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咕咕鸽子很快乐

10、第 10 章

　　迈巴赫停在公寓楼下时，林漾看着熟悉的单元门，手指却还攥着沈聿衡的西装外套。
　　外套上的雪松气息混着自己身上的白桃乌龙甜意，在车厢里缠了一路，此刻离开暖烘烘的车厢，晚风一吹，他才后知后觉地打了个寒颤。
　　“上去吧，晚上记得把药吃了。”沈聿衡解开安全带，却没立刻下车，目光落在林漾攥着外套的手。
　　“外套你先穿着，明天去公司再还我也不迟。”他怕林漾上楼时吹风，更怕这短暂的告别会让对方又生出不安。
　　林漾点点头，却没立刻推开车门，而是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小声说：“今天……谢谢你，聿衡，晚餐很好吃，检查也……”话没说完，就被沈聿衡轻轻打断。
　　“说了不用总跟我客气。”沈聿衡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指尖触到柔软的发顶，心里又软了些。
　　“明天陈默会在公司楼下等你，要是起晚了也别慌，给他打电话就好。”
　　“我不会起晚的！”林漾立刻抬头，眼里满是认真，像怕被怀疑的小孩，“我会早点起来，按时到公司的。”
　　沈聿衡看着他较真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好，我相信你。上去吧，别让风冻着。”
　　林漾“嗯”了一声，推开车门下车。走到单元门门口时，他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沈聿衡还坐在车里，车窗没完全关上，能看到他温和的目光。
　　林漾连忙挥了挥手，转身跑进了单元楼，直到电梯门关上，才靠在轿厢壁上，摸了摸发烫的脸颊。
　　回到公寓，林漾先把沈聿衡的外套挂在玄关的衣架上，又仔细拍了拍上面的褶皱。
　　暖黄色的玄关灯照在西装上，雪松气息悄悄漫开来，和公寓里残留的淡香混在一起，让空荡荡的屋子瞬间有了暖意。
　　他走到书桌前，拿出张医生开的药，就着温水吞下，药片的微苦在舌尖散开，却没冲淡心里的甜。
　　洗漱完躺在床上，林漾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却怎么也睡不着。
　　脑海里反复回放着晚餐时沈聿衡为他挑刺的样子、递甜汤的动作，还有刚才揉他头发时的温度。
　　他摸了摸自己的手背，仿佛还残留着沈聿衡掌心的温热，身上的白桃乌龙信息素也跟着变得绵长，像浸了温水的糖，在被子里悄悄散开淡淡的甜意。
　　“明天就能去公司了，还能见到李哲老师，能学唱歌……”林漾小声自语，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床单，眼里满是期待。
　　他想起院长妈妈说过“抓住机会就能看到光”，现在他好像真的抓住了光，而这束光，还带着雪松的温和气息。
　　与此同时，沈聿衡的车还停在公寓楼下。
　　他看着林漾所在的楼层亮起灯，直到那盏灯暗下去，才让司机开车离开。
　　车厢里还残留着林漾身上的白桃乌龙甜意，不像平时遇到的 Omega信息素那样浓烈，却像缠在指尖的丝线，轻轻勾着他的心思。
　　“沈总，星芒那边已经按您的要求，给林先生安排好了专属录音棚，设备都是最新的，李哲也整理好了初步的训练计划。”
　　陈默坐在副驾，递来一份文件，“另外，法务部那边已经把林先生的合同归档，医疗保障也同步生效了。”
　　沈聿衡接过文件，却没立刻看，目光还落在公寓楼的方向，声音低沉：“李哲的训练计划别太满，林漾身体还没好，先以基础训练为主，每周留两天让他休息。”他怕李哲太严格，累到林漾，更怕对方的身体撑不住密集的训练。
　　“我已经跟李哲沟通过了，他会根据林先生的情况调整计划，不会让他累到的。”陈默连忙回答，心里又一次感叹沈总对林先生的上心——连训练强度都要亲自叮嘱，这在星芒的新人里，还是头一份。
　　沈聿衡点点头，翻开文件。李哲的计划很详细，从发声技巧到舞台表现力，每一项都标注了进度，还特意在旁边写了“根据林漾身体状况调整”的备注。
