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薇与小丑［戈薇cp西索］》棕兔发箍

7、青色之风（下）

　　天空的云层变黑，远处传来隆隆的雷声。

　　戈薇跑到大楼侧面的消防通道。这里没有宽敞的空间，只有狭窄的楼梯和布满铁锈的扶手，正好能限制杀手的近战优势。

　　跑进消防通道的瞬间，戈薇故意踢倒脚下的铁皮桶。“哐当”一声，铁皮桶顺着楼梯滚落，发出刺耳的声响。杀手本能地侧身避开，可就在他视线被遮挡的瞬间，戈薇已转身冲上二楼，躲进了楼梯间的杂物堆里——她算准杀手会预判她“向上逃跑”的惯性，故意在二楼停留，利用杂物堆的阴影隐藏气息。

　　果然，杀手冲上楼后，直接朝着三楼跑去。戈薇能听到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却没有立刻离开。顶级杀手不会犯“直线追击”的低级错误。她屏住呼吸，手指轻轻触碰身边的废弃铁丝，将铁丝一端缠在扶手的螺丝上，另一端拉成直线，高度刚好到杀手的膝盖位置。

　　十秒后，杀手的脚步声果然从三楼传来——他发现上当后，立刻折返回来。戈薇紧紧盯着楼梯口，在他的脚即将踏上二楼台阶时，突然拉动铁丝。“嘶啦”一声，铁丝划过杀手的裤腿，虽然没造成伤害，却让他的脚步顿了一下。

　　就是现在！戈薇猛地从杂物堆里冲出，破魔弓举到胸前，箭尖对准杀手的胸口。可杀手早有防备，他借着脚步停顿的惯性，身体突然向后倒去，同时飞镖朝着戈薇的弓身掷来。“当！”短匕撞在弓身上，巨大的力道让戈薇的弓箭偏了方向，箭矢射空在墙壁上，留下一个深深的箭孔。

　　“预判到了你的预判。”杀手从地上跃起，语气里满是嘲讽，“不过，能逼我用暗器，你已经比很多猎物强了。”他一步步逼近，短匕握在手中，“接下来，游戏该结束了。”

　　“游戏还没结束。”戈薇突然笑了笑，故意将破魔弓举到左手，这反常的动作果然让杀手的视线多停留了0.2秒。就在这0.2秒里，戈薇突然将弓身砸向旁边的窗户。“哗啦”一声，玻璃碎裂，夜风带着冰冷的雨水灌进楼梯间，带着灰尘与落叶，模糊了杀手的视线。

　　杀手本能地抬手挡眼，可就在这时，戈薇已借着风势，故意朝着楼梯间的另一侧杂物堆跑去而不是跳窗逃生。那里有一个废弃的通风口，足够她钻进去，却容不下杀手的身体。

　　可杀手的反应还是超出了她的预期。他没有去追，反而突然甩出飞镖，直取通风口的格栅。“当！”短匕卡在格栅之间，挡住了戈薇的退路。“我说过，你跑不掉。”杀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冰冷的杀意，“你的每一步，我都能算到。”

　　戈薇的心脏猛地一沉。她转身面对杀手，发现自己已被他逼到通风口与墙壁之间的死角。杀手的短匕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他的呼吸平稳，眼神专注，显然已进入最佳的战斗状态——他不再玩弄，而是准备下杀手。

　　“要是能快速拉开距离就好了……”这个念头在戈薇脑海里疯狂盘旋，却不是绝望的祈祷，而是冷静的分析。她的破魔箭需要3米的射击距离，可现在，她与杀手之间只有1.5米。她的视线快速扫过周围——通风口的格栅、地上的玻璃碎片、杀手左手腕的旧伤……所有信息在脑海里飞速整合，形成一个大胆的计划。

　　就在杀手举刀刺来的瞬间，戈薇抽出背后的箭矢扔向他的左手——她算准杀手会用受伤的左手格挡，因为右手要留着下杀手。果然，杀手的左手下意识地抬起，弓身撞在他的旧伤上，让他的动作慢了0.1秒。

