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无能的丈夫》那名毒妇

5、第五章

　　“你不是说要跟我合作，一起对付操控你的人吗？”千湫湫手持折扇，指尖轻轻敲着扇面，面色很平静，没有半分慌乱。

　　嶞皇脸色一沉，从袖口掏出一把寒光凛冽的短刀，刀刃在幽暗的林间泛着冷芒：“他还握着我的软肋，我动不了他，只能先牺牲你了，对不起小美人，今生算是我辜负你了！”

　　“湫湫，退到爸爸身后！”

　　千湫湫身后的黑影子里突然站出一道身影，李渔抬手撩了撩额前的碎发，胸膛挺直，步伐沉稳地朝着嶞皇走去，语气带着几分庆幸：“幸好你把湫湫带到这么隐秘的地方，不然传出去，别人还得说我欺负老头子。”

　　“李渔！你居然还活着！”嶞皇瞳孔骤缩，脸上满是震惊与怨毒，一声怒吼如洪钟般炸响，震得四周的树木枝叶以及自己他脸上的横肉簌簌发抖，“那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话音未落，嶞皇双手紧握短刀，带着千钧之力朝着李渔砍去。李渔身形一闪，如鬼魅般轻盈避开，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长剑，剑尖如灵蛇吐信，直刺嶞皇的咽喉。

　　夜色浓稠如墨，加上嶞皇岁数大了，有点儿老花瞅东西瞅不清楚，仓促间根本来不及反应。

　　“唔……”

　　一声闷哼，长剑已然划破他的脖颈，鲜血喷涌而出。嶞皇捂着脖子，眼中满是不甘与难以置信，缓缓倒了下去。

　　“大哥，弟弟替你报仇了。”李渔望着他的尸体，低声呢喃，语气里带着几分释然，也藏着一丝复杂的情绪。

　　“老爹，接下来咱们怎么办？”千湫湫收起折扇，快步走到李渔身边，眼神里满是期待。

　　李渔抬手轻轻抚了抚儿子的头，指尖带着温柔的力道，语气却异常坚定：“湫湫，父亲想清楚了，咱们就跟他正面硬刚！左右你大伯已经不在了，父亲也没什么好顾及的。以后万事有父亲在，你达达总说我不能护你一辈子，总叫你学会自己独立，但只要我还有能力，就一定会为你们撑起一片天！”

　　“老爹！”千湫湫激动得热泪盈眶，眼眶泛红，声音都带着哽咽，“你终于不再当个烂好人了！我等这一天，真的等了太久了！”

　　当初他执意离家出走，便是看不惯父亲一味隐忍退让，如今李渔终于肯拿出皇族该有的决断与锋芒，他如何能不激动。

　　李渔看气氛好，连忙又见缝插针

　　“那以后你能不能听爸爸的话”

　　千湫湫马上反应过来他要说什么，从父亲的怀里出来

　　“我不，我就喜欢这个头发的颜色，喜欢戴唇环，喜欢用食指挖鼻孔！”

　　“你！”李渔气的你了半天，终究没你出个所以然来，死小子，真是来讨债的！早知道当初把你呲在墙上了！

　　当李渔带着千湫湫、阿里罗等人，声势浩荡的杀进二大爷的藏身之处时，那里早已人去楼空，只余下满地狼藉。

　　毕竟作者并没有那方面的脑子写什么逼宫的戏码。

　　“唉，这老么卡尺眼，溜得倒是挺快。”千白雪皱着眉，语气里带着几分懊恼，精致的眉眼间染上一丝不耐。

　　“能别用你那张漂亮的小嘴，说这么脏的话吗？”李渔轻轻拽了拽千白雪的衣角，语气带着几分无奈，“还当着孩子的面呢。”

　　儿子现在这么叛逆一定是跟他学的！

　　“白雪，你看，你一说脏话他就不喜欢你了。”黄痴汉立刻见缝插针，凑上前来，故作深情地凹着他自认为最帅气的姿势，眼神灼灼地盯着千白雪，

　　“他可不像我，我爱的是你的全部，无论你是什么样子。。。。”

