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虎为患》草莓波波茶

19、第 19 章

　　如陆将明所说的一样，没有人上来找麻烦，有时候杨虎还能遇见陆思明，他脸上的淤青得有一个多月才消下去。陆思明见了杨虎就跟见了鬼一样，渐渐的在大一里也传开了杨虎这号人。球队有大一的学弟还同杨虎问起这件事情。
　　“哥，那件事是真的不？”
　　“什么？”杨虎擦了擦脸上的汗问。
　　“你一个人干了五个Alpha。你不知道吗，我们年级都传开了。”
　　张正凑过来听八卦：“什么？虎子你这么猛？”
　　大家基本都知道杨虎能打，毕竟身高摆在那儿，但对于杨虎具体有多能打谁也没有概念，哪有人会莫名其妙招惹杨虎。
　　“哦…你说那件事儿啊。”杨虎在休息时抽了口烟，“嗯。”
　　“我草真的啊！那可是陆思明，陆氏的公子哥你也敢惹啊？”学弟有些震惊。
　　“除了是陆氏的少爷，他还有别的本事吗？”杨虎反问。
　　“横！”张正给杨虎竖了个大拇指。
　　“好像别的没听说过，但是这，这还不够吗？”学弟诧异着开口。
　　杨虎不在意那些，如果玩阴的，他想陆思明绝对不是陆将明的对手，如果来明面上，且不论杨虎从前是做什么的能找来多少人，杨虎最辉煌的战绩是一个人赤手空拳打十三个。
　　“哎呦，你不知道，他老公可是陆氏的大少爷，你跟他说陆氏那不是闹着玩吗？”张正开口。
　　学弟看了看张正又看了看杨虎说：“就是那个……”也许学弟想说学校里的传闻，可当他看见杨虎的眼神的时候硬生生地将话吞了下去，他可不想被杨虎揍。
　　“可他不是Alpha吗？”学弟说，“虎哥看上去不像是会喜欢Alpha的类型。”
　　“那他看着像会喜欢什么类型？”陆将明阴魂不散地出现了。
　　“呃，学长好。”
　　“老陆，来接老婆了啊。”张正乐呵呵地打招呼。
　　杨虎很自然地拉起陆将明的手，尽管他的手因为碰了篮球脏兮兮的。
　　“在聊我？”陆将明凑到杨虎耳边。
　　“嗯，提起来了。”杨虎说。
　　队友们围上来，邵文杰用戏谑的眼神看着杨虎：“哟，直男的男朋友来了啊。”
　　在杨虎和陆将明刚在一起的第一天，杨虎就在球队的群里公开了这件事，一来他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二来他不想在球队里听到什么关于陆将明不好的话。被杨虎听见了，他难免要发火动手，但他又着实不想和队友关系搞得那么差，以后打比赛时还要相互配合。好在篮球队的人都是些直肠子，有什么说什么也不会多想。
　　“诶虎子，你不是被省队选进去了吗？那你打不打CBA啊？”邵文杰问。
　　回答的是陆将明：“应该会先作为替补出场。”
　　“我靠，那不是快要打比赛了？能不能弄几张门票到时候哥几个去给虎子捧捧场。”
　　“行。”杨虎说。
　　杨虎的CBA首秀来得很快，教练也想看看这位在大学联赛大放异彩的小球员到底有什么本事。
　　第二节，23:29，落后。
　　杨虎的球队缺少后卫，杨虎顶上了分卫的位置，其实他并不擅长于打后场。但陆将明一直告诉他，他的定位是锋卫摇摆人，所有技术他必须都要烂熟于心。杨虎在三分线外接到球，一步远，杨虎刺探步，虚晃，突破一步，后撤，出手，三分球进。杨虎在大学联赛的三分球命中率有48.2%。
　　26:29。
　　防守回合，杨虎有着身高优势，与他对位的球员比他矮上一小节，犹豫着不敢出手，在对方环顾的时候，杨虎没有一丝一毫地犹豫，俯身切球，冲刺，三大步，劈扣。
　　27：29。
