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色黎明》隐身了菠萝

12、秘密情人

　　夜更深时，A市隐秘的私人会所，气氛热烈无比。推开厚重的包间门，里面坐着一群熟悉的面孔。全是他们高中好友。

　　顾景澈第一个站起身，走过去拥抱他，带着久别重逢的激动。

　　他们曾是最好的朋友——也是最致命的对手。

　　包间里的气氛热络起来，聊到了近况。

　　陆昭举杯，看向叶庭川，半开玩笑半认真：“新婚燕尔，感觉如何啊？”

　　叶庭川淡淡一笑，正要敷衍几句，坐在陆昭身旁的沈芷蓝却忽然脱口而出：“网上都传你几个月没回家了，这是真的么？”

　　陆昭脸色微变，立刻伸手夹了一块甜瓜塞到自己太太嘴里：“少说两句，吃你的。”

　　沈芷蓝嘟囔一声。这个小小的动作，却让顾景澈目光凝结，似是被触动。

　　他看着眼前的一幕，脑海里忽然闪回到很久以前——楚黎天真地发问，那时自己也是这样慌乱笨拙地，转移她的注意力。

　　思绪恍惚，唇角溢出一抹苦涩的笑意。

　　叶庭川敏锐地捕捉到顾景澈情绪转变，转头望向他，沉声问：“你呢？成家了吗？”

　　顾景澈依旧带着笑，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叶庭川看在眼里，泛起失望。

　　话题很快又被引向别处。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开始聊起了高中往事。酒意渐渐上头，氛围火热，带着几分怀旧。

　　直到沈芷蓝忽然把酒杯重重放下，带着酒意的倔强，吐出了压在心底的话。

　　“我……真的好想楚黎。”

　　这名字一出，整个包间瞬间安静。空气像被冻结，酒香和笑声都凝固在半空。

　　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了叶庭川和顾景澈身上。

　　陆昭脸色一僵，立刻起身，伸手去拉沈芷蓝：“喝多了，咱们先回去。”

　　沈芷蓝还想说什么，却被他死死拽着，强行带出包间。

　　见状，其余几人识趣地离开。片刻之间，热闹的气氛烟消云散。偌大的空间里，只剩下叶庭川和顾景澈，两人隔着一桌残余的酒杯。

　　顾景澈攥起杯子，一口闷下，喉结起伏。他低声问：“……有她的消息吗？”

　　叶庭川垂下眼，指尖在杯壁上摩挲，声音压得极低：“没有。”

　　两个字像利刃，生生剜进顾景澈的心。

　　他忽然像是失控了一样，猛地将酒杯摔向墙壁。清脆的碎裂声炸开，玻璃渣四溅，酒液顺着墙壁流下。

　　泪水在眼眶翻涌，他盯着那一地狼藉，哽咽着：

　　“楚黎……楚黎，你可真狠啊……”

　　叶庭川始终稳坐，黑眸深邃，神情冷硬。他静静看着顾景澈失控，看着他在酒精和回忆中溺毙。

　　许久，房间只剩下压抑的呼吸声，他缓缓开口：“放下过去吧。”

　　顾景澈红着眼，双手死死抓着头发，指节发白。

　　沙哑的声音带着撕裂： “我做不到……叶庭川，我没有你那么清醒，那么理智，我真的做不到。”

　　他抬起头，泪光迷离，眼神又像野兽一样狠厉：“我一边想她，想得彻骨；另一边，我又恨她，恨她的狠心，恨她一次又一次不辞而别，恨她把我推开。”

　　顾景澈的胸口剧烈起伏，把压抑多年的痛一口气全吐出来：“我看到林夏研死在怀里……身体一点点凉下去，那是活生生的一条命！我到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想……”

　　顾景澈声音越来越低，像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叶庭川：“会不会真是……她？”

　　叶庭川猛地站起身，拉着他往外走，语气决绝：“你喝多了。”

　　顾景澈冷冷撇开他的手，转身消失在夜色里，只留下一地摇曳的灯光。

　　叶庭川回到家，客厅里昏黄的灯光洒在沙发上，明初蜷缩着睡着，电视屏幕正好放映爱情电影，虚假的，美好的结局。

　　他将她小心翼翼地抱上床，盖好被子。

　　他坐在床边，她的睡颜，他看了很多次，每次都还是心口打鼓。

　　“你说得对，你不是楚黎，你是明初……我的明初。”

　　接下来的几天，叶庭川格外粘着明初。

　　他们去看音乐会，明初坐在座位上，双手跟随音乐节奏无意识地弹奏。叶庭川注意到她的手指躁动，没有打扰。

　　演出结束，观众离场，明初有些急切地说道：“怎么还不走？”

　　叶庭川微微一笑：“闭上眼睛。”

　　明初神情一怔，但还是照做了。

　　下一刻，她耳边响起熟悉的钢琴声，带着未完成的回忆。叶庭川走下台拉着她的手，带她走向舞台上的钢琴，二人默契地落座，弹奏。

　　曲终但人不散，叶庭川捧起明初的脸，深情地吻了下去。那一吻动容至极，好像整个舞台、整个世界都在为他们的爱喝彩。
　　明初慌了，被她用力压制的心动好像要溢出了。

　　之后叶庭川去哪里出差，都带着明初，二人形影不离。

　　逛街时，有时会有记者跟踪，明初下意识地想把手抽开，心里万般紧张。而叶庭川更用力地握住她，低声在耳边说：“别怕，有我。” ，随后，伸手把她的帽沿压低，习惯性地护在自己身后。

　　商业宴请上，商人和情人的戏码太常见，宾客们也都习以为常，无甚新奇。只是偶尔有人会眯起眼睛，觉得叶庭川身边的姑娘似曾相识，但也没人深究。

　　二人全身心地投入这段不见光的关系，变得大胆、放肆。

　　明初躺在床上，衣物散落一地，叶庭川投入地吻着她的脖子。她看进男人充满爱欲的眸子，俩人相处的点点滴滴浮上心头，冒出了复杂的情绪。

　　叶庭川，你到底是要救我于水火，还是要推我进深渊。她不该，但此刻真的好想好想，勇敢爱他。

　　她伸手触碰他散落的发丝，男人停下动作。

　　叶庭川看着她，好像是在询问她的感受。

　　明初没说话，突然骑上他的大腿，把男人压在身下。

　　她靠近他的唇，用最诱惑的声音：“庭川哥哥......”

　　叶庭川大脑充血，一阵酥麻感来袭，浑身颤抖。明初没打算停下，伸出舌头在他耳边，舔一下，他抖一下。

　　明初很快没了力气。但男人还意犹未尽。他抱着明初在床上翻滚一圈，而后他重新俯下去，这次没了克制，没了理智。

　　什么仁义礼智，什么忠信廉耻，什么家族脸面，什么兄弟情深，都他妈狗屁。

　　这一刻，和之后的每时每刻，他就要她，哪怕下地狱，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