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L同人]德莱厄斯的情人们》陆葭

19、第4章 猫师傅被抢了！

　　就在辛蒂在小木屋里急得团团转，几乎要绝望之际，一个念头如同电光石火般闪过脑海——变猫！对啊，她现在不是人，她是瓦斯塔亚！她能变成一只不起眼的小黑猫！

　　说变就变！几乎在她动念的瞬间，熟悉的热流涌动，视野骤然降低，身体变得轻盈。她迅速化为那通体漆黑、唯有一双金瞳在昏暗木屋内隐隐发亮的小猫形态。她回头看了一眼这个经营了数月、充满她心血的小窝，毫不犹豫地从那个原本用来采光和通风的狭窄窗口猛地窜了出去！

　　小巧的黑色身影在夜色中如同一道模糊的阴影，轻盈地落在旁边一根粗壮的树枝上，爪垫让她落地无声。她不敢停留，借着树木的掩护，三窜两跳就消失在浓密的枝叶之间。

　　木屋下方，一名负责看守的士兵似乎瞥见一道小小的黑影从头顶掠过，他抬头看了看，只见到摇曳的树枝。

　　“怎么了？”旁边的同伴低声问。

　　“没什么，一只野猫而已。”那士兵不以为意地摇摇头，注意力重新回到木屋门口。在艾欧尼亚的丛林里，见到小动物再正常不过。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木屋内始终没有任何动静。为首的军官显然失去了耐心，他打了个手势，两名士兵立刻持剑小心翼翼地再次登上楼梯，猛地推开那扇简陋的木门——

　　屋内空无一人。只有角落里堆着一些干草的床铺，窗户大开，夜风呼呼地灌进来。

　　“队长！人不见了！”

　　“什么？！”队长脸色一沉，快步上楼查看。狭小的空间一览无余，根本无处藏身。他锐利的目光扫过那个窗口，又想起刚才手下报告的“野猫”，一个念头浮现出来。

　　“……瓦斯塔亚猫人？搜！把这里所有有价值的东西都带走！”

　　命令一下，士兵们立刻行动起来，如同蝗虫过境。她辛辛苦苦熏制、风干，准备用来过冬的肉条和肉脯，被尽数抖落出来，塞进随身的行囊；那些她精心鞣制、打算用来做冬衣的柔软毛皮，被粗暴地卷起带走；连她储存在屋内的少量可食用根茎和野果也没能幸免。

　　这还没完。他们下了树屋，径直走向湖边火堆。辛蒂那套视若珍宝、哪怕破烂也舍不得扔的“现代装扮”——马丁靴、朋克风丝袜、超短牛仔裤、网纱露腰T恤，连同她刚刚脱下还没来得及洗的内衣，全部被一件不落地捞起。烤架上那几条即将烤好的鱼和兔子，被他们直接用树枝串着拿走，当成现成的晚餐。更让辛蒂心头滴血的是，那个装她魔法手枪的篮子，也被他们随手提起，显然没放过里面任何看起来“奇怪”或“有价值”的东西。

　　躲在远处一棵大树枝叶茂密处的辛蒂，借助猫形态优异的夜视能力，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她的心在滴血，肺都要气炸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狗系统！都怪你！来人了为什么不提前提醒我！我辛辛苦苦攒了好几个月的过冬口粮啊！我的皮子！我的肉！QAQ全没了！】她在脑海里发出无声的尖叫和哀嚎，爪子死死抠进了树皮里。

　　系统的回应依旧冷静，或者说冷酷：【我看起来像是你的保姆还是你妈？你自己就是个五感远超人类的瓦斯塔亚，兽形态的嗅觉、听觉功能一点不主动开发，依赖心那么重。那么多陌生雄性人类的汗味、铁器味、皮革味顺着风飘过来，你都闻不出来，还有脸怪我？】

　　【我……我那时候在泡澡！水声哗啦啦的！而且刚打完鱼很累啊！】辛蒂试图争辩，但系统的指责确实戳中了她的弱点，她确实太过依赖人形的视觉，而忽略了开发这具身体真正的潜能。

　　就在这时，她看到那队士兵在洗劫完她的营地主区后，竟然开始有目的地搜索周边！其中一人发现了她布置在灌木丛里的一个陷阱，兴奋地叫来了同伴。面对辛蒂粗糙的陷阱，他们轻易地解开了机关，将陷阱里一只被套住、还在扑腾的山鸡提了出来！

