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
-
当小红载着艾拉攀升到足够的高度，足以让那些细密的毒磷粉在气流的作用下充分扩散后，艾拉轻轻拍了拍它的脊背，心念一动，便将这只巨大的幻兽收回了学习空间。
她没有佩戴任何防毒面具，任由那带着诡异甜香的红色粉尘吸入肺中。
起初，喉咙和气管传来一阵轻微的灼热与异物感，但仅仅几秒钟后，这种不适便如同潮水般退去，再无痕迹。
揍敌客家族的训练堪称惨无人道，抗毒性训练更是基础中的基础。
从幼年起，她就被迫服食过无数种类、不同剂量的毒药，身体早已对大多数毒素产生了极强的抗性。
小红这种程度的磷粉毒性，对她而言，并不算什么，连让她头晕一下都做不到。
身体在重力作用下开始自由落体，高空的风呼啸着掠过耳畔，吹动她沾满血污的发丝。
不出她所料，刚刚完成变身、散发着恐怖高温蒸汽的超大型巨人贝特霍尔德，注意到了这个从天而降的“小虫子”，那只巨大的的手掌，带着毁灭性的气势，径直朝她抓来。
灼热的气浪扑面而来，皮肤甚至能感受到那股足以将钢铁熔化的高温，在五十多米高的超大型巨人面前，人类的身躯渺小得如同蝼蚁，似乎下一秒就会被轻易碾碎、蒸发。
这种被俯视、被当作脆弱存在的感觉，让艾拉心底涌起一股强烈的不爽。
就在巨人的手指即将合拢的刹那，她手中的双刀猛地刺出，精准地扎入巨人掌心相对柔软的肌肉组织。
紧接着，她双臂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借助刀身的固定，身体如同钟摆般猛地向下荡去，刀刃随之在巨人的手掌上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巨大伤口。
下坠的势头加上她自身的力量，使得她沿着巨人的手臂疾速下滑了数米，在速度达到顶点的瞬间，她腰腹核心骤然发力，身体借着惯性，以插入手臂的刀为轴心，凌空迅猛旋转了两周。
第三周旋转刚开始，她猛地拔出双刀，身体如同被投石机抛出般，向着斜上方飞射而出。
与此同时，她腿部临时加装的立体机动装置爆发出高压瓦斯，钩索激射而出，牢牢钉在超大型巨人宽阔的肩膀上。
“嗖——！”
渺小的“虫子”不仅躲过了致命的擒拿，反而沿着巨人的手臂，逆流而上，直取其要害。
臂弯，肩膀，再是脖颈，超大型巨人周身散发的高温蒸汽，足以在瞬间将人烤熟，但对艾拉却似乎并未造成实质性的阻碍。
如果有精通“念”能力的人在此，定能一眼看出，在艾拉的体表，覆盖着一层极其凝练、几乎与皮肤融为一体的生命能量——念。
这是她自身体内产生的、源源不断的力量，与大多数强化系能力者将“念”用于强化攻击不同，艾拉的“念”在被激发出来的那一刻，就本能地，无需刻意操控地收拢压缩，形成了一层防御力极其惊人的无形护罩。
这层护罩的强度，甚至连她的老师弥马都需要动用全力才能打破。
然而，这种强大的防御能力也有限制，它仅限于被动防御，无法用于主动攻击。
而且，它的使用条件颇为奇特，必须是在艾拉情绪高昂、精神激荡的状态下才能稳定维持。
这也间接导致了弥马眼睁睁看着原本在陌生环境下还有些内向拘谨的小女孩，在一次次“情绪调动”训练中，逐渐“长歪”，变成了如今这副跳脱张扬、甚至有些恶劣的德行。
此刻，战意沸腾的艾拉，体表的“坚”稳固无比，将致命的高温隔绝在外。
她如同猿猴般在巨人身上攀援跳跃，双刀直指其后颈，那藏匿着本体的致命弱点。
刀锋即将触及目标的瞬间，艾拉却面色一沉，强大的战斗直觉让她感知到了来自侧方的危险，她毫不犹豫地放弃攻击，身体在半空中强行扭转。
“唰！”
一道凌厉的刀光闪过，超大型巨人另一只巨大的手掌正向她袭来，却被她险之又险地避开，同时，她反手一刀，狠狠斩在了那只手腕上。
“锵！”火星四溅！
超大型巨人的硬质化程度显然比女巨人阿尼更胜一筹，艾拉感觉刀身上传来的阻力大了不少，虎口微微发麻。
