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嗷呜！（6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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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了“全息情敌”的地狱级考验后，顾琛虽然嘴上依旧不饶人，但身体和情绪却诚实地进入了某种“半驯化”状态。
他会下意识地寻找陆哲的身影，会在陆哲靠近时耳根发红但不再立刻弹开，甚至会在陆哲做饭时，假装不经意地晃到厨房门口“监工”。
陆哲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的小火苗烧得噼啪作响。
他觉得，是时候执行那个精心策划的“终极告白计划”了。
当然，以他一贯的“科研”风格，在正式行动前，必要的“演习”和“环境测试”是必不可少的。
比如：晨间“情话”压力测试。
第二天一早，顾琛还在跟周公下棋，就感觉有人在他耳边吹气。
“顾琛……琛琛……小琛琛……” 陆哲的声音如同魔音贯耳，带着刻意营造的肉麻。
顾琛皱着眉，迷迷糊糊地挥挥手，像赶苍蝇一样：“别吵……”
陆哲不屈不挠，继续在他耳边低语，内容却逐渐离谱：“我的琛，你是电，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话……你的眼眸，如同坠入凡间的星辰，照亮我贫瘠的内心荒漠……”
顾琛猛地睁开眼，对上陆哲那张写满“深情”却怎么看怎么欠揍的脸，以及他手里正在录音的手机。
他瞬间清醒，一把推开陆哲的脸，嫌弃道：“你大早上发什么神经？！肉麻死了！还有，谁准你叫我小琛琛了！”
手腕上的手环屏幕，绿色笑脸早已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闪烁的“囧”字，并伴随着表示“尴尬和不适”的轻微震动。
陆哲看了眼手机录音，又看了看手环数据，遗憾地摇摇头：“情话适应性测试失败。目标对传统浪漫修辞耐受度极低，产生强烈生理排斥。看来直接告白路线风险过高，容易引发‘尴尬性休克’，甚至可能导致‘形态退化’。”
顾琛黑着脸坐起来：“你那些话是从哪个上世纪地摊文学里抄来的？土得掉渣！”
陆哲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看来顾总偏好更……含蓄内敛，或者更……‘别致’的表达方式。明白了，方案A否决，启动方案B。”
顾琛有种不祥的预感：“……方案B又是什么？”
为了营造“别致”的告白氛围，陆哲决定动用他专门请人改造过的智能家居系统。他信誓旦旦地向顾琛保证，这只是在进行“环境舒适度与情绪正向关联性测试”。
晚上，两人在客厅看电影。是一部陆哲选的画面唯美但剧情无聊的文艺片。电影放到一半，陆哲悄悄用手机发出了指令。
突然，客厅的灯光自动缓缓变暗，变成了暧昧的暖黄色。环绕立体声里电影的原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首旋律缠绵的法国香颂。
更绝的是，空调开始模拟出带着青草和淡淡花香的微风……
顾琛正被电影无聊得打哈欠，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搞得一愣：“嗯？系统故障了？”
陆哲一脸惊讶：“咦？好像是智能家居自动启动了‘浪漫之夜’模式？可能是系统bug吧。” 他表面上稳如老狗，心里却在为自己的“杰作”暗暗点赞。
然而，帅不过三秒。
那首法国香颂放到高潮部分，音响突然卡顿了一下，然后猛地切换成了……最炫民族风！高亢的“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瞬间响彻整个客厅！
与此同时，原本模拟微风的空调，出风口突然开始疯狂摇摆，风力开到最大，吹得顾琛头发乱飞，桌上的纸巾被卷得到处都是！那所谓的“青草花香”也变成了浓烈刺鼻的……空气清新剂味道！
顾琛：“？？？”
陆哲：“！！！”
“噗——哈哈哈！”顾琛看着在“最炫民族风”中凌乱摇摆的空调出风口，以及被吹得东倒西歪的陆哲，终于忍不住爆笑出声，笑得眼泪都出来了，“陆、陆哲……这就是你的……‘浪漫之夜’模式？果然……别致！太别致了！哈哈哈哈！”
手腕上的手环屏幕，那个“囧”字变成了一个裂开的表情，伴随着代表“爆笑”的剧烈震动模式。
陆哲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想关闭系统，却发现智能家居APP卡死了！他气得差点把手机砸了，内心疯狂吐槽：这他妈是哪门子的神助攻！这是猪队友吧！
“环境氛围测试......”陆哲一边重启路由器，一边咬牙切齿地在平板上记录，“因不可抗力因素导致测试环境严重偏离预期，引发目标爆笑，情绪愉悦度意外提升，但浪漫氛围破坏殆尽。结论：技术可靠性待优化，备用方案需准备。”
顾琛笑了好半天才停下来，擦着眼角的泪花，看着一脸郁闷的陆哲，难得地主动开口调侃：“陆总监，下次‘测试’前，记得先给系统杀杀毒。”
