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传奇》道生零点六一八

9、第九章 鹅城相见

　　黄念狸在葛亮的叙说下，已经对林城这个代孕事件略知一二了。至于怎么拿下它，自己心里早已制定好了计划。
　　第一步，潜入林城，装成想要去林城打工的女工，他们应该不会怀疑，毕竟之前那么多为了赚钱的人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去看看里面的真实情况，拿下一些物证，然后解救在林城被困的鹅城妇女。刚刚好朝廷来的提刑官正好在鹅城微服私访，黄念狸要报官，将这种官民勾搭的丑恶行径公之于众。
　　第二步，开化民众，不要被三纲五常束缚，请来既有通晓古今学贯中西的先生来开学堂，男男女女都可以去上学，甚至爸爸妈妈爷爷奶奶那一辈的人也可以去不定期给他们讲学。人本就没有三六九等，人是被划分为三六九等的，但是如果你相信这些三六九等，甚至麻木了习惯了被压迫，那么就丧失每个人的人生都有很多种的可能。
　　第三步，和李先生见一面，或许这些事情可以找到李先生帮忙。葛亮口中的李大夫，可以救人与危困，也可以置人与死地而不顾，毕竟在鹅城这么久了，他会和自己一起联手吗？试试看吧。至于保康医馆嘛，事成之后再去看看对方会不会就是一只和自己通信的人。
　　说干就干。
　　而此时的李舒窈，正在坐着马车返回鹅城的路上。钱宝山在他们临走前拜托李公铺他们说自己收了一个徒弟，这孩子可怜，父母都被杀了，前天回到了鹅城，如果你们回去希望能帮忙好好照顾她。这个时候钱宝山又一脸得意地拍了拍正在默默听着他们大人对话的李舒窈：“舒窈你想不到吧，其实这些年来和你的信都是我徒弟帮我写的。”李舒窈微微一笑，其实早就懂了，还背着你写了好多你不不知道的话呢。这个时候李舒窈问道：“对了干爹，那这个人是叫什么名字呀，到了鹅城也方便找人。”
　　“她啊，黄念狸。思念的念，狸花猫的狸。”好了，这下李舒窈知道了，原来一直和自己保持信件练习的女人叫黄念狸。李舒窈在心理默默记下这个名字，突然想到什么，然后假装自己去上厕所，然后来到房间，原来黄念狸真的有听自己的话话在练字，还学会了插花；在阳台处，还有很多的桂圆，是因为自己说自己喜欢吃桂圆.....
　　回去的路上李舒窈只是一路盯着窗外的景色，她很担心黄念狸。听着爷爷奶奶往日的拌嘴声，还以为这就是平时老两口秀恩爱的拌嘴，接着就看着窗外想着事情出神了，全然忘记了李公铺夫妇跟她说了什么，也忘记了李公铺夫妇正在吵什么。
　　“舒窈，舒窈....”。奶奶叫着李舒窈。
　　李舒窈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于是回头看向自己的爷爷奶奶说到：“啊？”
　　“你干爹说让我们回到鹅城要帮忙照顾的那个女孩，回去啊让你爷爷托官府的问问，让她住到医馆来，就怕这孩子刚刚来到这里啥也不懂，到时候被坏人抓走怎么办啊。”奶奶一边说一边掉眼泪，她很担心，他家老头子还心那么大，鹅城这么乱，想起当初李舒窈消失了一个星期才回来，回来的时候满身都是伤，本来家里出事后整个人就变得话很少，这次舒窈又出事，整个人变得更加的沉默寡言了。
　　爷爷这时不耐烦的说：“哎呀，人家孩子刚刚到鹅城玩几天很正常的嘛，保康药馆每天来来往往这么多人，到时候叫他们注意下就可以了，一天到晚不知道你在瞎担心什么。”
　　这个时候李舒窈开口了，安慰爷爷奶奶说到：“爷爷奶奶你们放心，鹅城就那么大，等回去了我就安排人手去帮忙找找。那么短的时间，应该不会发生什么的。放心。”
　　李舒窈说这些话的时候自己都有点不太相信，黄念狸这个人，性格过于急躁，很多事情没有经过大脑就直接写出来，写得不对了然后又很大一行的直接删掉，从她写的字就可以看得出来。但是这个人的想法很新奇，比如今天想做厨师，明天想当先生，后天就是讼师，再然后就是捕快，经常通过这种角色和自己对话。李舒窈担心鹅城的这些事情黄念狸知道后，她就会很鲁莽的就想所谓的而行侠仗义，到时候又要很难办。