　　【出生啊！呜呜呜呜呜呜呜，我的鸡啊！我笼子都编好了就准备抓活的养起来下蛋的啊！】这下真是连未来的可持续发展计划都胎死腹中了。

　　系统：【就你那时不时变成豹子，忍不住要嚎两嗓子、磨磨爪子的动荡日子，真把山鸡抓回去养，它不得天天受惊吓，能下蛋才怪了，怕不是直接吓到绝经。】

　　【你他妈少吐槽一句会死啊狗系统！现在怎么办！我全部家当都没了！连你给的那个破枪都没了！】辛蒂看着那队士兵带着她的全部财产，开始有序地向森林一个方向撤离，急得尾巴尖都在发抖。

　　【怎么办？】系统的声音带着一丝事不关己的淡然，【选项一：放弃这里的一切，换个地方重新开始，就当这四个多月白干。选项二：跟上去，看看能不能找机会把东西偷回来，特别是那把枪。不过风险自负，被发现了可能真要去体验你担心的‘军鸡’生活了。】

　　辛蒂看着那些士兵逐渐远去的背影，又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营地，一股极其强烈的不甘和愤怒涌了上来。她的东西，凭什么要被这群强盗抢走！

　　她一咬牙，黑色的小小身影在树冠间轻盈地移动，小心翼翼地、远远地吊在那队士兵的后方。

　　跟踪，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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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此地约七八公里外的一处山头，诺克萨斯军队在此建立起了一个临时营地。营帐之中，诺克萨斯之手——德莱厄斯，正借着摇曳的灯火审视着最新的战报。帝国的指令已经下达，要求他们这支力量撤离艾欧尼亚这片难啃的土地。

　　一名斥候快步走入帐内，单膝跪地：“将军，属下两人在北面的林中湖区域发现有人类活动迹象。经观察，是一名幼年女性瓦斯塔亚，猫科特征，目测年龄在十岁左右，穿着…非常奇怪的衣物和靴子。她持有一把造型奇特的魔法道具手枪，我们亲眼目睹她向湖中鱼类发射了五发奥术飞弹，威力尚可，但准头欠佳，仅命中三发。”

　　斥候说着，将收集到的物品呈上：那双破损的马丁靴、已成碎布的丝袜、风格迥异的短裤和T恤，以及那把线条流畅、刻有符文的手枪。

　　德莱厄斯锐利的目光扫过这些物品，在看到那些明显属于女性的贴身衣物时，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他拿起那把手枪，在手中掂了掂，感觉很轻。“交给随军的法师团队，让他们研究一下这玩意儿的构造和原理。”他将手枪扔回给斥候，“那些衣服，烧掉。”随后，他召来副官，下令召集军队中各单位的负责人，准备部署撤离事宜。

　　悄悄尾随一路、此刻正潜伏在营地外围阴影里的辛蒂，眼睁睁看着那名斥候队长拿着她视若珍宝的“现代遗产”走进一个帐篷，没多久又出来。紧接着，她就看到她那套唯一的、来自故乡的衣物，被无情地抛入了营地中央那堆熊熊燃烧的篝火之中。

　　橘红色的火焰贪婪地吞噬着布料，黑烟升腾，仿佛烧灼的是她与过去世界最后的联系。那双在黑暗中圆睁的猫眼，瞬间沁出了大颗大颗的泪水，顺着黑色的绒毛滑落。

　　【呜呜呜呜……不要的话丢了就好啊，为什么要烧掉！我很喜欢这套的啊！！呜呜呜！】她用猫爪子死死捂住脸，在脑海里发出心碎的哀鸣。那不仅是衣服，更是她曾经存在的证明，是她在迷茫中能抓住的、关于“自我”的微小坐标。

　　系统：【挺好的么，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可以穿新衣服了。】

　　【你死啊！这世界哪有这种设计！你不说中世纪发展水平吗？！哪来的马丁靴和黑丝！】她哽咽着反驳。

　　系统：【当你爬上高位，有钱有权，想要什么款式的没有？到时候别说黑丝，任天堂游戏机都有人能给你造出来。】

　　【现在衣服没了，只能找机会把那把枪拿回来了。食物什么的……】辛蒂强迫自己移开看向火堆的视线，转而死死盯住那几个正围坐着分食她那条三个窟窿大鱼的士兵，牙齿磨得咯咯响（尽管是猫形态并没有声音），【拿了老娘的东西，给老子死！等着，老子把你们营地全部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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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夜，月黑风高，正是“梁上君子”活动的好时机。一个猫猫祟祟的黑色身影，借着营寨栅栏和堆积杂物的阴影，悄无声息地潜入了诺克萨斯营地。她一身漆黑的皮毛成了最好的保护色，唯有在偶尔靠近跳动的火光时，才会反射出两盏圆溜溜、亮晶晶的金色“小灯笼”。

　　辛蒂压低身体，几乎贴在地面上，开始像条训练有素的猎犬一样，翕动着粉嫩的鼻头，仔细分辨着空气中复杂的气味。汗味、皮革味、金属的锈味、马匹的膻味……终于，她捕捉到了一丝熟悉且诱人的味道——食物的气息！她立刻循着味道，向营地一侧的几顶大型帐篷摸去。

