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还能爱》我是阿絮

9、第 9 章

　　小吴两夫妻在苏杭玩了将近十天，终于舍得回来了，估计是两人的婚假都用完了不得已而回来的吧。

　　小吴回来的那天，李仁发了一条短信给段晓萌，“小吴回来了，给你带了礼物，明天晚上出来聚一下吧？”

　　段晓萌无奈苦笑，小吴啊，你终于回来了，你没回来，李仁就没办法见我呢！

　　那天下了点小雨，李仁和段晓萌先到了咖啡厅，找了张桌子两人对面坐着。段晓萌随手将雨伞往沙发上一放，后来想起，这是湿的，赶紧又拿到了桌上。

　　好一会，小吴两夫妻才到，小吴的老婆走到段晓萌身边，刚要坐下去，便发现沙发上有水，于是唤来服务员训了一顿。

　　段晓萌也没在意，只暗暗幸庆自己坐的地方没有水，不然她没看就坐下去铁定遭殃。

　　小吴两夫妻去了趟苏杭，给他们带回了一堆的小礼物，段晓萌从中选挑了一把绢扇。

　　小吴说：“我就知道你会选绢扇，这里面绢扇最漂亮，让你先选了。”

　　李仁道：“怎么不给我买？”

　　小吴说：“给她们买不就是给你们买了嘛，还不是一样的？”

　　后来又胡乱扯了一通，几个人无聊，便聊起李仁他们的另一个朋友小周的八卦。小周和小周女友小许段晓萌都是见过的。小周长得高高瘦瘦，硕士毕业，在水产研究所工作，讲话很幽默，就是家里穷了点。小许是一名小学音乐教师，长得很普通，但性格挺可爱，至少段晓萌是这么觉得的。

　　小吴说：“小许这人不行，太势利，前阵子偷偷跑去相亲不说，回来还和小周讲，为了你，我放弃了那个帅哥，人家还有明珠大厦的复式套房哪。丫的她还嫌弃小周没新房呢。”

　　小吴总结：“要是我是小周，我就把这妞给灭了。”

　　段晓萌汗颜，小许，你怎么这么天真，你想要小周买房不能换个说法吗？非得提你相亲这茬，不说小周也不会知道啊！

　　李仁道：“小许这人有点意思，妈妈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她妈妈说不喜欢小周，小许就摇摆不定，怎么都不和小周订婚，两个人干拖着，拖久了，小周的爸妈挺不高兴的。”

　　李仁总结：“我要是小周，我就把小许甩了。”

　　小吴老婆说：“还是小周的前女友叶子好，性子豪爽，为人大方，可惜叶子她妈不好，嫌弃小周家没钱，最后两人一拍两散。要是那个能成，现在小孩都能打酱油了。”

　　李仁接着道：“其实小周最喜欢的女人，不是小许，不是叶子，而是远在K市的小金。很早之前，那时候大家一起玩认识的小金，当时小周和小金对上眼了，但是彼此没吭声，因为小金在K市留校任教。其实当时小周是很希望小金能够回来的，可后来不知怎么的，小金去相亲了，小周听说了很郁闷，也去相亲，于是看上了叶子。再后来和叶子的关系弄僵了，听说叶子去相亲了，他又赌气去相亲，结果看上了小许。尽管这样，小周心中最最喜欢的还是小金。”

　　段晓萌听呆了，小周你这是什么人生啊！

　　小吴接着感叹：“小许真不好，真想叫小周把她甩了。”

　　李仁说：“小许不懂事，小周对她这么好，她都不觉得好，只觉得这是小周应该的，小周有时候想想也挺生气。”

　　小许，你是彻底地悲剧了！段晓萌不解道：“既然这样，那为什么还要在一起？”

　　李仁说：“小周可能觉得自己要负点责任。”

　　段晓萌好奇地问：“什么责任？”

　　小吴朝着李仁笑了笑，悠悠道：“当初他们相亲，第一次见面，大家一起去唱K，唱得太High，他俩就High到床上去了。”

　　段晓萌：“……”是说果然相亲还是要这样才正常，才能在一起吗？

　　回来的路上，李仁突然一改往日的沉默，主动开口说道：“小许不是市区人，住在蛮远的一个小镇上，工作也在那里，小周每次约会都去小镇接她，然后完了又送她回去，再自己回家，回家时已经很晚了。”

　　段晓萌不由得在心里感叹，小周你对小许真好！小周你真是完美男人！穷点算什么，穷一时又不是穷一世。

　　这时她却听得身旁李仁轻声道：“要是我，绝不可能去接她，也不可能送她回去。而且他们结婚了之后要怎么办？两地分居？那样活着，太累！”

　　段晓萌低头望着地面，想着李仁的话，李仁你是在说你自己吗？两厢比较，愈发觉得小周的珍贵。小许，你寻到宝了，一定要好好珍惜。

　　回到房间时，段晓萌突然想起一件让她很囧的事，刚才沙发上的水，貌似是她雨伞上的。

　　她真是猪脑袋啊，刚才小吴老婆骂骂咧咧的时候她咋就没想起来呢？李仁虽然没说话，但他一定看见了吧？他会怎么想呢？

　　自从小吴夫妻回来后，段晓萌同李仁的关系竟破天荒地渐入佳境，段晓萌也总算对这段感情有点把握了。

　　前阵子她总抱怨李仁对她忽冷忽热，最近几天他终于变得比以前积极了，主动了，也变得比较会照顾人了。

　　有一天晚上，段晓萌一直没有等到李仁的短信，临近八点的时候，她发短信给他却发现他关机了。

　　十点整，李仁开机。

　　几分钟后，段晓萌接到了李仁的电话，说他在单位加班，手机没电了，叫段晓萌出来吃夜宵。

　　段晓萌屁颠屁颠就跑去了，果然不出所料，小吴和他老婆也在。随便吃了点夜宵，回去的时候，李仁开小二轮，段晓萌坐后面，小吴搂着老婆笑道：“还有小二轮，两个人真浪漫。”