　　没有人会想到一个首次亮相的替补球员会在刚一上场连续拿下五分。杨虎知道，这是机会，也是挑战，他不能出错。
　　错位了，对方挡拆，杨虎与队友交换眼神，换防。对方的中锋213cm的身高让杨虎也有些压力，中锋妄图强吃，可在篮下杨虎看准他出手的时机，高高越起扇飞了方才出手的皮球。边线发球时，杨虎紧逼对位球员不让接球，又在防守时死死卡位拿下篮板。他迅速回传给控卫，回场落位，再次接到外线的球时，对手放了一步给他突破，可杨虎没有，他注意到了内线时刻准备补防的前锋，干脆利落的三分出手，再次命中。
　　30:29。
　　扭转比赛。
　　主场球迷爆发欢呼，场边的队友也站起身，杨虎回头，将拳头高高举起怒吼一声。他看见陆将明了，看见了大学的队友们。
　　教练没有马上把杨虎换下，尽管首发分卫已经跃跃欲试，但教练仍然把他按在替补席上。杨虎捏了捏有些发颤的拳头，体育馆的灯光，满堂的喝彩，这是他的舞台，这是他的战场。
　　教练让杨虎打满了第二节，13分4篮板1盖帽1抢断。这是杨虎在第二节打出的数据。终场时，首发分卫有些不舒服了。
　　“教练，刚刚为什么不让我上场？我可以把分差再拉大！”马俊冲教练说。
　　杨虎坐在替补席上小口地喝水，他用毛巾盖着脑袋。
　　“你没看见杨虎的表现吗？”教练显得很冷静。
　　“可是他没有比赛经验！”马俊仍然不罢休。
　　“还能打吗？”教练问杨虎。
　　“需要，我就能上。”杨虎回答。
　　教练冲杨虎点了点头，没有理会马俊而是继续布置下半场的战术。马俊说的不是没有道理，没有比赛经验就难免会出错，如果是季后赛他会考虑让杨虎的出场时间少一些，但这不是季后赛，而且依照杨虎现在的表现，如果加以历练也许在季后赛中会有惊人的表现。教练想起了前些年那几个进入NBA的球员，如果有可能，也许杨虎也可以，冷静的头脑，犀利的突破，强硬的对抗，还有那一手让人猝不及防的三分。
　　杨虎没想那么多，他不在意出场时间，不在意是否首发，对他来说，他打比赛是为了赢，只要能赢，替补也无所谓，只要球队需要，他可以打任何的位置。
　　下半场开始，杨虎仍然是首发，只是换了位置，他打上了自己最擅长的大前锋，挡拆下顺，篮下吃饼，或是突破虚晃转身上篮，杨虎纯熟的技术让人几乎要忘了，今年他方才十九岁。马俊虽然看他有些不爽，但也不得不承认杨虎结结实实的挡拆让他打得很舒服，而且奋力地拼抢前场篮板也让他在出手时更有信心。
　　哨响时，他们赢了比赛，记者上前采访，此刻杨虎已经重新回到了替补席，他擦着脸上的汗水却被队长叫去了前面，队长一只手揉着杨虎汗哒哒的脑袋一边指着杨虎对镜头大声地说：“杨虎，我们未来的明星球员！我相信他。”杨虎憨笑。
　　CBA的赛程比较紧，平时又要训练，杨虎没办法两头顾，他生出来辍学的想法，可他又想在下学期带着兄弟们一起拿下大学生联赛的冠军。
　　晚上杨虎躺在床上，现在他不用和陆将明分床睡了，可他有些睡不着。
　　“你说，我要辍学吗？”杨虎问。
　　“嗯？”陆将明疑惑地转过头来看着杨虎。
　　“我感觉，没办法兼顾。”
　　“有我呢。”陆将明握住杨虎的手，“担心学业的事情，我会给你补习的，或者……”
　　“你想转到体院去吗？”
　　杨虎摇了摇头。
　　“学校应该也会谅解的，毕竟你是我们学校第一个CBA的球员。”
　　杨虎没再说话。他当然相信陆将明会帮他补习，他当然相信陆将明有这个能力让他转院或者不让他挂科。
　　省队的训练强度和校队不能比，况且训练结束之后杨虎又要去训练师能进行专项的特训，应该说幸好杨虎精力旺盛体力充沛，不然也许他真的会被累垮。但不得不说杨虎这样努力的训练是有成效的，在出场20分钟不到的情况下，接连几场杨虎都能拿下准两双的数据，也让教练生出来将杨虎提上首发的念头。
