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之我是郭芙》码字的黑猫

18、偷吃的不一定是洪七公

　　夜晚的海面很平静。月光漫洒，星辰闪耀，与海水交相辉映，保佑旅人一路平安。
　　在平静的海面上漂泊着一艘帆船。船上一片静谧，除了舵手，人们都进入了香甜的睡眠。突然月光下出现一个黑影。比猫还要轻盈，比豹还要迅猛，眨眼间就闪进了厨房。
　　黑影像是饿坏了。煮好的肉，要用的熟食急剧减少。不过他吃东西的方法极怪，别人好好坐着吃，他却一手倒立，一手把食物放进嘴里。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借着月光，厨房外又出现一个身影。似乎没有第一个厉害。他的双脚没有穿鞋而是绑满了厚厚地软布，踩在船上，没有一点声音。
　　学着猫咪给自己的脚掌做个厚厚的垫子。这大概只有了解一点动物仿生的郭芙才能做出来。她顾船入海，一路上听船员抱怨，厨房的食物无缘无故就会减少，晚上乔装来守株待兔。显然屋里那个比她高明太多，要不是心思都放在食物上，她再小心也可能会被发现吧。那样的身法也只有外公才能抗衡。是谁？洪七公？
　　里面的咀嚼声不断响起。郭芙否认了自己的推测。洪七公没必要偷偷摸摸地上岛。听娘亲说洪七公嗜美食，这样的食物恐怕不能吸引他。那么跟外公武功相当的就好认了。南帝一个出家人绝做不出这种事。
　　大概是那人不知从哪里听说这船到桃花岛，混上船，想要去看杨过。慢慢地从袖子里拿出匕首。郭芙忘不了因为那个人，自己爹娘受了许多苦，大公公几位兄弟惨死晚年凄凉。“嘎吱，嘎吱”平时不显的咀嚼声在这样安静的深夜异常清晰。握紧匕首，脚步慢慢往舱内滑。
　　动物在捕食时警觉性最低。人也是动物的一种，也逃脱不过某种天性。平时郭芙没胆子跟五绝动手，不过刺杀跟功夫高低没有太大关系。天下第一的高手也可能被自己的亲人一刀捅死。郭芙自付藏匿的本领还是不错的，慢慢接近，务求一击必中。
　　然而郭芙还是小瞧了里面那个人。要是警惕性不高，这些年他疯疯癫癫，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郭芙想要出手的那一霎的杀气惊动了他，瞬间避开了匕首，一丝毛发都没有伤到。郭芙一击不中，果断后退。
　　已经晚了。欧阳锋是什么人？说是五绝之首也不为过。当年若不是黄蓉用一个用计让欧阳锋发病，华山上胜负可说不准。这些年他虽然经常疯癫，但是武功天下第一的执念并没有消失，日日钻研，武功只进不退。郭芙一个小辈，撑死了也没练十年武，如何逃的了。刚要后退，已经被欧阳锋挡住了退路，一掌就冲她面门而来。
　　这疯子还真厉害。郭芙暗暗抱怨，一边四处逃窜。是的，四处逃窜。能在欧阳锋手下保命，也算是值得自豪的事了。她跟着黄药师学了三年，期间不乏跟五绝交手的经历。或许功夫是不够的，但是眼光已经不缺了。再加上她的轻功诡异，一时间欧阳锋竟然碰不到她。
　　尽管如此，郭芙还是暗暗叫苦的。欧阳锋的内力深厚，即便黄药师也比不了。或者只有老顽童能胜他一筹。郭芙仅仅是被他的真气扫到，也难受的紧。
　　怎么办？这样下去真交待在这疯子手里。郭芙已然真气不济，一个躲闪不开被欧阳锋打到，不死也要重伤。她心思急转，学着太极卸力的功夫，虚对了一掌，飘出船舱，大喊：“可是欧阳伯伯么！”
　　欧阳锋停手，问道：“你认识我？”
　　郭芙暗暗吁了口气，只那么轻飘飘地一掌，她就气血翻腾，险些吐出血来。看来外公一直压着内力同我打啊，我却因此小看了天下武功，实在自大。她心思起伏，面上却很恭敬：“晚辈是杨过杨大哥的妹妹，嘉兴曾与前辈有一面之缘。”只盼着杨过的名号好使，不然只凿了船游回去，听说这疯子不会游泳。
　　万幸，欧阳锋还是很看重那个干儿子的。他仔细回想了下：“你放下面罩，让我好好看看。”
　　郭芙依言拿下面罩。艳若桃李的容颜暴露在月光下。
　　“奇怪，我为什么觉得你眼熟，一看就讨厌。”
　　我长的像娘亲，你当然不喜欢。郭芙笑道：“前辈与我外公是至交好友，在嘉兴城还曾经一起谈天说地。我肖似外公，您觉得眼熟也是应当。”她自然而然地忽略了后半句。
