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之召唤师》xxt小小兔

18、第 18 章：五条悟的调侃，感情小考验

　　火狐的爪子刚落在地上，我还没来得及笑出声，那股熟悉的灼热就从掌心窜上了手臂。我咬牙撑住，没让节奏断掉，可身体已经发出了警告——经脉像是被砂纸磨过，呼吸也变得沉重。

　　它只踏出了一步，但我知道，它真的来了。

　　我缓缓睁开眼，指尖还在微微发抖。夏油杰坐在我旁边，眉头微皱，目光落在我手背上那道还没完全褪去的红痕上。

　　“你还行？”他问。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能走，就是有点软。”

　　他没再多说，伸手扶我站起来。我的腿确实不太听使唤，踩在地上像踩在棉花上。他半搀着我走到训练场边的长椅坐下，夜风一吹，我才觉得后背全是冷汗。

　　“它来了。”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不是幻觉，它真的愿意来。”

　　“我知道。”他说，“你也没必要非得让它完全现形。一步也是进步。”

　　我偏头看他，“你怎么总在这种时候特别冷静？”

　　他轻笑了一声，“要是我也慌，谁带你去吃饭？”

　　“谁要吃饭了？”

　　“你。”他站起身，语气自然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现在不去，等会食堂关门。”

　　我张了张嘴，想说自己还不饿，可肚子偏偏在这时候咕了一声。他挑眉，我立刻扭过头去，“别得意。”

　　他笑了一声，声音很轻，却让我耳根有点发热。

　　我们并肩往食堂走，路上没怎么说话。我能感觉到他刻意放慢了脚步，等我跟上。走到半路，路灯忽然闪了两下，像是接触不良，又亮了起来。

　　“这灯该修了。”我说。

　　“嗯。”他应着，“明天我会提醒后勤。”

　　“你连这种事都管？”

　　“谁让我是前辈。”

　　我忍不住笑出声。这家伙平时冷着脸，结果连换灯泡都要操心。

　　刚进食堂，热气扑面而来。这时候已经没什么人了，只有几个低年级的学生在角落里小声聊天。我们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他去打了两份热汤面。

　　我正低头搅着面条，忽然听见一声夸张的叹气。

　　“哎呀呀，这不是我们高专最默契的情侣档吗？”

　　五条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桌边，手里端着一杯咖啡，墨镜都没摘，嘴角却扬得老高。

　　我手一抖，筷子差点掉进碗里。

　　“五条老师。”夏油杰抬头，语气平静，“您不去改作业，来这儿查岗？”

　　“哎，我这不是关心学生心理健康嘛。”他一屁股坐在对面，把咖啡放下，“刚才路过训练场，看到你们俩坐在那儿，那氛围——啧啧，比电视剧还甜。”

　　我低着头，假装专心吃面，耳朵却烧了起来。

　　“它在等我。”他忽然学我说话，声音拖得老长，“你听见了吗？它真的来了哦～”

　　我猛地抬头，“你偷听？”

　　“走廊那么长，声音传出来很正常。”他耸耸肩，一脸无辜，“再说了，我不听，怎么知道你们恋爱进度条加载到哪儿了？”

　　夏油杰放下筷子，慢悠悠地说：“您上周的训练报告还没交，教导主任找您三次了。”

　　五条悟一愣，随即笑出声，“你这是转移话题？行，我记住你这招。”

　　我见他没继续调侃夏油杰，胆子也大了些，“五条老师这么关心我们的感情，是不是自己太寂寞了？”

　　他挑眉，“哟，敢反呛我？”

　　“事实如此。”我夹起一筷子面，故意慢条斯理地吹了吹，“您天天泡咖啡，也没见谁陪您喝。”

　　他哈哈大笑，拍了下桌子，“行，你赢了。不过夏油啊——”他忽然转向夏油杰，语气一转，“你对谁都这么温柔吗？给后辈打饭、陪练到半夜、连走路都让着人……冉冉是不是该怀疑，自己只是又一个被你照顾的后辈？”

　　空气一下子安静下来。

　　我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

　　这话像一根细针，轻轻扎了一下。我想起之前见过他指导其他学生，也是这样耐心，语气温和，甚至会帮人整理术式笔记。

　　他对我，真的不一样吗？

　　夏油杰没立刻回答。他只是静静看着五条悟，眼神没变，也没动怒。

　　“你要真想知道答案。”他淡淡地说，“不如先把自己的咖啡戒了。”

　　五条悟一愣，随即笑得更开，“行，我认输。”

　　他站起身，把墨镜往上推了推，露出那双浅色的眼睛，“本场恋爱战，夏油胜。我宣布，你们可以继续营业了。”

　　说完，他转身走了，脚步轻快，像来时一样突然。

　　我盯着他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门口，才慢慢低下头。

　　面已经有点凉了。

　　“你要是信不过我。”夏油杰忽然开口，“就当我之前那些话没说过。”

　　我一怔，转头看他。

　　他看着我，眼神很稳，“我不需要你非得相信我说的每一句，但你要不信我这个人，那就没必要继续了。”

　　我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笑了。

　　“我信你。”我说，“是因为你从不说违心的话。你要是真觉得我只是个普通后辈，就不会在结界井外站到半夜。”

　　他嘴角微微动了一下，没说话，但眼神松了下来。

　　我们吃完面，走出食堂。夜风比刚才凉了些，我抱着手臂往前走，他跟在旁边。

　　走到回廊拐角，他忽然停下。

　　“热茶。”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保温杯，倒了一杯递给我。

　　我接过来，暖意从指尖蔓延开。

　　“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你第一次召唤失败的时候。”他说，“就知道你会硬撑。”

　　我低头喝了一口，茶有点苦，但很暖。

　　“五条老师其实不是真想拆我们吧？”我问。

　　“他？”夏油杰轻笑，“他就是闲的。但你要真觉得他不在乎，那就错了。”

　　“我知道。”我抬头看着走廊尽头的灯，“他要是真无所谓，就不会特意来说这些话。”

　　“嗯。”他点点头，“所以他才会用那种方式问——你有没有想过，他其实也希望我们好？”

　　我笑了，“所以我才说他寂寞。”

　　我们并肩走到宿舍楼下，他没再往上送。

　　“明天继续？”他问。

　　“当然。”我说，“它只踏出了一步，我还得让它走完全程。”

　　他看着我，忽然伸手，轻轻拂了下我额前的碎发。

　　“别太拼。”他说完，转身走了。

　　我站在原地，手里还捧着那杯热茶，暖意一直传到心里。

　　走廊尽头，五条悟靠在墙边，手里又端着一杯咖啡，远远地看着这边。

　　我朝他挥了下手。

　　他愣了下，随即笑着抬了抬咖啡杯，转身消失在夜色里。

　　我正要上楼，忽然察觉掌心微微一热。

　　低头一看，裂纹边缘泛起一点微光，像是回应什么。

　　我屏住呼吸，轻轻问：“你还在等我吗？”

　　那光轻轻闪了一下。

　　我笑了，抬脚往楼上走。

　　楼梯转角的感应灯亮起，照亮了半面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