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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三十九章 你没有资格嫌我脏 ...

  •   周一整整一天,姜梓都像是在薄冰上行走,每一丝风吹草动都让她心惊肉跳。
      她反复在心里演练着那个精心设计的“受害者”剧本,每一个表情,每一句台词,甚至呼吸的节奏都试图计算到位。
      周日晚与楚则其在那间茶香氤氲的客厅里的对话,此刻成了她唯一的定心丸。
      楚则其听完她模糊的、关于如何“处理某人关系”的请求后,沉默了片刻。他那双总是温和的眼睛里掠过复杂的情绪,最终化为一种深沉的、带着些许无奈的理解。他轻轻握住她的手,指尖温热而稳定。
      “好,”他答应了她,声音低沉,“接下来一个月,无论你做什么,只要是你认为必须做的,我都会尊重你,不会过问。”但他随即收紧手指,目光变得锐利而专注,提出了他的条件,不容置疑,“但是,小枝……你也要百分百信任我,不是吗?”
      这是一个看似简单的约定,直直地戳中姜梓的内心,她的确对楚则其的真心里面参杂了她的动机不纯。他是看出来了吗?姜梓当时只觉得松了口气,来不及细想,便重重地点头应允。
      就在她心神不宁地摆弄着窗边一盆绿植的叶片时。
      “滴……”是解锁开门的声音,姜梓知道,是贺年来了。
      一声清脆的电子音突兀地划破了公寓内的寂静,如同悬在头顶许久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终于骤然落下!
      姜梓的心脏猛地一缩,几乎跳到嗓子眼。她迅速深吸一口气,剧本开始了。她在心里默念,脸上努力调整出预先演练好的、混合着过度思念和不安的表情。
      门被推开,贺年高大的身影带着一身风尘和室外微凉的气息踏了进来。他穿着简单的黑色训练服,外套随意搭在臂弯,露出线条流畅结实的小臂。短发似乎刚被随手抓过,略显凌乱,眉宇间带着一丝训练后的疲惫,但那双黑眸依旧锐利如鹰,习惯性地扫视室内,最终定格在她身上。
      “贺年~”一声黏腻得几乎能拉出丝的女声,带着夸张的甜度,突兀地响起。
      贺年正准备将外套扔向沙发的动作顿住了。他微皱起眉头,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诧异和审视,落在姜梓脸上。这女人怎么回事?声音嗲得让他起鸡皮疙瘩。
      不等他反应,姜梓已经像只缺乏安全感的八爪鱼般缠了上来。柔软的身体紧紧贴住他,手臂环住他的脖颈,仰起脸,用一种他从未见过的、湿漉漉的、充满了依赖和控诉的眼神看着他。
      “我们好久不见了,人家好想你。”她的声音带着刻意拖长的尾音,然后话锋猛地一转,染上了浓浓的猜忌,“你这几天……是不是找别的女人了?”
      “嗯?”贺年的眉头拧得更紧。他单手抓住她环上来的手腕,另一只手则毫不客气地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仔细打量着她脸上那过分刻意的表情。“你吃错药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不解和一丝被打扰的不耐烦。上次穹顶山的不欢而散后,这女人怎么突然变成这样?
      姜梓心里一紧,但戏必须演下去。她努力维持着那双“无辜”又“不安”的眼睛,甚至轻轻眨了一下,试图挤出一点生理性的水光,回应着他的审视:“嗯?”她发出一个表示不解的单音,仿佛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贺年盯着她看了几秒,那双过于“清澈”甚至显得有些空洞的眼睛,以及这反常的黏腻,让他心底那点不耐烦迅速转化为一种更直接粗暴的念头。
      他低咒一声:“草,我看你就是欠c。”
      在他看来,这大概又是她某种拙劣的、引起他注意的方式。而他更习惯于用最直接的身体语言来宣告主权和解决“问题”。说完,他松开捏着她下巴的手,转而揽住她的腰,将她更紧地压向自己,低头就想吻下去,另一只手也开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游走。
      “别碰我!”她猛地挣扎起来,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尖锐的、被侵犯般的惊恐,用力推拒着他坚实的胸膛,“谁知道你身上有没有沾别的女人的味道!你走开!你脏死了!”她的眼神里充满了真实的恐慌,一部分源于表演,更大一部分源于对他即将失控的本能的恐惧。
      “嫌我脏?”贺年的动作猛地顿住。这句话仿佛精准地踩中了他的雷区。他眼底瞬间卷起风暴,原本带着些许戏谑和欲望的神情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被冒犯的怒意。他攥住她推拒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吃痛地闷哼一声。
      他逼近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一字一句地砸下来:“姜梓,你给我听清楚了。你没有资格嫌我脏。找好你自己的定位。”
      贺年冰冷的话语如同淬毒的鞭子,抽打在姜梓紧绷的神经上。他眼底的风暴不再掩饰,那是被挑衅后的怒意和一种更原始的、想要彻底征服的欲望。攥住她手腕的力道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疼痛让她眼角瞬间生理性地泛红。
      “我的定位?”姜梓心脏狂跳,恐惧如冰水浇头,但戏已开场,由不得她退缩。她强撑着那副被侮辱的、脆弱又尖刻的模样,声音发颤,却带着刺,“一个随时可以被你弄脏又随手丢开的玩物吗?贺年,你让我觉得恶心!”
