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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别闹他了,他脸皮薄 ...

  •   B班练习室的晨光透过落地窗,在地板上洒出长条光斑。许听白抓着把杆,踮着脚做空中转体动作——这是《逐光》舞蹈里的高光段,需要单脚支撑旋转三圈,再稳稳落地。他练了不下二十遍,额角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滴,浸湿了白色训练服的领口,却还是在最后一圈时没稳住,身体往旁边倾斜。

      “小心!”

      陈知言的声音刚落,人已经冲了过去。他张开手臂,稳稳接住往下摔的许听白,公主抱的姿势刚好避开了旁边的谱架。许听白吓了一跳,双手下意识地攥住陈知言的训练服,鼻尖蹭到对方颈间的薄荷味,耳尖瞬间红透:“知……知言哥!”

      “别动,我看看脚踝。”陈知言没立刻放下他,而是小心翼翼地把人抱到旁边的休息区,蹲下来轻轻抬起许听白的右脚,褪去白色舞袜——脚踝已经红了一片,还有点轻微的肿胀。他皱了皱眉,指尖轻轻按上去,声音放得更柔:“疼吗?这里有没有感觉麻?”

      许听白咬着唇摇了摇头,却在陈知言按到某个点时,忍不住“嘶”了一声。陈知言立刻收回手,从背包里翻出消肿喷雾,对着脚踝喷了两下,又用掌心轻轻揉搓,动作轻柔得像在碰易碎品:“你就是太急了,这个转体动作要先找重心,不是光靠腿发力——以前练《月光曲》时,你也犯过同样的错,忘啦?”

      许听白低下头,看着陈知言认真揉脚踝的样子,小声嘟囔:“我就是想快点练熟,明天要和C班合练,不想拖大家后腿……”

      “傻瓜,”陈知言揉完,又从包里拿出护踝帮他缠上,指尖偶尔碰到许听白的皮肤,引来少年一阵轻颤,“练舞哪有不慢慢来的?你要是伤了脚,才真的拖后腿。”他缠护踝的手法熟练,每一圈都松紧适中——从许听白十岁开始学舞,每次受伤都是他帮忙处理,这么多年,早就成了习惯。

      旁边几个B班练习生看得直笑,其中一个举着节拍器调侃:“我说你们俩,能不能注意点场合?这可是练习室,不是你们家客厅,甜得快把我们牙都酸掉了!”另一个跟着附和:“就是,知言哥你对听白也太宠了,刚才他摔下来,你冲得比谁都快,生怕他掉根头发似的。”

      许听白的脸瞬间红到耳尖,赶紧把脚缩回来,往陈知言身后躲了躲。陈知言却没觉得不好意思,只是抬头看了眼调侃的练习生,笑着说:“他从小就怕疼,我不护着点,难道让他自己扛?”这话一出,练习室里的笑声更响了,连正在角落对练Hook的林寻屿和江念洲都忍不住看过来。

      “寻屿哥,你看他们俩,是不是超像小情侣?”许听白偷偷拉了拉林寻屿的袖子,小声说,“我和知言哥从小一起学艺术,他以前总帮我背舞鞋,还帮我写声乐作业呢!”林寻屿笑着点头,余光瞥见江念洲正低头改Rap手稿,耳尖却悄悄泛红,不知道是不是也听到了这边的对话。

      休息到十点,许听白从背包里拿出个粉色的保鲜盒,里面装着妈妈寄来的手工饼干,还带着点温度。他先拿了一块递给陈知言,又分给林寻屿和江念洲,最后才给自己留了一块:“我妈妈说这个饼干加了蜂蜜,能补充体力,你们尝尝好不好吃?”

