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青色之风（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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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个废弃工厂。铁锈与血腥的气味裹着砸击声、哭喊声从厂房内溢出。
厂房内一片狼藉：破碎酒瓶与武器散落满地，伤者蜷缩角落，两米多高的壮汉正踩着男人胸口，铁棍挥舞间满是狰狞。他脖颈间的四魂之玉碎片泛着红光，与暴涨的肌肉相映，察觉到闯入者，猛地转头，凶狠的目光直刺西索与戈薇。
壮汉怒吼着挥铁棍砸来，风声裹挟着能砸裂水泥的蛮力。西索侧身避开的瞬间，“伸缩自如的爱”化作数道银线飞射，不仅缠住铁棍末端，更顺着杆身缠上壮汉手腕。他手腕轻抖，银线骤然收紧，“咔嗒”一声，壮汉握棍的指骨被勒得变形。壮汉吃痛松手，铁棍脱手砸向地面，震得尘土飞扬，裂痕顺着地面蔓延开半米远。
暴怒的壮汉全身念力轰然爆发，肌肉膨胀得将衣服撑裂，强行将念丝扯断，拳头带着强化系特有的破风声直冲西索面门。西索不退反进，银线在身前交织成密网，同时另一部分丝线缠上自己脚踝，借丝线弹性猛地跃起，避开拳头的同时，膝盖狠狠顶向壮汉下巴。“砰！”壮汉脑袋后仰，牙齿崩飞两颗，鼻血瞬间涌出。
没等壮汉回神，西索已落回地面，银线如毒蛇般缠上他的双腿。壮汉踉跄着想要站稳，西索却突然发力，将他拽得失去平衡，重重摔在地上。厂房的水泥地面被砸出浅坑，碎石四溅。壮汉嘶吼着爬起，挥拳砸向旁边的钢铁支架，支架应声弯折，碎片朝着西索飞射。
西索念力如蜘蛛吐丝般，一端缠上头顶的横梁，一端缠住自己的腰腹。借着银线的牵引，他身体瞬间腾空，像蜘蛛般灵活地荡到厂房另一侧，金属碎片擦着他的尖头鞋，钉在墙上迸出火花。未等落地，他又甩出两道银线，缠住旁边的机器外壳，借力在空中翻转，稳稳落在壮汉身后三步远的地方，动作行云流水，完全不像在躲避攻击，更像在“玩弄”对手的招式。
壮汉转身怒吼，双臂猛地砸向地面，试图震起更多碎石。可西索已再次发动银线，两道丝线如箭般射出，精准缠上壮汉的双臂，从手腕到肘部缠得密不透风。同时朝着左右两个方向狠狠拉扯。“咔嚓！咔嚓！”两声脆响穿透厂房的嘈杂，壮汉的双臂竟被生生扯得脱臼，骨头错位的剧痛让他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身体不受控制地跪坐在地上。
西索指尖出现扑克牌，慢悠悠地晃到壮汉面前：“黑心魔术师的问答时间～?下一秒会有几张扑克牌射向你呢？”
幽暗的环境下，紫光一闪而过。壮汉感受到手臂传来的暖意，恶狠狠地瞪着西索不说话，突然感觉脖颈一凉，视线毫无预兆地开始下降——他看到自己的身体还保持着跪坐的姿势，鲜血正从脖颈断面疯狂涌出。
“答案是[死]张～?”西索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带着轻快的尾音“死神出的谜题不需要回答者。”
将死者胸口的碎片甩给站在远处的戈薇，一脸轻松惬意：“去下一处吧~小戈薇。”
戈薇点头，跟上西索的脚步，目光扫过满地狼藉时，忍不住加快了步伐。
市中心的一栋写字楼。诈骗师“鬼手”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屏幕上显示着复杂的代码。
这一个月，他靠着特质系的念能力“数字牢笼”，操控网络，非法获取了巨额资金，还建立了一个庞大的诈骗网络，欺骗了无数人。
他正准备喝一口咖啡，脖颈却突然一凉。
没有任何预兆，原本空无一人的老板椅后侧，空气突然泛起涟漪，西索的身影如墨滴入水中般渐渐显现。
“轻薄的假象”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
头颅“咚”地掉落在桌面上，咖啡杯被撞翻，褐色的液体混着鲜血漫过键盘，屏幕瞬间蓝屏。
西索收回沾血的扑克牌，看了眼地上的尸体，又扫过因失去操控而陷入混乱的电脑屏幕，嘴角一撇：“这个特质系跟侠客有点像，就是战斗力太弱了。”
“侠客？”戈薇第一次听西索提起别人，走上前，指尖捏着着刚捡起的碎片，“侠客是谁啊？”
“唔～是我加入的一个团的团员啦～?”
