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华实

6、笑姑娘

　　她刚起音，升降有序，我不禁皱了皱眉头，我好像听过，却是一哂，这种货色，老鸨还夸的天上去了。
　　拿起杯子喝了口酒还来不及咽下，我听到了第一句，顿是晴天霹雳
　　咳咳咳……
　　我瞪大了眼晴看向珠帘后，依旧模糊一片，珠帘给人朦胧的魅力，那层轻纱也时不时的轻扬，漫气的波纹让我热泪盈眶。
　　背上传来轻轻的拍击，我转头，还为隐去讶异，看到苏恒，立即转回来，也不往笑姑娘那看，心中揣测万分。
　　那一句是“明月几时有”。
　　没有人知道这对我的意义，一下子现在的家庭对我来说就像是远古的神话，之有着琴声，着歌声和着我的心，跟我一起回到真正的家，我想念了许久的死去的妈妈，不负责的爸爸，还有我的哥哥，思意……
　　思意……思……意……
　　对，思意，是她吗？我又抬头看了看，她是什么样子的呢，她恨我……我杀了她……不……
　　我忘了来着的目的，我不想管这些原本和我没有什么关系的事，这是个梦，现在我找到了我的真实，就在望春楼，就在珠帘后，就在琴架旁。
　　我站了起来，不管他们多么惊讶我的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苏恒的不快是什么，我为何要管他。我跟他有什么关系，就算有，这个身体是我的了，我说了算！

　　“春妈妈。”我叫道，“笑姑娘这是新曲？”
　　老鸨故作惊恐的答道：“哎哟！给爷的当然是最新的了，小女子又怎么敢拿陈词滥调糊弄爷，也是懂行的，奴才们也没那个胆子瞎闹腾，这笑姑娘可真是应了那句千年金难买一曲的，今儿赶巧姑娘高兴，愿意用这新曲伺候一回爷，好歹不歹，就献丑了。”
　　我但笑不语，从怀中摸出一块玉佩，给了老鸨：“跟我说说这笑姑娘。”
　　老鸨识趣，偷藏了去：“这笑姑娘是个掘性儿的。前些年叫她学个曲，死活她说是淫词烂曲，好说歹说，软硬不吃，您也知道我们小本生意，怎么能个个折腾，不得已动用家法，有一回打得狠了，半死不活躺了许久，郎中医药不知请了用了多少，终于还了魂了，也吃乖了，妈妈、姐姐可人疼的叫，长大了，越发标志，琴艺也好。出阁前一天，看她可怜样，禁不住她哀求，妈妈我也做回好心人，应了她卖艺不卖身。如今却是越发的火了，客人有雅兴的，称她做绝琴笑。”
　　“绝情笑？”嗤笑一声，“就没有硬来的？”
　　妈妈掩掩乎乎，似是颇不好说，我看了一眼身上，腰带处还有一个坠子，我拿在手里，伸出去。
　　妈妈看了半晌，狠了狠心，拿在手里眼睛犀利起来。先不说话，慢慢的把我带到僻静处去。
　　“还真有一个，宝蠡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