　　从清晨5点钟到晚上8点多钟，终于到鹅城了。除了彼此身上装衣裳的包袱，还有两大箱是钱宝山给拿回来的特产，当然还有两人这么多年的信件。这些箱子不是传统的木箱，在四周都透了气，怕拿回来的食物被捂得坏了。再打开的时候，突然看到一只猫长在里面睡觉，这只狸花猫睡得四仰八叉，还打着呼噜。旁边是被他咬掉了一般的鱼干。这只猫从来没见到它在钱宝山的房子里，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钻在了这些装食物的箱子。三个人面面相觑，谁也没养过猫，原先那些猫都是李舒窈的爸爸照顾的，而且这些猫一般都是在后院不是爬树就是上屋顶，也没有来到过前院，而且当初李舒窈一家出事的时候，那些嘴碎的人就是说是他们家里的猫害死了他们。所以整整十年过去了，李舒窈家里再也没有养过猫，即使面对一些流浪猫在脚边蹭来蹭去他们也无动于衷。这时，这只狸花猫惬意的伸了伸四肢，然后用自己爪子紧紧的遮住了眼睛，那个样子好像还是在说：“谁把窗帘打开了，这么亮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这谁能忍得住！
　　怎么办？要把这只猫猫赶出去吗？可是这里是鹅城又不是湘城，它能去哪里，就是每天在去喝臭水沟然后去抓死老鼠吃，新来的猫还会不想打架，万一打架受伤了呢，万一没东西吃没水喝的，它怎么活，于心不忍。人就是这样，自己活得不怎么样，却总是想给自己养的宠物让它过得好。于是还是将这一只猫猫带回家吧。
　　就这样，这只猫还是顺利的留在了李家。李公铺夫妇将钱宝山给待带回来的这些东西收到厨房里，难免咚咚当当的碰撞声，甚至有些菜被这只猫的腿给枕着，但是这种猫睡得还是很沉，一点都没有要起来的意思。大约十分钟过去了，这只猫终于睡醒了。猫咪睡醒之后像弓箭一样伸了懒腰，李舒窈这个时候凑近看，想把猫猫抱起来放到自己身上，谁知之时猫猫突然打了一个哈欠，好臭，为什么从从来没人说这么可爱的玩意儿的嘴巴这么臭。再也忍不了了，李舒窈把猫咪报道自己身上，又是亲又是摸的，亲猫头亲猫手亲猫肚子亲猫脸颊和嘴巴，这一切做完之李舒窈终于恢复了冷静。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吐气，很久没有这么放肆的爽了。然后拿出水和钱包宝山让带的小鱼干的喂这么猫猫。猫猫吃得起劲，大口喝水，喝饱了就一直在砸吧砸吧嚼鱼，吃完鱼又去喝水，吃好喝好之后乖乖跳到李舒窈的身上，开始洗脸，李舒窈很是欣慰的看着。知道这只猫将自己的一只脚举起来，然后开始舔它的□□，李舒窈麻木了，怪不得嘴巴那么臭，原来是....这猫到是很亲人，李公铺夫妇引这只猫来到柴房，拿这一个漏水已经不用的盆，在放上一些不穿的衣服，这个就是这只猫的窝了，还有一个碗装睡，一个碗装饭，还有木板可以磨爪子，这就是你的地盘了。虽然这只猫听亲人的，但是为了防止它乱跑，这几天还是先把它拴住，喂它几天的饭，等它熟悉了扫时候放它。不管怎么活，这只猫已经成为家里的一分子里。名字嘛，还没想号，李舒窈总觉得诗情画意的名字用来叫猫不合适，而且它的猫，就应该是独特的，现在还没想好，暂且就先交叫咪咪吧。
　　接着李舒窈不吃饭就出门了，医馆有一个隐藏的空间，这里是李舒窈换装的地方，各种男人的衣服。李舒窈就是李公子，大家也都以为她是男的。在这个时代，女儿身是被嘲笑的，尤其是经商。本来商人的地位就很低了。一个女性经商，是会被笑的，不管你做的多好，很多人只会说你只配陪睡：但是男人经商，一切都是理所应当，大家只会夸你有本事。至于为什么经商，因为经商来钱快，钱越多越有实力，钱在地位就在。当年李舒窈的父亲做县令的时候，经常会有一些商人来拜见自己的父亲，说着什么年年逐利西复东，姓名不在县籍中，自家营生怎么样，遇到什么困难，希望怎样怎样，李舒窈每次都会认真的听着。在她看来，从商是一件特别具有挑战性的事情，小时候她就希望自己能够成为一名商人。但是，这在一个官员之家是可笑的。李县令可以支持被人经商，但是就是不能接受自己的女儿也去经商。但是现在李舒窈还是成了大老板，鹅城大大小小的商铺，基本李舒窈都在掌握，基本上你在这里花的钱，都会回到李舒窈的口袋上。有人想花钱买李舒窈的命，李舒窈就能花钱让这个先消失，这就是钱的魅力。其实做贪官来钱才快，你看看吴县的县令，一分钱都没有贪到，不是因为他不想贪，是因为上面的都贪完了，现在甚至连每个月的工资都折一半发，美其名曰年底给你们补上。一年又一年，现在已经三年了。总之，另一个性别可以让事情变得简单，不用有那么多非议，一切都可以原谅。换完装后的李舒窈依旧是英姿飒爽，怪不得有一些女的想嫁给她。李舒窈急忙的往青梅酒楼赶去，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到黄念狸！
