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漫天的飞雪》晨星澄

57、偶遇

　　这天，炎云瑞个圭清瑶照常上山去取水，两个人还在有说有笑地聊天，一会儿想起上次两个人被罚，左倒右躺一个比一个弱，一会儿又说起砍柴的时候，别人都的一斧子下去，木头就被劈成了两半，而两个人挥着斧子砍来砍去，木头上也只是留下密密麻麻地口子。
　　“不过我还是比你强很多，起码最后是我先把木头劈开的。”炎云瑞在圭清瑶面前寻找骄傲。
　　“你？你不看看你比我又高又壮，比我先劈开，那不是正常吗。要是我先劈开，那你才丢脸呐。”圭清瑶反击道。
　　“那你怎么不说后来那么大一堆木柴都是我一个人背回观里的呢？”
　　“欸你这人，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我当时说了你背一段我背一段，后来是你不让的。”圭清瑶替自己澄清事实。
　　“那我不是看你弱不禁风的，不舍......不忍心让你背嘛。”炎云瑞在前边委屈又露出娇羞的表情。
　　听到炎云瑞没说出口的关心，圭清瑶也在后面得意地觉得捉弄到了他。
　　又走了几步，炎云瑞忽然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立即停下了脚步。而跟在后边的圭清瑶来不及反应，直接和水桶来了个亲密接触。
　　“哎呦！你怎么停下也没说一声。”圭清瑶下意识说道，“我差点冲出去。”
　　“嘘！”炎云瑞紧张地转头示意。
　　看到炎云瑞警惕的神色，圭清瑶张大嘴巴惊讶，然后用嘴型问道：“怎么了？”
　　“你有没有听到刚才有一声低吼？”
　　“没有啊，谁在低吼？”圭清瑶没注意到。
　　等待了一会儿，没再听到声音的两人又继续往前走。但没走几步，又听到了刚才的声音。这次两个人都听见了，也都立即停下脚步。
　　炎云瑞转头，圭清瑶紧张地点点头，表示自己也听到了。两个人轻轻地放下担子，准备观察一下是哪里发出的声音。
　　“是不是猛虎野兽啊？”圭清瑶紧紧抓着炎云瑞，心想，之前走夜路都没碰上猛兽，现在来山上挑水反倒是遇上了。
　　“听着像，我们先再仔细听听。”炎云瑞也紧紧抓着圭清瑶，准备确认一下方向。
　　欻——一欻——
　　“啊——”圭清瑶被两声什么动物飞跃过树丛的声音吓得尖叫起来。
　　炎云瑞也循着声音确定了动物所在的方向。“那边。”
　　炎云瑞拉着圭清瑶蹑手蹑脚地往声音的方向走去。
　　“你看。”圭清瑶推了推炎云瑞，眼睛被不远处的老虎吓得僵住了表情。
　　看到老虎的一刹那，炎云瑞心里也一惊，这老虎的气势真不是说的，百米之外都能把人吓得动弹不得。只是那老虎并未发现云瑞和圭清瑶，炎云瑞循着老虎盯着的方向看过去，原来在它面前有一只兔子。
　　“怎么办？”圭清瑶问。
　　“咱俩打不过那只老虎吧？”炎云瑞看似在圭清瑶，实则也是在掂量两个人的实力。
　　“嗯。”
　　“那咱俩要不还是......走吧。万一被它发现了，咱俩也成了他今天的美餐了。”炎云瑞说着轻轻往后退去。
　　等两人回到水桶边，挑起担子的时候，圭清瑶又犹豫了，“我们真的不管了吗？”
　　“我也觉得那只兔子很可怜，但是咱俩打不过老虎啊，万一我们也因此送了命。”炎云瑞还是觉得不要以身犯险的好。
　　“好吧。”
　　走了一段路，炎云瑞也越想越觉得心里过意不去，都说了要尽自己所能去做善事，现在看见兔子要被老虎吃了却眼睁睁地走开，实在不是善举。于是炎云瑞又问圭清瑶，“咱俩确定这么走了吗？”
　　“我们打不过老虎啊，虽然我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要不我们再过去看看？”炎云瑞提议，“长风说担子里有剑，就是让我们防身的，我们拿着剑过去瞅瞅呢？”
　　“行。”
　　于是两人有悄悄来到了刚才地方。没想到那只老虎这时候才开始行动，开始迈出自己的第一个虎爪。
　　“咱们吓唬吓唬它，说不定就把他吓跑了。”圭清瑶说。
　　于是炎云瑞冲着正要扑向兔子的老虎大吼一声，“欸！”接着提起剑，做着准备要上去搏斗的姿势。
　　老虎被炎云瑞这一嗓子吸引了注意力，盯着炎云瑞瞅了一会儿，便转身跑开了。等炎云瑞回过神儿来的时候，兔子也不见了踪影。
　　“哇。”圭清瑶这才敢出气。
　　“吓死了刚才，我以为它要扑过来。”炎云瑞也赶紧顺顺胸脯。
　　“我也是。还好它走了，可能是你那一嗓子把它唬住了。”
　　“是啊。好了我们也赶快下山吧，万一待会儿老虎搬来救兵，我们就惨了。”接着两人赶紧挑着水下了山。
　　回到观里，两个人还没有从刚才的害怕和激动中出来。
　　“你们怎么现在才回来？”长风问。
　　两个人便把刚才的经历将给了长风。
　　“没想到山上居然有老虎，上山取水真的很危险。师兄，你们平时遇到过吗？”圭清瑶问。
　　“碰见过，只要它不主动攻击我们，我们就按着自己的路走就是了。见多了就习惯了。”
　　“习惯了？”炎云瑞一脸震惊，“它吃人的，怎么可能习惯。”
　　“人都讲，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动物也是如此。”长风轻飘飘地说道。
　　炎云瑞嘴上虽然没说，但心里却佩服他们有这样的境界，居然不怕老虎。不过想到自己和圭清瑶做了一件好事，还是很高兴。“今天我们救了兔子一命，终归是做了一件善事。”
　　长风没有再说话，舀了水就去做饭了。
　　“师兄，我和你一起吧。”圭清瑶追了上去。
　　“欸，那我也去。”在观里呆久了，虽然吩咐两人只需要挑水砍柴就可以，但还是要懂点眼色，所以圭清瑶和炎云瑞也偶尔帮着其他师兄做一些事情。
　　“今天咱们快点吃饭，待会儿早点儿下山。”炎云瑞凑到圭清瑶身边说。
　　“怎么了？你有事？”
　　“你忘了，咱们在山下的衣服做好了，该去拿了。”炎云瑞提醒。
　　“哦对对对，行。”

