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咕咕鸽子很快乐

21、第 21 章

　　周二清晨六点，林漾就醒了。
　　窗外的天刚蒙蒙亮，暖黄色的晨光透过窗帘缝隙漫进来，落在卧室地板上，却没驱散他心里的紧张。
　　今天晚上是“云栖”的庆祝宴，一想到要见平台负责人，还要和公司同事正式聚餐，他就忍不住心慌——不是怕出错，而是怕自己的穿搭不够得体，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他掀开被子，快步走到衣柜前，拉开柜门。
　　里面的衣服寥寥几件：两件沈聿衡买的浅灰色卫衣、一条牛仔裤、一件浅蓝色衬衫，还有上次去医院穿的米白色毛衣。
　　这些衣服平时穿去练习室没问题，可穿去高端餐厅的庆祝宴，显然不够正式。
　　林漾把衣服一件件拿出来，铺在床上，翻来覆去比对，却怎么也找不到合适的搭配——卫衣太休闲，衬衫单穿显得单薄，毛衣又太厚，不符合宴会的氛围。
　　“怎么办啊……”林漾坐在床边，看着床上乱成一团的衣服，指尖无意识地攥着衣角。
　　白桃乌龙的信息素随着焦虑悄悄变浓，甜意里裹着一丝局促，混着房间里淡淡的木质香气，显得有些不安。
　　他想起昨天沈聿衡说“平台负责人对你很感兴趣”，更怕自己的穿搭拉低印象分，耽误后续的合作机会。
　　犹豫了很久，林漾拿出手机，给李哲发了条信息：“李老师，不好意思，我今天想请一天假，有点私事需要处理，明天我会补回训练的。”
　　他没说请假是为了买衣服，怕显得自己太在意外表，不够专注于音乐。
　　李哲的回复很快：“没事，你先处理私事，训练不急，别太累。对了，沈总早上还问起你，说要是你有需要帮忙的，随时找他。”后面加了个鼓励的表情，咖啡香仿佛透过文字都能感受到。
　　林漾看着信息，心里泛起一丝暖意，却还是没好意思找沈聿衡帮忙。
　　他快速洗漱完，换上一件浅灰色卫衣和牛仔裤，背着帆布包出门——打算去附近的商场转一转，看看能不能买到合适的衣服，预算有限，只要简单得体就好。
　　公寓楼下的早餐铺，张叔看到他，笑着打招呼：“小漾，今天没去上班呀？是不是要去什么好地方？”
　　“张叔早，我去商场买点东西。”林漾笑着回答，心里却有点不好意思——要是张叔知道他是去买宴会穿的衣服，肯定会觉得他小题大做。
　　坐公交到商场时，已经快上午九点。林漾走进一家男装店，店员是个年轻的 Beta女孩，身上带着淡淡的香水味，热情地迎上来：“先生，请问需要什么风格的衣服？我们新款的西装刚到，很适合正式场合。”
　　林漾跟着店员走到西装区，看着衣架上标价四位数的西装，心里悄悄打了退堂鼓——他的第一笔收入虽然不少，但还要留着后续的生活开支和音乐设备的费用，实在舍不得花这么多钱买一套只穿一次的西装。
　　“我……我再看看。”林漾尴尬地笑了笑，转身走到休闲区，拿起一件平价的衬衫，却又觉得不够正式，犹豫着放了回去。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他转了好几家店，要么是价格太贵，要么是款式不合适，始终没找到满意的衣服。
　　中午十二点，林漾坐在商场的休息区，手里拿着没喝完的矿泉水，心里满是挫败。
　　白桃乌龙的信息素也变得滞涩，甜意里裹着一丝委屈，像被雨水打湿的糖，没了之前的鲜活。
　　他想起在街头唱歌时，从来不用在意穿搭，只要能好好唱歌就好，可现在，却要为了宴会的穿搭犯难，这种落差让他有些不适应。
　　“叮”的一声，手机收到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林先生，我是沈总安排的司机，沈总让我在商场门口等您，说有东西要给您。”
　　林漾愣了愣，心里满是疑惑——沈聿衡怎么知道他在商场？他连忙回复：“请问您在哪里？我这就过去。”
　　“我在南门停车场，白色的迈巴赫，您过来就能看到。”
　　林漾快步走到南门停车场，果然看到一辆白色的迈巴赫停在路边。
　　司机是个中年 Beta，身上带着淡淡的烟草味，看到他，恭敬地打开车门：“林先生，沈总让我把这个交给您，还说让您现在就去公司一趟，有惊喜等着您。”
　　他递来一个黑色的西装袋，上面印着高端定制的 logo。
　　林漾接过西装袋，指尖触到里面挺括的布料，心里满是诧异：“这是……”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沈总只说您看到就知道了。”司机笑着说，“我送您去公司吧，沈总在那边等您。”
　　林漾点点头，坐进车里。
　　西装袋放在腿上，沉甸甸的，他能隐约摸到里面西装的轮廓，心里满是疑惑——沈聿衡怎么会突然给他送东西？难道是知道他没合适的衣服？
　　车子驶往星芒娱乐的路上，林漾忍不住打开西装袋的一角，看到里面深灰色西装的领口，材质细腻，做工精致，显然是定制款。
　　他的心跳瞬间快了起来，耳尖悄悄红了——沈聿衡不仅知道他的窘境，还特意为他准备了西装，这份细致，比任何安慰都让他安心。
