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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爆头战神 ...

  •   凌晨,红黑解构格子裙的高挑女人回到酒店,不规则裙摆边坠着柔软轻纱,棕色波浪形皮革腰带却冷峻锋利,因被主人拨出来一段像把开刃的马来剑别在腰间。

      笔直雪白的小腿行走间,微凸出来的腿骨分割光影,冷棕长发往后飘扬,打在肩和手臂上。

      总统套房内,齐峰看着面前穿着月白色旗袍漂亮丰满的女人,心想这女人摸起来肯定很爽,是滑腻的触感,他拍了拍床,用恩赐的语气说:“上来吧。”

      女人站在落地窗边欣赏了会270°江景,转过身来,说:“不好意思太晚了,我得回去了,不然我女儿要闹的。”

      齐峰没想到她有孩子了,顿时觉得晦气:“你有孩子出来泡什么酒吧,我从来不跟生过孩子的女人上床。”

      女人不恼,打量着房间里的装潢,问道:“我听说奥德菲丽这样的酒店不少花瓶画作都是古董,价值连城,是真的吗?”

      齐峰:“确实不少,不过不在这一层,有也会用复合防弹玻璃保护起来。”

      电话突兀响起,结束对话,齐峰起身去接,背对着女人,他听见酒店工作人员询问是否认识CM娱乐公司的人,要不要开电梯权限让人上来。

      齐峰立马想到林西羽,急忙让人放上来。他挂完电话,正想把房间里的女人赶出去,还没来得及转身,他的后脑勺就被狠狠重击,这一下几乎把他打得头身分离。

      他跌跌撞撞转身,摇晃的视线中,看见女人拿着花瓶,瓶身上染血。

      血?怎么会有血?

      他恶心地几度呕吐,颤抖着去摸后脑勺,一片粘稠滑腻。

      齐峰目眦欲裂,反应过来是被这女人阴了,他心下恼火,粗喘了几下,迅速扑过去和女人扭打在一起。

      门铃身响起的时候,齐峰正死命掐着女人,女人挣扎着往桌子上摸索。

      过了一会儿,门打开了。

      站在房门前的陈刚打扮一新,还仔细整理过头发和胡须,几十分钟前,林西羽让他来此处找设计师借衣服,说对方刚到酒店,不喜欢和女人打交道,不然她就让萱萱来了,还问陈刚有没有空。

      陈刚当然有空了,说萱萱不爱加班,这么晚了,就让他来吧。

      然而此刻堪称午夜恐怖片的场景让他瞬间想要尖叫!

      穿着旗袍的漂亮女人打开门,右手扶在门框上,对他眉眼弯弯地笑,头发散乱,雪白丝绸质地的衣服上绣着梅树枝干,明明是枯枝,好几处枝干末端却沾着艳红的星星点点。

      背后是移位的沙发,打碎一地的花瓶和杯子,

      陈刚目瞪口呆,下一秒见女人面色一变,妩媚多情的笑容顿时转为狠厉,她抬脚狠狠向下踹去。陈刚低头,一只男人的手伸出来,挣扎着抓着女人脚踝,很快又被女人绑带尖高跟鞋狠狠踹下,踩在脚底。

      那手吃痛放开,弹了几下,很快没了动静。

      陈刚终于确信这是凶杀现场,他分明在地上的手上看到了血,红得发黑。

      他张大嘴巴,扯着嗓子刚打算尖叫,就见女人背着的手忽然打过来,他脑袋被烟灰缸狠狠一击,昏睡过去,倒在长廊。

      夜晚天幕突然下起大雨,世界摇摇欲坠,急风骤雨击打着每一处。

      凌晨两点,齐峰甩了甩头,从昏迷中醒来,一眼望过去,整装待发的保镖立在长廊两边,他顿时骂道:“怎么才来,一群吃干饭的。”

      随即意识到不对劲,他的司机、保镖数量没这么多,也没这么高大健壮。

      爬起来定睛一看,猩红地毯上放着把小巧的龙形扶手椅,独特的雕刻工艺肆意张扬,银、棕、橘等漆色游走,展现现代艺术品的魅力。

      它的主人翘着腿坐在扶手椅上,垂眸望着手撑在地上的柔弱女人。

      齐峰顿时后脑勺闷痛,想起来了,就这女的打的他。

      齐峰气不打一处来,当即想去掐女人脖子,结果坐在扶手椅上的女人一抬眼,旁边站着的红发保镖立马踹在他腿弯,他跪在地上,被两个保镖压着。

      江望月眼波流转,这就是贺山青那个弟妹,想起好友刚刚的电话,说一定要确保面前女人的安全,这真是太有意思了,这女人像个雨夜屠夫一样,连伤两人,要保护的其实另有其人吧。

      江望月今天刚看过贺山青侄女的照片,悠然开口:“那个五头身背着南瓜小包的小女孩,是你孩子吧?”

