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传奇》道生零点六一八

7、第七章 鹅城，姐回来了

　　告别张菲一家，告别钱宝山，黄念狸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他们，黄念狸至今都还不明白自己的父亲只是一个农民为什么会认识这么多牛人，但是这些原先素不相识的陌生人给黄念狸带来了家的温暖。但，这里终究不是自己的家，或许以后自己会有自己的家，但是一定是在鹅城，自己爸爸妈妈还在哪儿。
　　黄念狸终于回到了阔别十年的鹅城。回到鹅城，如果还有林城兵欺负百姓，那么黄念狸就会毫不客气的收拾他们；如果碰到地痞流氓欺压一方，那么黄念狸也会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如果是整个官府欺压百姓，那黄念狸也会收拾官府。这些年黄念狸一直在想，给父母报仇，难道是杀了全部的林城兵吗？你知道他们在哪里吗？回去了你就能找到他们吗？当初自己的父亲是为了救人而惨遭报复全家遇难，是村民为了救自己而全村都在官府的压迫下多收了两年的赋税，不能忘掉这些，所以回去，用上自己学的本事保护这个地方的百姓。再者，就是找到按个和自己通信的人。黄念狸没有告诉信件另一头的人自己来到了湘城，要给她一个惊喜，所以黄念狸在拿到黄念狸的当晚就来到了鹅城，凭什么对方知道自己的位置，自己却不知道对方住在哪里，不公平。这次，黄念狸势在必得，一定要在下一次回信前找到她！
　　黄念狸来到当初他父亲见义勇为的那座山头，其实这座山只有100多米，现在随着商业的发展甚至这里甚至形成了独特的山头集市，还是原来那条小径，还是那片林地，在百姓们在一颗颗大树下摆上自己的商品，卖一些菌子野味野菜布料香料这类的，而林城的人也将自己本国盛产的的牛肉羊肉来到这里卖。比起当年的人烟罕住，现在这里已经完全有了人的活动的痕迹，说叫这里是连接林城的必经之地呢。当然了，在山头集市，你可以买到任何你想买的东西，你可以打听到任何你想知道的消息，只要你有钱。
　　但是山头集市也是有规矩的，据说是乡长刘健瘸了一条腿的代价换来的，每个人都会遵守这些规则，即使官府也不能随意改动，山头集市规则如下：
　　第一，不能贩卖人口（丧尽天良，自食恶果）
　　第二，不能贩卖大烟（害人害己，罪大恶极）
　　第三，不能乱砍烂伐（毕竟是交通要地）
　　在这个山头只有一个客栈，名为“青梅客栈”。想要在这里过夜的人只能来这里，这里的老板从不露面，听说此人性情暴虐、心狠手辣，鹅城最大的令黑白两道都痴迷的“青梅酒楼”，据说也是这位老板名下的。只有一个店小二冯峰帮忙忙前忙后。
　　进入到县城，黄念狸感叹于鹅城的变化，十五年过去了，鹅城变得越来越繁华，街道两边不仅新建了许多商铺，就连吃的都变得更五花八门。穿蓝布衫的学童们攥着铜钱冲进糖画摊，银铃般的笑声惊飞了檐下的麻雀；卖八宝粥的挑夫旁围满路人，粗瓷碗碰撞的脆响与摊主的吆喝声交织成网。
　　让黄念狸最惊喜的是，这里居然还聚集着全国很多知名的商铺。除了前面提到的青梅酒楼，更有享誉全国的永乐当铺，更有设计出很多漂亮房子但无数百姓背上房贷的安居宅务。要算最出名，但是又不是很出名的地点，那莫过于位于朝阳路的保康医馆。那个时候的鹅城，好像就只有城西的一个药馆，没想到现在这个保康医馆那么出名，来来往往的人这么多，听口音有些甚至不是鹅城人。
　　提起保康医馆，鹅城人内心只有感激。十年前，一个女孩和她的爷爷奶奶来到鹅城，而后那个女孩就一直跟着城西的张家医馆学医，一学就是七年，听说这小女孩没爹没妈的，一个人跟着爷爷奶奶在一起，学徒的时候论她最勤奋，不管是上山采药，还是熬夜熬药，还是把脉病人，她都做的很好，很有天赋。后来出师了，就自己开了一个医馆，果然也不负众望，百姓们只要见到她就会心安。
　　黄念狸往医馆瞄了几眼，没看到传说中的大善人女主人，算了，还是找个地方休息吧。但是黄念狸却总是觉得，保康药馆，会是她在的地方吗。她在湘城的那个房间有那么多关于医学的书籍，而且通信的时候自己长痘痘便秘月经不调的时候，她似乎每次都给自己讲方法，而且寄来一些药，感觉很专业，应该也是一个大夫的吧。一定是个大夫吧，不然也太装了。