　　就是这0.1秒！戈薇突然弯腰，抓起地上的玻璃碎片，朝着杀手的右脚脚踝划去。杀手后退，却不小心踩在刚才滚落的铁皮桶上，身体失去平衡。戈薇趁机向后跑去，可杀手很快调整过来，再次追了上来，短匕直刺她的后背。

　　戈薇下意识地举起破魔弓，用弓身抵挡。

　　“啪”

　　短匕与弓身碰撞的瞬间，巨大的力道顺着弓身轰然传来。戈薇只觉得双臂像被重锤砸中，骨头都在发颤，破魔弓瞬间从掌心脱手，像断了线的风筝般飞出去，“哐当”一声撞在通风口格栅上，弓身裂开一道狰狞的缝隙，弦也断成了两截。

　　失去武器的瞬间，死亡的阴影彻底笼罩下来。杀手的短匕还在向前，刀刃上的寒光映在戈薇瞳孔里，每一寸逼近都像在凌迟她的神经。

　　“就这样死掉了吗？”不甘心的念头疯狂冲撞着她的大脑——她才16岁，还没和学校里的朋友去看夏季庙会的烟花，还没体验过大学图书馆里的午后阳光，甚至连一场青涩的心动都没经历过。

　　她睁大眼睛，看着越来越近的匕首，视线开始模糊，却倔强地不肯闭眼。内心深处，一股不服输的火焰突然窜起——她不能死在这里！她还要找齐四魂之玉碎片，还要回到那个有爷爷唠叨、妈妈煲汤的神社，还要把这个混乱世界的恶都挡在身后！

　　就在匕首即将刺穿她胸口的前一秒，戈薇突然感觉身体里涌起一股陌生的力量。青色的光芒从她胸口溢出，像晨雾般顺着身躯蔓延，很快笼罩住她的全身。风突然变得异常温柔，穿过破碎的窗户，拂过她汗湿的发丝，掠过她渗血的伤口，发出“簌簌”的声响，像无数片青树叶在轻轻颤动，又像在低声回应她的不甘。

　　矮个杀手的眼神骤然收缩，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这股力量的恐怖——一股强大的令人为之臣服的自然之力。可他已来不及收手，短匕依旧朝着戈薇刺去，却在即将触碰到她皮肤的瞬间，扑了个空。

　　戈薇的身影突然变得模糊，像被风吹散的水汽，瞬间从他眼前消失。

　　百米外的大楼屋顶，戈薇猛地现身，身体还带着瞬移般的眩晕感。她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青色的光芒还在指尖萦绕，像一层轻薄的光晕，风在她身边盘旋，带着她的身体轻轻漂浮在空中。她试着动了动手指，风立刻顺着她的意念流动，将屋顶的落叶卷起，在她身边形成一个小小的漩涡。

　　“这难道是……念能力？”，她能清晰地感受到风的亲昵，仿佛自己变成了风的一部分，只要意念一动，就能在空气中自由穿梭。，连此时下着的淅淅沥沥的雨也被阻隔开来。

　　楼下的楼梯间里，矮个杀手终于反应过来。他冲出大楼，抬头看到屋顶上的戈薇，眼中闪过一丝狠戾，转身就朝着消防梯跑去。作为顶级杀手，他从不会轻易放弃目标，哪怕对手突然觉醒了未知能力。

　　戈薇深吸一口气，意念一动，损坏的破魔弓飞来，她抬起右手，青色的念力在掌心凝聚，缠绕在破魔弓上，像温柔的水流般渗入弓身的裂痕。原本狰狞的缝隙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断成两截的弓弦也重新连接，甚至比之前更具韧性。更令人惊叹的是，修复后的弓身上，渐渐浮现出细密的青色纹路，像风吹过树叶的痕迹，又像流淌的溪水，顺着弓身蜿蜒缠绕。

