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传奇》道生零点六一八

8、第八章 有什么问题

　　葛亮咽了咽口水，不明白为什么每次到没的都是自己，然后只能哆嗦地开口说道：“女侠饶命啊，我是真的不知道。”
　　脖子上的剑又离脖子更近了，可以看到一点点血迹。
　　“但.....但是我听说，这里的女孩，反正吧女的生下来就是做鸡的....。”
　　黄念狸听到这句话踹了这个跪在地上的人，眼神中透露着杀气，对方被踹得翻了一个跟头，然后又灰溜溜的爬过来，这次的剑直接靠近了他的心脏。
　　“女侠饶命啊女侠....”葛亮跪在了地上，不知道自己哪一句话说错了。
　　黄念狸最讨厌就是这群出言不逊把一切都当成理所应当的男人，什么叫做生下来就是，谁生下来能规定谁是什么，不都是人为的故意把人分为三六九等的吗？
　　黄念狸凑近拿剑在他的细白的脸上轻轻划过，人后一字一句的说着：“你说话嘴巴放干净一点，什么叫生下来就是鸡？你是鸡吗？你怎么不去做鸡？”
　　葛亮吓坏了，声音更加颤抖的说到：“女侠饶命啊，我这个嘴笨。”一边说一边扇自己的嘴巴。然后继续说到：“是是这几年鹅城一直都是把女性当初供达官显贵的玩物，那个金县令，一直在和林城暗中勾搭，打着招工的名义，把我们这里的女子骗到林城，尤其是12岁以上的女子，在哪里就结婚生子，或者把长得颇有姿色的女子进贡给对方的头头，或者帮他们生孩子，就这样换来了林城和我们鹅城的安宁。女的越来越少，生下女的就给其他城市的亲戚送养。也有一些人不怕，因为我们敢拼命，这些人不敢硬抢，于是也有一些小女孩一直在鹅城，只是不能像我们小时候那样脱离父母的视线去玩了。”
　　林城招工的事件黄念狸略有耳闻，山顶集市的人都说林城机会多，但是在边境经常接触林城的人没有过去，反而是城内没见过林城的蜂拥而至。林城的招工说的是纺织、瓷器、制茶、炼金，官府也会帮忙宣传，而且只招女工，这下子给本就好吃懒做只会打骂妻子的某些丈夫找到了发财之道，他们不知道什么途径找到招工渠道，然后把自己的妻子送到林城招工，全然不管妻子在那边干的是什么活。他们妻子被当作生育工具，一些有钱人，要不然就是生不出小孩，要不然就是想生男孩。要不然就是把小孩生出来供人挑选当作自己器官更换延长寿命的工具，当然这一方面那些代孕的妇女是没想到的，如果她们知道自己十月怀胎剩下来的孩子最后像商品一样只是供人挑选某个器官，还会有人做这些事情吗？这些女人被当作生孩子的工具，最讽刺的他们的丈夫居然引以为傲，娶了一个老婆，没想到又能帮助自己解决□□又能赚钱。自己只用在家等钱来，如果你敢反抗，那么这个时候家里的人就会用父母孩子家庭来压力你，“想想我们一家”，“想想我们的孩子”，即使不情愿也只能回到这个代孕床上。这下好了，男的在家吃香喝辣吃喝嫖赌，自己的妻子却被一个和自己手臂一样大的针管折磨。当然有一些妇女居然也是自愿的，因为穷怕了，代孕来的钱是最多的最快的，并且他们认为这并不低下和卑贱。看看那些农民，就算是干到死，也存不下多少钱，甚至不敢生病；看看那些妓院做鸡的，天天出卖自己的身体，做人的尊严都没有了。而代孕，不用和不同的男人发生性关系，贞洁依然在，并且替人生小孩是传宗接代的好事，所有在道德上这些代孕妇女的压力就很小了。你情我愿的事情，如果谁敢制止，谁就是懂了两拨人的食物，身边平民百姓会欺负你，□□的地痞团伙会报复你，上头的官府士兵也会欺压你，你敢制止吗？
　　在鹅城还有一件事情让黄念狸很奇怪，就是这里的学堂很少，几乎没有什么学堂。湘城不管是官学还是私学，基本上每个村都有。而鹅城居然只有两个官学，并且里面的学生也大多都是男子，很少有女子。于是开口问道：“鹅城挺大的，但是这里的学堂怎么那么少？学生也很少，女学生就更加少了，这是怎么回事？”
　　“女侠有所不知，以前我们这里的学堂也是很多的，但是后来金县令发现学堂越多大家的想法也就越多，尤其是那些摇头晃脑的私塾，净是一些不听话的刁民。干脆禁止这些打入开私塾，只留了两所官学，而且官学只能是严格按照四书五经来讲，不能讲其他的。私学原来也有很多，但是金县令总是变着法的收他们的税，私学很多也支撑不下了关门了。官学其实是免学费的，但是这个只有我们鹅城总是收费，大家敢怒不敢言，因为到时候科举还需要官学的荐举，认只能忍着。”葛亮又继续说到：“在家就等长大了就嫁个好人家，然后生小孩，这是大部人女子的宿命。去学堂就是浪费时间，还浪费钱，学的都是怎么和人对着干的，没有用，不如在家里面学一些怎么做饭纺织之类的，大家会更喜欢听话的，而不是挑刺的。一个人懂得越少，就越好控制。比起长时间的去学堂学仁义礼智信，不过现在就去林城赚钱补贴家中，反正在学堂学的知识大部分也赚不到钱，那为什么还要去呢？”
