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咕咕鸽子很快乐

20、第 20 章

　　周一清晨的阳光刚漫进练习室，林漾就被李哲的电话吵醒。
　　指尖还没完全握住手机，就听到李哲兴奋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咖啡香仿佛顺着信号漫过来：“林漾！快打开音乐平台！《月光与未拆的信》上线三小时就冲进新歌榜前十了！现在还在往上爬！”
　　心脏猛地一跳，林漾几乎是从瑜伽垫上弹起来。
　　新吉他还放在腿边，琴身上的兔子贴纸沾了点昨晚写歌词时蹭到的墨水，却丝毫不影响他此刻的激动。
　　他点开音乐平台，首页上赫然是《月光与未拆的信》的封面——他抱着新吉他坐在月光下的样子，背景里的旧窗台和未拆的信封，恰好呼应了歌词里的意象。
　　新歌榜实时排名停在第七位，播放量突破五十万，评论数已经过万。林漾手指颤抖着往下翻评论，每一条都像小太阳一样暖着他的心：
　　“念白太戳我了！‘院长妈妈，今天的月光很好’这句，直接让我想起去世的外婆！”
　　“比《桃酥与旧琴》更细腻！林漾的歌总能精准击中人心最软的地方！”
　　“已经循环了！求现场！想看你抱着吉他弹这首歌的样子！”
　　“看到你补了上周的翻唱，是不是状态好很多了？要照顾好自己呀！”
　　白桃乌龙的信息素随着激动悄悄变浓，甜意里裹着雀跃，像刚炸开的糖花，混着练习室里的胖大海药香，格外鲜活。
　　林漾想起这一周打磨歌曲的日日夜夜，想起沈聿衡建议“念白再轻一点”时的认真，想起王总监调整编曲时的专注，眼眶突然有点发烫——所有的努力，终于换来了比上次更耀眼的结果。
　　“林先生，沈总让我送合同过来，还有你的第一笔收入分成。”陈默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墨水味随着开门动作漫进来。
　　他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递到林漾面前，“沈总说，这是你应得的，让你好好规划，不用急着考虑其他事情。”
　　林漾接过文件袋，指尖触到里面厚实的信封，心里泛起一丝不真实感。
　　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张银行卡和一张收入明细单，数额比他预想的多了很多。
　　他捏着银行卡，指尖微微颤抖——这是他第一次靠唱歌赚到钱，不是街头路人投来的硬币，而是真正属于“音乐人林漾”的收入。
　　“谢谢陈助理，也谢谢沈总。”林漾的声音带着哽咽，却满是真诚的喜悦。
　　陈默笑着点头：“沈总还说，要是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跟我说。对了，制作部和宣传部的同事都在庆祝，说要你请客呢！”
　　林漾愣了愣，随即笑了：“好啊！晚上我请大家喝奶茶，想吃什么口味都可以！”
　　整个上午，星芒娱乐都沉浸在喜悦里。
　　制作部的同事围着林漾讨论新曲的编曲细节，宣传部的同事忙着策划后续的宣传物料，连平时严肃的张总监都笑着说：“林漾，这次的成绩超出预期，沈总刚才还在群里夸你，说没看错人。”
　　林漾被大家的热情包围着，却没忘记一件事——他拿出手机，翻出之前出租屋房东的联系方式。
　　虽然已经搬到沈聿衡安排的公寓快两个月了，但之前拖欠的三个月房租，他一直记在心里，总想着有一天能补上。
　　“喂，刘阿姨，我是林漾。”电话接通时，林漾的声音带着一丝紧张，“之前拖欠的三个月房租，我现在能补上了，您看什么时候方便，我转给您？”
　　电话那头的刘阿姨愣了愣，随即笑着说：“小漾啊！你现在过得好就行，房租我都快忘了！没想到你还记着！”
　　“应该的，之前麻烦您了。”林漾说着，连忙用手机银行转了房租，还多转了两百块，“这两百块是感谢您之前一直帮我留着东西，麻烦您了。”
　　挂了电话，林漾心里像卸下了一块大石头。
　　他想起之前在出租屋时，刘阿姨总是帮他留着快递，还在他生病时送过感冒药，这些细碎的善意，他一直没忘。
　　白桃乌龙的信息素也变得格外安稳，甜意里裹着踏实，像刚晒过太阳的棉花，温暖又柔软。
　　下午五点，沈聿衡的车停在星芒楼下。
　　林漾抱着新吉他走出来时，正好看到他靠在车门边，穿着深灰色休闲装，没了平时的冷冽，多了几分随意。
　　“上车，带你去个地方。”沈聿衡的声音温和，雪松的气息随着动作漫过来，轻轻裹住林漾，“庆祝你新歌上榜。”
　　林漾坐进车里，看着沈聿衡发动车子，忍不住问：“我们去哪里呀？”