　　她看着正在攀爬消防梯的杀手，冷静拉弓，弓弦上凝结出一支带着风之气息的箭矢。她的动作快得惊人，拉弦、瞄准、发射，全程不到0.1秒。“咻！”箭矢像一道青色的激光，朝着杀手射去。

　　杀手正攀爬在消防梯上，听到风声下意识地侧身躲避，箭矢擦着他的肩膀飞过，射中后面的墙壁，“轰隆”一声，墙壁被炸开一个小洞，碎石四溅。可没等他喘口气，第二支、第三支、第四支、第五支箭矢接连射出，形成一片密集的青色箭雨，覆盖了他所有的躲避路线。

　　“不可能！”杀手脸色大变，只能放弃攀爬，从消防梯上纵身跳下，狼狈地躲到旁边的废弃汽车后。车身瞬间被箭矢射中，“砰砰”几声，车窗玻璃全被打碎，车身布满了箭孔，凹陷下去一大片。他以为汽车能挡住攻击，却没想到戈薇的念箭能借助风势改变方向——一支箭矢绕过汽车的缝隙，精准射中他的大腿。

　　“呃啊！”剧痛让杀手惨叫一声，身体一软，跪倒在地。他刚想拔出短匕继续反抗，戈薇已借着风势飘到他的正上方，第六支念箭射出，精准命中他的咽喉。青色的光芒瞬间带走了他的生机，他的身体软软地倒在地上，手指还保持着握刀的姿势，眼睛里满是难以置信。

　　雨停了。

　　戈薇缓缓落在地上，青色的力量渐渐收敛。

　　“啪、啪、啪”

　　“小戈薇不仅学会了‘玩战术’，还解锁了新能力～?”西索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戈薇回头，看到他正靠在一辆废弃汽车上鼓掌，手臂还有腰上的血液干涸。他的脚边，高个杀手的尸体躺在地上，胸口插着一张扑克牌，鲜血染红了周围的地面——显然，在她与矮个杀手周旋时，西索也解决了自己的对手。

　　越是走进，他越是能感觉到，戈薇身上散发着一股强大的能量。青色的光晕虽已收敛，却依旧能感受到那股独特的波动。以前这股力量是内敛的，可现在却变得外放张扬，还多了操控风的特性。

　　相处这么久，他早就暗自察觉，这股力量和这个世界的念力截然不同，它纯净、神圣，带着能驱散黑暗的特质，是某种“不属于念的特殊能力”。

　　戈薇握着破魔弓，有些期待地看向西索，语气里带着一丝不确定：“我好像觉醒了念能力，刚才能操控风，还能凝出光箭，就是不知道是特质系还是操作系？”她之前听西索提起过念能力的分类，下意识地将自己的新能力归为其中。

　　西索却缓缓摇了摇头，语气带着笃定：“不是哦～小戈薇，这不是念能力。”

　　“诶？！”戈薇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它跟你之前用的力量是一样的，只是变质了而已。”他顿了顿，看着戈薇依旧困惑的表情，又补充道，“你没发现吗？四魂之玉碎片在别人身上，比如恶狼、鬼手，甚至我偶尔拿着玩的时候，都会慢慢泛黑；可到你手上，用不了多久就会变得剔透干净，连里面的杂质都能消散。”

　　戈薇愣了愣，仔细回想——确实如此，每次从恶人手里夺回碎片，碎片都是暗沉的，可放在自己身边久了，就会渐渐恢复光泽。

　　“这就是因为你的净化之力啊～”西索的声音拉回她的思绪，他伸出手指，隔空点了点她的胸口，“以前这股力量只用来净化，而就在刚刚，于绝境中被逼出了新特性。念力的本质是心灵的力量，极少的人，我想小戈薇的情况是一样的。能在绝境中让力量进化，同时掌握净化与风两种特性，小戈薇真是个天才，超强的～☆”拉长声音，