　　千白雪还没听完，白眼就几乎要翻到钢门去了，眼底满是毫不掩饰的嫌弃，连多余的话都懒得说。

　　李渔淡定地往前走了两步，不动声色地挡在两人中间，隔开了黄痴汉的视线。

　　“既然没什么需要我出力的地方，那我就先回去了。”北边的山贼首领孔大哥走上前来，对着千白雪抱了抱拳，语气爽朗。

　　“嗯，这次真的谢谢你了，孔大哥。”千白雪转过身，对着他微微颔首，语气诚恳，带着几分感激。

　　“那我呢，白雪？”黄痴汉立刻追问，眼神里满是期待，“我这次也来帮忙了，能不能有一个吻当做奖励？”

　　他说着，便露出一副痴汉相，语气带着几分轻佻的试探。

　　“我没有叫你来。”千白雪淡淡地回应，语气疏离，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你做这么危险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不来。”黄痴汉说着，便伸手想去抓千白雪的手，眼中满是势在必得。

　　可他的手还没碰到千白雪的衣袖，就被李渔一把拍开。

　　“黄子业，离别人的老婆远一点！”李渔的语气带着几分警告，眼神冷了下来，死死的挡住自己的老婆。

　　“哼，要不是白雪对我的信息素味道过敏，”黄痴汉不服气地哼了一声，撂下一句狠话，“他现在是谁的老婆，还不一定呢！”

　　话音落下，一阵花瓣凭空飘落，他的身影便消失在了众人眼前，只留下一股淡淡的花香，和满场的尴尬。

　　“哈秋！”千白雪打了个响亮的喷嚏，鼻尖泛红，显然是又被黄痴汉的信息素刺激到了。

　　“真讨厌，他下次就不能用脚好好走吗？装什么13呢？”李渔无奈地摇了摇头，从袖中掏出一方干净的帕子，递到千白雪面前，语气里满是心疼。

　　千白雪接过帕子，轻轻擤了擤鼻涕，没有说话。

　　李渔也没想到，夺回皇权会如此顺利。尘埃落定后，他看着身边的阿里罗，终于下定决心，说出了一个埋藏在心里多年的秘密。

　　“阿里罗，其实，我不仅仅是你的师傅，还是你的二叔。”李渔的语气格外郑重，眼神里带着几分复杂的情绪。

　　阿里罗浑身一僵，满脸错愕地看着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很多年前你出生的时候，因为被窝瓜家族的人预言是天煞孤星的命格，”李渔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带着几分不忍，“你父亲因此对你起了杀心，便让我暗中处置你。可我实在于心不忍，只好把你托付给了一对普通夫妇抚养，等你长大了，才暗中将你收为徒弟，护你周全。”

　　“这些年我已经暗中调查清楚，当年的预言根本是假的，”李渔的语气沉了下来，带着几分愤怒，

　　“那是窝瓜家族的阴谋，他们想把你偷过去，培养成他们的下一任族长，将来再杀掉其他皇位继承人，扶你上皇位。好让他们在殛市里一家独大，掌控所有权力。”

　　阿里罗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神里满是不可置信，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真相击懵了。就因为这样一个荒谬的阴谋，让他从小孤苦无依，连亲生父亲都要置他于死地；后来有了墨鸿，他也因为恐惧，不敢亲自抚养孩子长大，让孩子同样缺失了亲情。

　　“一家独大？”千湫湫忍不住吐槽，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解与好笑，“是不准其他人种窝瓜吗？”

　　你这孩子，这么感人的时候你提什么窝瓜，李渔看了他一眼，又转向阿里罗，语气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试探：“阿里罗，你怪叔叔吗？”

　　“师傅，我不怪你。”阿里罗回过神，眼眶泛红，语气却异常坚定，“这些年你一直照顾我、保护我，把我当亲儿子一样对待，我怎么会怪你呢？”

　　知晓了所有真相，他此刻最想做的，就是立刻回到墨鸿身边，好好补偿墨鸿这些年缺失的亲情，再也不想让孩子独自承受孤独了，趁着孩子现在还不大。

　　“现在二大爷逃了嶞皇已经死了，隐患已除，”李渔看着他，语气郑重，“叔叔把皇位，替你父亲交还给你。这本就是你应得的。”

　　“师傅，我做不了这个皇帝。”阿里罗立刻摇头拒绝，眼神里带着几分抗拒，“而且我想回去找鸿鸿，好好陪着他，补偿他。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但我觉得，你比我更适合这个皇位。”

