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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成为他的第二天 ...

  •   你好,我是余蠡。
      今天是我成为昼声的第二天。
      不幸的是,我翻车了。
      幸运的是,祁寒好像没有发现,甚至和我关系更铁了。
      只是我想说:“哥们你ooc了。”
      等我从酒席上回来的时候,他开口第一句居然是:“欢迎回来。”
      可是这不是我家吗?
      “啊,是再见。”
      我只当他脑子抽着了,或者是智者一失说错了话,拍了拍他的背。
      祁玄钊身体僵了一下,但没避开,只等我松手退身才松下一口气,眼光奇怪。
      我也很奇怪。
      这人怎么回事儿,不过抱了一下嘛,怎么就判若两人了。
      “言却,后天去红袖招吗?”
      ……
      沉默良久,四下无言。
      许是看我不说话,祁寒的眉头有些皱。
      “去不去?”
      很轻,像是来自隔世的呓语。
      笑话,我堂堂21世纪的三好学生有志青年,怎么可能去那烟花柳巷之地,磋磨纵欲之所。
      他刚才因我的拥抱而抬起托着我的手还没有放下,眼神却是有些黯淡了,眼角有些下垂,像是一条被主人抛弃的小狗,让我无端地觉得可怜。
      我绝不是出于什么别的目的,只是觉得有些心疼,才鬼使神差地应下来。
      他面上染上笑意,眼睛“簇”得一下亮起来,闪着两簇火花,眼角上扬,声音都不自觉轻快了许多。
      “好,待明日,我来找你。”
      “好。”
      我也被他的情绪感染,学着他弯起眼角。
      等祁寒恋恋不舍地离开,我觉得自己的脚步都轻快了许多,心情也跟着明亮了,有一头小鹿在心间蹦跳乱撞。
      啧,没出息。
      不怪原主与祁寒关系最好,如果是我,我也一样。
      果然人真是一种复杂的生物。
      等隔日我哼着小区跨进大院时,只看见院里一身着天青色袍子的男子在吩咐一个管事模样的人。
      昼殊,字迟川。原主的哥哥。
      “好好的备上一桌,各处都要打扫干净……阿声,你回来了?先这样吧,陈伯,你先下去。”那人应了一声,转过身,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退了下去。
      我蒙了一会儿,一边琢磨他那一眼,一边看着昼殊:“兄长,今个怎么如此热闹?可是有了什么事情?”
      昼殊转身看着我,面带欣喜却又疑惑:“阿声,你可认识了什么人?”
      “?”
      我略皱眉,很快给了原主的兄长一个答复:“是指哪些人呢?最近似乎没呢。”
      我没说错,至少在我确认的这部分记忆里是没有的,我已经尽量去消化这部分为我所知的记忆,但记忆以外的却无能为力。
      所以假装不知似乎是最好的选择了。
      “那便奇怪了,”昼殊伸出手替我收整了走乱的衣服,面色有些困惑,纳罕道,“这刚才有位先生遣童子来,指名道姓要见你,还说明日一早亲身来府。”
      “我说是你与他平日素有交集,如不曾,这又是为何?”
      “先生?哪位?”我困惑地望着他,真情实感。
      但昼殊用着一种看故意捣乱孩子的眼神看我,无奈地摇摇头止住我的话:“自然是有位先生,别闹。人如今正名声在外呢,再闹也别这样,让人听去了可不好。”
      哦,有位先生。有位,先生。都是名词。
      “那我明日得呆在府上吗?”心中那头欢快的鹿忽地止住了步伐,我兀然想起,问他。
      昼殊大笑地拍拍我。
      “傻小子,那是自然的了。”
      噗。
      是鹿破碎的声音。
      看着昼殊这般情形,我自知是推脱不掉,只能爽约抛下祁寒。
      有些不安。啧。
      想必是因为我喜怒形于色,太过明显的情绪变化令昼殊有些诧异。
      “怎的,你明日有约?”
      我怀着沮丧的心情,全盘托出,又寄希望于他可以让我走。
      谁料他豪爽地笑了笑,面色轻松:“我道是谁,无妨,左右你俩三天两头见面,不急这一时。你且去叫蓑衣报个信,推迟个一天也无差。”
      ……哼,不靠谱。
      蓑衣,就是原主的小厮,与原主相处照顾惯了的。
      最后我还是叫蓑衣去与祁寒道歉,他反说不急,然后托蓑衣给我捎了一份点心,一份茶,说是红袖楼的招牌。
      不愧是原著主角,贴心至此,明明是我改约,却由他赔礼。
      茶不知是什么茶,糕点却好认,桃花酥,煞是好看,就是不知道味道怎样。
      但蓑衣却有些纳闷,见我流露出愉快的倾向,有些迷惘地说:“平日祁公子都是送的暖香阁的杏云糕,为何今日倒换成了桃花酥?”
      ……
      事出反常必有妖,人若反常必有刀。
      好吧,我收回先前的话。
      我按耐下蠢蠢欲动的心,佯装无奈地说:“无妨,就当换换口味,也还不错。”又随意地拿起一块,咬下一口。
      酥皮层层薄脆,内馅清甜细腻,桃花香气似有还无,在唇齿间交织——
      “还挺不错。”
      但蓑衣依然有些不太满意,有些心疼地看着我,左顾右盼,兜兜转转,终在我的目光下憋出一句:“公子别委屈了自己。”
      我快给他的语言逗笑了。
      “我为何要委屈自己。”我好笑地反问他,他说不上话来,只是一个劲地叹气。我觉得再让他这样下去很快便要赶窦超黛,打断他。
      “蓑衣,你倒说说,我是个怎样的人。”
      “公子自是极好的人!”蓑衣有些激动,又忽地蔫下去,“但是偶尔有些……不太好。之前祁公子送来道辣的点心,说是与公子作消夜用。可公子不能吃辣的,我们更是知道一点不能沾。但,但……公子把那些全吃……唉,不提也罢。”
      “若不是公子没出什么大事,我……”
      话虽如此,蓑衣还是没忍住小声嘟囔几句。
      听得我眉毛一跳一跳。
      哦,一点不能沾。
      一点不能沾。
      点不能沾。
      不能沾。
      能沾。
      沾——
      祁寒,你想谋杀可以直说的。
      而不是带我去红艳艳的菜馆子,点上满满当当的菜。
      “蓑衣,你下去吧。”
      我怀着悲恸的心情,让蓑衣退下。如此这般局面,谁能知道其实应该一点不沾?我不行。
      至亲友巧设全辣局,穿越者误上断头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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