陆哲：“……”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莫过于此。
连续受挫后，陆哲决定采用在他看来更直接的方式——利用手环的“测谎”功能，进行一场“真心话大冒险”，逼顾琛在“游戏”中吐露真心。
他搬出了一套看起来就很贵的桌游卡牌，严肃地对顾琛说：“这是最新研发的‘情绪疏导与认知强化卡牌’，我们需要通过游戏的方式，加深对彼此的了解，巩固合作基础。”
顾琛看着卡牌上花里胡哨的图案和诸如“你最近一次哭是什么时候？”“你最大的恐惧是什么？”之类的问题，嘴角抽搐：“……你当我三岁小孩？”
“配合度……”陆哲晃了晃手机，上面显示着顾琛的KPI界面。
顾琛深吸一口气，认命地坐下：“……行，玩！我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
游戏开始。前几个问题还算正常。
陆哲抽到一张牌：“说出你最喜欢的一种颜色。”
顾琛：“黑色。”
手环笑脸稳定。
顾琛抽到一张牌：“描述你理想的早餐。”
顾琛：“煎蛋，单面熟，培根，烤吐司，黑咖啡。”
完全照搬陆哲每天做的。
手环笑脸依旧。
陆哲暗自点头，看来基础认知一致。他深吸一口气，抽出了那张他偷偷做了标记的“王牌”：
“顾琛，”陆哲看着卡牌，声音刻意放平，但眼神紧紧锁住对方，“如果……我现在告诉你，我喜欢你，不是‘科研’的那种喜欢，是男人对男人的那种，想跟你谈恋爱、接吻、上床的那种喜欢……你会怎么做？”
“哐当！”
顾琛手里准备抽牌的动作僵住，指尖的卡牌掉在桌上。
他猛地抬头，撞进陆哲无比认真、没有丝毫玩笑意味的眼眸中。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然后疯狂地擂鼓起来！
他张了张嘴，大脑一片空白。
答应？拒绝？还是像往常一样骂回去？无数的念头闪过，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与此同时，他手腕上的手环，经历了有史以来最剧烈的反应！
屏幕上的绿色笑脸像接触不良的灯泡一样疯狂闪烁，然后瞬间变成了一片代表“极度混乱”的雪花点！
紧接着，心率数字飙升到红色警报区，皮电数据曲线直接变成了一座陡峭的山峰！手环本身也开始发烫，震动得像是要散架！
“嘀嘀嘀！警告！检测到超高强度情感冲击！系统过载！无法判定！建议立即进行物理降温及心理干预！” 手环甚至发出了语音警告！
顾琛被手环的剧烈反应和自己内心的惊涛骇浪弄得更加慌乱，他猛地站起来，椅子向后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我……我……” 他看着陆哲，又看看自己仿佛要爆炸的手环，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最后几乎是语无伦次地吼道，“这什么破问题！不算！重来！” 说完，他像是身后有鬼在追，再次冲向了客卫，留下了身后一片狼藉和那个依旧在过载报警的手环。
陆哲看着顾琛仓皇逃离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平板上那组因为一个直球问题而彻底爆表、堪称艺术品的混乱数据，缓缓地、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气。
他没有失望，反而……笑了。
虽然顾琛没有给出语言回答，但这组数据，比任何“我愿意”或“我拒绝”都来得真实和有力。
这剧烈混乱无法控制的反应，恰恰说明了——他在意，非常在意。在意到他的身体和那个监测设备都无法承受这份情感的冲击。
陆哲拿起那个还在微微发烫、屏幕闪烁的手环，轻轻摸了摸，仿佛在安抚另一个不知所措的灵魂。
“终极真心话测试记录：”他在平板上缓缓输入，嘴角带着压不住的笑意，“目标对监测员直接情感表达产生毁灭性级情绪及生理反应，系统判定：答案未知，但‘影响力’核弹级。初步推测，目标内心防御工事已被成功爆破，核心区域暴露中……建议把握时机，进行最终‘占领’。”
他放下平板，走到客卫门口，听着里面传来的水声，没有敲门，只是隔着门板，轻声说了一句：
“顾琛，不用急着回答。”
“我有的是时间，等你准备好。”
“不过……”
“手环的维修费，记得从你的布丁份额里扣。”
门内的水声似乎顿了一下，然后传来顾琛气急败坏但明显底气不足的吼声：“滚！”
陆哲心情大好，哼着歌走开了。
嗯，虽然过程曲折，意外频出，智能家居还当了叛徒，但“终极告白计划”的初步侦察任务，算是……圆满完成了？
接下来，就是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发起总攻了。
而客卫里的顾琛，看着镜子里那个满脸通红、眼神慌乱、手腕上仿佛还残留着过载灼热感的自己，绝望地意识到：
他这座冰山，好像真的……要被陆哲那家伙，用这种奇葩又热烈的方式，给彻底融化了。
连个像样的抵抗都没组织起来！太丢人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