　　李仁不说话，段晓萌也不说话，心里却甜甜的。

　　突然有种放心的感觉，也许这么久以来，总算感觉两个人的关系开始要稳定了。

　　这次，是真的要恋爱了吧？段晓萌想，自己大概是真的爱上李仁了。

　　小姨打电话告诉段晓萌说是据水丰观察，李仁现在是越来越喜欢她了。段晓萌听后很开心，很期待她同李仁能开花结果，好到天长地久。

　　说来也很好笑，她俩认识了53天，约会了13次，从来都是一群人在一起。她同陈语打趣道：“我那不叫约会，叫聚会。”

　　也许是上天终于听到了段晓萌内心的呼唤，他俩认识的第54天，总算有了第一次的单独“约会。”

　　那天是周末，李仁没有加班，段晓萌刚好失眠，于是那么巧早上10点在网络上相遇，缘分哪！

　　李仁显得很惊讶，他说：“你起床了？”

　　段晓萌没敢说自己失眠，只道：“爸妈出去应酬了，我要给洗地板的阿姨开门。”其实说的也是事实啊！

　　两人随便扯着一点什么。

　　后来李仁问：“你中午有着落没？”

　　段晓萌一见机会啊，立即道：“我很可怜，没有人做饭给我吃。”

　　李仁说：“等一会一起吃？”

　　段晓萌求之不得，立即道：“好啊，那我请你去爵士咖啡厅吃牛排吧。”

　　叶枫曾说过，男女交往不能一味叫男人付钱，偶尔AA制或是女方请客也是相当不错的。

　　段晓萌恋爱经验不足，兴起时谁的话想起来都能拿来当金玉良言用。可她却忘记了，叶枫之所以被金心称为纯洁是因为他一直都没交过女朋友。

　　后来到了西餐厅，李仁点了一杯冰淇淋和一份扬州炒饭，他说他常吃这个。段晓萌点了一杯玉米汁和一盘炒年糕，李仁说：“你怎么在咖啡厅吃这个？”

　　段晓萌道：“我就喜欢吃炒年糕。”

　　“真浪费。”

　　“……”大哥，我这炒年糕多配你的扬州炒饭啊！一对的没情调！

　　两人一边聊一边吃。

　　李仁时不时打个哈欠，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段晓萌见状便提议要不要回去先睡一会？李仁看了一下手机，才一点多，说还早，再坐一会聊聊天好了。

　　后来他打电话问小周要不要过来坐坐，小周说自己有事情过不来，晚上再一起吃饭好了。

　　两人继续对面坐着胡扯。

　　段晓萌发现其实他俩的思想和认知方面还是有点分歧的，不过因为喜欢他的缘故吧，不自觉地也能接受他的观点，不忍批判。

　　下午四点左右，李仁终于撑不住了，边打呵欠边说：“要不，我们先回去睡觉吧，晚上等小周打电话过来再聚？”

　　回家后，段晓萌非常地开心，毕竟这是他俩的第一次单独约会啊，虽然没有情调，没有气氛，什么也没干，但好歹算是有点进步吧。

　　于是心情好好的段晓萌在家等着李仁找他吃晚饭，结果一等等到华灯初上，气温转凉，却愣是还没有等到半点消息。

　　她郁闷地出门散步，半道上鬼使神差地进了一家常去的面店吃了一碗常吃的面，味道竟出奇地差，她勉强吃完，愤愤地发誓以后再也不光顾这家店了。

　　游荡到了家，她一边上网一边继续等啊等，等到望穿秋水，8点15分终于接到了李仁的电话，他说：“下来吧，我们去饭店。”

　　段晓萌：“……”

　　李仁和段晓萌都是吃过的，小周和小许还没吃。于是饭店里段晓萌同李仁并排坐在对面看着那小两口吃饭。

　　等到他俩吃完，已近九点，四个人去附近茶座玩了一个小时的接龙游戏。然后小周说得回去了，小许明天要早起上班。于是小周就这样坐了一个小时的车把小许从小镇接到市区，吃了一顿饭，玩了一个小时的接龙又坐一个小时车把小许送回家。

　　段晓萌不得不感慨，小周对小许真是体贴入微啊，好的没话可说。

　　因为朋友走了，李仁和段晓萌自然也就只能回家了。

　　回家后，段晓萌突然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好像之前的不确定感又回来了。她安慰自己说，也许爱情就是这样的吧？

　　那天晚上她做了个奇怪的梦，梦见自己和林选谈恋爱了，好像说他俩关系还不是很确定，然后水云就问她是不是和他在谈，段晓萌说是。水云说难怪邻居总说看见你俩在一起。

　　然后镜头一切。

　　林选惹段晓萌生气，段晓萌原谅她了。之后段晓萌在一间学校看表演，在走廊上迎面遇到一支军队，她赶紧闪进边上的一个房间里偷看，然后很囧地发现其中有一个方块居然都是裸体男……

　　镜头又一切。

　　林选同段晓萌大吵了一架，之后林选要表演节目，是从高处顺着一根绳子骑单车下来，如果段晓萌没有做好防护工作，他就会受伤。轮到林选表演时，段晓萌特紧张，手忙脚乱地还没做好准备，林选就平安地到了她面前。两人一时感慨，紧紧抱在了一起……

　　醒来后，段晓萌想起了李仁。感觉梦中她对林选的感觉就像是现实中她对李仁的感觉，总是很不确定，总是很容易原谅他。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