      陈知言接过饼干,咬了一口,眼睛亮了亮:“阿姨的手艺还是这么好,比上次寄的曲奇更酥。”他说着,注意到许听白的舞服飘带松了,垂在背后晃来晃去,便伸手帮他整理——指尖轻轻捏着白色飘带,绕着许听白的腰转了两圈,再系上一个小巧的蝴蝶结,动作自然又熟练,像做过无数次。

      “知言哥,你系的蝴蝶结比我自己系的好看!”许听白转过身,对着镜子里的飘带笑,眼睛弯成了月牙。陈知言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揉了揉他的头发:“你呀,都多大了,系个飘带还歪歪扭扭的。”

      旁边的练习生又开始起哄:“哎哟喂,这还说不是小情侣?知言哥连飘带都会系,我连自己的鞋带都系不利索!”许听白的脸更红了,抓起一块饼干塞进对方嘴里:“别胡说!我和知言哥就是好朋友!”

      “好好好,好朋友,”那个练习生嚼着饼干,笑着说,“不过你们俩这默契,要是组队出道,肯定能圈一大波CP粉!”

      许听白还想反驳,陈知言却先开口了:“别闹他了,他脸皮薄。”他说着,把自己没吃完的饼干递给许听白,“你刚才练舞消耗大,多吃点,下午还要练和声呢。”许听白接过饼干,小口咬着,心里却甜滋滋的——他知道,陈知言总是这样,看似沉稳,却把所有的细心都给了他。

      下午排练和声时,许听白总记不住某个转音的节奏,越练越着急,眼睛都红了。陈知言看在眼里,走到他身边,拿出手机调出以前两人练过的《月光曲》音频:“你听这个转音,和现在这个其实很像,你以前唱《月光曲》时,喜欢在转音前轻轻吸气,现在也可以试试。”

      许听白跟着音频练了两遍,果然找到了感觉。他抬头对陈知言笑:“知言哥,你太厉害了!我怎么没想到呢?”“因为我了解你啊,”陈知言揉了揉他的头发,“你所有的小习惯,我都记得。”

      林寻屿看着两人的互动,心里暖暖的——他能看出来,陈知言对许听白的好,不是一时的,而是从小到大的习惯;许听白对陈知言的依赖,也不是刻意的,而是刻在骨子里的信任。这种青梅竹马的默契,在竞争激烈的训练营里,显得格外珍贵。

      傍晚收工时,许听白抱着自己的舞鞋,跟在陈知言身后走。陈知言突然停下脚步,从背包里拿出个保温杯,递给许听白:“这里面是红糖姜茶,你下午练舞出了很多汗,喝点暖身子,别感冒了。”许听白接过保温杯,指尖碰到温热的杯壁,心里像揣了个小太阳。

      “知言哥,明天早上我们早点来练舞好不好?”许听白小声说,“我想把转体动作练熟,不想再摔了。”陈知言点点头,帮他把滑落的背包肩带往上提了提:“好,明天早上六点,我在练习室门口等你,顺便帮你带早餐——你爱吃的那家包子铺,我知道训练营附近有一家。”

      两人并肩走在走廊里,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幅暖融融的画。林寻屿和江念洲跟在后面,看着前面的两人,林寻屿忍不住说:“他们俩的默契真好,像从小一起长大的。”江念洲点点头,目光落在许听白手里的保温杯上,突然说:“你要是觉得冷,我包里也有温水。”

      林寻屿愣了愣,转头看向江念洲,对方却已经别过脸,耳尖泛红。他笑着接过江念洲递来的温水,心里突然觉得,训练营里不只有竞争,还有这样温暖的瞬间——有许听白和陈知言的青梅竹马,有江念洲的口是心非,还有大家为了舞台一起努力的默契。

      回到宿舍,许听白把陈知言帮他系的飘带小心翼翼地解下来,叠好放在枕头边。他看着手机里和陈知言的合照——那是去年两人一起参加艺术比赛时拍的,陈知言手里拿着奖杯,他站在旁边笑。许听白忍不住想,要是这次选秀能和陈知言一起出道,该多好啊。

      他拿出妈妈寄来的饼干,又吃了一块,蜂蜜的甜味漫开时,他想起陈知言帮他揉脚踝、系飘带、递姜茶的样子,嘴角忍不住上扬。明天早上,一定要好好练舞,和知言哥一起,在这个舞台上,走得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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