　　来到青梅酒楼，李舒窈熟练的进到自己的办公室，今天又有一堆来求自己帮忙摆平事情的人。但是李舒窈都懒得理他们，让人打发走了。于是就叫来小瑞帮忙去查一下这几天住在店里的叫黄念狸的女性，一个人来的，从湘城来的。青梅酒楼有一个规定，凡是住在贵宾房间的人必须登记，其实你可以假装写一个别的名字，但是人都太实诚了，全部都是写真名，只有黄念狸，在黄念狸听到前台说住店要登记的时候有点担心这是不是会将自己的身份泄露出去，但是店员说这份名单只是酒楼内部登记需要，绝对不会泄露。于是黄念狸才写在登记簿上写下了“黄狗”二字，然后潇洒上楼。前台看着名字有点不可思议，这么漂亮的人，怎么会叫黄狗呢。小瑞拿着登记本给李舒窈看，果然发现了三天前有一个从湘城来的一个女顾客，但是今天早上出门了到现在都没有回到店里，是葛亮负责这个房间的客人的，但是这个人叫“黄狗”，而不是“黄念狸”。李舒窈看着这个登记簿上的名字第一次笑了，看来这个狗狗就是自己要找的人。旁边的人面面相觑，这好像是认识李舒窈以来她的第一次笑，是名字太搞笑了吗？
　　李舒窈吩咐人将葛亮带到自己的办公室，开始对葛亮进行发文。这是葛亮第二次来到李公子的办公室，她也希望和李公子一样这么厉害。在李舒窈的询问下，葛亮将自己怎么被黄念狸威胁怎么将鹅城的事情告诉给她自己又是怎么和黄念狸介绍的他。
　　李舒窈背对着葛亮问道：“那她现在在哪儿？”
　　葛量回答：“我不知道啊，我跟她说完这些事情后，就问我在哪里可以找到招工的地方，我告诉她然后她就让我滚了。”
　　李舒窈转过来，眼神变得锋利，盯着葛亮问道：“你很懂这些，对吗？”
　　葛亮被吓了一跳，连忙解释到：“李公子，我不懂我不懂我不懂....”
　　话还没讲完就没李舒窈打断:“那你为什么要告诉她地址？”
　　葛亮更委屈了，把自己的领子叠下来，脖子有一条的红色刀痕：“是....是她逼我说的，这位姑娘说如果我不告诉她她就会杀了我....”
　　李舒窈的眼神闪过一丝歉意，然后示意葛亮回去，葛亮鞠了一个躬，然后就回去了。突然李舒窈又叫住了她，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瓶子，然后对葛亮说：“一天擦三次，不要碰水，一个星期这样疤就没有了。”
　　葛亮接过这个小瓶子，谢谢都还没说出口，李舒窈就示意让她离开了。就知道，李公子是大好人。
　　李舒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叫来小瑞交代了一些事情，然后又带上几个人一起出门了。鹅城街道灯火通明，青梅酒楼更是歌舞升平，李舒窈和几个人影从光亮的青梅酒了走向黑暗的夜色中。
　　李舒窈并不知道鹅城代孕已经发展成了一个产业。原先金县令和一伙人找到自己，希望在自己的医馆设立妇产科，但是不单单是普通的接生，还要是帮忙用别人的精子和卵子放到另一个人的子宫。李舒窈很反感这种事情，如果你想要生孩子，那为什么不放到你老婆自己的子宫？如果实在是两个人都生不了孩子，说明你们两个人命中就是无子，顺其自然，何必强求。接着李舒窈突然想到了一些恐怖的东西，或许这帮人不是想着有自己的小孩那么简单于是为了防止这一场人伦危机，李舒窈毅然决然的拒绝了这一请求，然后对金县令威胁说到：“金县令，在鹅城您最大，大家都尊重您，但是您也要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如果让天知道你敢再鹅城搞这种事情，有些人不会放过你的。”金县令怎么能不怕李舒窈呢，一个女孩子家家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都要那么打大的本事，要不知仗着青梅酒楼的李公子找着她，她敢这么嚣张吗，不知道是配李公子睡过多少次口气才这么大。金县令为了钱已经没有道德底线了，畏惧李舒窈，更畏惧鹅城背后比自己还要大的势力，于是在鹅城搞代孕是行不通了，林城的这一行人回到林城自己开设了一个“育婴馆”。
　　今晚必须找到黄念狸，哪怕是把鹅城扰得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