但她眼神一厉，手臂肌肉贲张，更加狂暴的念力混合着□□力量轰然爆发。
“咔嚓！”令人牙酸的碎裂声响起，硬质化的皮肤和骨骼终究没能完全挡住这蕴含了怪力与强化系念能的斩击，巨人的右手掌齐腕而断，如同小山般坠落地面，发出轰然巨响。
失去了右手的干扰，艾拉再无阻碍，她身形再次闪动，如同附骨之疽般贴近巨人的后颈，双刀交错，带着撕裂一切的气势，狠狠斩下。
“噗嗤——！”
刀刃毫无阻碍地没入血肉，精准地切断了藏匿其中的生命线。
超大型巨人庞大的身躯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周身喷涌的蒸汽骤然停止，那双巨大的、空洞的眼睛失去了所有神采，紧接着，整个身体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汽化、消散。
艾拉站在逐渐崩塌的巨人肩膀上，甩了甩刀身上粘稠的、正在蒸发的血液，面无表情地看着下方如同地狱般的景象。
随即，她纵身一跃，从数十米的高空径直跳下，目光却早已转向了另一边的战场。
那边的战况，正如艾拉所料，算不上顺利，铠之巨人那身坚不可摧的硬质化装甲，如同乌龟壳般难以攻破。
保科宗四郎凭借着灵活的身法和凌厉的刀术与之周旋，他的脸颊上有一道被飞溅碎石划破的血痕，正缓缓渗出血珠。
他刚抬手擦去血迹，眼角的余光便瞥见铠之巨人一记沉重的摆拳朝着他轰来，速度极快，范围极大，难以完全避开。
就在这时，他的灵魂似乎被什么轻轻扯动，一道身影瞬移的出现在他身前。
艾拉没有丝毫犹豫，纤细却有力的手臂直接环抱住保科宗四郎的腰，脚下猛地发力，带着他向后急退，险之又险地避开了那记重拳。
“嗤——”利威尔兵长利用立体机动装置从另一侧高速掠过，看到这一幕，那张向来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眉头狠狠皱起，毫不客气道：“喂，你们两个！一定要挑在这种时候谈恋爱吗？”
艾拉松开抱着保科宗四郎的手，站稳身形，一脸认真地纠正道：“没有谈恋爱，我们是挚友！”
利威尔：“……去死吧，人渣。”他显然完全无法理解这种“挚友”间的亲密互动，只觉得眼睛受到了污染。
艾拉悄悄勾了勾保科宗四郎的手指，冲他飞快地眨了下眼睛，随即身影一闪，便朝着利威尔的方向追去，加入了对抗铠之巨人的主攻。
莱纳看到艾拉的身影，巨大的头颅微微转动，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和凝重。
这个人的战斗力，他刚才在超大型巨人那已经见识过了，堪称恐怖。
他立刻抬起双臂，硬质化的手掌如同两面巨盾，护在身前和后颈，严阵以待。
然而，艾拉的身影在接近的瞬间忽地一闪，消失在原地，取而代之的，是保科宗四郎不知何时迂回到侧翼的身影。
他手中的双刀带着尖锐的破空声，狠狠砍在了铠之巨人用来格挡的手臂关节连接处。
“锵——！”
刀刃深入硬质化装甲近半，保科宗四郎便敏锐地感觉到阻力剧增，他毫不贪功，立刻抽刀后撤。
而就在莱纳的注意力被保科宗四郎吸引的这瞬间即逝的空隙，艾拉和利威尔，如同两道默契的闪电，从左右两个刁钻的角度同时发起了致命突袭。
刀光如同新月交错。
“咔嚓！咔嚓！”
两声清脆的碎裂声几乎同时响起，铠之巨人粗壮的双脚脚踝被硬生生斩断，庞大的身躯失去了支撑，轰然向前跪倒，砸在地面上，引发一阵剧烈的震动。
艾拉立马向前疾冲几步，同时伸出了自己的左臂，手臂肌肉绷紧。
几乎在她伸出手臂的同一时刻，从高处利用立体机动装置调整好角度的保科宗四郎落下，右脚稳稳地踩在她的手臂上！
她将手臂猛地向上一送，保科宗四郎借着推力，身体如同离弦之箭般再次加速升空，手中的双刀划出两道冰冷的弧线。
“唰！”
铠之巨人一条还没来得及完全收回格挡的手臂，齐肩而断，巨大的断臂砸落在地，扬起漫天尘土。