　　被西索直白地夸赞，戈薇的脸颊微微发烫，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指尖轻轻摩挲着弓身的青色纹路，小声嘟囔：“我只是……不想死而已。”

　　“所有人都不想死，可是在绝境中爆发力量，从死神手里抢回生命的，屈指可数，活下来的在未来一律都是顶尖的强者。”身体瞬间贴近，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期待，“所以，小戈薇，跟我打一场吧！不用客气，请尽情使用我吧！让我帮你试验一下新能力到底能有多~强~☆”

　　戈薇退后一步，毫不犹豫地拒绝：“不要！”

　　西索的笑容瞬间垮下来，语气里带着一丝委屈，像被抢了糖果的孩子：“你忘了我最初的目的吗～☆”尾音拖得长长的，带着明晃晃的威胁。他最初的目的，可是把戈薇当成“待成熟的大苹果”，等她足够强了，就好好“品尝”一场。

　　戈薇心里一紧：“当然知道，目标是寻找四魂之玉碎片！”

　　“诶～小戈薇你耍赖！”西索夸张地皱起眉，鼓着脸颊，活脱脱一副包子脸，原本的威胁感瞬间消失，只剩下孩子气的不满，“明明觉醒了这么有趣的能力，却不肯陪我玩～?”不过他也没纠缠，知道现在戈薇肯定不会松口，不如等她对新能力更熟悉些，再找机会“引诱”她动手。

　　两人沉默地站了几秒，戈薇的目光落在西索手臂的伤口上，她犹豫了一下，往前走了两步，轻声说：“我给你处理一下伤口吧。”

　　西索挑了挑眉，有些意外，却还是乖乖伸出手臂，语气里带着调侃：“哦？小戈薇这是在心疼我吗～☆”

　　戈薇没接话，看着伤口边缘狰狞的划痕，她深吸一口气，尝试调动体内的力量。青色的光芒从掌心缓缓溢出，像一层柔软的光晕，轻轻覆盖在伤口上。

　　西索原本还带着笑意的表情，瞬间变得惊讶。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一股温和的力量渗入伤口，没有念力的锐利，却带着让人安心的暖意，伤口处传来麻麻痒痒的感觉，像有无数细小的触角在修复肌肤。

　　不过几秒，伤口边缘的红肿就消退了，原本深可见骨的划痕，竟肉眼可见地结痂。戈薇收回手，青色光芒渐渐收敛，有些不确定地问：“这样……是不是好点了？”

　　西索猛地回过神，眼里的惊讶变成了狂喜，他举起手臂反复查看，语气里满是赞叹：“居然还有治愈能力！☆太厉害了吧～小戈薇你这力量简直是宝藏啊！既能净化又能操控风，现在还能治愈，比那些只会破坏的和单一治愈的念能力有趣太多了～”他说着，还忍不住伸手捏了捏戈薇的脸颊，自豪的点点头：“我的眼光就是好！不愧是我☆！”

　　“.…...”当初在巷子里是谁视而不见地走人？

　　戈薇拍开西索作乱的手，从系统面板的包裹里取出新的绷带——这是之前受伤时触发的系统奖励，自带消毒、促进愈合的功能。“别乱动，虽然看起来结痂了，但我还是给你缠上绷带吧。”她板起脸，熟练地将绷带绕在西索的手臂上，腰部也是一样的流程。

　　乌云散去，月光洒在她的脸上，西索突然发现什么，挑起戈薇的下巴，让她面向月光：“小戈薇的眼睛……”

　　戈薇愣了一下，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却没感觉到任何异常。

　　西索没有立刻回答，金色的瞳孔微微收缩，专注地凝视着她的眼眸。，原本深褐色的瞳孔，此刻竟变成了橄榄色。温润的褐绿色，像雨后挂满露珠的橄榄果实，泛着柔和的光泽，比之前的褐色多了几分神秘。在月光下，瞳孔里仿佛有微风在流动，每一次眨眼，都像有细碎的光芒在闪烁。