　　于是黄念狸又折返回来，进到保康药馆，只见有一个店员正在抓药。店员是个小女孩，感觉才8岁左右，太矮了站着下面还要垫着一个椅子，让人忍俊不禁。黄念狸问了问正在抓药的店员：“你好，请问你们这儿的大夫是一个女的吗？”
　　店员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然后就继续把开好的药包起来说到：“对。你是外地来的吧，居然不认识我们李大夫。”
　　“你们李大夫很出名吗？”黄念狸似乎问了一个很脑残的问题。
　　店员震惊的抬头看了她一眼，说到：“当然了，我们李大夫在这一带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医术又好，心地善良，人也漂亮。”店员一边说一边露出花痴的表情。
　　黄念狸伸手在店员的面前挥了挥，示意她赶紧从幻想中回过来，然后说到：“那你们李大夫在吗，我想找她。”
　　店员说到：“你有病吗？”
　　黄念狸说到：“这孩子怎么说话的。我没病。”
　　那个店员又理所应当的说到：“没病你找什么大夫。”
　　似乎这个解释挺合理的，但是黄念狸说到：“我找那个大夫有事，你就和她通知一声就可以了。”
　　店员说到：“我们李大夫说，如果没病但是又找她有事的人，绝对不见，只看病人。”
　　这是因为李舒窈很不希望和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沾上边。她的亲人现在只有爷爷奶奶，爷爷奶奶一直在屋子里帮忙，钱宝山也是亲人，不过钱宝山来会提前说，李舒窈也会亲自在店里迎接，当然了还有平时日常工作的病人。除此之外，都不见。如果是装病来到这里见到李舒窈，然后开始在哪里叽叽喳喳说个一些官员和大夫的配良心的勾当，比如看病的时候多拿下一些器官做药引子，比如帮忙看是男孩还是女孩如果是女孩的话就帮忙丢了卖了，又比如帮忙研究以下怎么让另一个人帮忙怀孕的，据说现在有一个词叫什么代孕的。
　　李舒窈微笑的听着，然后轻轻扎一针，然后真的让对方以为自己有病，这个时候那个游说的人也无心上头怎么交代的了，一心只关心自己还有没有事能不能继续活着。当初也是鹅城的一场简单的风寒，但是别有用心的官员把渲染成为很严重的传染病，想让李舒窈制作一些药品发放给百姓，也是和黄念狸父亲一样的套路，但是李舒窈这次学聪明了，说自己身体抱恙不见，药馆关门着。她知道这个要不了命，只不过是官老爷们又想赚钱了，百姓的钱是最好赚的，因为只要下发命令他们就会乖乖遵守，没有辨别力。如果有人要揭开真相，就是死，李舒窈的父亲就是这样。其实李舒窈早在收到官府的计划之前就安排店员给每家每户的人安排了一周的药，提醒大家家里保持卫生，平时开窗通风，平日里也要加强锻炼。所以这次所谓的瘟疫，反而是那些官员中招了，百姓一点事都没有。所以每次遇到这种事情，李舒窈就找借口见不得人。没办法，人家有实力，看不爽你也不能硬拆，把百姓惹急了本来就岌岌可危的朝廷更加危在旦夕。
　　黄念狸无语，于是又改口说到：“好吧，那我有病。”
　　店员这个时候拿出来一个本子和毛笔，开始很认真的问：“身体哪里不舒服？持续多久了。”
　　这可把黄念狸难住了，哪里不舒服，我可没有哪里不舒服。想人想得不舒服，这算是病吗？这算什么医馆，当年湘城的也是一个李大夫开的医馆，人家没有问东问西的，大夫也没有装什么神秘，你这个才开了几年的医馆，在这里摆谱什么。同样是姓李的，差别怎么那么大。
　　黄念狸不耐烦的说：“你就直接说你们那个什么大夫那个李大夫现在在不在。”
　　店员说到：“不在。”
　　黄念狸无语了：“不在你就说不在，问那么多干嘛。”
　　店员这时似乎有点儿委屈，回答到：“关心一下你们嘛。”
　　更加无语了，关心，你最好是真的关心。说起来那个写信的人也很奇怪，为什么就是不愿意告诉自己的地址了，我们都聊了这么多，甚至来年对方今天穿得内衣内裤是什么颜色都知道......怎么能不告诉自己的地址呢，难道是怕自己找到她，见面了害羞吗？
　　在李舒窈看来，不告诉地址，因为没必要，我现在就是去找你。
　　算了，鹅城就那么大，黄念狸就不信自己找不到。