　　欧阳锋脑子不好使，记忆却不赖。“哦。我想起来了，你是我儿媳妇。我带你去找乖儿子。”
　　谁是你儿媳！死疯子！郭芙心里痛骂，却不愿在此时违逆了他。遂道：“杨哥哥就在我家，前辈去我家，让我爹娘好好招待您。”好好招待，招待死你！郭芙不信凭自己父母二人奈何不了这个疯子。
　　“不。你父母讨厌！”欧阳锋隐约中觉得郭芙父母是自己极讨厌恐惧之人，不愿与他们见面：“你把乖儿子叫出来与我见面。”
　　郭芙点头，心说：“到了岛上，哪里由得你做主！”
　　第二日，郭芙吩咐船上的人收拾了一个房间出来。又把给郭靖缝的衣服，挑出件给欧阳锋换上。至此时时躲在舱内问欧阳锋各种毒药。
　　一来，她怕欧阳锋不小心发疯伤了船上的人。二来，她还存在一劳永逸的念头，降低欧阳锋的戒心好动手。三来，欧阳锋在毒药学确实是一代宗师，她存着偷师的念头。不过她先是被欧阳锋的武功吓破了胆，不敢动手。后又不忍心动手了。
　　人都是相处来的。前世读小说时郭芙不讨厌欧阳锋。这是一个极执着的人。郭芙其实很敬佩这种执着。因为金大侠不喜欢这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种名利心，所以他只能疯，只能败。但是他的执着是值得钦佩的。今世，郭芙做了人家的女儿。一切以父母为念。爱屋及乌，也恨屋及乌。对欧阳锋自然除之后快。同欧阳锋相处一段时间后，杀意就变小了，她毕竟还没有杀过人，没那么冷的心肠。
　　任何人，不管是多么罪大恶极的人，对待亲近之人都有慈爱的一面。杨过不在，欧阳锋自然而然将所有的慈爱转嫁到了郭芙身上。郭芙问他毒经，他便倾囊而授，没有半点隐瞒。就好像把□□功传给杨过一样。
　　一日欧阳锋掏出鸽蛋大小的一物递给郭芙。郭芙接过一看，顿时震惊。
　　“通犀地龙丸？！”据说此物佩在身上，百毒不侵，毒蛇毒虫敬而远之，普天下只有一颗。想不到欧阳锋能把它送给自己。
　　“好孩子，果然聪明。这是爸爸给你的礼物。”通犀地龙丸颜色暗沉并不起眼，郭芙能一眼认出，着实见识不凡。
　　郭芙皱眉，这些天她纠正了许多次，欧阳锋认定了她是杨过的未婚妻，言谈间以父亲自称。她又把丸药推过去：“前辈，这等贵重物芙儿受不起。我只是杨大哥的妹子，并无其他瓜葛。此物还是日后交给杨大哥的妻子吧。”
　　此时欧阳锋头朝下，郭芙端坐在地。欧阳锋想把东西再推过去，觉得十分不便。干脆正了过来，把通犀地龙丸硬塞到郭芙怀中。“给你的就是你的！放心乖儿子是好孩子，不会喜欢别的女娃。他要是敢看别人，爸爸替你教训他！”
　　郭芙哭笑不得，她闹不明白欧阳锋那么讨厌娘亲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能将人间至宝轻易相送，又百般维护。他真心相待，郭芙疑惑之时又有些感动和愧疚。欧阳锋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让眼前这个女娃做了儿媳妇才算是圆了心愿。
　　原来欧阳锋与黄药师私交极好。欧阳锋甚至带儿子前往桃花岛求亲。因为半路杀出个郭靖，两家亲事未成。两人均以为憾。见到与黄蓉相似的郭芙，欧阳锋就好像看到当年欧阳克一心想去黄蓉为妻。觉得无论如何要让儿子满意，让郭芙成为自己的儿媳。
　　“前辈，我与杨家哥哥并无婚约。娘亲对他甚是不喜，两家万无结亲可能。还请前辈将此物收回。”郭芙仔细思索后，还是不想沾个神志不清之人的便宜。或者说她不愿利用别人的善意。
　　“不听你娘亲的。你外公同我交好，定会同意。”
　　郭芙心里一动：“前辈同外公关系很好么？”
　　“你外公最是博学。不过他用毒比不过我，武功比不过我，想当年在华山……咦？我去华山干什么？去华山干什么？”他想到当年华山论剑，思维一下子陷入混乱，一下子又倒了过来。一手捶头，一手撑地，在屋子里乱窜。
　　见此情景，郭芙心思翻覆，手慢慢摸到靴子，终是不忍。心想：外公也没几个挚友，他死了，将来外公想找人聊天都不容易了。况且他痛失亲子，又疯癫十几年也算是赎罪了。想罢，竟然冒险近身，帮欧阳锋疏通经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