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还能爱》我是阿絮

8、第 8 章

　　七夕的前一天，段晓萌在家里几乎要抓狂，因为李仁一直没约她。

　　陈语说：“明天是七夕，如果他约你，你俩的关系就算确定了，如果他能打电话或是短信什么的就表示还有希望，如果什么都没有，那你就死心吧。”

　　段晓萌发了条短信给李仁，李仁说自己和同事在吃饭。两个小时后他加了段晓萌的□□并约了她去咖啡厅喝咖啡。

　　段晓萌开开心心地出去，到了哪里，李仁和他的那群朋友聊游戏聊得很开心，她素来不喜欢玩游戏，坐在那里就像个傻子。

　　坐的屁股好痛，好想走。那一瞬间，段晓萌觉得自己撑得好累。

　　如果一段感情还没开始就这么辛苦，以后还会有幸福吗？段晓萌觉得自己对他迁就了太多。

　　当有一天我不想再自我麻痹的时候，我大概就会放弃了。也许我们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陈语说过，这个李仁有点问题，隔几天联系一下，不冷不热，不是没谈过恋爱就是个中高手。

　　段晓萌之前只是一直觉得他不积极，现在却感觉真的好累，感觉他一和那堆朋友在一起聊天，就很容易忘了她的存在。她就像个花瓶，像个傻瓜，坐在那里除了微笑不知道还能干什么？

　　回家之前，李仁的朋友小吴说明天一起打羽毛球吧，还问段晓萌会不会打。段晓萌说不会。

　　小吴说：“那让李仁教你，手把手教羽毛球好啊。”

　　小吴比划着笑得有点色。

　　李仁说羽毛球场地人太多，打着没意思。无奈小吴同志十分坚持，他才松口说那到时再看吧。

　　回家路上，是两人唯一可以独处的机会，段晓萌却总觉得自己要拼命找话题，要不然就会很尴尬的沉默。

　　突然想起一句话，相见不如怀念！

　　段晓萌问自己，如果这样子下去的话，两个人还能怎么发展？一切随缘吧！以后再也不主动了，再过一个月如果还发展不起来的话，就算了。

　　有些东西是强求不来的，比如说感情。

　　想不到七夕这个传统的情人节，段晓萌还是和林展两个人一起过的。李仁在下班之前发来一条短信说，今晚又加班不能去打羽毛球了。

　　小姨打电话过来问段晓萌七夕有没和李仁在一起，段晓萌说没有。

　　小姨说：“听法院办公室李主任讲，李仁这个小伙子不错，很优秀很能干，你要好好把握。”

　　一席话说得段晓萌原本冷掉的心又燃起了一丝火光。

　　长路漫漫，谁知道呢？

　　这个晚上，段晓萌和林展在酒吧喝酒。因为去的太早，酒吧里尚未热场，放着一点轻音乐，整个场子，除了调酒师和服务员，就剩她俩了。

　　林展叫了三瓶红酒，对段晓萌说：“为庆祝七夕，你一瓶，我两瓶。”

　　段晓萌怕她喝醉，赶紧道：“一人一瓶才好，你少占我便宜。”

　　林展却道：“七夕之夜，你没人约，是个悲剧，要喝一瓶。我没人约，也是个悲剧，所以要喝一瓶，但我还失业了，所以还要喝一瓶。”

　　林展说到最后几乎是哑着声音的。

　　段晓萌惊道：“怎么回事？我怎么没听说你要走？”

　　林展缓了一口气说：“下午行长和我说，明天不用来了。”她的眼泪缓缓掉了下来，“陈阿姨说，林选晚上要和女朋友去海边参加篝火晚会。”

　　林展喝酒，大口大口的，倒了一杯又一杯，拦也拦不住。

　　林选昨晚和我说，展啊，你为什么考不上公务员？如果那样，我们就能在一起了吧!

