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jo]岸边家不可能有这么闪亮的金发！》月海拓荒者

35、选谁（一）

　　1.

　　岸边纯放假回到杜王町，拖着行李箱站在熟悉的别墅门前。她深吸一口气，抬手敲了敲门。

　　门被打开，岸边露伴出现在门口。他穿着居家的休闲服，手里还拿着一支画笔，似乎刚从工作中抽身。看到门口的岸边纯，岸边露伴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侧身让出通道。

　　"进来吧。"他的语气平静得就像岸边纯只是出门买了趟东西，而不是离家数月。

　　岸边纯拉着箱子走进玄关，空气中弥漫着熟悉的墨水味。一切都和她离开时一模一样，连他随手放在鞋柜上的那叠原稿都还摆在老位置。

　　这家伙...连句欢迎回来都不会说吗？

　　岸边纯在心里默默吐槽，却也不觉得意外。这就是岸边露伴式的迎接——看似冷淡，却又理所当然地接纳她的归来。

　　在客厅里，两人一同坐在沙发上，沉默在空气中蔓延，只有墙上挂钟的滴答声格外清晰。

　　岸边纯不自觉地用指甲抠着沙发边缘，眼神飘忽，就是不敢扭头直视旁边的岸边露伴。她心里七上八下——这几个月学业实在太忙，她不仅完全忘了和岸边露伴通电话，连那份被郑重托付的漫画原稿都还压在行李箱底层，上面只写了几行稀稀拉拉的批注。

　　而一想到几个月前车站分别时那个暧昧不清的场景，岸边纯就忍不住起鸡皮疙瘩。那时她自作多情地以为那是某种告白，可现在冷静下来想想，说不定岸边露伴真的就只是字面意思：让她这个“专业人士”，也就是人物原型修正而已。

　　岸边纯偷偷抬眼打量旁边的人。岸边露伴正慢条斯理地翻着一本画册，表情平静得像一潭深水。这副模样让岸边纯更加确信——他脑子里果然只有漫画，当初那些让她心跳加速的举动，恐怕只是艺术家式的偏执，与爱情无关。

　　“那个……”岸边纯终于鼓起勇气开口，声音干涩，“原稿我……”

　　“冰箱里有新买的草莓布丁。”

　　岸边露伴突然打断她，视线仍停留在画册上，仿佛只是随口一提。但岸边纯清楚地记得，那是她最爱吃的口味。

　　这个突如其来的关心让岸边纯愣住了，原本准备好的说辞全都卡在喉咙里。她张了张嘴，最后只小声说了句：“……谢谢。”

　　随后，岸边纯尝试提出她的疑问。

　　“那个，露伴？"岸边纯小心地问，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你生气了吗？"她悄悄挪动身子，向岸边露伴靠近了些许。

　　"为什么要生气？"岸边露伴的视线仍停留在手中的画册上，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

　　"嗯……好吧。"岸边纯的担心全无，搞什么吗，原来什么事情也没有……还是先把东西收拾一下吧。

　　岸边纯正要起身回房收拾行李——

　　"你已经四个月没有和我联系，"岸边露伴突然合上画册，抬眼看向她，"也没有要钱。"

　　岸边纯的动作僵在半空中。

　　"那个，我太忙了，我在兼职……"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我听仗助说你买了六座山破产了，不好意思向你要钱……"

　　空气突然安静得可怕。

　　岸边露伴的嘴角微微抽动："所以你认为，"他慢慢地说，"我穷到连你的生活费都付不起了？"

　　"不是！我是想……"

　　"还是说，"他站起身，阴影笼罩着岸边纯，"你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已经生疏到需要计较这些了？"

　　岸边纯从未见过这样的岸边露伴。他脸上依然没什么表情，但那双眼睛里，此刻翻涌着她从未见过的情绪。

　　"我……"岸边纯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

　　岸边露伴俯身从茶几抽屉里取出一个文件夹，轻轻放在她面前。

　　"这是这四个月来的银行流水。"他的指尖点在某个数字上，"足够再买六座山。"

　　岸边露伴看着目瞪口呆的岸边纯，声音里带着一丝几不可察的涩意：

　　"我等的从来不是你的省吃俭用，岸边纯。"

　　？？？

　　岸边纯只感动了一秒就忽然想笑，岸边露伴怎么像个霸道总裁一样……

　　"还有，"岸边露伴像猫一样盯着岸边纯问，"你和东方仗助都有联系，为什么不联系我？"

　　"呵呵，我……"岸边纯眼神乱飘，她确实是没怎么在意岸边露伴，但他对此似乎非常在意。岸边纯不可能说是忘了，她只能编一个理由："我……我一想起车站的事情，就不敢面对你。"

　　她深吸一口气，终于问出了那个盘旋在心头许久的问题：

　　"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表兄妹？朋友？还是……恋人？"

　　空气仿佛凝固了。岸边露伴的表情出现了一丝裂痕，他微微侧过头，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泛红。

　　"这种问题……"他的声音明显低了几分，"有必要问得这么清楚吗？"

　　"有必要的。"岸边纯直视他，"因为如果你只是把我当表妹，那我就可以收你的生活费，就算不联系你跟你要钱也没什么。如果你把我当朋友，那我这四个月不联系你也无可厚非。但如果……"