　　李舒窈真的不在。她去湘城了。就在黄念狸出发鹅城的第一天，李舒窈也出发湘城。一是自从搬来鹅城之后，也很久没有回去湘城了。回去湘城看看吧。李舒窈的爷爷奶奶还觉得很奇怪，窈窈这么久了都没想着回去，当初离开湘城也是她决定的，怎么现在想着要回去看看呢。对此李舒窈只是说到：“回去看看我的干爹。”是的，去看看钱宝山，然后看看一直住在她房间的那个人。李舒窈来到鹅城没有什么朋友，平时也是规规矩矩的不爱出去玩，一个人闷在屋子里看书要不然就是去山上采药，每次给钱宝山回信也是寥寥几个字。后面不知道怎么了，现在回信都不在客厅回了，而是去到花园，或者自己的屋子里，被爷爷奶奶发现了还会害羞，人也越来越活泼了，现在知道开玩笑了，只不过大家都觉得很冷，没人觉得好笑。李舒窈很难相信别人，即使是多这个经常写信经常逗自己笑的人也很难袒露心扉。这是病，要治。越聊越是想见面，李舒窈很想见到这个人，到底是怎样的人，她的文字是那样活泼，生活是如此有趣。也不知道怎么的，想见面了，就想去湘城了。
　　其实是想你了。
　　鹅城变得越来越好了。似乎没有黄念狸想象中的罪恶，就连当初经常发生罪恶交易的地方现在都变成县城最繁华的地方。但是黄念狸总是觉得怪怪的，但是也说不上来哪里奇怪？黄念狸看着随便找了一个卖米粉的店坐下来点了一碗粉坐在哪里吃粉吃着吃着越想越不对劲，但是还是不断说服自己：是不是人家过得舒服你就不舒服，想什么呢？那么我回来到这里能做什么呢？难道你的家乡变得越来越好你不高兴吗？非要把事物往坏处想吗？”
　　黄念狸看着自己周围看着大家上来来往往的人，前后左右她都看过去，一切正常，现在她自己才是最鬼鬼祟祟的一个，为了避免自己这种总是往坏处想的想法于是朝着自己的脸轻轻扇了自己一巴掌，旁边的人觉得很莫名其妙。然后黄念狸不好意思的解释说：“呵呵，这个地方没想到居然还有蚊子。”尴尬。
　　黄家村的人没人知道黄念狸没回来，黄念狸自从下山的时候看了自己家一眼原来的地址，那里已经成为一片菜地，无所谓了。黄念狸住进了青梅酒楼，一住就是住一个月。没有什么别的想法，就是有钱，有钱就要享受，当然要住到这个地方最好的房子，当初回到鹅城的时候钱宝山和欧阳清一家都给黄念狸塞了不少钱，让她吃好穿好住好，千万别心疼钱，我们不缺钱。其实黄念狸原先住的地方也不差，只是来到青梅酒楼还是让她大开眼界，房间原来可以是这个颜色，房间里的装饰还可以这样文雅，这里的服务员基本上都是美女，还会给你送早餐晚上给你放热水洗澡，原来这才是纸醉金迷的生活。
　　黄念狸逛了一圈鹅城，她最想见到是那个十年间一直和自己通信的那个女子。可是不管怎么问，她也不告诉自己地址，即使问钱宝山，他也闭口不谈。在鹅城住了三天，黄念狸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这里的小孩，几乎的都是男孩。上学的，买糖葫芦的，吃粉的，几乎八岁左右的小孩都是男性，女孩基本上寥寥无几。
　　黄念狸回到青梅酒楼，在店员在送来热水的时候,这个店员高高瘦瘦的，整个人软软的，没点阳刚气，感觉整个人都很唯唯诺诺，管他的。一般这种不起眼的懂得的懂得的内幕越多，一位内大家都不在乎他，说话的时候当他不存在。于是黄念狸在对方放完水壶的时候问道：“哎小哥，你结婚了吗？”
　　当时店员有点震惊，这是第一有女生主动跟自己讲话。而且这个女的，还很漂亮很大气。让你们笑我，我终于要结婚啦！于是有点紧张又害羞的说到：“没...没有。”
　　“你叫什么名字啊？”
　　“葛亮。今年18岁，属牛。”店员觉得介绍这个名字应该不太好吧，把年龄和属相一起说了，方便算生辰八字。
　　“哦....你们这里为什么小孩都是男孩而不是女孩啊。”
　　葛亮本来还是挺高兴的，结果听到对方这么问，一下子就从美梦中醒了过来，又仔细看看对方的穿着，桌子上的剑，一看就是练武的。葛亮是知道什么的，但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葛亮干嘛说自己不知道，然后就要即开这个屋子。
　　黄念狸当然不会这么轻易的放他离开，就在葛亮准备推开门的时候，一个锋利的剑锋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然后黄念狸压着他的另一边手往屋子里面走，走到一个椅子前做了下来，黄念狸也坐在他的对面。都不用绑起来，这样他就已经很怕了。
　　两个人就面对面坐着，只不过一个人被尖峰架在脖子动都不敢乱动，另一个人则是翘着二郎腿拿着剑，另一只手嗑着瓜子。黄念狸开口说到：“说吧，不要说不知道，我没那么多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