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正位权杖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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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下午一点，仙台市体育馆主馆内气氛沸腾到了顶点。县内决赛——青叶城西对阵白鸟泽学园，这场万众瞩目的对决正式拉开帷幕。
看台上座无虚席，两校的应援团互不相让，加油声浪此起彼伏。绿白相间与纯白队服在赛场上形成鲜明对比，仿佛昭示着两种截然不同的排球哲学。
“哔——”裁判吹响开场哨声。
比赛从一开始就陷入白鸟泽的节奏。牛岛若利的重扣如同炮弹般一次次砸向青城的场地，那纯粹的力量令人生畏。即使青城的防守阵型已经布好，依然难以抵挡那摧枯拉朽的攻势。
“砰！”又一记重扣得分，震得地板仿佛都在颤抖。
“白鸟泽！白鸟泽！”应援团的呐喊声震耳欲聋。
及川彻抿紧嘴唇，眼神锐利地扫过对面那个面无表情的王牌。牛岛若利，这个名字如同梦魇般缠绕着他整个高中排球生涯。每一次交手，都像是徒劳地撞击一堵无法逾越的高墙。
“没关系！下一分拿回来！”及川彻拍手喊道，努力维持着队伍的士气。
但白鸟泽的可怕不止于牛岛。天童觉那近乎直觉的拦网，一次次精准地判断出青城进攻的方向，修长的手指如同屏障般挡在网前。
“砰！”岩泉一的一记强力扣杀被天童和川西太一的双人拦网挡了回来。
“抱歉！”岩泉一落地后喊道，脸上写满不甘。
及川彻摇摇头：“没关系，iwa酱，再来！”
他努力调动着全队，试图寻找白鸟泽防线的突破口。他的托球依然精准多变，时而快速平拉，时而高吊迷惑，但白鸟泽的防守固若金汤。
“哔——”第一局结束，21-25，青城落后。
局间休息，青城队员们围在一起，气氛凝重。
“拦网再快一点！跟上他们的节奏！”入畑教练冷静地布置战术，“及川，多打一些快攻，避开天童的判断。”
“是！”队员们齐声应答，但每个人眼中都带着疲惫。
第二局情况并未好转。牛岛的发球轮连续得分，那强有力的跳发让青城的一传体系承受巨大压力。
“砰！”又一记发球直接得分。
“白鸟泽！牛岛！白鸟泽！牛岛！”应援声有节奏地响起。
及川彻擦去额角的汗水，目光扫过记分牌——12-18，青城依然落后。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飘向对面那个冷静得可怕的身影。
记忆中一次次败北的画面如潮水般涌来：牛岛毫无表情地扣杀得分、白鸟泽队员庆祝胜利的身影、自己与队友们失落的表情、更衣室里死一般的寂静、岩泉一咬着牙不甘心的侧脸……
那些画面如同烙印般刻在他的脑海里，每一次失败都加深了他对胜利的渴望，也加重了他肩上的压力。
“及川！”岩泉一的声音将他从回忆中拉回，“集中注意力！”
及川彻深吸一口气，点点头。他不能沉浸在过去的失败中，现在需要的是专注于眼前的每一球。
他努力调整策略，更多地将球传给侧翼的松川和花卷，试图分散白鸟泽的防守注意力。几次成功的配合得分让青城稍稍追回几分，但牛岛的强大火力很快又将比分拉开。
“砰！”牛岛的一记小斜线扣杀穿透了青城的双人拦网，重重砸在地板上。
“哔——”第二局结束，20-25。青城大比分0-2落后，再输一局就将告别全国大赛。
中场休息，青城队员们沉默地走向休息区，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及川彻用毛巾盖住头，双手微微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不甘。
岩泉一坐在他身边，用力拍了拍他的背：“还没结束，白痴川。”
及川彻抬起头，眼中燃烧着倔强的火焰：“当然没结束。”
另一边，松川和花卷也在低声交流着对策：“牛岛的直线球太多了，下次我们稍微向直线方向移动一点。”
“天童的拦网太依赖直觉，或许可以用一些更常规的进攻迷惑他。”
入畑教练和沟口指导快速分析着前两局的得失，布置着最后的战术。全国大赛的门槛近在咫尺，却又仿佛远在天边。
