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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尽快破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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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林等人回京第二天,云烁打马进宫晋见了楚皇和太子。
因着先前已派人回京将事情的经过禀告过楚皇,是以云烁也只是简要的又重述了一下过程,又回答了楚皇与太子的一些问题,最后又对楚皇道,“至于陆远征那里,李大人已然安排人手暗中监视,另外臣也留有人手在其周围,只待其与同党联系便可收集证据。”
太子问道,“真的确认这陆远征与逆党有关吗?他可是堂堂三品大员,封疆大吏,连子孙都蒙荫各有所赐,他还有什么不满的呢?”
云烁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倒是楚帝“哼”了一声,声音里充满了痛快,“念心不足,必无善终!”
说完神色又缓了缓,问云烁,“安平候家的那位公子如今究竟如何了?”
云烁回道,“先时因着战意的死的确深受打击,又十分自责,大夫说有些气机郁滞心机失调,这些日子已经调理的差不多了。只是他几番遭遇刺杀想来逆党已视其为眼中丁肉中刺,是以才想到借机称病一法,试图放松逆党警惕。”说完又行了一礼道,“此事还需得陛下帮忙,派个信得过的太医配合我们将戏继续演下去才是。”
楚帝点了点头,对太子道,“此事你去安排吧。”
太子忙垂手应下了。
又听楚帝道,“事情你既有安排,有什么进展尽管报与我同太子便可。你们此番一行连端两座私矿,又挖出了逆党的暗线,理当论功行赏,此事我同太子已说过了,让他先拟个封赏的折子上来。”
云烁忙又行了个礼,“臣替他们谢过陛下。”
楚帝一听云烁这话,笑道,“怎么,替他们谢了,你不用封赏?”
云烁咧嘴一笑道,“臣有今日荣耀皆因陛下所赏,臣已经知足了。再者此番臣跟着过去也只是锦上添花,实侧也没做什么。”
楚帝忍不住“哈哈”笑了两声,指着云烁同太子道,“你瞧瞧,他倒是大方,不居功。”
太子也笑道,“我看呐,他这是在给父皇卖乖呢,此时不要封赏,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找父皇求一个大的恩典。”
太子这样一说,云烁倒是心里一动,又听楚帝问道,“哦,果真?”
云烁挠了挠头,“这个。。。。。。等臣想好了再来同陛下讨赏。”
楚帝又指了指云烁,“倒倒是乖,顺着杆儿的往上爬。”说完又笑了会儿,“罢了,你好好想吧,等想好了就同孤讲。”
又说笑了几句,楚帝才道,“罢了,知道你们肯定有话要说,去吧。京中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也让太子同你讲一讲。”
太子同云烁便顺势告退,又一起去了东宫。太子便将这些日子内卫司已经刑部密查的一些消息一一同云烁说了。
“内卫司根据先前的那份名单又细细筛查了一番,其中有近十人的确已经确定排除了逆党嫌疑。另有十余人无法排除嫌疑,明里暗里的已经都被处理了。有三人确认与逆党有关的,然而也都只是与陈涛一般的棋子,对其内部之事知之甚少。如今唯一可以确认的便是朝中一定有高官与逆党有关。”
云烁闻言神色不由的凝重起来,“最主要的问题就是并不知道他们在朝中还有多少与陈涛一样的棋子,而他们又在朝中的什么位置。”
太子道,“正是如此。父皇为此也是忧心不已。”
云烁想了想道,“我想着倒也不一定是坏事。这些逆党先前之所以迟迟没有翻到明面上来,想来也是因为实力不够。而逆党案既已事发,他们再想暗中积蓄势力已是不可能。如今咱们又接连端了他们两座铁矿,断了他们的铁器来源,也算斩断了他们一条臂膀。”
太子道,“太傅也是这样说,但也是只稍稍宽慰一下父皇罢了。只盼着有朝一日能将这群逆党连根拔起,才能消了父皇心头的忧患。”
云烁也只能道,“他们蛰伏这样久的时候,想要连根拔起也非一朝一日之事,此事你还得多宽慰一下陛下。”
太子笑道,“我自知道,也好在你们那边接连有好消息传来,否则想要宽慰父皇也不容易。”
两人笑了一会,太子又接着道,“还有就是刑部冯大人自先前宁有涛一案中牵连出的户部右仓郎中偷换仓粮之事又深入追查了一番,细查之下竟然发现京门仓里上上下下竟然都有问题。父皇为此生了好大的脾气,将负责京门他的户部左郎中革职下了狱,又将张尚书也发作了一通,革了半年的俸禄。”
云烁眉头皱了皱,“京门仓掌管京畿大半粮草储运,若真有问题户部缘何会发现不了?”
