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之召唤师》xxt小小兔

17、第 17 章：新召唤方式的尝试，意外频发

　　火狐的耳朵动了一下。

　　那一下很轻，像是风撩起绒毛的边，可我清楚地感觉到，它在回应我。我的心跳猛地快了一拍，掌心的裂纹随之轻轻一跳，像是被什么牵动了。

　　我屏住呼吸，不敢动。

　　刚才的节奏还在体内流淌，一呼一吸都卡着那个微妙的点，像是踩在薄冰上走路，稳一点能过去，错一步就全塌。我试着把呼吸拉长，让心跳慢下来，重新对准那个频率。火狐的轮廓在我意识里越来越清晰，四只爪子都落了地，尾巴也垂了下来，只差最后一步——跨过界限，来到现实。

　　可就在我指尖微颤，准备引导它完全现形的瞬间，胸口忽然一紧。

　　心跳乱了半拍。

　　像琴弦崩了一根，整个节奏瞬间歪斜。掌心的裂纹猛地发烫，不是温热的亮，而是灼烧般的刺感。我还没来得及调整，地面的咒力纹路已经扭曲变形，空气中传来一阵低沉的嘶鸣。

　　一道黑影猛地从召唤阵中窜出。

　　它不像火狐，倒像一堆拼凑出来的怪物——三只眼睛歪斜地挤在额前，爪子长得像是从骨头里硬挤出来的，尾巴又细又长，末端还带着钩刺。它落地的瞬间，整个训练场的灯光闪了一下。

　　“什么玩意儿！”我往后一退，差点坐倒。

　　那东西转过头，三只眼睛齐刷刷盯住我，喉咙里发出咯咯的怪响，像是生锈的齿轮在摩擦。它没冲上来，反而在原地转了个圈，像是在适应身体，然后猛地抬头，冲着天花板发出一声尖啸。

　　能量波荡开，我耳朵嗡嗡作响。

　　“收术！”夏油杰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我立刻切断咒力输出，可那东西已经成型，哪怕没有后续供给，它也在动。它一爪子拍在地上，水泥地直接裂开一道缝。

　　“这不是我的火狐。”我喘着气，“它……它怎么出来的？”

　　“节奏断了。”夏油杰站到我身侧，目光紧盯着那怪物，“你心跳快了零点三秒，它接收到的信号就变了。灵体识别失败，系统自动抓了个备用模板填充。”

　　“所以它是……垃圾回收站里捞出来的？”

　　“差不多。”

　　那怪物忽然扭头，朝我们扑来。

　　夏油杰抬手就是一道咒力鞭，直接抽在它侧腹，把它甩了出去。它撞在训练场的防护墙上，发出一声闷响，却没有消散，反而更快地爬了起来，眼睛更红了。

　　“它在进化。”我盯着它，“越打越像样了。”

　　“那就别让它打。”他侧身挡在我前面，“你刚才的节奏是对的，只是太想成功，一急就乱了。”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裂纹还在发烫，像是被烫红的铁丝埋在皮下。

　　“我不是急，是……太想让它出来。”我声音低下来，“它刚才真的要出来了，我能感觉到。”

　　“所以你更得稳。”他转头看我，“你想邀请它，那就得让它愿意来。你慌了，它也怕。”

　　我咬了咬嘴唇，没说话。

　　那怪物在远处转着圈，爪子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我知道它不会自己消失，得解决。

　　“再试一次。”我说。

　　“你手还烫着。”

　　“那也得试。”

　　他盯着我看了两秒，终于点头：“行。但这次，别盯着结果看。”

　　我深吸一口气，重新盘膝坐下。这次我没急着启动，而是先把手放在膝盖上，感受脉搏的跳动。一下，两下……慢一点，再慢一点。我闭上眼，回想着刚才那种温热的共鸣感，像晒太阳时骨头里透进来的暖。

　　夏油杰坐在旁边，没说话，但我知道他在。

　　我重新把呼吸拉长，让每一次吐纳都贴着心跳走。掌心的裂纹渐渐不再刺痛，而是变成一种熟悉的温热。我试着把意识放出去，不是命令，不是拉扯，而是轻轻敲了敲门——你还在吗？