看着彻底失去平衡、倒在地上挣扎吐血的铠之巨人，艾拉没有丝毫停顿，立刻冲上前去，手中的双刀迅速落下，疯狂地劈砍着巨人身上任何可能再生的部位，尤其是四肢关节，彻底废掉其行动能力。
一边补刀，她一边扭头问旁边刚刚落地、正在甩去刀上血珠的利威尔：“兵长！埃尔文有没有说要活的还是死的？”
利威尔看着艾拉那浑身浴血、脏得跟从血池里捞出来一样的模样，嫌弃地皱紧了眉头：“没有，他说了随便你。”
懂了！意思就是要死的！艾拉立刻停止了无意义的劈砍，身体跃起，双刀并拢，将所有力量集中于一点，朝着铠之巨人后颈那块微微鼓起的区域，狠狠刺下。
蕴含着强化系念力的刀刃，如同热刀切黄油般，轻易地破开了那层坚硬的铠甲，精准地贯穿了藏匿在其中的本体。
莱纳·布朗，意识彻底陷入黑暗。
战斗结束，众人开始集结，清理战场，准备返程。
骑在马上，艾拉忍不住一路碎碎念：“真奇怪，埃尔文这次怎么不打算留活口审讯了？按他那个算计到骨子里的性子，不应该啊……难道他转性了？”
骑着马跟在她侧后方的利威尔听得心烦，直接抬起脚，不轻不重地踹了一下艾拉坐骑的屁股。
受惊的马匹嘶鸣一声，向前窜了出去，艾拉反应极快，直接从马背上跳起，轻巧地落在了利威尔马匹的脑袋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艾拉：“……略略略！”她冲着利威尔做了一个大大的鬼脸，然后不等对方发飙，立刻脚底抹油，几个起落就窜到了队伍前侧，保科宗四郎的马旁。
她朝着保科宗四郎伸出双手，保科宗四郎无奈地笑了笑，俯身一把将她捞到了自己的马背上，让她坐在自己身前。
“哦，对了！”艾拉忽然想起什么，侧过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保科宗四郎，“是不是你前两天和埃尔文单独谈话的时候，跟他说了什么？”
她记得刚来这边没多久，埃尔文就找保科宗四郎进行了一次秘密谈话。
保科宗四郎目视前方，语气平淡：“也许吧，不过我和他当时也没聊什么特别的内容。”
“骗人！”艾拉才不信，“他态度转变这么大，绝对是你们聊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吧！快告诉我嘛！”
面对艾拉充满好奇和探究的目光，保科宗四郎微微一笑，伸出手，用掌心轻轻将她的脑袋转了回去，面向前方：“真是抱歉啊，我暂时不太想和某个在背后偷偷叫我‘蘑菇头’的家伙说话呢。”
艾拉：“！！！”
她心虚地僵了一秒，随即立刻演技上线，义愤填膺地附和：“什么？蘑菇头？怎么会有人给你起这么过分的外号！真是太坏了！”
保科宗四郎没说话，只是微微挑眉，安静地看着她浮夸的表演，嘴角噙着一丝了然的笑意。
过了一会儿，艾拉悄悄侧过身，趁他不注意，飞快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讨好我也没用。”保科宗四郎故意板起脸，但眼底的笑意却泄露了他的真实心情，“蘑菇是不会说话的。”
“不对的！”艾拉侧过身来看着他，脸上绽开一个有点傻气却无比灿烂的笑容，“刚刚那下不是讨好！”
她看着保科宗四郎的眼睛，忽然收敛了笑容，语气变得格外认真，带着一种纯粹的喜悦：“我只是在表达，能和宗四郎在一起，真的好开心啊～”
保科宗四郎微微一怔，忽然注意到，艾拉的眼眶似乎有些微微发红，像是前不久刚刚哭过一场，他伸出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将她揽入怀中，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
“嗯。”他低低地应了一声，“我也是。”
