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华实

5、第 5 章

　　继续下滑。
　　“我不爱你。”
　　他顿了顿，笑的云淡清风：“我只不过喜欢你的身子。”
　　我几乎是在他说这句话的结尾就推开了他，脸上挂着羞愤的红晕。
　　“好了，别闹了。”他依旧挂着笑。
　　我看着他的脸，愤怒让我失去了理智，右手一勾拳，送到他的脸上。
　　他反应非常快，即使在情动之时，仍旧保持着冷静。
　　左手挡住了我的拳，下拉，翻转，我不得不维持着背倚着他的姿势，我发了疯，心里的恐惧与厌恶，再也无法掩饰，不知所措大声叫喊着：“放开我，放开我！”
　　“你还想把家里人都引来吗？”冷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我一下顿住了声音，眼泪都快掉了下来，从来没经历过这种事，对于外界的恐惧，让我的精神崩溃，不由自主的身体向地面滑去，想用双手环住脑袋，却因为被苏恒捏着，独臂抱着。

　　那许多的雨夜，闪电的光亮，摊着的血迹。
　　“思意……”我呜咽着，我想我哭了出来。眼泪掉得跟不值钱的金子似的。
　　苏恒不知什么时候放了手，我一个人在那里唧唧歪歪的哭着。
　　思意怎么样了呢，她死了吗？我杀了她，我是个杀人犯，我杀了我最喜欢的人。曾经说过的山盟海誓呢？只剩我一个人了，我活着，你又在哪里？黑夜又要来临，我等你的时候你在别人的怀里。

　　“你要去望春楼？”我问苏恒。
　　他看也没看我一眼，继续向前走。
　　“我也去。”
　　他终于停下来，盯着我。
　　我握了握拳头，看进他的眼睛里：“我是家中长子，自然应该尽尽义务，不能总是你一个人操心啊。”
　　没说话，我该怎么应付他要说出口的拒绝，大脑在运转，他却向前走了。
　　我顿了一下，跟了上去。

　　是那次在我生日宴会上的那几个人，好像多了几个新面孔，祯王爷不在。
　　没有进行寒暄，老鸨只问：“还是迎春阁？”苏恒点了点头，老鸨亲自带路。
　　那是一个标准的风尘女子，有世故，有干练，更多的是一股沧桑，红色衣物，走路的身姿，是T台步的优雅还是撩人的情se？
　　“笑姑娘今天献艺，是她最拿手的歌曲。苏公子和众位一定赏脸，听一曲！”
　　手舞足蹈的不似她先前那般低眉顺眼，倒是有几分卖弄。这笑姑娘何许人，竟然这老鸨都带几分钦佩？
　　有几个人似乎有些诧异，更甚者眉宇间有几分期待，苏恒竟也点点头。

　　各位落座，不过一会，珠帘半卷，隔着几层帘纱，桌上早已架了一台古筝，那女子走上前，身材婀娜，倒像是个美人。落座拨弦先调音，几个音色起起伏伏，不成曲调，我们却是屏息凝气，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