　　这一次，召唤阵成型得很稳。

　　光纹一圈圈扩散，没有扭曲，没有杂音。我能感觉到有什么在靠近，像是隔着门缝往外看。我继续维持节奏，不快不慢，像在哼一首没人听过的歌。

　　它动了。

　　一只爪子，轻轻踩进现世。

　　我差点睁眼，忍住了。

　　又一只。

　　尾巴也出来了。

　　可就在我准备引导它完全现身的瞬间，体内的咒力忽然一震。

　　像是有什么东西从深处冲了出来，猛地撞进我的经脉。掌心的裂纹瞬间发烫，像是被火燎过。我闷哼一声，差点中断节奏，但还是咬牙撑住。

　　可那一震已经影响了输出。

　　召唤阵猛地一抖，刚成型的灵体像是被什么撕扯了一下，身体开始膨胀，轮廓扭曲。我意识到不对，立刻收力，可已经晚了。

　　它炸了。

　　一股热浪迎面扑来，我被掀翻在地，后背撞上石栏，疼得眼前发黑。耳朵里全是嗡鸣，手里那股热劲还没散，掌心像是被烙铁烫过。

　　“冉冉！”夏油杰冲过来，一把扶住我肩膀。

　　我喘着气，抬眼看去，刚才站的地方只剩下一圈焦黑的痕迹，地面裂开几道缝，像是被什么东西从内部炸开的。

　　“不是……不是我控制的。”我声音有点抖，“它自己爆的。”

　　他没说话，只是伸手探了探我的脉，又看了眼我的手掌。裂纹还在发红，像是烧透的炭。

　　“你体内有东西在干扰。”他声音沉下来，“不是技术问题。”

　　“我知道。”我慢慢坐直，“可它明明快出来了，为什么……会变成那样？”

　　“你太想让它成功，反而忽略了自己。”他递给我一瓶水，“刚才那一下，不是节奏错，是你身体撑不住。”

　　我拧开瓶盖喝了一口，水有点凉，顺着喉咙滑下去，稍微压住了心口那股躁动。

　　“我以为只要节奏对了就行。”我苦笑，“原来还得身体配合。”

　　“任何术式都是人用的。”他说，“你再厉害，累垮了也白搭。”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裂纹的红光慢慢褪去，可那种灼热感还在。

　　“所以……是我还没准备好？”

　　“不是准备不准备的问题。”他坐到我旁边，声音低了些，“是你得先搞清楚，你是想让它出来，还是想证明自己能行。”

　　我愣住。

　　他没看我，只是盯着那圈焦黑的地面，“你刚才第一次召唤，它已经在了，只是没完全跨过来。你急了，它也乱了。第二次，你压着心跳，反而更僵。第三次……你身体自己扛不住。”

　　我慢慢攥紧了瓶子。

　　“所以……我不是方法错了。”

　　“你没错。”他转头看我，“但你现在太想抓住它，反而忘了它是自愿来的。”

　　我沉默了很久。

　　夜风从训练场外吹进来，带着点凉意。远处的灯还亮着，照在焦黑的地面上，像一块烧过的饼。

　　我忽然笑了下。

　　“你说得对。我太想让它出来了，反倒像个催租的房东。”

　　他没笑，但眼神松了些。

　　“休息会儿。”他说，“明天再试。”

　　“可我不想等明天。”我撑着地面站起来，手还有点抖，但站稳了，“它刚才真的在，我能感觉到。我不信就差这么一点。”

　　“你手都烫成那样了。”

　　“那我也得再试一次。”我深吸一口气，“不完整召唤也行，只要它能踏出来一步。”

　　他盯着我看了几秒，终于没拦。

　　我重新坐下，这次没急着闭眼。我把手放在膝盖上，先感受了几秒心跳。慢，稳，不刻意压，也不放任。我让呼吸自然流动，像风吹过树叶，不强求方向。

　　然后，我轻轻敲了敲掌心。

　　像是在打招呼。

　　意识里，那个熟悉的轮廓又出现了。火狐站在边界，尾巴轻轻晃了一下。

　　我笑了。

　　它也在等我。

　　我慢慢调整呼吸，让节奏一点点贴上去。这一次，我不再想着“让它出来”，而是问它——你还愿意来吗？

　　它眨了眨眼。

　　一只爪子，轻轻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