一个小三生出来的杂种也算？”那人刚说完话脸上就结结实实挨了杨虎一拳，连连后退，“艹，这人练家子！”
　　陆思明退后两步，其余四个人冲上来拳脚往杨虎身上招呼。杨虎抓起一人打手臂将他摔在地上，又扯住另外一个的头直接往水泥墙上撞，背上挨了一闷棍，杨虎转过身来一脚踹在对方的肚子上，只剩一个人还站着，他看看杨虎又看看陆思明，杨虎往那人脸上招呼了一拳。杨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拳头，陆思明作势就要跑，却被杨虎拽住了领子。
　　“你有种把刚刚说的再说一遍。”杨虎说着一拳又一拳地招呼着陆思明的肚子，陆思明疼得蹲在地上又挨了杨虎一脚。杨虎顺势抄起地上那群人带来的棒球棍在手里摆弄着。
　　“你他妈谁啊！”陆思明一边吸气一边看着杨虎，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哪里遇到过这种人。
　　“他老公。”杨虎蓄力，一棍子打在陆思明胳膊上，陆思明痛苦地嚎叫着眼泪水都被逼了出来。
　　“断了，妈的我的手！”陆思明倒在地上捂着胳膊，他仍然恶狠狠地盯着陆将明，“妈的你个废物，找个Alpha当对象，你他妈的，你就喜欢被人捅是吧，跟你妈……啊!"
　　杨虎揪起陆思明的头发，一拳打在脸上，又硬生生把陆思明从地上拖起来甩在墙上，杨虎半蹲下来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拳头，又重新拿起棒球棍。
　　“你别过来啊，你信不信，你信不信我找人弄你！”陆思明还在放狠话。杨虎怎么会惯着这样的公子哥，杨虎抡起棍子落在陆思明已经断了的手臂上，哀嚎声不断。
　　“我能找的人，应该比你多。”杨虎说着，他拽起陆思明的头，指了指陆将明，“道歉。”
　　“我道你妈……艹！”
　　杨虎踩在陆思明的小腿骨上，他蓄力，重重地跺了下去，好像有小腿骨断裂的声音。
　　“道歉。”
　　“对…对不起陆将明，对不起！”
　　可杨虎没有将脚挪开，而是继续使劲：“陆将明？”
　　“不，不，哥，哥，求你了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
　　“小虎。”陆将明这时候才开口。
　　“嗯？”杨虎回头看他，“还不解气吗？”
　　陆将明摇头：“不是，我们回家吧。”
　　杨虎应了一声，随手把棒球棍丢在一边，光明正大地牵起陆将明的手，他似乎像是又想起来什么，顿住了脚步。
　　“对了，我是Beta。”杨虎说，“是他捅我，而且，五个Alpha被一个没用的Beta打成这样，你才是废物。”
　　陆将明笑了，杨虎不明白陆将明在笑什么。杨虎一边走一边凑到陆将明耳边小声地开口：“艹，你爹不会找你麻烦吧？”
　　“要找也是找你的。”陆将明开着玩笑。
　　“他也要打得过我。”杨虎不以为然。
　　“他如果找人呢？”
　　杨虎一边开着车门一边思考，他说：“我觉得吧，这方面他能找到的人，可能真没我多。”
　　陆将明笑得很大声，杨虎第一次看陆将明笑得前仰后合，他也跟着笑。
　　“你放心，陆思明要面子，他不会告诉父亲的。”
　　“不找你麻烦就行，我无所谓。”杨虎耸耸肩。
　　陆将明没有开车，他只是坐在车里静静地看着杨虎，杨虎看到他眼睛里的自己，看到他嘴角压抑不住的笑意。
　　“干什么？”杨虎有些不自在。
　　“小虎哥。”陆将明握住杨虎的手，把杨虎的手掌贴在他的脸颊上，“你还记得你跟陆思明说的话吗？”
　　杨虎大概知道陆将明要说什么了。
　　“做数吗？”陆将明又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望着杨虎。
　　“什么做不做数…”杨虎的声音有些小。
　　“我老公。”陆将明说。
　　杨虎大概肠子都悔青了，那时候气血上涌不知怎么就脱口而出了。
　　“被我艹。”陆将明继续开口。
　　杨虎慌乱地想抽回自己的手，可抽不回来，他从前从没意识到，陆将明也是Alpha，陆将明的力气也不小。
　　“小虎哥。”
　　陆将明的声音钻进耳朵，杨虎人都快熟透了，耳根通红。
　　“小虎哥，我喜欢你。”
　　“跟我在一起好不好，我有证明给你看吗？我不会再隐瞒再欺骗，我证明了吗？”
　　杨虎低垂着头不敢去看陆将明的眼睛，那双眼睛里似乎泛起波涛又像深深的漩涡，他快要陷进去了。
　　“嗯？”
　　杨虎的喉结滚动，他忽然抬头，另一只尚未被禁锢的手抓住陆将明的领子扯过来，他胡乱地将自己的嘴唇贴在陆将明的唇上，温热湿润的。陆将明低沉的笑声侵占杨虎的鼓膜，杨虎的心上蹿下跳地吵闹个不停。
　　“这是答案吗？”
　　杨虎点头。
　　“答应跟我在一起了？”
　　杨虎又是点头。
　　陆将明掰过杨虎低垂的脑袋，逼杨虎看着他的眼睛，杨虎视线躲闪，可杨虎知道，躲不开的，陆将明一直看着他。
　　“小男朋友。”陆将明说。
　　杨虎嘟囔着反驳：“不是老公吗？”
　　陆将明没有说话，只是仍用那双眼睛看着杨虎。杨虎想，老公不老公的无所谓了，他要死在这双眼睛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