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之我是郭芙》码字的黑猫

17、帮我写点东西

　　郭芙叫醒了一个护卫。那个护卫第一反应是尖叫，不过当他看到放在自己喉咙上的那根洁白的指头，他觉得自己好像失声了。
　　“这位大哥，冯妈妈有个事拜托你办。你说是不是，冯妈妈？”她说话时一直看着那个护卫，老鸨却不敢怠慢，满口应是。郭芙很满意，老板让下属去办事再天经地义了，所以她没有征求护卫的意见：“冯妈妈要院子的房契和她的印章。喔，对了！你不知道放在哪？”
　　老鸨这个恨啊，她以为这个阎王揍她一顿要点钱就走了。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可是她怕了，郭芙和气的脸给她一种高深莫测之感。她锦衣玉食了一辈子，惜命啊。奔儿都不打就把藏房契印章的地方说了出来。其实她是真的挺冤枉，郭芙要杀她，不是不能，但也是容易的。她重生十三年，手上也只沾了动物血。另一个世界形成的人生观还在一直影响着她。可能生气的时候会说两句“我一定要杀了你”，但也就是嘴上出出气，真要动手的时候绝对软蛋。不过她能装啊。人总是对无法预测的事物怀有恐惧心。就像现在的老鸨。
　　“你听清楚东西在哪了么？”郭芙问。
　　护卫是很尽职龙套，一个劲的点头，腿都发颤了，还好是坐着，不至于出丑。可见英雄不是谁都能当的，被制住命门的时候没几个能硬起来。
　　“嗯~。”郭芙歪头思考了一会儿，闲着的那个手摸出个绿色的药丸来。惨绿的颜色在这个情况在怎么都觉得妖冶。“大哥哥真是厉害呢，听一次就记住了！我请你吃糖。”
　　看着那诡异的药丸，护卫觉得自己很悲惨。他此刻非常羡慕自己的同伴，能睡到结束多幸福啊。不过他还是战战兢兢地张开了嘴，老鸨看到此景生出了大势已去之感。她不怕这个女孩儿的力量，但是当她出事谨慎的时候就很恐怖了。
　　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侍卫以为自己吃的是毒药，很快就抱了一个匣子下来。打开一看满满的银票、卖身契和房契。而此时工作了一晚上的人正在补眠，根本不知道这个小小的厢房里发生了劫持事件。
　　检查了下东西的真实性，郭芙很开心，很得意。一个小糖球能办成这么大的事，利润不是一般的大。绿色的真的只是糖球儿，那个颜色只能说傻姑的喜好诡异了些。她身上没什么毒药。学医是为了救人的，她一直没忘了自己的初衷。对毒药有些研究，那也是以毒攻毒，救人用的。不过这也从一个侧面说明了人要多学点东西，那护卫要是懂医一下子就能尝出药丸和糖的区别。
　　“好东西。冯妈妈真是博学多才啊，这么多卖身契一点错都没有。死契，活契，我以为可从来不知道卖个人还这么多讲究啊。”郭芙一边看着手里的东西，一边感慨。过了一会儿，她把东西放进盒子，另外四个清醒的人下意识坐的笔直。“说来很不好意思，我没读过什么书。还真不知这契约怎么写。就劳烦冯妈妈帮我写三张契约喽。”
　　“三，三张什么，什么契约？”老鸨哆哆嗦嗦地问。郭芙皱皱眉，指了指三人：“一二三，三张。没错啊。”护卫从心里呼出口气，小喽啰有小喽啰的好处啊。
　　被点名的三人一脑门子汗，怀着最后的希望问：“什么契约啊？”郭芙看看匣子，道：“当然是冯妈妈最擅长的了。”看着几个人左看右看，并不答话，郭芙有些心烦地用食指敲着桌子。她的敲法和别人不同，一指头下去，桌子就漏个洞。几个人就看一个洞接着一个洞，心里发毛，衡量着自己脑袋有没有桌子硬。
　　老鸨做了最后的挣扎，忐忑地问：“是写活契，还是死契。”郭芙停下敲击的手，拿起了桌上的茶杯把玩。这让众人想起了那个粉身碎骨的茶壶，老鸨还不自在的摸摸脖颈，忙道：“知道了，知道了。”迅速写了三张卖身契递给郭芙。郭芙一努嘴：“还缺东西呢。”老鸨把卖身契分给三人，几人认命地按下了手印。
　　也是郭芙好运，这家妓院其实没什么背景。真正有大背景的面上都洁身自好，绝对不会从王二虎这种违法的人贩子手里面买人，也用不着。这样交易的姑娘，省钱但是也容易出现问题。做大了，有了名声的妓院还是很爱惜自己羽毛的，离这些违法的事情都远远的。小人物的生存总是很有弹性的，他们并不觉得签卖身契有损尊严，在生命和尊严发生冲突的时候他们经常选择前者。不过若是因此认为他们放弃了尊严，那是要吃大亏的。
