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嗷呜！（6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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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手腕上多了那个名为“人形□□监测手环”的玩意儿，顾琛感觉自己的人生开启了一个全新的、充满羞耻和未知的困难模式。
这鬼东西就像陆哲安在他身上的一个24小时不间断直播摄像头，还是带弹幕和特效的那种，将他所有试图隐藏的情绪扒得底裤都不剩。
清晨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餐厅，气氛本该是宁静祥和的。如果忽略掉顾琛手腕上那个时不时发出微弱光芒的手环的话。
陆哲系着围裙，像个贤惠的田螺姑娘，将煎得恰到好处的培根和太阳蛋摆盘，顺便状似无意地开始了每日“数据采集”：
“顾总，今天的橙汁是鲜榨的，酸度适中，你觉得怎么样？”
顾琛喝了一口，味道确实不错，但他习惯性想保持高冷，只是“嗯”了一声。
手环屏幕上的绿色笑脸纹丝不动。
陆哲点点头，在平板上记录：“进食反应：良好，对监测员厨艺初步认可。”
顾琛嘴角抽了抽，没说话。
接着，陆哲切了一小块自己盘子里的香肠，非常自然地用叉子递到顾琛嘴边：“尝尝这个，新买的德式香肠，据说肉含量超高。”
顾琛看着递到嘴边的食物，以及陆哲那带着期待和看好戏的眼神，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拒绝！他是顾氏总裁！不是需要投喂的宠物！
他紧闭着嘴，用眼神表达着“莫挨老子”。
陆哲也不急，只是晃了晃手里的叉子，又瞥了一眼顾琛手腕上的手环，意有所指地说：“‘配合度’测试哦，顾总。拒绝友好投喂，可是会影响KPI的。想想那岌岌可危的进度条……”
顾琛内心天人交战。尊严？还是KPI？最终，在陆哲“慈爱”的目光和手环“虎视眈眈”的注视下，他屈辱地、极其缓慢地张开了嘴，咬住了那小块香肠。
咀嚼。咽下。
“怎么样？”陆哲笑眯眯地问。
“……还行。”顾琛硬邦邦地回答。
手环笑脸依旧稳定。
陆哲却像是发现了什么，指着顾琛的嘴角：“沾到酱了。” 说完，他极其自然地抽出纸巾，伸手过去，轻轻擦掉了顾琛嘴角那一点微不足道的酱汁。
动作轻柔，指尖似有若无地擦过皮肤。
“！！！”
顾琛浑身一僵，如同被点了穴道，脸颊“轰”地一下爆红！手腕上的手环屏幕，那个绿色的笑脸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疯狂闪烁的粉色爱心，伴随着一阵愉悦的轻微震动！
“数据记录：”陆哲看着平板，声音带着压抑的笑意，“目标对监测员亲密关怀行为产生剧烈生理及情绪反应：心率提升35%，皮电活动激增，愉悦度指标飙升！判定：极度受用。”
顾琛：“……你故意的！” 他猛地推开陆哲的手，羞愤得想钻到桌子底下。
陆哲无辜摊手：“我只是在帮你保持整洁，顾总。而且，数据证明你很享受。”他指了指顾琛手腕上那个还在欢快跳动的粉色爱心。
顾琛看着那个仿佛在嘲笑他的爱心，感觉这早餐是没法吃了！
上午有一个极其重要的跨国视频会议，关系到顾氏集团下一季度的战略布局。顾琛特意换上了熨烫平整的衬衫，打好了领带，坐在书房里，调整好表情，准备展现他运筹帷幄的商业领袖风采。
会议开始，一切顺利。顾琛用流利的英语与屏幕那头的几位外国高管侃侃而谈，逻辑清晰，气场强大。
然而，当他针对一个竞争对手的恶意收购计划进行分析，语气不自觉变得冷厉，眼神锐利如鹰时，手腕上的手环，它！又！来！了！
先是屏幕上的绿色笑脸悄无声息地变成了一个代表“高度专注/潜在攻击性”的深蓝色图标。这还没完，图标旁边开始滚动播放字幕：
【监测员温馨提示：检测到‘杀气’过重，能量波动接近阈值。建议：深呼吸三次，默念‘世界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
顾琛：“！！！”
他正在说“我们必须采取强硬反制措施”的慷慨陈词，差点被这行突如其来的“鸡汤弹幕”给噎死！喉咙里像是卡了只苍蝇，不上不下，脸色瞬间变得极其古怪。
屏幕那头，一位以观察入微著称的德国高管扶了扶眼镜，关切地问：“顾先生，您没事吧？您似乎有点走神，而且脸突然很红。”