　　第一顶帐篷里，堆满了行军粮草：成袋的面粉、小麦、硬得能当砖头的饼干，以及大量晒干的豆类。

　　【全是主食啊……】

　　她溜进第二顶帐篷，这里的气味更加浓郁——整整一帐篷的木桶，散发着酒类的醇香，对猫鼻子有点刺激。大多是啤酒和麦酒，甚至还有两桶看起来更高级的葡萄酒，应该是给高级军官享用的。

　　【有病吧？出来打仗带这么多啤酒？！】辛蒂难以理解。

　　系统：【无知小儿！野外水源往往含有杂质或病菌，不易直接饮用。酒精饮料经过发酵过程，相对不易滋生细菌，是军队在缺乏可靠洁净水源时，补充水分和能量的重要方式之一！这在冷兵器时代是常识！】

　　【……对不起是我孤陋寡闻了。】辛蒂被怼得没脾气，现代人的思维定式确实让她没想到这一层。

　　系统捕捉到了她一闪而过的念头：【那你在现代的时候，怎么不直接喝水龙头里的生水？】

　　辛蒂：【……】无法反驳并感到憋屈

　　她沉默地退出酒帐，继续像个小偷一样，在营帐间穿梭搜寻。她像一道黑色的幽影，钻进一个又一个帐篷，利用娇小的体型和灵敏的动作避开偶尔巡逻的士兵。终于，在靠近营地边缘的一顶稍小些的帐篷里，她找到了目标！

　　浓郁的、经过处理的肉制品气味扑面而来！帐篷里整齐地码放着一个个木箱，里面装满了切割整齐、风干或熏制好的肉干、肉脯，数量远超她那个小树屋里的存货！

　　【呜呼！~】辛蒂内心发出一声兴奋的欢呼，差点忍不住叫出声。她轻盈地跳上一个打开的箱子，在那成堆的、散发着咸香和烟熏味的肉干上兴奋地打了个滚，锋利的爪子下意识地伸出来，勾住了一条肉干的边缘。

　　【这…这要是全搬回去，我能吃到明年开春啊！】她仿佛看到了未来几个月衣食无忧的美好景象。

　　紧接着，她像是巡视自己领地的女王，又像是检查战利品的土匪，开始在一个个木箱之间穿梭，翕动着小鼻子，挨个箱子仔细地嗅探，用小爪子扒拉着检查里面的内容，金色的猫眼里闪烁着极其认真的光芒，仿佛在清点一笔巨额财富。

　　系统看着她这副煞有介事、仿佛在搞库存盘点的小模样，电子音里都透出了一丝无语：【猫师傅，你这又闻又看的，是在干什么呢？猫师傅？】

　　辛蒂头也不抬，继续她的“检查”工作，理直气壮地在脑海里回答：【当然是检查他们有多少种肉，有多少箱啊！等找到机会，我要把这里全给他搬空！老娘一片肉干都不给他们留！！】

　　系统的冷水毫不留情地泼下：【第一，你那个湖边老巢已经被发现了，回去等于自投罗网，你现在连个新的落脚点都没有；第二，你清醒一点，看看这箱子的体积，再看看你这小身板，这么多东西你要搬到什么时候去？靠你这小身板一次叼一块肉干都够呛，打算在这诺克萨斯大营里往返跑几百趟？你是觉得诺克萨斯的哨兵都是木头人？】

　　兴奋的火焰被瞬间浇灭。辛蒂看着身下那条比她整个猫形态还要长一截的肉干，又看了看那堆积如山的木箱，刚刚升起的“搬空仓库”的雄心壮志如同被戳破的气球，迅速瘪了下去。金色的猫眼里充满了现实带来的绝望和茫然。

　　【那咋办嘛系统。】她瘫在肉干上，有气无力地在脑海里问道，尾巴也无精打采地垂了下来。【总不能白来一趟吧？我的枪还没找到呢。而且……我好饿。】

　　系统：【......算了，你先整点薯条吃吃吧......】

　　这时传来脚步声，在两个士兵进来的前一秒，猫师傅缩到了架子底下，俩士兵在说话：“撤退的命令已经下达了，三天后拔营。”

　　“哼，真是憋屈！我们在前线流血牺牲，上面一句话就让我们像丧家之犬一样离开这鬼地方！”另一个声音充满了不满。

　　“慎言！达克威尔大统领的命令不容置疑。抓紧时间收拾，那些没用的缴获和累赘，该处理的处理掉。”

　　“知道了……对了，今天你遇到的那个瓦斯塔亚猫人，它那把奇怪的枪交到哪去了？”