　　期末周时，杨虎兼顾比赛和备考，弄得他实在有些疲惫，他同样觉得有些愧对陆将明，他俩说是谈恋爱了，可是其实与之前也别无二致。
　　那天陆将明起床时双眼有些泛红，他握着自己的拳头咬紧牙关匆匆下床，杨虎追出来却发现陆将明翻箱倒柜地找着医药箱，杨虎闻着空气里异常浓重的雨后青草的味道，杨虎知道发生了什么。
　　“陆哥。”杨虎还是这样喊着陆将明，他缓缓靠近。
　　“抑制剂，用完了。”陆将明的嗓子沙哑。杨虎从身后保住陆将明，与他相比陆将明的身形显得小巧，他能将陆将明整个拥在怀中。杨虎靠着陆将明的肩膀，鼻子耸动，腺体上不断溢出的气味宣告着它的主人在经受着折磨。
　　“小虎……”
　　杨虎不知道应该怎么缓解陆将明此刻的躁动，他松开双手站到陆将明的面前，缓缓俯下身子，将自己的后颈送到陆将明面前。之前生理课的时候说，Alpha在发情期会想要标记伴侣。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杨虎知道，可他也不知道这样有没有什么作用，他没有气味，他没办法像Omega一样用自己的信息素让自己的伴侣好受分毫。
　　陆将明踮起脚，一只手扯着杨虎的领口让杨虎的身子又压低了几分，不像平时的温柔克制，此刻陆将明的呼吸粗重得不像话。他凑近杨虎的后颈，那里有腺体吗？或许有或许没有，即使有也是退化得无法使用。陆将明轻轻舔舐着本应属于腺体的位置，轻柔的像怜爱一件值得珍视的宝贝。他的牙齿在那轻轻地磨蹭着，弄得杨虎也心痒痒。
　　“咬吧。”杨虎说。他的声音也是哑着的。
　　牙齿刺穿皮肤的瞬间，杨虎没有觉得疼痛，而是另外一种感觉，被侵入的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肆无忌惮地在体内乱窜，他的鼻腔里满是陆将明的味道，那股挥之不去的气味。
　　“其实你也有腺体，只是退化了，只是……”陆将明的声音含糊不清，那股气息在两人之间流转，杨虎第一次觉得他的腿有些软这并不好受，私人的领地被无情地占有，被肆意的侵略。
　　“帮我买抑制剂吧。”陆将明像是眷恋一般，用双唇在杨虎的腺体上反复磨蹭。
　　事情以杨虎去医药店帮陆将明买下抑制剂告终。陆将明也想此刻就将杨虎占有，此刻就像野兽一样发泄自己的本能，将杨虎彻底的变成他的东西，可他不能，杨虎明天还有比赛。
　　后来杨虎回到学校和校队的人合练的时候，他刚一走进张正和邵文杰就捂住了鼻子。
　　“你怎么一股……我草，真的假的？”张正凑近了些动了动鼻子。
　　“你让老陆标记了？”张正打量着杨虎。
　　杨虎有些不自然地摸了摸被陆将明咬过的地方说：“我也不知道，Beta也能被标记吗？”
　　“能是能吧，但是听他们说过段时间就会消掉。”邵文杰说。
　　“哎呦，老陆这主权宣誓的，不过他也是真能忍得住，你们都谈多久了，他这才给你吃干抹净呢？”张正调笑着杨虎。
　　杨虎没说，其实他们什么也没干，陆将明很体贴他，没有在赛前做那种事情。
　　“怎么，陆将明水平还行吗？”
　　杨虎只是心不在焉地敷衍着，他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他想，他欠陆将明太多了，明明是伴侣，明明有了伴侣陆将明却还得靠着抑制剂挨过发情期。杨虎想着，他只觉得喉咙紧紧的，说不出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