　　“到了你就知道了。”沈聿衡笑了笑，没直接回答，只是打开车载音响，里面播放的正是《月光与未拆的信》，“我跟平台沟通过了，下周会安排你做一场线上直播弹唱，就唱这两首歌，你觉得怎么样？”
　　“好啊！”林漾立刻点头，眼里满是期待，“我可以提前准备一下，再练几遍，确保不会出错。”
　　沈聿衡看着他认真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柔和：“不用太紧张，就像在练习室里一样就好。对了，明天晚上我在‘云栖’餐厅安排了一场小型庆祝宴，李哲、王总监他们都会来，还有几个平台的负责人，算是对你阶段性成功的庆祝。”
　　林漾愣了愣，心里泛起一丝暖意。他知道“云栖”是沈聿衡旗下的高端餐厅，平时很难预定，没想到对方会特意为他安排庆祝宴。
　　“谢谢你，聿衡，会不会太麻烦了？”
　　“不麻烦，都是为了你的后续发展。”沈聿衡的声音很轻，却带着认真，“平台负责人对你很感兴趣，趁这个机会多聊聊，对你以后的资源有好处。”
　　他刻意把“庆祝”归为“工作需求”，想让林漾放松，却没发现，自己眼底的在意，早已超出了“老板对艺人”的范畴。
　　车子停在“云栖”餐厅门口时，林漾才发现沈聿衡是带他来确认明天的菜单。餐厅经理是个 Beta，身上带着淡淡的红酒香，恭敬地递来菜单：“沈总，林先生，这是为明天准备的备选菜单，以清淡为主，兼顾各位的口味，您看看有没有需要调整的地方。”
　　沈聿衡接过菜单，先递给林漾：“你看看有没有想吃的，或者忌口的，都可以调整。”
　　林漾接过菜单，看着上面的菜品，大多是他喜欢的清淡口味，还有他之前跟陈默提过“想试试”的松鼠鳜鱼。他抬头看向沈聿衡，眼里满是诧异——对方连他随口提过的菜都记得。
　　“就按这个菜单来吧，谢谢经理。”沈聿衡接过菜单，递给经理，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专业，“明天记得准备一些温热的饮品，林漾的嗓子还没完全好，不能喝凉的。”
　　“好的，沈总，我记住了。”经理恭敬地应下，转身去准备。
　　离开餐厅时，天色已经暗了。
　　林漾坐在车里，看着窗外的夜景，心里满是感激。
　　他想起今天补上房租时的踏实，想起大家庆祝时的热情，想起沈聿衡为他安排庆祝宴的用心，这些片段像拼图一样，拼成了他此刻的幸福。
　　“聿衡，今天真的谢谢你，还有明天的庆祝宴，也谢谢你。”林漾的声音很轻，却带着真诚，“要是没有你，我可能还在街头唱歌，不会有现在的成绩，也不会有机会补上房租，更不会有这么多人喜欢我的歌。”
　　沈聿衡侧过头，看着他眼底的光，嘴角扬起一抹浅淡的笑：“不用谢，这都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你值得这些，也值得更好的。”他顿了顿，补充道，“以后还有很长的路，我会一直支持你。”
　　林漾看着他温和的侧脸，心里像被温水泡过一样，暖暖的。
　　白桃乌龙的信息素悄悄缠上沈聿衡的雪松气息，甜意里裹着不易察觉的依赖，像藤蔓一样，轻轻生长，却依旧保持着缓慢的节奏，没有急于靠近，却在心底扎下了根。
　　回到公寓，林漾把新吉他放在沙发上，拿出手机，给沈聿衡发了一条信息：“今天谢谢你带我去确认菜单，我很期待明天的庆祝宴。还有，房租我已经补上了，心里踏实多了。”后面加了个兔子表情。
　　沈聿衡的回复很快：“补上就好，别总把事情放在心里。早点休息，明天不用早起，我会晚点去接你。”后面跟着一个月亮表情。
　　林漾看着信息，嘴角扬起一抹浅淡的笑。
　　他走到窗边，看着楼下的夜景，手里捏着那张银行卡，心里悄悄对自己说：“林漾，你做到了，以后要更努力，不辜负自己，不辜负院长妈妈，也不辜负那些帮助你、喜欢你的人。”
　　而此刻的“云栖”餐厅，沈聿衡正在和经理确认明天的细节：“明天把包厢里的温度调高点，林漾体质偏寒，容易着凉。还有，背景音乐就放他的两首歌，音量调小一点，别影响聊天。”
　　经理恭敬地应下，心里悄悄诧异——沈总对这位林先生的在意，显然超出了普通艺人的范畴。
　　窗外的月光透过玻璃照进来，落在餐厅的包厢里，照亮了桌上的菜单。
　　空气里，雪松的气息还带着一丝白桃乌龙的甜意，像一份没说破的心意，悄悄守护着这个慢慢发光的 Omega，也守护着这份在缓慢时光里，渐渐变得清晰的朦胧好感。
　　明天的庆祝宴，将是他们故事里又一个温暖的节点，见证着林漾的成长，也守护着这份尚未说破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