      女人紧张,望向江望月,急忙问道:“你把她怎么了?”

      江望月扬唇一笑,说:“我知道她是贺山青侄女,贺山青抢我项目,我抢她侄女,这很公平吧?”

      和贺山青有仇,那好办,女人不假思索道:“我知道贺山青干的所有违法勾当,我可以全部告诉你。”

      江望月扑哧一笑,从身侧保镖处拿过手机递给她:“来,可以说了。”

      电话那头传来贺山青压抑不住怒气的声音:“苏昔玦,你有良心没有?”

      苏昔玦眼神不善,反应过来江望月是在耍她。

      下一秒就见拿着电话的贺山青本尊过来,她见被压在地上的齐峰,怒火爆发,抬脚就踹:“我的人你也敢动。”

      齐峰应声惨叫,回响在长廊,他急忙道歉,口齿不清道:“贺贺贺总,我不知道这是您弟妹啊……”

      贺山青没空听他求饶,问江望月:“我来扫尾还是你?”

      她来得比江望月预想得还要快,江望月见她心神全落在受伤的苏昔玦上,知道她哪还有心情善后,大方摆手表示自己来。

      贺山青抱起苏昔玦离开,在酒店CEO的带领下去了另一间总统套房。

      江望月对着齐峰开口:“你得罪了贺家的人,这可怎么办呢,给你一个死里逃生的机会吧,刘无名是你干爹,你知道他不少黑料吧。”

      刘无名跟自家有利益往来,齐家投资他导演的数部电影都还没上,齐峰怎么可能卖他。

      齐峰面色发白,背上冒冷汗,后脑勺的闷痛更厉害了,他艰难移动着脖子,像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稻草那样乞求道:“你要多少钱,我全都可以给你。”

      江望月耐心告罄,手撑着脸,喊了声阿维扎,用P国语言说了句什么。

      齐峰只能听懂她叫了那个红发女人的名字,随即两名保镖松开钳制他的手,他误以为逃出生天,没想到下一秒被人抓着贴墙倒吊起来,他的手也被迅速捆紧。

      阿维扎拿起水瓶,往他脸上倒,源源不断的水淹过来,他的鼻腔最先感到刺痛,于是嘴巴迫不得已地张开,溺水的错觉让他想喊救命,可是大量的水灌进来,他根本无法开口。

      火烧一般、刀刺一般的感觉在鼻、喉甚至肺蔓延,他拼命甩头,像过了一个世界那么长。水、□□、血倒着流淌,好似室内也下了场大雨。

      无法言说的恐惧包围了他,齐峰浑身发抖,意识模糊,却又还能听清楚江望月恶魔般的声音传来:“这还只是清水,没给你加料哦。”

      齐峰居然从这句话里得到了安慰,松了一口气,不过很快他的心理防线再次被击破。

      “不过清水也有清水的坏处,这样灌下去很快就会水中毒,”江望月慵懒道,“阿维扎——”

      眼见水再次灌入,齐峰连连求饶:“我说,我说。”

      人能在水刑下坚持二十秒就已经超过平均数了,阿维扎丝毫不意外他会放弃抵抗这么快,试想一下,人就算横躺着喝口水呛到都会难受得撕心裂肺,水刑只会难受千万倍,让人徘徊在濒死边缘,只要切身体验过一次,就再也提不起反抗的勇气。

      但没想到江望月语带鄙夷,嗤笑他:“你坚持了多久,一回八秒,连孩子都不如。”

      另一间总统套房内,医生正给苏昔玦清理伤口,她一声没吭,任由医生取出玻璃碎片。

      贺山青在一旁照看着,这人总这么出乎意料,她告诉苏昔玦弟弟死讯那天,这人揪着她的衣服在她怀里哭得肝肠寸断,周围人都说苏小姐一定是爱惨了她弟弟。

      只有贺山青觉得不对劲,因为她能感受到苏昔玦好像在她怀里笑出来了……

      现在安安静静坐在这,漂亮的眉眼因疼痛蜷缩时,贺山青却能感受到她在哭。

      外间客厅,江望月到这的时候,意外看见了贺山青小侄女站在落地窗前,看外面大雨。

      她穿着毛绒绒的睡衣,正咕噜咕噜地喝牛奶,不一会儿就肚子鼓鼓,江望月觉得她像个抽水泵一样。

      江望月蹲下身,夹着嗓子问她叫什么名字。

      小孩不怕生,立马笑着,奶声奶气地告诉她小名:“我叫麻薯。”