戈薇愣了一下，她从未听过他提起任何“同伴”：“第一次听你谈起这个……团里还有其他人吗？”
“当然有～”西索无所谓地说道：“不过最近没什么活动啦~无聊得很呢。”
说谎。旅团一直都有活动，但西索不感兴趣，便直接翘了队。他的选择果然是对的，捡到了一个金苹果、培养金苹果、找碎片和人打架——啊~这种充满未知与期待的日子，比待在旅团里有趣多了。
见西索没有细说的欲望，戈薇没追问，只是看着西索的侧脸，心里多了几分好奇——这样的男人也会有“朋友”的吗？会是和他一样痴迷于“战斗”吗？
夕阳已经落下，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城市的霓虹灯一盏盏亮起，勾勒出繁华的轮廓，却照不亮角落里的阴暗。
郊区的别墅隐藏在一片树林里，周围没有其他住户，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显得格外阴森。别墅的窗户没有开灯，黑漆漆的像一个个怪兽的眼睛，门口还散落着几个空酒瓶和烟蒂，空气中弥漫着酒精、烟草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推开门，里面的景象让戈薇胃里一阵翻涌：地上散落着女性的衣物、首饰，有精致的连衣裙，也有破旧的T恤，还有几双高跟鞋东倒西歪地躺在地上；墙上贴着一张张照片，照片上的女性满脸恐惧，有的在哭泣，有的在挣扎，还有的眼神空洞，显然是被控制时拍下来的；客厅的沙发上，一个穿着黑色皮衣的男人正搂着一个昏迷的女人。
这个男人，就是“恶狼”。他原本是个□□犯，在监狱里待了五年，出狱后偶然捡到了四魂之玉碎片，觉醒了操作系念能力，不仅力量、速度大幅提升，还能通过眼神、声音操控他人的意识，让受害者失去反抗能力。这几个月来，已经有上百位无辜女性被他祸害，有的被他折磨致死，有的被他卖到黑市，还有的被他留在身边当“玩具”。
“恶狼”看到戈薇，眼里泛起淫邪的光：“又来一个漂亮的小姑娘，正好，我还没玩过这种穿水手服的，比我怀里这个有趣多了。”他的声音带着一种诡异的磁性，显然是想用念能力操控戈薇的意识。
他根本没把半夜找上门的两人放在眼里。自从觉醒念能力后，来找他“报仇”的人不少，可要么被他用念能力控制，变成新的“玩具”；要么被他直接打死，扔去喂了树林里的野狗。眼前这两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人，一个穿得像马戏团，一个穿着水手服，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这种自负，早已刻进了他的骨子里。
“恶狼”粗暴地推开怀里的女人，女人像个破布娃娃一样摔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却依旧没醒。他站起身，一步步走向戈薇和西索。
他笃定，眼前的少女会像之前所有受害者一样，眼神逐渐变得空洞，然后乖乖地跟着他走，任由他摆布。
可戈薇却猛地回过神，退后一步，握紧手中的破魔箭，从箭筒取出一根搭在弓上，眼中带着浓浓的厌恶：“你这种人渣，别想碰我！”