　　林选说，这个女孩子，我不是很喜欢，可是我家里人很中意。

　　林选还说，我喜欢你，可是没有喜欢到要和你结婚的程度。

　　林展轻轻地说着，眼泪无声无息地滑落。

　　段晓萌轻叹了一声，劝道：“既然如此，林展，你忘了他吧！”

　　林展却道：“忘，怎么忘？我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男孩子，怎么忘得掉？他不是不喜欢我，只是因为我家境不好，他家里人不允许。晓萌，我恨！可我不知道能恨谁，我能恨谁？”

　　一瓶酒下去，段晓萌有些头晕。

　　两瓶酒下去，林展彻底地醉了。

　　段晓萌扶着林展走出酒吧之后，林展蹲在街角号啕大哭。段晓萌知道劝不住，就这样静静站在她身边，任她宣泄。

　　后来等林展酒醒了一些，段晓萌叫了辆出租车送她回家。

　　七夕过后两天，听水丰说法院这几天很忙，都在加班。段晓萌一个人在家闲来无事，便去金心家搓麻将。

　　很意外地，她竟收到一条李仁的短信，他说：“今天不用加班，要不要一起吃饭？”

　　段晓萌正搓得地兴起，便回道：“我以为你今天加班，我吃过了。”

　　李仁说：“那就再吃一点吧。”

　　于是，有异性没人性的段晓萌极不厚道地撇下三个狐朋狗友跑了。

　　坐车到了李仁说的地方，段晓萌发现有整整一桌人，加上她刚好10个，都是一对一对的。

　　李仁的好些朋友都没见过段晓萌，一见面都当她是李仁女朋友了。他们在桌上聊着接下来谁结婚生子请客什么的话题，小吴指了指段晓萌同李仁，说道：“要不等你们请好了，哦，你们今年不可能，今年时间太短了。”

　　段晓萌和李仁两人都没反驳，也许是都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吧。

　　这时，突然有人问道：“李仁，城管就在法院隔壁，你认识不认识一个叫胡成的？”

　　段晓萌一听没差点吓死。

　　李仁说：“认识，怎么不认识，他还住我家隔壁呢，我们经常一起打篮球的，那个标准的老光棍。”

　　那人说：“他可不是光棍，女朋友是我们信用社的，都快订婚了。”

　　李仁道：“看来他地下工作做得很好，我们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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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晓萌端着一瓶王老吉喝个不停，表情很僵硬。其实说起来，她和胡成也没什么，都不知道她在心虚什么。

　　吃完饭之后，段晓萌坐李仁的小二轮回家，她不敢去搂李仁的腰，一只手紧紧抓着后车杆。

　　夏天的夜晚，风儿微微迎面吹着，长发轻轻拂过脸颊，段晓萌的脸红红的，心跳得很厉害。第一次靠得这么近，她却想如果路能长一点就好了。

　　大概这就是幸福的感觉吧。

　　接下来又是几天没联系，段晓萌忍不住，晚上7点给李仁发短信。

　　段晓萌：“你在干嘛呢？”

　　李仁回：“看电视，你呢？”

　　“在上网，什么电视那么好看？”段晓萌很郁闷，你宁愿看电视也不约我？

　　李仁：“没事干就看电视了。”

　　段晓萌很伤心，又问：“你明天要加班不？”

　　李仁：“加班，很郁闷。”

　　你明天加班，今天还不想约我？段晓萌觉得很没意思，回了俩字“呵呵”。将手机一扔，整个人埋在被窝里。突然手机又响了一声，她拿起一看，李仁的短信，他说：“饭吃了没？”

　　段晓萌说：“当然吃了，难道你还没吃？”

　　李仁说：“刚吃……”

　　这对话实在太没营养了，连段晓萌自己都觉得有点受不了，于是回道：“你们家吃的可真晚啊！那你慢慢吃。”

　　李仁又说：“是刚吃完。”

　　段晓萌无语，只好回道：“哦，原来如此啊……”

　　段晓萌有点心寒，宁愿看电视也不约我出来，李仁你是什么意思？

　　她和陈语通电话，陈语说：“是不是因为他朋友没空的原因？”段晓萌突然想起来，对，小吴两夫妻去苏杭度蜜月了。可她又不是要和他的朋友谈恋爱，她只想见他又不是想见他朋友。

　　小姨总说他人好，可是他本人再好，没对她好，又有什么用？

　　陈语说：“段晓萌，你放弃他算了，他对你没热情，没激情。”