      江望月说:“我叫鼹鼠,看来我们是一家。”

      打雷了,麻薯有些害怕,想去找妈妈,旁边保姆正打算过来哄她,江望月先抱住她,温柔地拍着她:“阿姨给你唱歌好不好?”

      pr?í pr?í, jen se leje

      (下呀下呀,下大雨啦)

      kam koní?ky pojedeme

      (小马儿呀,我们要去哪里呢)

      pojedeme na luka

      (我们要去草地上)

      a? kuka?ka zakuká

      (等到布谷鸟唱“咕咕”时再出发)

      【注】

      曲调安宁快乐,她声线又好听得不得了,麻薯贴着她,认真听江望月唱歌。

      江望月唱着,回忆起小时候,她特别好动,下雨天也喜欢在外面跑,几十个侍者都抓不住。

      保姆没办法,只能把她牢牢锁在怀里,给她讲鼹鼠的故事,唱捷克儿歌给她听。

      庄园瓢泼大雨,室内温暖如春,保姆抱着柔顺金发雪白皮肤的小Iris在怀里,温柔说道:“鼹鼠是可爱勇敢不怕黑暗的生物,就像你一样Iris,你是我的小鼹鼠,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鼹鼠。”

      小Iris那时把保姆当妈妈,听了很高兴地说:“那你也是鼹鼠,大鼹鼠。”

      保姆愣了很久,才说:“对。”

      直到那天,她难得被允许出门,参加亲戚的婚礼,认识了很多人,一整天都玩得很高兴。

      可是回到庄园后,Iris再也没见过保姆,那个女人把保姆赶出去,要她这辈子都不能出现在联合王国的任何地方。

      江望月回神起身,在窗前待了会,医生出来了,她抱着小孩去找大人,在卧室门口看见那两人挨在一起,视线交错间似要互诉衷肠,江望月冷声开口道:“Curtain falls(落幕),OK?”

      当演话剧久别重逢呢?小孩都不管了。

      出来时,江望月对惴惴不安的酒店CEO交待,把隔壁那间全都重新装修过一遍,费用全记贺老板账上,按市价三倍算。

      爱诺娅立马应下:“是。”随即又道歉:“非常抱歉给您带来了不好的体验,我们会立即通知总部,不会在旗下任意一家酒店接待他。”

      江望月不需要她的道歉,问道:“你对此类性骚扰客人的对策呢?对性强迫的防范呢?对今天受到伤害的顾客的赔偿呢?我要看到行动,不是语言。”

      爱诺娅也是一阵后怕,表示她们会立刻着手去办。

      黑灰花岗岩墙面在光影下流转出内敛的奢华,猩红色吸音地毯铺展地面,江望月站在拐角处,看见办完事的阿维扎过来了。

      “Avizan,快点。”她喊道。

      阿维扎过来了,看着她欲言又止,江望月见状道:“有什么就说。”

      阿维扎犹豫着开口:“您能不能别叫我Avizan,这太奇怪了,叫我Aviza就好。”

      江望月歪头:“为什么?这不是你们的呼格吗?名字后面加n或者an。”

      “当然不是了,”阿维扎连忙摇头,“只有有婚姻关系的伴侣之间才会这么叫。”

      “你不会在骗我吧?朋友之间不会这么叫吗?”江望月盯着她,面露古怪,眼眸叫人不敢直视。

      阿维扎被她看得都不自信了,明明自己才是P国人,阿维扎坚决否认朋友之间绝对不会这么叫。

      江望月只好问起另一件事:“你怎么会在这?爷爷不是说一旦我放弃继承权,家族办公室的一切服务会立即终止吗?”

      “我一直在,”阿维扎骄傲挺胸,“用你们联合王国的话来说,我不受温思礼勋爵雇佣,自然也不对温思礼勋爵负责。”

      江望月听了这话,心情不错,问道:“那你受谁雇佣?”

      阿维扎立马道:“当然是您的母亲——斯嘉丽女士。”

      她答得很自信,没想到下一秒看见江望月脸沉了下来,江望月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还让她不许跟着。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爆头战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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