　　他满意地合上文件，指尖在封面上轻轻敲了敲——他要让林漾在最好的环境里成长，既要实现梦想，也要好好照顾自己。
　　回到自己的别墅时，已经快午夜。沈聿衡走进书房，打开电脑，屏幕上弹出星芒娱乐的艺人发展报表。
　　他点开空白文档，开始为林漾写专属的发展规划：先从翻唱 demo开始，积累听众基础；三个月后推出原创单曲，用林漾自己写的歌打开市场；半年后安排小型 livehouse演出，锻炼舞台表现力……
　　他把每一步都想得细致，连可能遇到的问题和应对方案都写了下来。
　　窗外的月光透过百叶窗照进来，落在键盘上。
　　沈聿衡打字的动作很轻，偶尔停下来喝口水，目光会不自觉地飘向窗外——想起林漾今天喝甜汤时满足的笑，想起他说“想站在舞台上”时眼里的光，心里就像被温水泡过一样，格外柔软。
　　他拿出手机，点开和林漾的聊天界面，输入“早点休息”，想了想又删掉，改成“明天加油”，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退出了聊天框。
　　他怕太晚发信息会吵醒林漾，更怕自己的在意会让对方有压力。
　　而公寓里的林漾，直到后半夜才慢慢睡着。他做了个梦，梦里自己站在舞台上，台下有很多人，沈聿衡就坐在第一排，笑着为他鼓掌。
　　舞台上的灯光很亮，他唱着自己写的歌，白桃乌龙的信息素在空气里散开，和台下沈聿衡的雪松气息温柔地缠在一起，像一场不会醒的甜梦。
　　第二天清晨，林漾是被闹钟叫醒的。他揉了揉眼睛，一看时间才六点半，却立刻从床上爬起来。
　　洗漱、换衣服、吃早餐，每一步都做得飞快，生怕迟到。
　　他选了一件沈聿衡买的浅蓝色衬衫，搭配浅灰色牛仔裤，站在镜子前整理衣领时，嘴角忍不住向上扬了一点——这是他第一次穿这么正式的衣服，像个真正的艺人。
　　七点半，林漾就背着吉他出了门。
　　公寓楼下的早餐铺已经开门，张叔看到他，笑着打招呼：“小漾，今天穿得这么精神，是去上班呀？”
　　“嗯，张叔，我去公司报道！”林漾笑着回答，脚步轻快地走向公交站。
　　他本来想坐公交去公司，却没想到刚走到路口，就看到了陈默的车。
　　“林先生，这里！”陈默从车里探出头，挥了挥手。
　　他作为 Beta，身上还是那股淡淡的墨水味，看到林漾，语气很客气，“沈总怕您坐公交不方便，让我来接您。”
　　林漾愣了愣，心里泛起一丝暖意。他没想到沈聿衡连这点小事都想到了，连忙走过去，坐进副驾：“麻烦您了，陈助理。”
　　“不麻烦，这是我应该做的。”陈默发动车子，“沈总已经去公司了，他特意叮嘱我，让我先带您熟悉一下星芒的环境，再去找李哲老师。”
　　车子朝着星芒娱乐的方向开去，林漾靠在车窗边，看着越来越近的文创园，心里既期待又紧张。
　　他能闻到车里淡淡的皮革味，偶尔还能想起沈聿衡身上的雪松气息，让他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
　　星芒娱乐的大楼很气派，浅灰色的外墙搭配大面积的玻璃幕墙，门口还挂着旗下艺人的海报。
　　陈默领着林漾走进大厅，前台是两个年轻的 Beta女孩，看到陈默，连忙打招呼：“陈助理好！”目光落在林漾身上时，带着好奇，却没多问，只是客气地笑了笑。
　　“先带你去艺人部，李哲老师已经在办公室等你了。”陈默领着林漾走进电梯，按下“3”楼的按钮，“星芒分了艺人部、制作部、宣传部，你以后主要在艺人部活动，录音棚和练习室都在 4楼，随时可以用。”
　　电梯门打开时，走廊里传来淡淡的音乐声。陈默领着林漾走到一间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李哲老师，林漾来了。”
　　“进来。”里面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
　　推开门，李哲正坐在办公桌后看文件，他是个三十多岁的 Beta，身上带着淡淡的咖啡味，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看起来很斯文。
　　“林漾，坐。”李哲抬起头，笑着指了指对面的椅子，“我是李哲，以后就是你的经纪人了，有什么问题随时跟我说。”
　　林漾点点头，坐在椅子上，怀里抱着吉他，手指有些紧张地摩挲着琴身。