顾琛强行压下把手环砸了的冲动，挤出一个扭曲的笑容，用英语回答：“我很好，施密特先生。只是……突然对世界和平的美好涌起了一阵……感慨。”
说完这话，他自己都想给自己一拳！这他妈说的什么鬼东西！
手腕上的手环似乎“满意”了，深蓝色图标变回了绿色笑脸，还附带了一个“点赞”小动画。
陆哲在客厅，通过平板远程“观摩”了全程，笑得差点从沙发上滚下来。他甚至在平板上记录：“远程办公压力测试：目标在高压商业谈判中，成功运用‘心灵鸡汤弹幕’进行情绪调节，效果显著。创新能力加分！”
顾琛在书房里，听着隐约从客厅传来的闷笑声，感觉自己的职业生涯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滑铁卢。
午饭后，顾琛想清净一会儿，靠在沙发上看财经杂志。陆哲则坐在旁边，拿着手机刷社交媒体。
刷着刷着，陆哲突然“咦”了一声，把手机屏幕递到顾琛眼前：“顾总，你看，这不是那个Alex吗？他好像参加了一个什么艺术比赛，得了金奖，正在开庆功派对呢。啧，照片里搂着他的那个金发帅哥，是他新男友？看起来挺登对嘛。”
顾琛的目光下意识地扫过手机屏幕。照片上，Alex和一个笑容阳光的金发男孩亲密地靠在一起，举着奖杯。他心里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这混蛋终于去祸害别人了。
他面无表情地收回目光，继续看杂志：“关我什么事。”
话音刚落，手腕上的手环屏幕，那个绿色的笑脸，以光速变成了一个冒着滚滚浓烟的、巨大的、醋坛子符号！并且发出了不再是“滴滴”而是“呜哇——呜哇——”如同防空警报般的尖锐声响！震得顾琛手腕发麻！
顾琛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势浩大的“吃醋警报”给整懵了！他差点把杂志扔出去！
“这……这怎么回事？！”他指着疯狂鸣叫、醋坛子还在不断膨胀的手环，对着陆哲低吼，“我根本没吃醋！”
陆哲看着平板上那根因为“Alex疑似找到新欢”而瞬间跌穿地板的“愉悦度”曲线，以及飙升的“应激水平”和“占有欲倾向”数据，努力绷着脸，解释道：
“系统可能……判定你是因为‘潜在情敌’的威胁解除，产生了‘过度放松’和‘幸灾乐祸’情绪，这种情绪波动同样不稳定，所以启动了……嗯，‘醋意残余清理程序’？”
顾琛：“……” 我清理你个大头鬼！这手环的逻辑是陆哲用脚编的吧？！
警报还在响，醋坛子动画都快占满整个小屏幕了。顾琛被吵得心烦意乱，忍无可忍地对着手环吼了一句：“行了！别叫了！我承认我刚才有一点点……一点点不爽行了吧？！”
神奇的是，他话音刚落，那刺耳的警报声戛然而止。屏幕上的醋坛子迅速缩小、淡化，然后被一个缓缓浮现的、带着安抚意味的、散发着柔和光晕的粉色爱心所取代。那股熟悉的、让人骨头缝都发酥的暖流再次蔓延开来。
顾琛：“……” 他感觉自己被这个手环，不，是被陆哲，玩弄于股掌之间！
陆哲强忍着爆笑的冲动，在平板上记录：“趣味互动记录：目标对‘情敌动态’表现出复杂情绪反应，经‘警报刺激’与‘自我坦白’后，情绪得到有效疏导与安抚。‘醋意清理’程序运行成功。”
他凑近顾琛，看着对方因为刚才一番折腾而泛着红晕、带着点委屈的侧脸，低声笑道：“顾总，你这醋劲儿，真是来得排山倒海，去得又如此……欲盖弥彰。”
顾琛别开脸，不想理他，但手腕上那持续传来的暖意，却让他紧绷的身体不自觉地松弛下来，甚至……有点昏昏欲睡？
经历了白天的种种“酷刑”，顾琛以为自己的羞耻心已经锻炼得坚如磐石了。直到晚饭后，陆哲搬出了那个看起来就价格不菲的便携式全息投影仪。
“终极挑战，‘沉浸式虚拟社交压力极限测试’。”陆哲一本正经地宣布，脸上却写着“我要搞事了”。
顾琛心中警铃大作。
投影启动，一个身高腿长、八块腹肌若隐若现、穿着黑色皮衣、眼神带着野性不羁的虚拟帅哥——“狂野小狼狗B型”，闪亮登场。这建模精度，这表情细节，堪比科幻大片。
“测试员B，设定：对监测员陆哲抱有强烈好感，性格直接，攻击性强。”陆哲在一旁配音，语气带着一丝兴奋。
虚拟小狼狗一出现，就对着陆哲吹了个口哨，嗓音低沉性感：“嘿，宝贝，一个人？这房子配不上你，跟我走吧，带你去体验速度与激情。” 他还模拟了一个跨上摩托车的动作。
顾琛手腕上的手环屏幕，心率数字开始“噌噌”往上跳，绿色笑脸变成了表示“警惕”的黄色。
“顾总，稳住，都是数据。”陆哲“安抚”道，手指却在平板上飞快操作，似乎在调整什么参数。
虚拟小狼狗开始加大攻势，对着陆哲投影各种撩：
