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浴火重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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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无际，黎明欲来。
公寓里，男人轻轻吻了一下女人的脸，低声说道：“宝贝，我上班去啦。” 声音温柔而平淡。
女人慢慢睁开眼，伸了个懒腰，轻轻推开被子，简单扎起头发。她收拾好昨晚的残局，整齐叠好衣物，悄然离开男人的家，
地铁里，她无聊地翻看手机消息，屏幕亮起一条语音：“明初姐姐，我昨晚遇见了一个难搞的客人，非要带我走，差点把夜店都砸了。”
女人边啃着热气腾腾的包子，边用手指在屏幕上敲字回复：“记得带上我给你的防狼喷雾。”
到了站，女人下车，走进一栋破败不堪的居民楼。钥匙插进门锁，转动的瞬间发出刺耳的声响。到了家，她轻舒一口气，打开水龙头，任由水流冲刷着自己的身体，表情麻木而疲惫。
这是她跟白宇交往的第三个月，也是她干夜场的第五年了。
高中辍学，没有学历，没有技能，生活早已没有退路，她只能去寻找最快的赚钱渠道。
她和白宇相识于深夜的便利店。他刚结束忙碌的加班，而她正准备开始夜班。身边的姐妹劝她早点“上岸”，她自然也想，可现实残酷。白宇是个循规蹈矩的男人，所以她深知，他永远无法接受自己的过去。
哎，不想了。
夜幕降临，她走进厕所，对着镜子给自己化上浓妆。眼线拉得深邃，睫毛刷得浓密，唇上涂满艳红，整个人像变了一个样。
短裙顺滑地贴合身形，勾勒出她修长的腿。整理好妆容，掏出手机，敲下微信：
今天好累，上完课，就在帮父母收拾房子，我先睡咯。
谎言，她信手拈来。白宇以为她是一名钢琴老师。她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曾经白皙修长的指尖，如今布满细小的伤口，微微泛红。
她发誓，这辈子再也不碰钢琴。
走进夜店，更衣室里挤满了身材火辣的女孩儿。有人在镜子前补妆，眼影晕染得妖艳动人；有人低头整理衣服，胸口若隐若现，露出大片肌肤。楚黎径直穿过人群，坐进里屋的角落，调整呼吸，等待上场。
身旁传来姐妹们低声议论：“今天被包场了，好像有个公子哥在搞单身夜。”
明初心里没太在意：世界上有钱人多的是。
没过多久，她被叫上场。穿过幽暗狭长的通道，她走上DJ台，灯光映在她身上，映出些许冷光。她开始跳舞，说是舞蹈，其实只是随意扭动几下，更多不过是配合氛围。一般没扭几下，就被叫下场陪客人喝酒。喝得尽兴时，偶尔会动手动脚，只要不过分，她就不会追究。
她朝台下望去，今晚的客人确实非同一般。个个都名牌傍身，气质出众，举手投足间都带着难以忽视的优越感。楚黎眼里闪过一丝冷笑：这种奢靡她再熟悉不过。
经理过来，凑到她耳边低声说道：“明初，上二楼，有人找。”
明初倒吸一口凉气。若说一楼只是些小打小闹，二楼才是真正危险、堕落的地方。上了二楼，几乎就意味着要被带走。她的容貌出众，眼神中始终带着一股孤傲之气，让男人无法抗拒。老板清楚与其让她陪睡，不如让她作为夜店门面，不断招揽客户。所以，这二楼，她至今没上过几次。
只是今晚这客人的架势，她知道她无法拒绝。
她挺胸抬头，迈入VIP包间。保镖应声拉开门，她一踏入，就看到老板正在哈腰敬酒，见她到来，连忙迎上前，说道：“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们这里的王牌，明初。” 她微微点头，笑了笑，顺手撩了撩头发。老板拉着她走向座位，让她落坐在两个男人之间。
这些面孔她全都不认识。这些年，她早已不再关心任何财阀豪门的新闻。既然是单身夜，那么坐在她旁边的，很可能就是今晚的新郎。
没什么好矫情的，既然注定要堕落，那不如狠狠捞一笔。
明初坐下后，柔情一笑，端起酒杯，轻声说道：“先生今晚玩的开心吗？”
旁边的男人笑着碰了碰杯：“这里挺热闹的，不过还不够开心。”
明初挑起眉：“那怎么样让你更开心？”
男人嘴角微扬，不经意触碰了她的手背：“那你可要表现得专业点。”
明初笑意弯弯，顺势将语气拉得更轻：“当然，我不会让先生失望的。”
没过多久，男人将一张房卡塞到自己的手里，然后在她耳边低声：“1806。”
二人心领神会。她转身，妖媚的背影在霓虹灯下格外显眼。包间里的男人们目送她离开，心中暗暗懊悔，为什么不是自己带走她。
酒店顶楼是总统套房的奢华：落地窗前，整个A市的夜景铺展开来，霓虹闪烁，车流如织。高处的风带着底层感受不到的凉爽——她有多久没站在这样的高度了？
走进衣帽间，几套剪裁精良的西服整齐排列，名表低调闪光，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雪松和檀木香味。她心里想，品味还行。
随后，她推开通往主卧的门，床头贴着一个大字：“囍” 。明初冷笑一声：“呵，嫖妓还用自己的婚礼套房，真不是个东西。”
那她又是个什么好东西？
打开窗户，夜风扑面而来。她已经洗好澡，穿着内衣，乌黑的发丝还带着水珠。
手指在外套口袋里翻出一根烟，划开火柴盒，点燃，烟雾在灯光下散开。
一根又一根，她点燃的烟火摇曳着，终于听见房卡开门的声音。她不舍得扑灭，缓缓转身，嘴里低喃：“等我这一根……”
回头的瞬间，她失了语。
那人走出阴影，走进月光，五官依旧凌厉，却多了几分成熟男人的魅力，死死盯着她。
男人咬着嘴唇，半天没有开口。
明初明白了，苦笑一声，又吸了一口烟，语气轻浮：“试探我？”
男人突然上前，一把按住她的手，力量大到几乎要扭伤她的手腕，直接将烟头压在墙上。烟头触墙，发出刺鼻的焦味，墙壁上烫出一条黑色痕迹。
明初惊叫一声：“你疯了！”
男人没有松手，反而将她揽在怀里，声音低沉而紧迫：“小黎，终于找到你了。”
明初愣了几秒，随即大力推开他，否认得很慌乱：“认错人了。”
她低下头，不敢直视男人那情深至极的目光，心跳不由自主加快。
明初套起外套就往门口走，语气坚决：“我还要上班。”
男人立刻伸手拉住她：“别再去那种地方了。”
明初冷笑：“我靠自己生活，我不丢人。”
刚还柔和的眼底，瞬间闪过怒火，语气却冷静，冷静得想让人发疯：“看出来了，什么都可以卖。”
明初甩开他的手，狠狠瞪着他：“对，我就是！所以你不要耽误我上班了。”
男人的手臂一抬，将她猛地抱起，直接扔在床上，低声道：“既然这样，陪谁睡不是睡。”
明初眼眶微湿，咬着牙，眼里写满倔强：“你付钱吗？”
男人轻笑，没作声回应。随即开始脱她的衣服，一件又一件，把她所有的自尊都脱了去。
他动作霸道，可是情到深处，还是忍不住说：“小黎，叫出来。”
明初抿着唇，硬是不开口。男人更加凶猛：“叫我名字。”
抵挡不住的诱惑，控制不住的喘息，她终于张口：“叶...庭川...”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浴火重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