时间倒退1个小时，东京羽田机场国际到达厅内，未来正捧着一束精致的黄色小花束，焦急地等待着。上午12点整，广播终于响起，告知从巴黎晚点飞来的航班已经抵达。
未来紧张地整理了一下衣襟，目光紧盯着出口。不久，人群中走出两个引人注目的身影。星谷夫妇衣着时髦却不失文艺气息，星谷先生穿着宽松的亚麻西装，戴着圆框眼镜，气质儒雅；星谷夫人则是一身剪裁得体的连衣裙，外搭一件艺术感十足的手工刺绣外套，颈间挂着几条精心搭配的项链。
“未来！”星谷夫人一眼就看到了女儿，微笑着张开手臂迎上来。
未来快步上前，先将花束献给母亲，然后接受了父母的拥抱：“欢迎回来，爸爸，妈妈。旅途辛苦了。”
星谷先生接过未来手中的部分行李，揉了揉女儿的头：“好久不见，未来。”
星谷夫人欣赏着手中的花束：“谢谢宝贝，很漂亮。”她仔细端详女儿，“气色不错，看来有好好照顾自己。”
取完行李后，一家人向停车场走去。未来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了：“那个...爸爸妈妈，抱歉，但我不能和你们一起坐车回仙台了。”
星谷夫妇同时停下脚步，疑惑地看着女儿。
未来急忙解释：“今天下午一点是青叶城西的县内决赛，胜者能去全国大赛。我...我想赶回去看比赛。”她不好意思地补充道，“朋友们都在那里...而且我答应要给朋友带伴手礼...”
星谷夫人微微一愣，随即露出温柔的笑容。她伸手替未来整理了一下被父亲揉乱的头发，轻声说道：“未来也有属于自己要追赶的东西了呢。”她的眼神中满是理解与欣慰，“去吧，记得注意安全。”
星谷先生也点点头：“是啊，年轻人的热情最重要。我们会在家等你哦，你自己坐新干线小心些。”
未来感激地看着父母：“谢谢爸爸妈妈！那我先走了！”
“等等，”星谷夫人从自己的手提包里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纸盒，“这是巴黎买的小马卡龙，带给你的朋友们尝尝。”
未来接过纸盒，再次弯腰道谢后，转身向机场快线车站跑去。
坐在开往东京站的新干线快线上，未来不停地看着时间——12点40分，这个时候比赛应该还没有正式开始，队员们应该正在进行接发球热身练习。
手机里静悄悄的，没有新的消息。热身阶段及川彻肯定不会联系她，他一定全神贯注地准备着与白鸟泽的对决。未来拿出那盒在机场买的东京香蕉蛋糕，长颈鹿纹路的包装纸显得格外可爱。她小心地将它和母亲的马卡龙放在一起，默默祈祷着。
新干线飞速行驶，窗外的风景模糊成一片流转的色彩。未来的心早已飞到了仙台的体育馆，想象着场上的情况。
下午2：30，未来终于抵达了仙台站。她快步冲出车站，拦下一辆出租车：“请到市体育馆，拜托快一点！”
出租车向着体育馆方向疾驰。未来紧张地握着手中的纸袋，心跳如鼓。她不断看向窗外，祈祷着比赛还没有结束。
下午2点50分，出租车终于停在了体育馆门口。未来匆忙付钱下车，向着馆内飞奔而去。
她刚进入馆内，就被震耳欲聋的声浪淹没。观众席上几乎所有人都在站着观看比赛，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未来艰难地穿过人群，试图找到青城应援区的位置。她的目光急切地搜索着场上的情况——比分牌显示：14-15，第五局，白鸟泽领先一分。
比赛已经进入了最后的决胜阶段！
就在这时，场上的及川彻正准备发球。他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望向对面场地。这一球，至关重要。
未来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看清全场的位置，她屏住呼吸，目光紧紧锁定在那个棕发二传手身上。
及川彻抛球，助跑，起跳——整个动作流畅而充满力量。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放缓，未来手中的纸袋被她不自觉地捏紧。
那一记跳发球如流星般划过球场，直冲白鸟泽的后场角落——
全场的目光都追随着那颗球的轨迹，等待着它落地的瞬间。
胜负，就在这一球之间。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正位权杖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