队伍的另一边，佩特拉看着共乘一骑、气氛融洽的两人，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而旁边的韩吉分队长看到这一幕，则是推了推眼镜，表情认真地转头看向旁边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气息的利威尔：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艾拉在墙外调查返程的时候，也能这么开心，你说我要是趁这个机会，去问她愿不愿意帮我活捉几只奇行种带回来研究，成功率能有多少？”
利威尔嫌弃地瞥了眼韩吉那沾满巨人血液和灰尘、脏兮兮的手，操控马匹默默远离了她几步：“零，没有成功的可能。还有，你离我远点，臭死了。”
韩吉早已习惯了他这种态度，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又策马凑近了些：“他们俩是恋爱关系吧？我记得艾拉年纪好像还不大，不过那个叫保科的年轻人看着也挺年轻的。”
一提到这个话题，利威尔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诡异起来，像是吞了一只苍蝇。
“……她说，”利威尔几乎是咬着牙挤出这句话，“他们是‘朋友’。”
韩吉：“？？？”她脸上的表情凝固了，眼镜片后面闪烁着巨大的问号和难以置信的光芒。
“朋友？！哪种朋友会……会那样？！”她指了指前方那对几乎黏在一起的“朋友”。
于是，回到调查兵团总部，艾拉刚刚痛痛快快洗了个热水澡，换上一身干净衣服，哼着不成调的小曲走出浴室时，就被一群人堵在了房间门口。
她诧异地眨了眨眼，看着眼前的“黄金阵容”——韩吉、佩特拉、三笠、克里斯塔、尤弥尔，甚至连莎夏都在，调查兵团里几乎所有的女性成员都到齐了！
“这、这是要干什么？”艾拉有些懵。
佩特拉脸上带着温和又有些无奈的笑容，解释道：“艾拉，别紧张，我们只是……嗯，觉得有些话题，可能需要和你聊聊。叫人的时候，我只是觉得应该找些和你年纪相仿的同伴……”
艾拉环视了一圈，嘴角抽了抽：“但这是所有人都来了吧？而且我觉得我没犯什么事啊！”
她试图从这群人脸上找出答案，却发现她们看她的眼神都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诡异？
不是，她们为什么要用这种仿佛看什么稀有动物的眼神看着她啊？！
这时，韩吉清了清嗓子，让到一边，露出了她身后靠在墙上的一块临时找来的木板。
木板上用炭笔写着一行醒目的大字：【关于人类正常的道德伦理与社交边界知识普及讲座】
艾拉看着那块板子，沉默了片刻，然后抬起头，一脸“真诚”地提问：“老师，我要提问！这个标题……是谁写的？”
她的目光扫过在场众人，只见韩吉推了推眼镜，目光飘向天花板，佩特拉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三笠面无表情，但微微侧了点头，克里斯塔和尤弥尔对视一眼，眼神微妙，莎夏则是一脸“不关我事”地啃着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的红薯。
艾拉：“……”所以你们全都参与策划了是吗？！
她转身就想溜，却被三笠和尤弥尔一左一右，默契地架住了胳膊，直接“请”回了房间，按在了椅子上。
被迫开始“听讲”的艾拉，如同患有多动症，完全坐不住，一会儿摸摸自己的手指，一会儿玩玩自己的头发，一会儿又试图去抠椅子上的木纹。
“艾拉，认真听！”佩特拉忍不住，拿起旁边一本卷起来的书，轻轻敲了一下她的脑袋。
“呜……”艾拉委屈地捂住额头，眼泪汪汪地看着佩特拉，试图博取同情。
而其他人，则是在韩吉的引导下，开始“循循善诱”，在几句旁敲侧击之后，她们终于从艾拉口中套出了一些关于她和保科宗四郎关系的“猛料”。
听完艾拉含糊其辞却又信息量巨大的描述后，众人的神情愈发古怪。