　　他能闻到李哲身上的咖啡味，很清爽，没有很严厉的压迫感，让他稍微放松了些。
　　“你的情况沈总已经跟我说过了，身体还没好，训练计划我会调整，先从基础的发声练习开始，每周三次，每次两个小时，不会让你累到的。”
　　李哲拿出一份训练计划，递给林漾，“今天先带你熟悉一下公司环境，认识一下制作部的同事，明天开始正式训练。”
　　林漾接过计划，仔细看着上面的内容，每一项都标注得很清楚，还有注意事项，心里满是感激：“谢谢李老师，我会好好学的。”
　　“不用谢，这是我的工作。”李哲笑了笑，站起身，“走吧，带你去看看练习室和录音棚，制作部的王总监也在，他是 Alpha，不过性格很温和，你不用怕。”
　　林漾跟着李哲走出办公室，走廊里偶尔会遇到其他员工，大多是 Beta，看到李哲都会客气地打招呼，目光落在林漾身上时，带着好奇，却没人上前打扰。
　　制作部在 4楼，王总监是个四十多岁的 Alpha，身上带着淡淡的松木香信息素，说话很爽朗：“林漾是吧？沈总特意跟我打过招呼，你的歌要是有需要编曲的，随时来找我，我们制作部一定尽力。”
　　林漾连忙道谢，心里的不安又少了些。
　　他跟着李哲参观了练习室和录音棚，练习室里铺着柔软的地板，墙上挂着镜子，录音棚里的设备都是最新的，麦克风上还印着星芒的 logo。
　　他走到麦克风前，忍不住伸出手碰了碰，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却让他心里泛起一丝激动——这就是他以后要唱歌的地方，是他梦想开始的地方。
　　“以后这里就是你的专属录音棚，钥匙陈助理会给你，随时可以来练歌。”李哲拍了拍他的肩膀，“沈总对你的期望很高，他希望你能尽快推出自己的作品，我们也会尽全力帮你。”
　　林漾点点头，眼里闪着光：“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我会好好努力的。”
　　与此同时，沈氏集团的总裁办公室里，沈聿衡正看着陈默发来的消息：“沈总，林先生已经和李哲老师见面，正在参观公司，状态很好，没有紧张。”
　　他放下手机，嘴角扬起一抹浅淡的笑，拿起桌上的星芒娱乐报表，开始仔细看林漾的发展规划。
　　他要让林漾在音乐路上走得稳、走得远，既要保护好他的纯粹，也要让他的才华被更多人看到。
　　他打开电脑，给宣传部的张总监发了条消息：“林漾的宣传计划不用太急，先以积累作品为主，等他的原创单曲出来后，再重点推广。”张总监是 Beta，回复得很快：“好的沈总，我会按您的要求安排。”
　　沈聿衡合上电脑，走到落地窗前，看着远处星芒娱乐的方向。
　　晨光洒在摩天大楼的玻璃幕墙上，泛着耀眼的光。他想起林漾今天早上认真的样子，想起他在录音棚里好奇的眼神，心里满是期待——期待看到他在练习室里努力的样子，期待听到他用专属录音棚录出的歌，期待他站在舞台上发光的那一天。
　　而星芒娱乐的练习室里，林漾正跟着李哲学习基础发声技巧。
　　李哲耐心地指导他调整呼吸，纠正他的发声位置，偶尔会递来一杯温水：“别急，慢慢来，你的嗓子很有潜力，只要好好练，一定能唱出好听的歌。”
　　林漾点点头，喝了口温水，继续练习。
　　他能闻到练习室里淡淡的消毒水味，偶尔还能想起沈聿衡身上的雪松气息，心里满是动力。他知道，自己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沈聿衡给的，他不能辜负这份信任，更不能辜负自己的梦想。
　　中午休息时，林漾拿出手机，犹豫了几秒，给沈聿衡发了条信息：“聿衡，我已经熟悉公司环境了，李老师很耐心，我会好好努力的。”
　　很快，沈聿衡回复了信息：“好，别累到自己，中午好好吃饭。”后面还加了个简单的笑脸表情。
　　林漾看着那个笑脸，嘴角忍不住向上扬了起来。他抬头看向窗外，晨光正好，心里像被阳光照过一样，暖暖的。
　　他知道，自己的新生活已经真正开始了，有沈聿衡的支持，有李哲的指导，还有自己的努力，未来一定会越来越好。
　　空气里，白桃乌龙的甜意悄悄散开，混着练习室里的气息，像一首轻快的歌，预示着这个充满希望的开始，会慢慢长成最美好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