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还能爱》我是阿絮

10、第 10 章

　　连续好几天都下雨，段晓萌望着窗外，喃喃道，哪里来这么多的雨，就是下不停？

　　我可怜的爱情啊，下雨天就见不到他，心里会想，可他就是没半点消息。

　　中午睡觉时，又梦见了他。梦见段月送了一辆车给我，我说挤公交就可以了，把车给他开吧。

　　我是不是有点傻呢，喜欢一个人就想要对他这么好，希望能和他天长地久，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唉，他怎么不发条短信呢？

　　段晓萌站在窗口，竟呆呆地看了几个小时的雨。

　　夜里10点，终于看到李仁的头像亮了，段晓萌发了条消息给他。

　　李仁问：“你晚上干嘛？”

　　“一直在上网。”

　　“怎么没有活动？”

　　段晓萌吐血： “下雨天没人找我。”

　　李仁道：“你不会主动找别人啊？我在等你电话啊，结果等不到你电话就和小吴他们打游戏去了。”

　　段晓萌超郁闷：“你也没叫我。”

　　李仁嘿嘿一笑：“我主要想看看你会不会约我。”

　　“……”段晓萌暗喜，其实李仁这一招是小吴小周他们教你的吧？

　　于是段晓萌约了李仁明晚吃晚饭，李仁说，明天见面之后他就关机，省得半道上又被领导抓去加班。

　　聊完以后，段晓萌觉得心里踏实了许多，虽然不知道他说的是真还是假，不过他能这么说也好。女人有时候就这样，明知道有些话只是糖衣炮弹却还是心中欢喜，大概这就是女人的宿命吧。

　　第二天，刚好是李仁同段晓萌认识的第60天，也不晓得李仁注意到没有？

　　段晓萌显得有些兴奋，和陈语聊□□时都不自觉地面带笑容，甚至忘了将□□隐身。

　　于是，陆深的头像动了。

　　陆深告诉段晓萌自己在工行工作期间交了个女朋友，也在工行的，然后现在他已经跳槽去海运了。

　　陆深还说，自己和市领导谁谁谁都很熟的，经常和他们一起吃饭打交道。

　　陆深还说了一堆……

　　段晓萌默默地下线。

　　每当她想起大学时的那段狗血感情，都觉得能把自己雷死。每当她拿起大学毕业照看到其中陆深的照片时，都觉得当初是为什么呀为什么。大姐陈语以及隔壁的姐妹你们说的都对，陆深这个人帅在哪里啊？

　　人有时就是这么奇怪，喜欢你时，你是一切，不喜欢你时，你就什么都不是……

　　在咖啡厅里，主食还没上，段晓萌同李仁两人对面坐着，很意外地这次没有小吴也没有小周，或许就是因为这样，李仁显得有些沉默，只是捧着一本杂志，看得很认真。

　　段晓萌觉得这样很无趣，可是又不知道两人能找什么话题。

　　认识李仁已经整整两个月了，她居然还不能确定他们之间算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亦或是她在李仁心目中处在一个什么样的地位。看着他，有时候突然觉得他对自己的方式有点像陆深，段晓萌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到了。

　　吃完饭后，李仁打电话给小周，毫无悬念地，几个人又去了茶座打牌，段晓萌输了一个晚上，很是没劲。

　　到家时，已是夜深。段晓萌上网看见李仁的□□亮了，正要兴奋地打声招呼，却在那一瞬间看见他的个性签名改成了：“爱上一个人很容易，但要我忘记你却不可能……”

　　她怔了怔，想起了打牌时李仁无意中说的一句话，“以前我那个女的说啊，打牌是一项益智运动。”

　　不知道他这个“你”是指谁？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都没怎么联系。

　　后来王征出差到V市顺道来看段晓萌。段晓萌问王征，自己和李仁这样的关系算什么？

　　王征说：“你这情况，我真不能确认。”他瞥了段晓萌一眼，继续道：“如果我喜欢一个女的，一定不出三天就把她给做了。”

　　很好很强大，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想不到外表看起来极其秀气的王征竟也有颗野兽般的心……

　　王征又说：“如果我喜欢一个女的，我一定不会带一堆人出来约会。”

　　段晓萌的心顿时如入冰窖。

　　第二天晚上，她思来想去，还是找李仁明天晚上一起吃饭，结果李仁说到时再说吧。

　　站在窗口，望着天空，段晓萌怅怅地想，早知道还不如不约他呢，到时再说，约了比不约还惆怅。

　　第三天，段晓萌对着手机望了一天，一直等到快下班手机都毫无动静才渐渐死了心。谁料，下了班，才到家，便接到李仁的电话问：“吃什么？”

　　她不由得内心一阵欣喜，温柔道：“随你。”

　　李仁说：“我打电话叫了小周，他还要半个小时。”