　　“掌柜的，我们来拿衣服。”还没进店，炎云瑞就迫不及待地喊。
　　“好嘞客官。已经给二位准备好了。”掌柜的从柜台拿出两人的衣服，“二位可以到里边试试，看是否合身，不合适地方还可以再改。”
　　不一会儿，炎云瑞和圭清瑶从里边走出来，看到彼此的瞬间，两人眼睛都亮了。
　　“哇，果然人靠衣装，别说，气质真不一样了。”炎云瑞夸道。
　　圭清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也开始打量自己。
　　“这边有镜子，二位可以好好看看。”
　　圭清瑶在镜子前左瞧右看，第一次穿买来的衣服，虽然是男装，但也衬得自己好看了不少，要自己真是个男子，被这衣服一打扮，说自己是是美男子也完全不过分。只是，自己要是能穿上女子的衣服就好了。
　　“我怎么样？你快看看我呀。”炎云瑞着急地同圭清瑶确认。
　　圭清瑶转头仔细看着炎云瑞，却只吐出三个字：“很好看。”
　　“你确定？”炎云瑞看圭清瑶看自己还没有刚才出来第一眼激动，指定是不好看。
　　圭清瑶又打量了一番炎云瑞，看着他那炽热的眼神，心里竟有了小鹿乱撞的感觉，于是赶紧转过头去，“昂，好看。”
　　“你没骗我吧？”炎云瑞走到镜子前开始打量自己。
　　圭清瑶已经在一旁有些神伤，要是能买一件女子的衣服就好了。
　　“真的好看吗？”炎云瑞又和圭清瑶确认。
　　“嗯。”
　　“那你喜欢吗？”炎云瑞忽然站定，没了刚才嘻嘻哈哈的表情。
　　“啊？”圭清瑶神色慌张地瞄了一眼炎云瑞。
　　“你喜欢吗？”炎云瑞上前一步。
　　圭清瑶不敢看炎云瑞的眼睛，侧着脸点了点头，“嗯。”
　　得到圭清瑶肯定的回答，炎云瑞高兴地大喊：“老板，结账！”

　　晚上两人挑起担子又准备上山。
　　“你们不用去了。”长风喊住两人，“师傅说以后你们两个人就不用上山挑水了。以后可以练习武功了。”
　　“嗯？”
　　“嗯？”
　　炎云瑞和圭清瑶同时疑惑，以后不用去了。
　　“为什么？”圭清瑶第一反应是两个人是不是又犯了什么错误。
　　“我们以后都不用去了？”炎云瑞的第一反应是两个人提前完成了任务。
　　“嗯。”
　　“可还有六七天才一个月，人情下个月我们也得挑水，怎么就不用去了？”圭清瑶问。
　　“是不是道长知道了我和清瑶不怕危险救兔子的事情，所以提前让我们少干点活儿啊？”炎云瑞自我感觉良好。
　　“不知道，师傅没说，只说你们不用去了。估计是怕你们上山被老虎认出来，伤到你们吧。”长风猜测。
　　“老虎还认人？”炎云瑞摸了摸头，看着圭清瑶纳闷，第一次觉得玄阳道长还是关心两人的。
　　“那我们多做些其他事情吧。”圭清瑶想弥补不去挑水的愧意。
　　长风没有说行，也没有说不行，转身去做自己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