      最后两个字,彻底点燃了怒火。
      贺年眼底最后一丝理智崩断。他低吼一声,不再有任何废话,猛地将她整个人拦腰抱起,像扛一件没有生命的货物般,粗暴地摔在了不远处柔软的沙发上。
      姜梓惊呼一声,天旋地转间陷入柔软的靠垫里,还来不及挣扎,贺年高大沉重的身躯已经如山般压下,彻底禁锢了她。男性充满侵略性的荷尔蒙气息混合着淡淡的汗味和室外微凉的空气,将她密不透风地包裹,令人窒息。
      “恶心?”他冷笑,一只手轻而易举地攥住她两只纤细的手腕,拉高固定在头顶,另一只手则粗暴地探向她衣裙,“那我就让你好好看清楚,你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布料撕裂的细微声响刺激着耳膜。姜梓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一半是演的,一半是真的害怕。她开始奋力挣扎,双腿乱蹬,扭动着身体试图躲避他粗暴的触碰。
      “放开!贺年你混蛋!别用你碰过别人的手碰我!”她尖叫着,话语刻薄,试图继续激怒他,让他更加认定她“不可理喻”,但声音里的哭腔和恐惧却并非全然伪装。
      她的抗拒和话语无疑火上浇油。贺年的动作更加粗暴,甚至带上了惩罚的意味。他的吻落下来,不是亲吻,更像是啃咬,掠夺着她的呼吸,在她纤细的脖颈和锁骨上留下刺痛的痕迹,仿佛要通过这种方式打下专属的烙印,抹去她那些“该死”的言论。
      姜梓感到一阵阵屈辱和疼痛,但身体却在对方强势的、不容置疑的掌控下,可悲地产生了反应。
      熟悉的战栗感沿着脊椎窜起,与他带来的痛楚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崩溃的悖论。她恨自己身体的这种背叛,眼泪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顺着眼角滑落,没入发鬓。
      贺年感受到了她身体的细微变化,她的挣扎逐渐变得无力,甚至偶尔会不受控制地迎合那致命的节奏。这让他心中的暴怒奇异地混合进一种酣畅淋漓的征服感和生理上的极度愉悦。
      他既生气,气她的不知所谓、她的牙尖嘴利、她那该死的“嫌弃”。又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无论她嘴上如何叫嚣,她的身体终究是诚实的,依旧在他的掌控下绽放、战栗,为他所有。
      这种矛盾的情绪让他动作愈发狂野,像是要在这场近乎搏斗的亲密中,彻底撕碎她所有的伪装和尖刺,确认自己绝对的主宰权。
      姜梓的意识在恐惧、屈辱、生理性的快感以及精心维持的表演间浮沉。她紧紧咬着下唇,避免自己发出可耻的呻吟,但破碎的呜咽和哭泣却难以抑制。她既是这场暴风雨中被迫承受的受害者,害怕着他的力量和怒气。
      却又可悲地从这近乎惩罚性的占有中,汲取到令人绝望的身体上的欢愉。
      两人就在这剑拔弩张的对抗与纠缠中,发泄着各自复杂汹涌的情绪。空气灼热得快要燃烧,喘息声、哭泣声、布料摩擦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一幅充满张力与扭曲感的画面。
      贺年如同锁定猎物的猛兽,不容许丝毫逃离。而姜梓,则像风中残烛,一边承受着肆虐,一边在心底冰冷地计算着这场牺牲,是否真的能换来她想要的结局。她的指甲无意识地深深掐入掌心,留下弯月形的红痕,仿佛只有这点自毁般的痛楚,才能提醒她保持最后一丝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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