“你的锁骨真好看，想在上面种颗草莓。”
“眼神这么冷？没关系，我就喜欢冰山，融化起来特别有成就感。”
“晚上有空吗？我知道一家酒吧，特别刺激……”
顾琛的拳头越攥越紧，指节发白。手环屏幕已经变成了醒目的橙色，警告音“滴滴”作响。
陆哲看着数据，添油加醋：“哎呀，他夸我锁骨好看呢。顾总，你觉得呢？”
顾琛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一般！”
手环警告音变得急促，橙色加深。
虚拟小狼狗似乎觉得火候不够，突然改变了策略，转向顾琛，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露出一个挑衅又轻蔑的笑容：“喂，那边那个穿家居服的，你是他保姆还是保镖？麻烦让让，别挡着我和帅哥交流感情。”
“轰——！”
顾琛脑子里的那根弦，彻底崩断了！
“我是他谁？！”他猛地站起来，也顾不上什么虚拟现实了，指着那个投影，积压了一天的羞耻、愤怒、还有那说不清道不明的占有欲彻底爆发，对着陆哲吼道：“我他妈是……是……” 那个词在嘴边滚烫地燃烧着，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怎么也冲不出口。
与此同时，他手腕上的手环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尖锐刺耳的、如同救护车般的鸣笛声！屏幕上一片血红，疯狂闪烁着“！！！危险！！！情绪过载！！！”的字样，微电击的麻刺感也变得强烈，试图进行“强制□□”！
陆哲看着平板上那几乎要突破天际的数据峰值，以及顾琛那副又急又气、眼眶都有些发红的样子，知道玩脱了。他立刻关闭了全息投影。
虚拟小狼狗瞬间消失，客厅里只剩下顾琛粗重的、带着哽咽的喘息声和手环凄厉的警报声。
陆哲快步上前，没有先管手环，而是双手扶住顾琛的肩膀，看着他的眼睛，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顾琛，看着我。没事了，假的，都是假的。”
顾琛喘着气，瞪着他，胸口剧烈起伏，那股被挑衅、被质疑、以及无法宣之于口的憋屈感让他难受得厉害。
陆哲叹了口气，伸手，不是去操作手机，而是直接用指尖，轻轻按在了顾琛手腕那个疯狂报警的手环屏幕上。仿佛要通过这种方式传递安抚。
然后，他才用另一只手操作手机。
刺耳的警报声瞬间停止。血红的屏幕如同退潮般迅速恢复正常，那个熟悉的、跳动的、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大的粉色爱心，带着无比温暖和强劲的暖流，将顾琛整个人都包裹了起来。
那暖流仿佛有魔力，瞬间抚平了他所有躁动的神经和翻腾的情绪。
顾琛看着手腕上那个仿佛在发光的心，又抬头看向陆哲。陆哲的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里面没有戏谑，没有算计，只有清晰可见的……在意。
“数据已经说明了一切，顾琛。”陆哲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千钧之力，“你不需要说什么。我都知道。”
他顿了顿，凑近顾琛的耳边，用气声低语，如同最隐秘的誓言：
“这个手环，最大的功能不是测谎，也不是□□。”
“它是用来告诉我……”
“你有多在乎我。”
顾琛的心脏像是被这句话狠狠撞了一下，又酸又麻，所有的防御在这一刻土崩瓦解。他怔怔地看着陆哲，忘了反应。
陆哲看着他这副难得呆愣的模样，轻笑一声，揉了揉他的头发：“好了，地狱测试结束。恭喜你，顾总，你的‘情敌应激障碍’基本痊愈，抗压能力SSS级。”
他松开手，转身走向厨房，语气轻松：“为了庆祝，今晚给你做双倍布丁。”
顾琛站在原地，感受着手腕上持续传来的、让人腿软的暖意，还有胸腔里那颗不受控制、为陆哲而疯狂跳动的心脏，久久无法回神。
他好像……真的彻底完蛋了。
而陆哲在厨房，一边准备布丁，一边看着平板上最后记录的那条数据，嘴角扬起了势在必得的弧度。
【终极测试结论：目标对监测员的占有欲及情感依赖度已确认达到峰值。‘人形’稳定性与‘情感联结度’呈强正相关。建议：尽快执行最终‘绑定’程序，以达成永久性‘□□’目标。】
嗯，是时候策划那场正式的、万无一失的、能让这只口是心非的萨摩耶心甘情愿戴上项圈的……终极告白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