　　“可你才是正统继承人啊……”李渔还想劝说。

　　“师傅，你也说过，现在殛市四面楚歌，局势复杂，”阿里罗打断他，语气诚恳，“我已经离开这里很多年了，对朝堂之事一窍不通，又如何能应对这内忧外患？”

　　他再次坚定地拒绝，李渔看着他眼中的执着，终究还是点了点头：“好。等师傅把局势稳定下来，你就带着鸿鸿一起回来，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谢谢师傅，我相信你一定能把殛市治理好。”阿里罗对着他深深鞠了一躬，语气里满是信任。

　　不久后，阿里罗便坐船离开了，准备去找墨鸿。让人意外的是，千湫湫也收拾了行囊，打算一同前往。

　　“你也要跟着一起走？”千白雪拉着儿子的手，语气里满是不舍，指尖轻轻摩挲着他的手背。

　　“达达，老爹太啰嗦了，总是管着我，”千湫湫撅着嘴，带着几分孩子气的抱怨，“我想出去透透气。”

　　“我们就你一个儿子，你老爹也是担心你，才会啰嗦一点，”千白雪叹了口气，语气温柔，“他也是一片好意。”

　　“我知道呀，”千湫湫低下头，嘟着嘴小声说道，“可是我已经长大了，能照顾好自己了。”

　　“好吧，达达知道了。”千白雪摸了摸他的头，眼神里满是欣慰与不舍，“出门在外，万事小心，记得常给家里传信。”

　　“嗯！达达放心吧！”千湫湫用力点头，转身跟着阿里罗上了船。

　　看着船只渐渐远去，黄痴汉突然走上前来，对着千白雪提醒着：“事情都告一段落了，是不是该处理我们的三角恋问题了？”

　　“我们什么时候有过三角恋问题？”千白雪无语地瞥了他一眼，语气里满是嫌弃与无奈，“我都说过很多次了，我不喜欢你。”

　　“我认识你比他早那么多年，”黄痴汉却像是没听到一样，陷入了回忆，眼神变得悠远，语气里带着几分不甘与怅然，“为什么你喜欢的不是我？”

　　他与千白雪的第一次相遇，是在一片荒郊野外。当时千白雪被窝瓜家族的人绑在木桩上，准备当做祭品献祭。他远远看到那抹单薄的身影，表弟还在一旁谨慎的说，说画本里的妖精都喜欢把自己绑在木桩上骗人靠近，然后跟着救他的人回家再害人，让他别多管闲事。

　　可他却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摘掉了千白雪头上的黑布袋。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就像久久干涸的大地，突然迎来了甘霖，充沛的雨水浇灌着干裂的土地，宛如一场盛大的生命庆典。

　　沉睡的生机被彻底唤醒，满心满眼都是对眼前人的惊艳。

　　后来，他带着千白雪到小溪边洗脸，小心翼翼地洗掉他脸上那些奇怪的祭祀妆容。洗净铅华后的千白雪，容貌愈发耀眼夺目，仿佛自带光芒，让他移不开眼。

　　他当时问千白雪，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千白雪只是淡淡一笑，说请原谅我无法告诉你，因为我也不知道。黄子业又鼓起勇气问他，有没有想过找一个温暖的依靠。

　　千白雪却摇了摇头，眼神坚定地说：“我自己，就是自己的依靠。”

　　他还不死心，追问：“你回去之后，我还能再见到你吗？”

　　千白雪望着远方，轻声回应，他说的还是那句话：“请原谅我无法回答你，因为我也不知道。”

　　黄痴汉一直觉得，千白雪对他也是有意思的，只是当时他处境尴尬，怕连累自己，才不敢表露心意。

　　后来，千白雪再次被窝瓜家族的人追杀，这次是李渔救了她。

　　千白雪当时感激涕零，说不知该如何报答救命之恩。

　　李渔却摆了摆手，故作大方地说：“没关系，这都是小事，难道我会因为这点小事，就让你以身相许吗？”

　　可千白雪却认真地说：“如果你真的这么要求，我也是不会拒绝的。”

　　想到这里，黄痴汉就忍不住捶胸顿足，满心都是悔恨。可恶！他错就错在当初没有勇敢一点，没有直接提出让千白雪以身相许，才让那个不要脸的李渔抢了先！他明明比李渔强了一百万倍，那个只有脸没有脑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