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纳斯公寓》华亭存斋

4、第四章

　　在张宏江的案宗里，一个非常小众的性癖圈子出现在我眼前。

　　聚众□□，对象皆为孕妇，性质非常恶劣。

　　小杨送我出公安支队，“白哥，二十多年前的摄影技术没有那么发达，没有留下影像也很正常，但这两件案子具有强关联性，局里已经申请重新启动案宗，你放心，如果你有更多的当事人的亲笔写下的证据，及时告知我，这对我们来说是非常重要的。”

　　“我知道。”

　　我相信小萱在引导着我。

　　我相信她不会就这样屈服。

　　我走出公安局，仰头看着天空，突然察觉到什么。

　　小萱是故意把日记拆开的。

　　她的公寓是透明的，任何东西都在监视之中，有没有一种可能，在这个房子里，在我预想不到的地方还藏着她的日记。

　　果不其然，我在厨房的锅具的包装里，找到了另外几张散落的纸片。

　　2003年9月17日，暴雨。
　　我打碎了我的花瓶，雨好大，风也好大，房子会不会被风吹倒？

　　2003年12月5日，晴。
　　我吐了好久，我告诉了奶奶，她在电话里骂我，骂得很难听，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想给姐姐打电话，但害怕季先生接到。

　　2003（3划掉）4年1月3日，雨。
　　季先生和姐姐回来了，他们黑了好多，但姐姐看上去很健康，她给我带了很多布艺的小玩意，我好喜欢，他们接我回家的路上一直在聊天，姐姐的胳膊瘦了一圈，但她的精神很好，声音很亮，她问我晚上想吃什么，其实我有点吃菠萝派，但我没好意思说，晚上姐姐下了一大份排骨面，吃完我们就都睡下了。

　　日期不明
　　又是大片大片的笔的划痕。
　　季先生今天要送我去学校，我和他大吵了一架，他发了很大的火，姐姐把我塞到房间，他们今天一天都不在家，不知道去了哪里。

　　2003划掉4年1月25日，晴。
　　他们回来了，姐姐要带我去医院，我不敢去，我害怕爷爷。

　　同时我对季先生开始厌烦，我想了两个方法，要么我自己出去住，要么请他们不要管我。

　　2004年1月28日，晴。
　　我回来了，我的小屋。
　　是爷爷把我接回来，他告诉我最近没来找我的原因是因为太忙了，因为申市的张爷爷拍下一块地请他一起建一个大的高尔夫球场。
　　今晚流了一点点血，不过应该没有事。

　　这几张日记又结束了，我的心却好像找到了实地，开始慢慢落下来。

　　张爷爷，就是张宏江。

　　她的日记里并没有提到孩子的父亲，目前为止只提到了两个密切相关的男人。

　　季席林、爷爷。

　　和刑警打交道的这些年，我知道在排除了所有不可能后，剩下的无论多难以置信，都一定是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