　　“将军命我交给法师拿去研究了。”

　　辛蒂在黑暗中屏息凝神，听着那两个士兵的脚步声和谈话声逐渐远去，直到彻底消失在营地的嘈杂背景音里，她才敢从架子底下慢慢挪出来。刚才那一瞬间的紧张，让她感觉心脏都快从猫形态的小胸膛里跳出来了。

　　她立刻在脑海里呼叫外挂：【系统！他们刚才叽里咕噜说了什么？是不是在找我？！】

　　【他们说把你的枪拿去研究了。】系统的语气没什么波澜。

　　猫猫顿时急了：【？你为什么听起来一点也着急？这不是属于这个世界的科技吧？？被他们研究成功真的没关系吗？万一他们仿造出来怎么办？！】

　　系统嗤笑一声：【能给你的东西，肯定都是符合这个世界底层规则和能量体系的造物，想完全破解没那么难，顶多他们研究得久一点。再一个，这种小玩意对高阶法师和顶尖工匠来说屁用没有，你以为这是什么？这个世界本来就有海克斯科技枪械和更强大的魔法武器。你这把初级魔力导能手枪，顶多算是给初级法师练习奥术飞弹塑形和准头的玩具，造价还不菲，性价比极低。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既有法师天赋又愿意用这种取巧方式练习的冤大头？】

　　猫猫：【……既然这么没用，那不行就别要了？我就专心搬这些吃的不行吗？】她有点打退堂鼓，觉得为了个“玩具”冒这么大风险不值。

　　系统冷哼一声：【给你锻炼魔法施法兼防身用的，又不是我用。你爱要不要，随便你。】

　　【啊对对对，系统说的对。】辛蒂瞬间认怂。她也就是嘴上抱怨一下，那把手枪可是她目前唯一的远程攻击手段，还能辅助她练习魔力控制，怎么可能真不要。只是听着系统那“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她就忍不住想杠一下。

　　她甩甩头，把杂念抛开。当务之急是填饱肚子和储备粮食。她再次确认周围安全，集中精神，热流涌动间变回了人形态。赤身裸体地站在冰凉的泥地上，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赶紧抓起刚才掰断的肉干，狼吞虎咽地嚼了几小块。粗糙的肉干并不美味，但扎实的肉感和咸味迅速缓解了胃部的灼烧感，让她稍微恢复了点力气。

　　她不敢耽搁，迅速将剩下的肉干找了块破麻布包好，打了个结实的结。

　　【每次打包东西的时候都得变人形，赤条条的我好慌啊！】她一边手忙脚乱地打包，一边紧张地东张西望，耳朵竖得老高，捕捉着任何风吹草动。这种毫无遮蔽暴露在潜在危险环境中的感觉，让她极其没有安全感。

　　【你慌什么？你听见有人靠近，直接变猫躲起来不就完了？】系统难以理解她的羞耻心。

　　【你不懂啊！！】辛蒂在心里哀嚎，【虽然我不记得我家乡具体是哪儿了，但我可以肯定我骨子里是个南方人！】

　　【SO?】系统表示这逻辑无法理解。

　　【澡堂子都没有的地方，赤条条地在公众场合如果被看到，我觉得我会上吊！这是刻在DNA里的羞耻心你懂吗？！】她试图向这个似乎没有性别和羞耻概念的系统解释一种根深蒂固的文化差异。

　　系统沉默了两秒，似乎在检索数据库，然后回道：【……你毛病是真多。都照你这样，北方人是不是就别活了？】

　　【这能一样吗？！那是文化！文化你懂吗！】辛蒂气得想跺脚，又怕发出声音，只能憋屈地继续手上的动作。

　　好不容易把包袱打好，她再次变回黑猫形态，尝试用嘴叼起那个比她脑袋大了两倍的包袱。沉甸甸的包裹让她的小脑袋猛地一坠，差点没保持住平衡。她费力地调整了一下叼着的角度，开始一步一步往外拖。

　　【唔……好沉……系统！指个路啊！我看不见前面！】视野被巨大的包袱完全挡住，她只能凭着记忆和感觉，像个盲人一样艰难地朝着帐篷出口的方向挪动。系统却像是故意看她笑话，一声不吭。

　　【狗系统！你又不吭声！】她骂骂咧咧地，全靠爪子感知地面和偶尔侧头从包袱边缘窥探一点方向，花了比进来时多好几倍的时间，才终于有惊无险地拖着她的“战利品”离开了物资帐篷，重新没入营地的阴影之中。

　　她不敢停留，凭借着记忆和方向感，叼着这来之不易的第一批补给，朝着营地外围、她之前藏身的那片密林方向，开始了艰难而又坚定的“蚂蚁搬家”第一趟运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