　　她顿了顿，感觉自己的脸颊也在发烫：

　　"如果是第三种，那你就有权利生气，而我……也该为冷落你道歉。"

　　岸边露伴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沙发扶手，良久，他才说：

　　"我从来没有把你当表妹看待，刚开始你是一个有趣的素材，你成年之后，就是我觉得无法缺少的人，还有，我不是恋童癖，在你成年之前我没有对你产生过任何奇怪的心思。”

　　“早说嘛……"岸边纯嘟囔一句，然后她笑眯眯的凑上前去，琢了一下岸边露伴的嘴唇，"对不起，我不该冷落你，露伴老师。"

　　"喂喂喂，"岸边露伴皱起眉头，"这么久不见就亲一下？？？？"

　　岸边纯懵了，"呵呵，你实在开玩笑吗？"岸边纯勉强微笑，她感觉自己有点危险。

　　"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岸边露伴突然伸手扣住她的手腕，他倾身逼近，棕绿色眼眸在近距离下显得格外深邃。

　　"四个月零三天。"他低声说，温热的呼吸拂过岸边纯的脸颊，"你以为一个蜻蜓点水的吻就能弥补？"

　　岸边纯不自觉地后退，却被沙发靠背挡住了去路。她这才意识到，平时总是用毒舌来掩饰情绪的漫画家，此刻眼中写着再明显不过的占有欲。

　　"那、那你想怎样……"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岸边露伴的另一只手已经撑在了她身侧的沙发靠背上，将她完全笼罩在他的影子里。

　　"利息。"

　　岸边露伴轻轻吐出这两个字，目光落在她微微颤抖的唇上。

　　"连本带利。"

　　岸边纯眨了眨眼，“连本带利？"她一把推开岸边露伴。

　　"你想得怪美！"岸边纯得意地展示了自己手臂上的一丝肌肉线条，"我的肌肉可不是闹着玩的。"

　　岸边露伴被推得后退半步，却不怒反笑。他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被弄皱的衣袖。

　　"哦？"他轻轻扬起眉毛，"那你觉得，我这些年在世界各地取材，是怎么应付那些'意外状况'的？"

　　话音刚落，岸边纯突然感觉天旋地转——等她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被反制在沙发上，岸边露伴单手就将她的手腕牢牢扣在头顶。他俯身在她耳边，声音带着危险的笑意：

　　"顺便一提，我一直在健身，上周还刚和肌肉之神比了赛，要论力量，"他的呼吸拂过她的耳畔，"你可能还差得远。"

　　岸边纯瞪大眼睛，第一次如此直观地意识到——这个整天拿着画笔的漫画家，确实不是她想象中的文弱艺术家。她不甘心地挣扎了几下，却发现他的钳制纹丝不动。

　　"放开我！"她涨红了脸，"这算什么？"

　　"这是教育。"岸边露伴的指尖轻轻划过她的手腕，"告诉你两件事：第一，不要随便挑衅一个替身使者；第二……"

　　他突然松开手，后退一步，恢复了平时那副高傲的模样：

　　"不要以为只有你在成长，岸边纯。"

　　岸边纯挑了挑眉，“真的吗？露伴？”

　　“你肯定是用天堂之门写了岸边露伴力量变强的内容！"岸边纯一脸"作弊可耻"的表情盯着岸边露伴，"我的力量是被虫箭射穿之后得到的！你单靠天天撸铁和吃蛋白粉也是比不上的！”

　　"你，咳咳……"岸边露伴露出尴尬的神色，下意识摸了摸鼻子，"你猜对了……"

　　但随即他挺直腰板，理直气壮地补充道："我不会对你用天堂之门，但不代表我不会对自己使用。"

　　岸边纯被他这番诡辩惊得目瞪口呆："这、这不是钻空子吗！"

　　"这是合理运用能力。"岸边露伴眼睛里反射出狡黠的光，"就像你会用怪力揍人，我会用天堂之门取材，本质上都是善用自身优势。"

　　他俯身靠近，声音压低："不过你放心，我写的内容很克制。只是'能轻松制服岸边纯的程度而已。"

　　……………这不就是作弊了吗啊喂，不要把理由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啊……

　　岸边纯无奈地摇摇头，她伸手环住岸边露伴的脖颈，将他轻轻拉近。随后岸边纯闭上眼，试探着吻上他的唇。

　　岸边露伴微微一怔，本能地环住她的腰，生涩却认真地回应。这个吻毫无技巧可言，充满了试探的触碰和紊乱的呼吸，像是两个初次摸索暗号的人。

　　良久，岸边纯稍稍退开，抿了抿唇：“……你的吻技好差。”

　　岸边露伴的脸瞬间沉了下来，耳根却不受控制地泛起红色。

　　“你说，你会不会用天堂之门，给你自己写个‘岸边露伴吻技超群’的要求吧？”岸边纯坏笑着问。

　　“岸边纯！”岸边露伴的脸彻底黑了，几乎是咬着牙念出她的名字。

　　话音未落，岸边纯已经大笑着转身就跑，敏捷地溜出客厅，只留下一串清脆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