克里斯塔忍不住，用她那温柔又带着担忧的语气问道：“所以……艾拉，你的意思是，你和保科先生现在还只是朋友关系，但是……你们已经接过吻了？”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对“被欺骗感情的无知少女”的怜惜。
“不是朋友！”艾拉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来，大声反驳，“是挚友！！！比朋友更亲密、更重要的挚友！！”
尤弥尔靠在墙边，双手环胸，淡淡地跟了一句：“克里斯塔说的也没错吧？朋友和挚友，本质上不都是友情的一种吗？如果是友情的话，接吻这样的行为，确实有些……过于越界了，你不觉得吗？”
“那不一样！”艾拉据理力争，她目光扫过在场众人，开始了她的“反向论证”大法。
她首先看向尤弥尔，抛出致命一击：“尤弥尔，如果现在克里斯塔问你，愿不愿意亲她一下，你会答应吗？”
尤弥尔：“……”她瞬间语塞，眼神飘忽，不敢看身边的克里斯塔，彻底沉默了。
首战告捷，艾拉乘胜追击，目光转向三笠，问题更加直白：“三笠！如果艾伦现在问你，愿不愿意亲他，你会答应吗？”
三笠：“！！！”一向冷静的三笠，身体猛地僵住，她紧紧抿着嘴唇，眼神慌乱地看向地面，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一旁的莎夏好奇地看了看三笠红得快要冒烟的耳尖，又兴奋地看向艾拉，眼睛亮闪闪的，仿佛在说“快问我！快问我！”
谁知艾拉只是扫了她一眼，直接开出条件：“莎夏，我把我明天的晚餐份额给你，你投赞成票。”
话音刚落，莎夏连一秒钟的犹豫都没有，猛地举起手，声音洪亮：“我赞成！完全赞成！艾拉说得对！”
一轮“民意调查”下来，艾拉得意洋洋地看向作为“主办方”的佩特拉和韩吉，叉着腰宣布：“看吧！少数服从多数！这说明我们的行为是符合大众期待的！”
晚上，艾拉趴在保科宗四郎房间的桌子上，晃着腿，绘声绘色地向他复述下午被“围攻”的情景。
“……然后我就说，‘少数服从多数！’佩特拉姐和韩吉队长当时那个表情，哈哈哈哈哈！”艾拉笑得前仰后合。
保科宗四郎听着她眉飞色舞的讲述，想象着当时的场景，没忍住，低低地笑了出来，露出了那颗平时不怎么明显的尖尖虎牙。
艾拉的笑声戛然而止。
她的目光像是被磁石吸住了一样，牢牢锁定在保科宗四郎的嘴角，看着那颗随着笑容若隐若现的虎牙，眼神逐渐变得直勾勾的。
“宗四郎……”艾拉一点点凑过去，声音不自觉地放软，带着一丝撒娇和试探的意味，“你……还生气吗？就是蘑菇头那件事……”她仔细观察着他的表情，小心翼翼地问，“如果不生气的话，我想亲……”
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一个气急败坏、带着哭腔的尖叫声，毫无预兆地在房间里炸响。
“啊啊啊！！！！怎么又是你？！！！我就出去玩了一会儿，你就把我剧情全崩了？？！！”
只见一个散发着柔和白光、看不清具体形态的光团在房间中央凭空出现，上蹿下跳，光芒剧烈地闪烁着，显示出其主人极度不稳定的情绪。
艾拉的动作瞬间僵住，脸上的笑容也凝固了。
她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看着那个暴躁的光团，露出了一个混合着心虚和讨好的、干巴巴的笑容。
“那个……嗨？好久不见？”她弱弱地打了个招呼。
这个突然出现的光团，正是之前将她从巨人世界带走，又把她塞到怪兽世界的那个……自称“世界意识”的不靠谱家伙。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 19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