　　很漂亮，是那种独一无二的漂亮。

　　西索的脑海里突然闪过旅团里偶尔提起的“火红之眼”——据说那是窟卢塔族的至宝，能在情绪激动时变成火红的颜色，被旅团当成珍贵的“藏品”疯狂搜寻，甚至为了夺取眼睛，给窟卢塔族带来了灭顶之灾。他从未亲眼见过火红之眼，也对“藏品”没什么兴趣，可此刻看着戈薇眼底的橄榄色，却有点遗憾没找库洛洛借来藏品看一看“火红之眼”，这样他就能比较到底哪个更好看了。

　　“我的眼睛怎么了？”戈薇催促道。

　　走神的西索眨眨眼睛：“你的眼睛的颜色变成橄榄色了。应该是新力量对你的影响。力量进化时，身体出现变化很正常。”

　　“只是变色了？”戈薇愣了一下，又抬手摸了摸眼睛，心里松了口气，“那没什么问题。”她还以为眼睛出了什么毛病，现在看来只是力量觉醒的附带效果，便没再多想。

　　从杀手哥哥身上回收碎片后，戈薇对碎片的感应彻底消失了。

　　她皱起眉，将合成的碎块握在掌心，闭上眼睛仔细感应，却只捕捉到一丝断断续续的微弱波动，像是从极其遥远的地方传来，模糊又不稳定，完全没有之前那种清晰的“牵引感”。

　　“怎么了？”西索注意到她的异样，问道。

　　“感应不到碎片了。”戈薇睁开眼睛，语气里带着一丝困惑，“之前能清晰感觉到共鸣，可现在……”她顿了顿，犹豫着补充道，“也不是完全没感应，就是感觉特别遥远，像隔着一层厚厚的屏障，甚至……”

　　甚至像不在这个世界。

　　这个念头在她脑海里冒出来的瞬间，心脏猛地一跳。她连忙压下这个想法，怕只是自己的错觉——碎片怎么可能不在这个世界？可心底的期待却像藤蔓一样疯狂生长，止不住地往上冒：她本来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如果碎片真的不在这个世界，是不是意味着，她能回到自己的世界？

　　“你想到了什么？”西索敏锐地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

　　戈薇抿了抿唇。她犹豫了几秒，才慢吞吞地说：“我是有个想法……但是你要先答应我一件事。”橄榄色的瞳孔认真地看着西索的眼睛。

　　西索挑了挑眉，难得没有立刻调侃，只是歪了歪头，示意她继续说：“哦？小戈薇居然会提条件了～说说看，是什么事？”

　　“你要答应我，要是真的去了我想的那个地方，一切都要听我的安排——不，不用全听我的，但是你绝对不能随意杀人。”戈薇的声音异常坚定甚至是严肃。

　　她怕西索不明白，又急忙补充道，“那个地方和这里不一样，在那里杀人是违法的，是会被警察抓起来的，会坐牢的！不是像这里这样，杀了人只要躲起来就没事，甚至一些地方的警察也是黑恶势力……”

　　西索愣住了，显然没料到她会提这样的条件。

　　戈薇放缓了语速，耐心解释：“就是说，在那个地方，不管是谁，就算你再强，也不能随便杀人，不然就会有专门的人来抓你，把你关在一个地方，再也不能出来，再也不能找有趣的对手打架了。”她刻意强调了“不能找有趣的对手”，她知道，这比任何警告都管用。

　　西索的眼睛瞬间亮了亮，像是明白了什么，又像是在权衡利弊。他盯着戈薇的眼睛看了几秒，突然笑了起来：“哦～原来是这样～☆只要不随意杀人，就能去那个地方了？”他顿了顿，轻飘飘地说：“好啊，我答应你～只要能强者战斗，不杀人也可以～”

　　得到西索的承诺，戈薇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她知道西索向来我行我素，从不会真正被规则束缚，可她也清楚，西索从不会违背自己许下的约定，自有一套行事标准。

　　“那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