“恶狼”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眼里满是大惊失色。他发动念能力这么多次，还是第一次失手！这让他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衅，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不可能？你怎么会不受我的控制？”他又尝试着加重念能力，声音里的磁性更浓，眼神也变得更加锐利，可戈薇依旧站在原地，眼神里满是愤怒与厌恶，丝毫没有被影响的迹象。
被彻底无视的西索，终于慢悠悠地往前迈了一步。他指尖转着扑克牌，用轻快的语气说道：“嗯哼～看来你的能力，也不怎么样嘛～”他歪了歪头，故意避开“恶狼”的视线，“只要不直视你的眼睛，你的念能力就没用了，对不对？”
“恶狼”这才正视西索：“你是谁？少多管闲事！”他猛地朝着西索冲去，拳头带着强化后的力量，直取西索的面门。他想先解决这个多嘴的小丑，再好好“教训”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女。
可西索的速度比他快得多，却偏不直接躲开，而是缓缓闭上了眼睛，在拳头即将碰到鼻尖时，像跳华尔兹般侧身。
“第一拳～?”西索闭着眼，嘴角带笑，甚至还侧了侧耳朵，像是在倾听拳头划过空气的声音。
“恶狼”气得浑身发抖，收回拳头，又朝着西索的小腹踢去——这一脚又快又狠，带着破空声。可西索只是微微屈膝，身体向后仰了仰，脚尖堪堪擦着他的衣角掠过，踢在空处。
“第二拳……哦不，是第一脚～?”西索的声音里满是恶劣的调侃，甚至还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恶狼”的膝盖，“速度再快点，说不定能碰到我呢？”
接下来的几分钟里，客厅里只剩下“恶狼”粗重的喘息和拳头、脚尖落空的风声。他像疯了一样朝着西索发起攻击，可无论他从哪个角度攻击，西索都能闭着眼睛轻松躲开。
第十一次攻击落空，“恶狼”的额头已经布满冷汗。
西索优雅地站立与之形成鲜明的对比。
“就这样了吗？不继续了？”
这简直是赤裸裸的羞辱！
“恶狼”正要下一步动作，
“咻——”
破魔箭离弦的瞬间，白光骤然亮起，像一把锋利的刀，狠狠撕开别墅里浓稠的黑暗。
短促而凄厉的惨叫从他喉咙里挤出，破魔箭精准地刺穿他的皮衣，深深扎进心脏。箭尾的羽毛还在微微颤动，带着温热的鲜血，滴落在冰冷的地板上，晕开一朵朵暗红色的花。“恶狼”的眼睛瞪得滚圆，瞳孔里映着戈薇冰冷的脸，满是难以置信的不甘。他的身体僵了一瞬，随即像被抽走所有力气的木偶，软软地倒在地上。
西索愣了一下，惊奇地看向戈薇。
“抱歉，西索。”戈薇的声音很轻，却异常坚定，“这个人，我要杀他。”
这样的人已经不配称之为人了。亲手结束了一条生命，戈薇没有灭绝生命的愧疚与后悔，反而有一种沉重的解脱感。
在西索吸引“恶狼”注意力时，戈薇跑去将倒地的女性抱去安全区域，用毛毯裹住。
女人很轻，像一片羽毛。怀里的呼吸非常虚弱，裸露的手臂上除了青紫的伤痕，还有几道深深的刀疤，显然是长期被折磨留下的痕迹。“坚持住，你一定会没事的。”戈薇轻声呢喃，像是在祈祷，又像是在给自己打气。
她看着女人紧闭的眼睛，无数念头争先恐后地冒出来。刚穿越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她每天晚上都会做噩梦。梦里总是有陌生的男人破门而入，手里拿着刀，眼神像“恶狼”一样淫邪；有时是黑暗的小巷，她拼命奔跑，身后却总有脚步声紧追不舍。那几天，她总要开着灯，总是被惊醒，后来有了破魔弓，便抱着破魔弓入睡。接着在西索的训练下，实力一点点增强，在天空竞技场的连胜带来了自信，那些噩梦才渐渐变少。