　　挂了电话，段晓萌不由仰天长啸：果然，小周，我们离不开你！

　　半个小时过去，又半个小时过去，段晓萌坐在电脑前由天色昏暗等到漫天繁星，终于等来了李仁的电话，他说自己和小周已经在饭店了，让段晓萌自己过去。

　　结局是段晓萌因为天生路痴迷路，打电话顺着李仁的指引再指引才找到了那家好偏僻的小饭店。到那里时，李仁和小周已经开吃了，让段晓萌自己再点一些菜。

　　吃完饭后，李仁说：“打电话给小吴看要不要去网吧玩游戏。”

　　小周看了眼段晓萌，笑道：“你玩游戏晓萌怎么办，不是没事干了？”

　　段晓萌打心眼底里感激小周，小周，你真是个好人。

　　看李仁不说话，段晓萌心里恨得要死，面上却平静道：“那你们去玩游戏吧，我回家继续上网好了。”

　　结果小吴说自己老婆怀孕了，正在丈母娘家呆着，出不来。

　　小周说：“那我去理发，你们两个去逛街。”李仁立即抢白道：“那我也要去理发，我最怕逛街。”

　　段晓萌听了心都冷了。

　　于是，李仁和小周双双把发理，段晓萌一个人走回家。回家后，段晓萌做了梦，梦见自己对着陈语满腹牢骚，醒来后她觉得心拔凉拔凉的。

　　她打了电话给陈语。

　　听完她的遭遇，陈语问道：“段晓萌，你的希望在哪里？”

　　段晓萌也问自己，希望在哪里？

　　她打电话给小姨说自己心冷了，小姨沉默了会，说：“那你放弃吧。”

　　段晓萌这会真是下了决心的，果真忍着不发短信，只是却忍不住要去想他。失眠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上班居然也不怎么难过了，只是想睡觉，听着陈阿姨讲林选的八卦她都能睡着，真是厉害了。

　　段丫丫说：“晓萌，你这段时间都不要找李仁，如果十天之内，他都还没找你，你就放弃了吧。”

　　段晓萌说好。

　　结果出人意料，第二天晚上，李仁便发短信给段晓萌说：“晚上一起吃饭，在小吃大王见。”

　　段晓萌望着短信沉默了三秒，毅然拿了包出门。到了小吃大王，刚进大门，便看见小周和小许。小许说：“李仁没说你要来，昨天我问他晓萌呢，他还说不知道，我正纳闷你忙什么呢。”

　　段晓萌心里咯噔一声，面上却是笑了笑。

　　小周抱歉地说：“因为不知道你要来，所以……晓萌你自己去点一点东西吧。”

　　段晓萌站在柜台前，想着小许的话，心里百感交集。

　　这时，李仁来了，点点段晓萌的肩问：“小周来了没?” 段晓萌朝身后指了指：“在那。” 李仁转身就走了。

　　段晓萌一边等着服务员找钱，一边想，既然李仁没到，为什么不一起去小吃大王？他是在避讳什么吗？以前不会这样。

　　回到座位后，小周说：“李仁你不早说晓萌也要来，让我们点东西都只点了三份。”

　　李仁淡淡道：“我没想到你们会先点东西啊，我刚才一直在睡觉，才睡了两个小时，就被你的电话吵醒。”

　　段晓萌默默瞥了李仁一眼，你是在家睡吗？在家的话，我们不是刚好顺路吗？

　　基本上一个晚上段晓萌都在和小许聊天，很少看李仁。已经没有以前那种认定的感觉，只有一点认命的无奈，还会犹豫，感觉他这么不会照顾人，和他在一起会不会太累？

　　回家的路上，李仁走的很快，不记得以前他是不是这么快，只是今晚段晓萌觉得自己快要跟不上他的脚步了。

　　一路上也没什么话好讲，随便扯了几句，还是段晓萌忍不住先开的头。

　　是不是前天放得太彻底了，现在看着他，她反倒觉得结婚是件可怕的事情。

　　段晓萌心里忐忑不安，隐隐想起了大学里的一些事情，想到陆深和默默，就觉得似乎一切又要重演。

　　她躺在床上，一夜辗转，竟无睡意。

　　这几天，银行里人事变迁得厉害，下岗的，离职的，升职的，调岗的，老班子几乎全盘打散。段晓萌原以为自己工作虽不算出彩，但也不曾出错，并不会有多大变化，却不料一道人事调令下来，她和林选双双调去V大银行西片区。表面上是平调，但实际上路途远了不说，岗位的变动使得原本上班清闲的她天天忙得团团转。

　　林选和女朋友速战速决，人事调令下来的那天，正好是他订婚的大好日子。喝醉了的林选在段晓萌的边上狠狠地摔了杯子，要不是段晓萌和陈阿姨使劲拽着，他恐怕要冲到行长跟前大闹一场呢。

　　这天，林展恐怕是一夜无眠，凌晨打了个电话给段晓萌，只问了一句话：“她好看吗？”

　　林展似乎是喝醉了酒，不待段晓萌回答，竟在电话那头呜呜地哭了起来。段晓萌说：“林展，学着忘记他吧。”

　　林展口齿不清地应道：“忘不掉，忘不掉，每次想起来，都不甘心。有时候，我真希望他突然失业或是断手断脚的，这样他不再高高在上，我们也就能在一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