　　段晓萌低低叹了一声：“我也觉得真的好累。”

　　心灰意冷躺在床上。

　　20点17分李仁发了一条短信过来：“下雨了……”

　　段晓萌抬头看了一下天，好生奇怪地问道：“你哪只眼睛看见的？月亮这么大。”

　　20点33分，李仁回：“刚才我吃太饱出去散步的时候就下雨了啊。”

　　段晓萌说：“哦，今天天气真的好神奇，指不定明天要下暴雨。”是好神奇啊，怎么一下下雨之后月亮能出的那么快呢？难道我快疯了，连老天爷也受感应了吗？

　　李仁说：“下雨天好，凉爽，明天又加班。”

　　段晓萌说：“呵呵，我可不希望，我还约了一堆同学的。”

　　21点12分，李仁回：“明天有节目？”

　　段晓萌说：“是啊，有个发小过几天要去B市工作了，所以几个人聚一下。”

　　21点29分，李仁回：“我也有好几个朋友在B市。”

　　段晓萌觉得这样聊天索然无味，没什么意思，于是放下手机走进浴室，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他连给我发短信都这么漫不经心，我还对他用什么心呢，不可以再陷下去，我必须抽身，从今往后，我再也不要主动给他发短信了。

　　然而到了十点半，段晓萌的心情又变得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了，伤心没了，气愤也没了，反而有点平静有点怅然，再后来累了不知不觉也就睡着了。

　　第二天，段晓萌和金心李素叶枫四个人在金心家搓麻。叶枫后天就要去B市的生物研究所上班了，他说以后机会难得，今晚是最后一战。

　　所谓情场得意赌场失意，放在段晓萌身上刚好反过来，一个晚上她一直喊着胡牌，将叶枫杀得嗷嗷叫。

　　叶枫深沉地望着段晓萌手上大把的扑克牌说：“晓萌，我最担心你了，你今年都23了还不找，以后可怎么办？”

　　段晓萌真想打他，哪壶不开提哪壶，简直就是刺激人嘛。

　　叶枫继续感叹：“这年头，想找个自己喜欢的真的很难，所以如果遇到，一定要好好把握。”

　　金心说：“现在的男人都太坏了，像叶枫这么纯的男人已经很少了。”

　　段晓萌听了很想吐，金心，你丫还能再恶心一点不？但段晓萌突然又想起了李仁，他是不是也算纯的呢，是不是也太纯了一点呢？

　　叶枫说：“晓萌，我走了之后，没人给你把关，你要自己擦亮眼睛看清楚，找男人起码得找身高1.75米以上的。”

　　段晓萌说：“很难。”谁知道这年头高一点的男人都死哪去了啊？好不容易和他熟的未婚男人中有两个身高超过1.75米的，一个是发小叶枫，太熟了下不去手，另一个是哥哥段月，兄妹恋倒是很萌，可那叫□□。

　　段晓萌忍不住又想起李仁，以及李仁那悲催的身高，不晓得要是叶枫知道了会怎么想，是不是会觉得她疯了呢？

　　段晓萌想不明白，自己这是什么心态，是什么心态让她能忽略了那么多李仁的不足之处还觉得自己喜欢上了他？

　　是不是最近的自卑情绪在作祟，也许是怕自己会变得越来越糟，才想早点找个人算了？

　　叶枫回家之前，再一次深沉地望着段晓萌手中大把的原本属于他的零币说：“晓萌，你还没结婚，千万要好好保养。别吃的太少，前面都成飞机场了，也别吃的太多，省得到时腰都成一水桶了。”

　　段晓萌：“……”叶枫，你怎么不去死？

　　她低头反观自己，最近脸上冒了一点小痘痘，腰好像也比以前粗了那么一点点，胸部好像更平了……难道是因为想太多彻夜难眠的后遗症？

　　回家后，小姨打电话给段晓萌问进展，段晓萌说不冷不热不知道算什么？小姨说，听水丰讲，李仁两年前交过一个女朋友，当时还比较喜欢的，可惜那个女孩子在K市工作，只交往了半年就分开了。

　　小姨还说，两地分居那是没有办法的事，晓萌，你加油啊，他肯定是你的。

　　可是小姨，真的会是这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