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之召唤师》xxt小小兔

16、第 16 章：甜蜜恋爱，召唤术的新灵感

　　夜风把树叶吹得哗哗响，我和夏油杰的小拇指还勾着，谁也没先松。

　　我忽然觉得耳朵有点热，赶紧清了清嗓子，抽回手，假装若无其事地活动了下手腕，“那个……要不，我们练会儿？”

　　他看了我一眼，嘴角微微动了一下，没说话，只是往后退了两步，拉开训练距离。月光落在他肩上，照出他袖口那圈熟悉的暗纹。

　　我深吸一口气，站定位置。刚告白完就立刻投入训练，听起来像逃避，但其实不是。我只是想试试——心跳这么快，掌心有点出汗，连裂纹都在轻轻发麻，这种状态下，还能不能稳住召唤术的启动节奏？

　　夏油杰没用什么高难度术式，反而开始演示最基础的“咒力凝丝”。他指尖一缕灰蓝色的咒力缓缓延伸，像纺线一样在指间缠绕，动作平稳，呼吸也跟着节奏走。

　　我盯着他的手，起初是看咒力的流动轨迹，后来发现光用眼睛跟不上。他的推进方式太自然了，不像在“施术”，倒像在呼吸。

　　于是我闭上眼。

　　这一闭，感觉变了。

　　耳边没了风声，也没了树叶响，只剩下一种低频的、近乎心跳的震动。我试着把自己的咒力调到最轻的状态，像调音一样，一点点靠近那个频率。

　　奇怪的是，掌心的裂纹居然开始轻轻应和，像是被什么唤醒了。

　　我猛地睁眼。

　　夏油杰正收手，咒力丝线缓缓消散。他看了我一眼，“怎么样？”

　　“你刚才……是不是没念咒？”

　　“没念。”

　　“也没有画符？”

　　“也没画。”

　　“那你靠什么控制节奏？”

　　他顿了顿，抬起手，轻轻敲了两下自己的胸口，“这里。”

　　我愣住。

　　“咒术说到底，是把自己的意志送出去。”他声音不高，“大多数人靠咒言定型，靠符印锁路径。但我更习惯让它顺着身体的节奏走——呼吸几下，心跳几拍，手指抖一下，都是信号。”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裂纹还在微微发亮。

　　“所以你不是在‘命令’咒力，”我慢慢说，“你是在……带它跳舞？”

　　他一怔，随即低笑出声，“你非得说得这么怪吗？”

　　“可我觉得这很重要。”我忽然坐下来，盘膝，掌心向上，“如果咒术可以靠节奏启动，那召唤术是不是也能这样？一直以来我都靠咒语和手势把灵体拉出来，像在下命令——‘出来’、‘听我的’、‘按我说的做’。”

　　我抬头看他，“但如果我不是命令它，而是……邀请它呢？”

　　夏油杰没笑，反而认真起来。

　　“你是说，不靠规则绑定，而是靠共鸣？”

　　“对。”我点头，“就像你现在这样，用身体的节奏去‘唤醒’它，而不是用符印去‘锁住’它。”

　　他沉默几秒，忽然再次抬手，重新凝聚咒力丝线。这一次，他放得更慢，每一次推进都刻意拉长呼吸，指尖的震颤也更明显。

　　“再感受一次。”他说。

　　我闭眼。

　　这一次，我不仅“听”到了他的节奏，还试着让自己的咒力去贴合它。起初有些别扭，像踩错了舞步，但几秒后，掌心的裂纹突然轻轻一跳，像是终于找到了拍子。

　　我睁开眼，心跳有点快。

　　“我刚刚……好像跟上了。”

　　“嗯。”他收手，看着我，“你感知力比我想的还准。”

　　“那我要试试。”我深吸一口气，“就现在。”

　　“试什么？”

　　“用你的节奏，启动召唤。”

　　他眉头微皱，“你确定？没经过适应直接模仿高阶咒术的运行方式，容易引发反冲。”

　　“可我的召唤术本来就不走常规路。”我笑了笑，“而且——”

　　我抬起手，掌心裂纹微微发亮，“它刚才自己动了，说明它也听到了。”

　　夏油杰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终于点头，“好。但有不对立刻停。”

　　“知道啦，啰嗦。”

　　我重新闭眼，双手放在膝上，不再想着咒语，也不去回忆手势。我只专注听着自己的呼吸，试着把它拉长，和刚才夏油杰的节奏对齐。

　　一呼——
　　一吸——
　　心跳两下，停顿半拍。

　　掌心的裂纹开始发烫，不是那种被干扰的刺痛，而是一种温热的、像是从内部被点亮的感觉。

　　我继续调整呼吸，让每一次咒力的推进都卡在心跳的落点上。渐渐地，体内的咒力流动变得不一样了。它不再像平时那样需要被“推”出去，而是自己开始“往外涌”，像水找到了出口。

　　我脑海中浮现出火狐的轮廓。

　　但它没出现。

　　不是失败，而是……它在等。

　　就像门已经打开，但它还没决定要不要进来。

　　我忽然明白了。

　　以前我召唤它，是用咒语把它“叫”出来。现在，它感觉到我在“邀请”它。

　　“你感觉到了吗？”我轻声问。

　　“嗯。”夏油杰的声音很近，“你的咒力波形变了，不像在施术，倒像在……打招呼。”

　　我笑了。

　　“因为它现在听的不是命令，是节奏。”

　　我继续维持着呼吸的节律，掌心的热度越来越稳定。火狐的轮廓在我意识里越来越清晰，尾巴轻轻晃了一下，像是在回应。

　　但我没急着让它现身。

　　我想再等等。

　　等它自己走出来。

　　夏油杰忽然开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它习惯了这种召唤方式，以后可能就听不进标准咒语了？”

　　“那正好。”我睁开眼，冲他笑，“反正我也不想让它变成别人也能用的‘术式模板’。”

　　“你是想让它只认你？”

　　“不。”我摇头，“我是想让它只认‘现在的我’。”

　　他看着我，眼神有点深。

　　我没再解释。

　　有些事，说多了反而不像真的。

　　就像刚才那阵共鸣，像心跳，像呼吸，像某种无声的约定。

　　我再次闭眼，把节奏放得更慢。

　　这一次，我感觉到火狐的爪子轻轻踩进了我的意识里，像试探，又像回家。

　　夏油杰的气息很稳，坐在我对面，没有打扰。

　　我知道他在看着我，也知道他随时准备出手，以防术式失控。

　　但这一刻，我一点都不怕。

　　掌心的裂纹温温的，像被晒暖的石头。

　　我轻轻动了下手指。

　　火狐的耳朵，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