　　黄念狸大脑一片空白。
　　葛亮又接着说到：“现在大家都慢慢习惯了，有些父母甚至从小就培养自己的女儿搔首弄姿的，最好被有钱人看上，这样就不愁吃不愁穿了。即使现在大家知道林城的招工是骗局，但是为了钱还是选择去，最后也没有所谓的飞黄腾达，只有杳无音信家破人亡。“
　　黄念狸看着葛亮说着说着眼睛都湿润了，而且越说越激动。于是收起剑，示意葛亮坐下，又递给他了一个手帕擦眼泪。葛亮看着眼前这个居高临下的女子，即使刚刚被威胁但是也不觉得对方的这个人是坏人。这个精致还带着香味的手帕，更加舍不得用了，葛亮只是用袖子擦完眼泪释放鼻涕，一下就收拾好了。
　　黄念狸开口问道：“看你的谈吐，你是读过一些书吗？”
　　葛亮点点头，一边抽泣一边开口说到：“我之前读过一些。后面我爹让我我娘去到林城当女工，然后.....然后我娘到现在都没有回来。后来，我爹又把我嫁给一个酒庄的老板，是李公子把我买回来的，让我在这里干活，包吃包住，甚至还有工钱。”
　　黄念狸感觉很疑惑，什么？嫁给酒庄的老板？难道她是女的？怪不得看着那么白净。身子也瘦瘦小小的。为了确定一下，黄念狸还是开口问道：“你是女的吗？”
　　葛亮回答到：“是。李公子为了避免我总是被客人骚扰，所以就让我穿上男装。我自己原先也以为，男人会比较安全。可是有一些客人真的很饥不择食，即使是男生也不放过。我又因为身材矮小，经常被人使唤和欺负....”
　　黄念狸当时在心里想，这是说给我听的吗？我又不是故意的，还以为你是男的所以下手重了一点。
　　想到这里又有很多女服务员，黄念狸又问道：“那你们这个店里，那么多女的，也是什么和你一样的人吗？”
　　葛亮点头，说到：“除了林城的，我们的金县令经常会强抢民女，给一笔钱，然后就将长得漂亮的女子纳为小妾。这些女子不肯，李公子就出手相救，据说李公子当时是说全鹅城的女性都是她的，谁也能造次。金县令知道是李公子的人自然也不敢乱来，都是从被卖到邻国的人的手里然后再买回供自己享受。全程的女性都认识李公子，所以再青梅酒楼，有李公子的保护还是很安全的。”
　　没想到啊，鹅城还会有如此侠义之人。而且这个金县令，居然还没有死，当初就是猪头猪脑摇摇晃晃的，即使自己所管的区域有人被敌军害了也和个缩头乌龟一样事不关己。果然这个人心里就和长得一样恶心，他早该死了。
　　黄念狸这时不禁有些担忧，不知道信件那头的人过得好不好，是不是也受了委屈。是不是也认识这个李公子。说不定找到这个李公子就可以知道信件那头的人的下落。她每次都和自己联系，应该也是很安全的吧。
　　黄念狸很好奇这个李公子，于是开口问到：“这个李公子是谁？”
　　葛亮说起李公子就开始有劲了，眉飞色舞的介绍到：“李舍兆，男，23岁，鹅城人是也。黑白两道通吃，看着挺斯文的，不像是那种莽夫很会打架，知道很多朝廷大官和□□的丑闻。本事肯定是有的，但是不知道究竟用了什么手段，所以黑白两道的人都很畏惧他。你在鹅城看到各种娱乐会所和商场，背后都有李公子撑腰，最后的钱也会回到李公子这里。李公子行踪神魔莫测，白天店里一般都只是我们在打理，晚上他才会过来。那个包厢是他的办公室，经常在那里会见一些重要并且重量级的客人，包括处理酒楼大大小小各种事情。”
　　黄念狸特别想笑，朝廷有丑闻就算了，□□也有丑闻，□□的丑闻的还少吗？或者说没有丑闻的□□叫□□吗？酒楼大大小小的事情，什么事情，今天少了几个盘子，今天有多少个客人闹事吗这种的。不过这个李公子确实是个人物，黑白两道通吃，那他是好人还是坏人呢？鹅城的这些事情他是不是也是参与呢？如果是的话，自己要怎么铲除这么大的黑恶势力呢？
　　晚上黄念狸还是去了保康药馆，还是只有那个店员在值班，他们的李大夫还是不在。此时的李大夫李舒窈已经来到了湘城，一家人和钱宝山在百合饭馆团聚，然后回到宝山镖局自己的房间，抽屉有密密麻麻的某些人在练字的纸张，想起是当初自己提醒了她怎么能把字写得好看的技巧，没想到这个人真的在认真练习。还有自己说喜欢猫咪的事情，宝山镖局也多了几只小猫，问了钱宝山才知道这是她收的一个土徒弟养的。当李舒窈询问钱宝山住在这里的人呢，宝山只是回答到两天前已经回到鹅城了。李舒窈把猫猫抱起来在腿上抚摸着，看了这一眼房屋，淡淡的笑了。休息几天，也该是我们启程回到鹅城的日子了。
　　事情到这里就已经很清楚了——鹅城，并不太平。外有林城扰乱安宁，内有县府欺压百姓。黄念狸望着窗户，回到鹅城要做的事情已经想好了，如果这些事情做成功，自己就会声名远扬，自然那个和自己写信的人也会注意到。黄念狸对着窗户傻笑，心里美美的做好了自己的大侠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