　　到星芒楼下时，陈默已经在门口等着。他身上的墨水味混着笑意，接过林漾手里的西装袋：“林先生，沈总在办公室等您，让您先去试穿西装，不合适的话，裁缝还在楼上等着修改。”
　　“裁缝？”林漾愣了愣，没想到沈聿衡连修改的细节都考虑到了。
　　“嗯，沈总上周就让裁缝量了您的尺寸，特意定制的，说要让您在宴会上穿得舒服又得体。”陈默笑着说，“沈总还说，您要是喜欢，以后正式场合的衣服，都可以按这个尺寸定制。”
　　林漾跟着陈默走进沈氏集团的电梯，心里像被温水泡过一样，暖暖的。
　　他想起昨天确认菜单时，沈聿衡记得他喜欢的松鼠鳜鱼；想起发情期时，对方悄悄准备抑制剂；现在又特意为他定制西装——所有的关心都藏在细节里，不张扬，却格外动人。
　　沈聿衡的办公室里，沙发上放着配套的衬衫和领带，还有一双黑色的皮鞋。
　　沈聿衡坐在办公桌后，看到他进来，嘴角扬起一抹浅淡的笑：“来了？快试试西装，看看合不合身，裁缝在隔壁会议室等着，不合适可以立刻修改。”
　　林漾拿起西装，走到屏风后试穿。深灰色的西装穿在身上，大小刚刚好，肩线贴合，腰围也恰到好处，显然是按他的尺寸精准定制的。
　　他对着屏风后的镜子看了看，浅棕色的头发搭配深灰色西装，显得比平时成熟了些，却又不失少年的干净感。
　　“很合适。”林漾走出屏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耳尖还是红的，“谢谢你，聿衡，你怎么知道我……”
　　“猜的。”沈聿衡打断他的话，目光落在他身上，带着温和的笑意，“昨天带你去确认菜单时，看到你盯着别人的西装看了一眼，就猜你可能没准备宴会穿的衣服。”
　　他没说自己其实是从陈默那里知道林漾请假去商场，怕戳破对方的窘迫，“这套西装是为你量身定制的，以后正式场合都能穿，不用觉得浪费。”
　　林漾看着他，心里满是感激，却不知道该说什么。白桃乌龙的信息素随着安心悄悄变浓，甜意里裹着一丝柔软，像刚化冻的糖水，在办公室里悄悄散开，混着沈聿衡身上的雪松气息，格外和谐。
　　“对了，下午没什么事的话，可以留在公司，让造型师帮你打理一下头发，搭配一下领带。”沈聿衡拿出手机，给造型师发了条信息，“造型师是 Beta，很专业，不会让你觉得不舒服。”
　　“好，谢谢。”林漾点点头，心里的焦虑已经完全被温暖取代。他坐在沙发上，看着办公室里的落地窗外，云境湾的景色格外漂亮，阳光照在身上，暖融融的。
　　下午，造型师帮林漾打理了头发，剪短了额前的碎发，显得更精神；还帮他选了一条浅灰色的领带，和西装搭配得恰到好处。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林漾几乎认不出——这是他第一次穿得这么正式，像个真正的艺人，而不是之前那个在街头唱歌的 Omega。
　　“很好看，很适合你。”造型师笑着说，身上的发胶味混着满意的语气，“沈总特意交代，要突出你的干净气质，不能太张扬，这样正好。”
　　林漾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嘴角扬起一抹浅淡的笑。他拿出手机，给沈聿衡发了条信息：“谢谢你的西装，很合适，造型师也帮我打理了头发，我很喜欢。”后面加了个兔子表情。
　　沈聿衡的回复很快：“好看就好，晚上我会准时去接你。别紧张，就像和朋友聚餐一样，不用有压力。”后面跟着一个笑脸表情。
　　傍晚六点，沈聿衡的车停在星芒楼下。
　　林漾穿着定制西装走出来时，沈聿衡的目光亮了亮——浅灰色的西装衬得他身形更挺拔，浅棕色的头发打理得整齐又不失柔软，白桃乌龙的信息素带着清爽的甜意，像刚被风吹过的糖水，格外动人。
　　“很好看。”沈聿衡走下车，帮他拉开车门，声音比平时更软了些，“比我想象中更合适。”
　　林漾的耳尖悄悄红了，低下头坐进车里，声音很轻：“谢谢，都是你的功劳。”
　　车子朝着“云栖”餐厅的方向行驶，车厢里很安静，只有车载音响里播放的《月光与未拆的信》，旋律温柔，像此刻的氛围。
　　林漾靠在车窗边，看着窗外的夜景，心里满是踏实——他知道，有沈聿衡在身边，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对方都会悄悄为他准备好解决方案，这份守护，比任何礼物都让他安心。
　　而沈聿衡看着身边安静的林漾，眼底闪过一丝柔和。
　　他想起上周让裁缝量尺寸时，特意叮嘱“要宽松一点，他体质偏瘦，穿太紧会不舒服”；想起选面料时，选了透气性好的材质，怕他穿着闷；这些细节，他没跟林漾说，却希望对方能感受到这份不动声色的在意。
　　窗外的月光透过玻璃照进来，落在林漾的侧脸上，把他的轮廓衬得格外柔和。
　　空气里，雪松的气息悄悄缠上白桃乌龙的甜意，像一份没说破的心意，在缓慢的时光里，悄悄生长，却依旧保持着温柔的节奏，守护着这个慢慢发光的 Omega，也守护着这份尚未说破的朦胧好感。
　　今晚的庆祝宴，将是他们故事里又一个温暖的印记，见证着林漾的成长，也让这份心意，在彼此的心里，悄悄扎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