突然，戈薇僵在原地，所有的声音仿佛在这一刻消失了。
女人的呼吸，停止了。
她此时痛恨自己优异灵敏的五感。
怀里的身体还带着一丝余温，却再也不会动了。她慢慢低下头，看着女人眉心抑郁不散的脸，眼眶突然有些发热，却没有眼泪掉下来。她轻轻把女人放在床上，盖好毛毯，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
然后，她站起身，重新搭箭拉弦，箭头对准“恶狼”的心脏。这一次，她的眼神里没有愤怒，只有冰冷的杀意。
“咻——”
她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在悄悄改变，像一颗被埋在泥土里很久的幼芽，终于冲破了层层封印，破土而出，开始抽枝生长。之前那种沉重的解脱感渐渐变轻，像被风吹散的雾，可随之而来的，是越来越浓的迷茫。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这双手依旧白皙纤细。
“在想什么？”西索的声音突然在身边响起，语气难得平静，“后悔了？”
她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我不后悔。只是……有点迷茫。”
“迷茫很正常～?”西索轻笑一声，转身走向门口，“在这个世界里，想要活下去，想要保护自己在意的东西，就必须学会动手。你做得很好，小戈薇。”
不论西索是不是真心安慰，仅是简单的“你做得很好”就让戈薇得到了鼓励，像一颗小石子投进死寂的湖面，漾开一圈圈细碎的涟漪。
戈薇的眼神再次坚定起来。
三个月里，历经15各城市，每一座城市都像一个被恶浸染的容器，装着不同形态的黑暗。
除了第一个蜂农，其他碎片都附着于罪恶之人，涉黑、诈骗、恐怖分子、□□、家暴、贪污、腐败——蜂农虽然也用碎片作恶，可他的恶里还带着被商人压迫的绝望，多少能让人窥见一丝人性的底色；可后来遇到的那些人，他们的恶纯粹而贪婪，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把别人的痛苦当成乐趣，像寄生虫一样趴在这个世界的伤口上吸血。
每次看到这样的场景，戈薇心里对这个世界的厌恶就会加深一分。
她突然觉得，这些碎片就像这个世界的缩影，看似拥有强大的力量，却只会带来毁灭与痛苦，是不健康的，是不该存在的。
最近大大小小的黑市都在传一个消息——泛着紫光的碎片，能实现持有者的任何愿望，无论是财富、力量，还是复仇，只要对着碎片祈祷，愿望就能成真。
消息像野火般在黑暗世界蔓延，无数势力疯狂出动，搜寻碎片的下落。有人说碎片在东巴拍卖场的地下仓库，有人说被某个神秘富豪藏在了私人岛屿，还有人说碎片早已被幻影旅团盯上。
一时间，整个东大陆都陷入了对“许愿碎片”的狂热追逐中。
慈丹市，两道黑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旅馆门口，像两道融入黑暗的幽灵。来人穿着黑色紧身衣，脸上蒙着面罩，只露出一双阴鸷的眼睛，手里各握着一把短匕，刀刃在夕阳下泛着冷光。
正是黑暗世界排名前十的杀手组合“魔影”，仅次于揍敌客家族的十大顶尖刺客“之一”，传闻他们接手的任务成功率为99.9%。
“你手里有许愿碎片。”其中一个杀手开口，声音低沉得像闷雷，他的目光落在戈薇胸前，眼里满是势在必得。
戈薇心里一紧，下意识地握住胸口的项链，那里挂着搜集的四魂之玉碎片。西索饶有兴致地自爆询问：“你们怎么知道她有碎片？～?”