太子道,“整个仓都有问题,他们自然有办法上遮下掩,再者他们也不是一味的往外偷运粮草,多是选用陈粮替换新粮,如此一来数量上自然不会有太大问题。”
云烁闻言也自知不清楚细节,便也未再多问,又听太子道,“父皇已经命内卫司暗中着人前往各地粮仓岔探情况了。眼皮子底下的人尚且如此大胆,还不知各地又是什么情况。”
听太子提起内卫司,云烁问道,“说起内卫司,如果是怎么个情况?韩益和卫一那一行人应该已经进了内卫司吧?”
太子道,“□□日前就已经到了。郑大人亲自提审的,韩益几人确与逆党无关,也算是逆党手下的受害者。然而对于其私采铁矿之事确是无法饶恕,父皇已经下令判了那几人的死刑,只待秋后问斩了。”
云烁叹道,“私采铁矿等同谋逆,陛下不牵连他们的家人,已是仁慈了。”
太子也只是叹息一声,接着道,“只卫一这里,对于其江南所行之事皆供认不讳,然而对于其他,上线下线这些却是咬死了只字不提。”
云烁道,“他能得选进入内卫司,足可证明本是心志坚定之人,像他这样的人心中认准了一件事情是绝不会回头的。”然后又问道,“内卫司出了这样的事情,只怕会影响其在陛下心中的可信度。”
太子道,“话是这样说,但目前看来,父皇对于郑司使还是信任的。”
正是差不多说完,太子又笑道,“还有一件事要同你讲。八月份又到了采选宫女的时候,到年底有不少女官要被开放出宫,因此这批宫女当中很有一部分要来自各官宦世家。前儿听母后提起的,说是父皇有意要趁这个机会好好挑选一番,像是要为你指婚了。”
云烁闻言大惊,“指,指婚?”随即手摆的跟拨浪鼓一样,“不行不行不行,这要被我家阿林知道,我后半辈子的幸福可就没了!”
太子道,“所以说,我先前同父皇戏说你不要封赏之事你以为是信口闲说的吗?”说完又笑眯眯拍了拍云烁的肩膀,“别怪兄弟没提醒你,留给你的时间可不多了!”
云烁先是仰天长叹了一声,随即又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不行,我一定要尽快破了这逆党一案,然后向陛下请旨,求娶阿林!”
大子见他这反应,神色稍微正了正,问道,“你确定想好了?咱们楚朝虽也有契兄弟一说,可毕竟没有番到官面儿上,你若要这样做,也算是大楚朝头一份儿了,这其中的阻力可想而知。”
云烁往太子跟前凑了凑,“所以才要靠兄弟帮衬啊!逮着机会可别忘了帮兄弟在陛下面前铺垫,我也怕到时候陛下一个暴起,我跟阿林的事情就真的不成了。”
皇宫里太子与云烁正在谈心,而安平侯府内顾清风早就急的团团转,望眼欲穿盼着云烁请来太医替顾清林诊治。
一夜的时候,他的唇角生出了老大一个燎泡,此时又站在顾清林的院子里来回踱步。
收到消息的顾清坚与顾清辉也跟着到了听风苑,却被拦在了院子外面不准进入。院里的顾清风见两人在院子外头伸头张望,便转身出了院子。
顾清辉问道,“大哥,三哥他到底怎么了?要紧吗?”
顾清风摇了摇头,语气当中带着压不住的焦急,“还要等太医来了再瞧,”说完又看了看院子里面,“我早上也只进去瞧了一会,身上倒是没有伤,可就是不理会人,也不喜人近身。”
顾清坚与顾清辉对视一眼,都不了解这倒底是怎么个症状。
顾清辉又道,“这是个什么病症?先前的大夫是怎么说的?”
顾清风“唉”了一声,道,“说是受了惊吓与刺激,神智有些混乱,需得好生静养。。。。。。唉!”
顾清坚安慰道,“许是民间大夫医术有限,大将军不是已经进宫请太医了,说不定太医来了就可以治好了。”
顾清风也没说话,只点了点头,停了停又道,“咱们都在这里也没用,你们该有的事情自去忙吧。”说完还不忘叮嘱顾清辉,“读书万万不能落下,四方书院的入学试千万怠慢不得。”
打发走了这兄弟俩,方氏又带着人来了听风苑。娘儿俩个说了几句话,顾清林又劝走了方氏,仍是一个人留在院子里等着云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