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风雪前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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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舆论风暴正在叶氏肆虐：叶氏集团长子与神秘女子拥吻，新婚妻子泪洒街头。
叶庭川跪在叶仲衡面前，父亲怒不可遏，破口大骂：“畜生！把叶家的脸面丢尽了！”
玉珊在一旁不停抹眼泪，哽咽着说：“都是我们的错，不该这么惯你……”
耳边的指责、拳打脚踢、怒骂声，仿佛都与他无关。叶庭川心里毫无波澜，甚至有些庆幸，他跟明初的关系终于可以见光了。
顾景澈坐在宽敞明亮的办公室，屏幕上是滚动的新闻头条。他手指抵在下巴上，不由自主地放大那张照片——跟在叶庭川身后的女人身材修长，气质不俗。
他端详着每一个细节：走路的姿势、侧脸的线条、微微扬起的下巴……莫名的熟悉感像影子一样缠绕着他。他回忆上次聚会，叶庭川被问及楚黎时，神情闪躲，像是刻意回避。
顾景澈的眉头紧蹙，心里生出一个疑虑，手指悬在鼠标上，屏幕的光映在他紧绷的面庞。
城市的另一头，明初起床，心情格外好。阳光从窗外洒进来，照在她凌乱的发丝，她拉开窗帘，呼吸着湿润的空气。
她没有注意手机里那些未读消息，全然不知外界的传闻。
明初今天打扮得很素雅，清爽的衬衫搭配牛仔裤，头发随意扎成一个低马尾。这几年，她的生活技能进步了不少，今天特地亲自为叶庭川下厨。刚从超市出来，手里提着几袋食材，在大街上悠闲地踱步，四周的喧闹与车水马龙似乎都与她无关。
一辆大巴驶过，车厢里坐着一群穿制服的高中生，她看得神情恍惚。高中仿佛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
绿灯亮起，大巴缓缓驶离。毫无防备地，视线里出现了，站在马路对面的，她最熟悉的陌生人。
顾景澈屏住呼吸，眼神混沌，思绪空白。
没想到费尽心思找了这么多年都无果。得知她跟叶庭川在一起的当天，竟然会在某个随机的街角毫无防备地偶遇。
两个人愣在街道两端，绿灯黄了又闪，红灯绿了了又停。空气似乎凝固了，谁也没有迈出一步，时间在这一刻静止。
一阵鸣笛声让明初回了神，她转头就走。顾景澈默默跟在身后，不出声，不打扰。他心里幻想无数次重逢的场景，他会发疯，他会失控，可是一跟她对视，所有的脾气，埋怨都烟消云散。
明初无奈地任由他一路尾随回家。
刚一踏进门，顾景澈四下打量，玄关的皮鞋，墙上的合照，和茶几上未拆封的避孕套。反应过来这是她和他的家，意识到楚黎想让自己知难而退。
明初淡淡开口：“我还有事，你呆够了就请便吧。” 她转身走进厨房，开始忙碌晚餐。顾景澈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
明初在厨房墨迹了很久，直到天色彻底暗下来，外头漆黑一片，她觉得顾景澈应该已经离开了。
她轻手轻脚走出厨房，被餐桌上的黑影吓了一跳：“你怎么还在啊，吓死我了，连灯都不知道开。”
说着，她啪嗒一声打开灯，才看清顾景澈低垂着头，目光涣散，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坐在椅子上。
明初心里一软，看了看表，叶庭川应该还有一阵才回来：“喂，你吃饭了吗？”
顾景澈摇了摇头，依旧垂着脑袋。
明初转身回厨房，端出一碗热腾腾的面，还窝了两个鸡蛋。
顾景澈这才抬眸，眼前的人围着围裙，双手抱胸，像是在照顾小孩子，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高傲。心里突然涌上一股怀旧的暖意。
“谢谢。” 他拿起筷子，大口大口吸溜着面条，像几天没吃饭一样。
“小心噎着。” 明初顺手给他倒了一杯果汁。
“好了，我把你喂饱了，你也看见我了。你可以走了。” 明初故作轻松，心口却像被压着小石头。
顾景澈盯着她，眼底充斥着彷徨与委屈：“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明初低着头，眼神躲闪，不与他对视。
“你这些年过得是不是很辛苦？” 顾景澈没有停下，声音低沉带着颤抖，“我一直在找你，对不起，我还是失败了。”
明初鼻尖酸了一下，手指抹去刚要滑落的泪水：“没找到就不要再找啊，傻子。”
顾景澈轻笑，带着一丝回忆的苦涩：“你骂我了。以前你也老骂我。”
明初不断提醒自己，不要哭，不要哭，可泪水还是顺着脸颊流下，混杂着那些青涩而疼痛的青春时光。
她急忙起身，想离开这个窒息的空间。
“楚黎，” 顾景澈追上前，一把搂住她的腰，把头埋进她的脖颈，声音低哑，“让我抱抱你，好不好？”
……
叶庭川坐在车里，手指紧握方向盘，迟迟没有上楼。刚刚得知的消息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他心头——白澜怀孕了。
白家人到叶家，吵闹着要个说法。白澜挺着几个月的肚子，双眼通红。叶庭川难以置信地看向她，这几个月他根本没回过家，怎么可能怀孕？
白澜低下头，不发一语。她身后的保镖也低下了头，脸色泛红，拳头紧握。那一刻，叶庭川明白了一切。
他没有拆穿白澜，也没有为自己辩解。所有人的辱骂，他照单全收。
他真正在意的是离开前父亲的话：“传承对叶家比什么都重要，如果你搞砸，楚黎这个人将会永远消失。”
他不知道父亲是怎么知道当年事件的内幕，亦或手里掌握着什么证据。可是真相微不足道，在叶家的财力和权力面前，黑也能被说成白。
不管怎么样，这件事都不能牵扯楚黎。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风雪前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