　　把卖身契收到匣子里。郭芙满意地笑笑，对着王二虎道：“这位大伯还烦劳您在走一趟，去八道湾二十三号院，把你从我身上拿的玉佩给领头的，让他过来一趟。”王二虎一哆嗦，直觉地否定：“什么玉佩，我不知道！”郭芙看着他：“您知道的。路不远，一炷香的时间够一个来回了。”见王二虎还要推诿，她右手成掌，左手成拳，两手一碰，恍然大悟：“原来大伯也想吃糖啊。”见她伸手就要往怀里摸，王二虎赶忙跳起来：“我去，我去。”
　　“大伯！”在王二虎要迈出门的时候，郭芙叫住他：“您可以先去院子里看看再决定回不回来。”
　　王二虎其实是想跑的。老婆没了可以再娶，至于那个卖身契他是不放在眼里的。离了扬州凭他的手段送些贿赂，改名换姓，再弄个户籍也不难。不过因为郭芙最后的话，他还是不放心，去院子里看来一下，然后他又乖乖地带了人回来。郭芙在众人心里的形象越发高深莫测，丐帮的装束还是很有特色的。
　　“范长老。”郭芙规规矩矩地以后辈之礼见过。那位范长老的资历很深了，坦然受了郭芙的礼。他摸着胡子笑道：“老朽还以为这小子骗人呢，原来真是郭姑娘。郭姑娘在襄阳所为已经传遍了丐帮上下，郭大侠、黄帮主真是后继有人啊！”郭芙少不得说两句不敢当的客气话。
　　老鸨在一边听了确没了先前的惧怕。她签了卖身契固然不甘，但是这也说明郭芙不想杀他们，至少性命无忧了。她想来想去郭芙要的只是这个楼子，虽然不舍但是有丐帮的支持，丽春院一定会慢慢的变大。她自信手腕不差，只是没有强大的靠山。有个机会能把丽春院做大她开心的很。
　　客气完后，郭芙把匣子给了范长老：“从今天起这个院子就是芙儿的了。请范长老过来也是请您日后照顾一二。”范长老一阵为难，一个女孩儿家经营妓院怎么也说不过去的。郭芙却没等他应承：“今天大家都在，我就借机宣布丽春院的新规矩，请范长老做个见证。第一，从今天起所有死契变活契，五年一签，五年期满，是去是留全凭自愿，院里不得干涉。第二，不满十五岁者不可以接客。第三，每工作五天休息两天，在休息期间任何人不得强迫其接客。第四，每十五天，院里的所有姑娘检查次身体，院子里出诊金。第五，……”
　　郭芙一口气说了十多条，越说老鸨脸越白。这哪里是开妓院分明是个慈善会！“真是个不知世情的大小姐！”在老鸨眼里，郭芙说的不过是天真的妄想。不过现在郭芙的妄想还在继续：“院子还是交给冯妈妈管理。大伯负责监督、宣传和招人，但是不可以再做不法之事。不要心存侥幸，丐帮想知道你做过什么还是不难的。至于收益四成给院里的姑娘，另外六成丐帮、冯妈妈和大伯平分。一切按照律法来，不要担心得罪人，出了事情范长老会给你们撑腰。”
　　说到此时，范长老的脸色好了许多。不管怎么说郭芙没直接插手经营，也没拿一文钱，闺誉上不至于受损，他也不会没法向帮主交待。在他眼里这就是个收保护费的事，这些事丐帮干的多了。而且这个保护费占收益的两成，比重还不少。
　　立完规矩，郭芙把三人的卖身契连同房契都交给了范长老。她自己是没空管这些事情的，交给常驻扬州的丐帮正好。
　　“范长老，我们出去走走。”
　　“好。”
　　出了院子，郭芙问：“范长老是否疑惑我为什么要那个院子？”
　　范长老点头。他来的时候把事情都问清楚了。在他看来就算不杀了这些人也要揍一顿的。可是郭芙只要了个卖身契就轻松的放过几人，实在是不合常理。
　　“范长老不觉得那里是打探消息的好去处么？据我所知丐帮没有自己的院子吧。”范长老双眼泛光，他当然知道妓院是个打探消息的好去处。但是丐帮两任帮主，洪七公认为妓院有损天德，黄蓉又是个女的，结果最多也就是去妓院蹲蹲墙角。
　　“确实是打探消息的好去处，可是帮主……”
　　“娘亲那里我去说。不过经营的事情丐帮还是不要掺和的好，派几个稳重的做护卫也就是了。”
　　郭芙还有句话没说，有些东西不是不理就会没有的。也不是毁了一两个就会彻底消失的。与其放着不管，不如慢慢地影响它，最终将其收在自己掌控之中。再说了，这件事情不成功受损失的也不是自己。到时候捏着卖身契，想怎么收拾几个人就怎么收拾。空手套白狼的事不做白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