另一个杀手说：“老子昨天感应到了。”他舔了舔嘴唇，语气里带着残忍的期待，“只要杀了你们，弟弟就变得更强大，我们就能成为最强的杀手了！”
原来如此，加上从这个杀手哥哥身上传来了四魂之玉碎片的力量，戈薇恍然大悟。最近两三次的搜集速度越来越快，往往是狭路相逢，原以为是巧合，现在看来，很可能是她手里的碎片数量，已经足以让其他持有者感知到。
突然，西索毫无征兆地出手，扑克牌像利刃般飞射而出，直取杀手哥哥的咽喉。
杀手哥哥反应极快，几乎在扑克牌射出的瞬间，就横握短匕格挡。“当！当！当！”三声脆响接连响起，扑克牌被短匕精准弹飞，钉在身后的旅馆墙壁上，深深嵌入砖缝。可西索的力道远超他想象，巨大的冲击力让他踉跄着后退了三步，脚后跟撞到台阶才勉强站稳，手臂因震动而微微发麻。
就在这时，一直蛰伏在侧的杀手弟弟突然动了。他像一道黑色的影子，贴着地面滑出，速度快得几乎留下残影，瞬间绕到西索身后。短匕反握在掌心，刀刃朝着西索的后心刺去，角度刁钻到极致——他算准西索刚出完招，旧力已尽新力未生，正是最薄弱的时刻。
西索瞳孔微缩，侧身堪堪避开，短匕擦着他的小丑装下摆划过，割裂了一道口子。他趁机发动“伸缩自如的爱”，银色丝线从指尖喷涌而出，缠住杀手弟弟的手腕，试图将他控制住。可他忘了，这对兄弟最可怕的不是单人实力，而是天衣无缝的配合。
被缠住手腕的杀手弟弟不仅没慌，反而故意往前一冲，用身体挡住西索的视线。与此同时，恢复过来的杀手哥哥突然从斜侧扑来，短匕带着寒光，直斩西索的手臂——他没去救弟弟，反而抓住西索被牵制的瞬间，发动致命攻击。西索收线想要躲闪，却还是慢了一步。“嗤啦！”短匕划破他的衣袖，在手臂上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瞬间涌出。
“嗯哼～”西索闷哼一声，后退两步拉开距离。
他摸了摸手臂上的伤口，指尖沾到鲜血，放在嘴边舔过，勾起一抹兴奋的笑：“有意思～?这样才配当我的对手！”
杀手哥哥的短匕带着寒光直刺西索咽喉时，西索已预判到他的动作，侧身避开的瞬间，指尖三张扑克牌如利刃般飞射而出，目标却是绕到身后的杀手弟弟——他故意卖个破绽，想先解决掉机动性更强的偷袭者。
可“魔影”双胞胎的配合早已刻进骨髓。杀手弟弟像条滑腻的蛇，腰身一拧就避开扑克牌，同时短匕反握，朝着西索的腰侧划去；杀手哥哥则借西索分心的间隙，拳头带着强化系的蛮力砸向他的胸口，两人一近一远、一刺一击，形成完美的夹击之势。
“啧～”西索瞳孔微缩，仓促间发动“伸缩自如的爱”，银色丝线一端缠上头顶的管道，借力猛地向上跃起，堪堪避开两人的攻击。他在空中翻转，指尖扑克牌再次飞出，直取高个杀手的肩膀，可杀手哥哥早有防备，用短匕格挡的同时，杀手弟弟已踩着墙壁跃起，短匕朝着空中的西索刺来——两人的攻击衔接无缝，完全不给西索落地调整的机会。
西索只能再次用丝线缠住另一侧的承重柱，强行改变方向，身体像钟摆般荡开，短匕擦着他的小丑装划过，割裂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接下来的几十次过招，西索始终处于下风。他靠着“伸缩自如的爱”的灵活性，在管道与柱子间跳跃躲避，银色丝线时而缠住杀手的武器，时而阻碍他们的动作，可“魔影”兄弟像是能预判他的走位，无论他躲到哪里，两人总能迅速形成合围。
戈薇搭好破魔箭，一直在寻找时机，箭尖对准高个杀手的后心，可就在她即将松手的瞬间，眼角余光突然瞥见一道黑影——矮个杀手放弃夹击西索，像鬼魅般朝她冲来！短匕的寒光在她眼前放大，显然是想先杀她取碎片。
戈薇侧身避开，转身就跑，她知道自己的近战能力远不如杀手，得找掩体。身后不远处就是一栋废弃百货大楼，外墙布满裂痕，破碎的玻璃窗像黑洞洞的眼睛，风穿过空旷的楼层，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无数冤魂在低语。
天空的云层变黑，远处传来隆隆的雷声。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青色之风（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