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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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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文彦发现徐陌是个童心未泯的人，看见什么都觉得有趣！
两人沿着连廊漫步，从学校趣事讲到罗文彦正在做的兼职，走一路笑一路，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徐陌：“对，我以前也去过奶茶店打工。这种店寒暑假总是需要许多短期工，一般不会拖欠工资。不过那都是以前的事了。现在我虽然不用到处打零工，但每天也很累，总有开不完的会，写不完的报告。不过每天都有新收获，总的来说很有趣也很有意义。你呢？”
罗文彦禁不住笑道：“我不是上课，就是去打工或是在图书馆查资料。每天的生活都差不多，忙碌但充实。我不怎么跟人交际，学我们这个专业的，技术占第一位，交际影响我打字的速度——开个玩笑。不过最近经历了异度空间的事，我感觉以后的日子要有趣起来了。”
“有趣？或许吧！你加入第五组多久了？”徐陌睁着那双圆圆的猫儿眼看人的时候，眼睛里都满是灵动的光。
“半个月吧！我加入的时间不长，还没出过任务。对第五组的情况也不是很清楚。当初签协议的时候，杨组长只说让关注群里的消息，就没有别的了。师姐你加入多久了？”罗文彦有许多不明白的地方，一直想找人问问。
徐陌笑了笑，“我比你加入的早一些。寒假后开学不久，我跟着老师去做第五组的一个项目，第一次接触空间里的东西，然后就能莫名进入空间。”
“后来才知道其实第五组成立大约还不到一年。最初发现异度空间的原因，有很多种说法。后来又发现被空间选中的人似乎在变多。事件发生的范围在变大、恶化。这才成立专门的调查组来处理空间的事——调查组就是这么来的。”
“我们这个地区按照发现空间的顺序排第五，所以叫第五调查组。”
罗文彦听了双眼都瞪大了。他实在诧异，从未想过“第五调查组”是这样来的。他一直理所当然的以为，这是按照警局内部的某些规则，比如“第一科室”、“第二科室”之类排序的。
“也就是说，其实第五调查组并不隶属本地警局？它是新成立的组织？”罗文彦有些弄不明白这里面的关系。
“也可以这么说，但现在它还是归本地警察系统管理的。看目前对空间研究的趋势，也许在不久的将来……”徐陌对罗文彦眨了眨眼，一副“你明白”的意思。
罗文彦点了点头，“那些都太遥远了。我只好奇，在其他地区出现的空间跟我们这里的是同一个空间吗？你刚才说‘被空间选中’是什么意思？”
“是不是同一个空间我也不知道。我猜现在也没人知道已经发现的空间是不是同一个。‘被选中’是那些专家的猜测，他们觉得空间在‘抓捕合适的人’……这些都是组里的小道消息。你知道，我学考古的，其他消息知道的不多。”
徐陌把喝完的饮料杯丢进垃圾桶。“你对以后在第五组的发展方向，有什么规划？”
罗文彦无奈地两手一摊，“你看到了，我现在连组里的考核都没过呢，现在谈发展方向是不是早了点？”
“也不算早了！听说过段时间，杨组长要召集新人开会。到时候恐怕对你们会有一些安排。”
罗文彦双眼一亮，“什么安排？”
“身体素质好的人可以加入行动队，跟老队员进入空间执行任务。身体素质差一点的，或许会加入后勤或根据各人的专长去分配。这里面行动队因为危险性高，相应的报酬也最高。所以你要是有想法，最好早做准备。”
“行动队？”罗文彦恍然，怪不得程知许想要和自己组队。看来他是奔着加入行动队去的！
“你也有加入行动队的意愿？”
“是啊——”罗文彦话音未落却忽然看向身旁女孩。
徐陌说话的声音轻缓，总在需要注意的地方有轻微的停顿和微弱的重音，神奇地使听她说话的人，不会因为她过于年轻的外貌，过于瘦弱的身材而对她有所轻视。
这是项很不容易练就的才能。很少有人会有那么大的决心和毅力去训练自己的一言一行。
徐陌一定有一个强大的内心世界。
“我明白了。我会慎重考虑的。”罗文彦看向徐陌的眼神带着藏不住的笑意。
徐陌见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脸上露出微笑。
“饿不饿？你刚下班只吃了块蛋糕，还没吃饭呢！要不要去吃饭？”徐陌担心起眼前的人。
“还不用。不过可以买点菜或是打包点食物回去。嗯——我前两天刚租了房，里面大致也收拾好了，只剩下一些零碎东西……”
徐陌疑惑的看着他。
罗文彦不自在的低头，“我其实是想说，你要不要去看看——学校从大二开始就对学生住校管得没那么严格了。我以后大约住外面的时候会多些——你要不要去看看我的新家？”
他开口邀请是突然的决定，话到嘴边才感到有些紧张。徐陌这个女孩真像是踩在自己的审美点上长的！
“真的？那我一定要去看看！其实我一直想在校外租房单独住的，但因为各方面原因一直没成。现在我马上要读研究生了，也没有了租房的必要，学校有研究生宿舍，都是单人间的！快快，我一定要去看看你租的房子到底是什么样儿的！”徐陌兴致勃勃地拉他起来，连连催促！
罗文彦笑吟吟地被女孩拉着手往公园外走去。
两人花了半个多小时，转了两趟公交车才到。在车站附近的超市，罗文彦买了一些容易存放的蔬菜和水果提着。
徐陌第一次去参观，又不知道罗文彦对家里布置的喜好，只好在花店买了一盆开红花的多肉和一盆长得圆滚滚的仙人掌，包了一束半开的百合。
罗文彦带着徐陌去了自己刚安置好的新家。小区的观感虽然不太好，但他把自己住的地方布置的简洁干净，这才很有信心的领人来参观。
徐陌一路都在好奇罗文彦的新家会是什么样的，“是什么格局？”“有多少平米？”
他都只是笑眯眯的，“地方很小，只能简单布置。”“我怕你看了会失望！”
直到站在罗文彦的家里，直面这份“简单布置”的时候，徐陌仍然忍不住露出一脸震惊的表情！
“你这也太简单了吧！客厅里只有一个小沙发、小茶桌！这就没了？电视呢？噢，你不需要！餐厅只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你不会就没打算请人过来吧！”看着罗文彦的笑脸，徐陌又觉得一切都合理——他长了一张稍显冷淡的脸，即使是笑着，也让人有距离感。
罗文彦在门口换了鞋，转身对徐陌说：“你随便坐，我去泡茶。”说着将水果放在桌子上，菜一股脑的塞进厨房门口的冰箱里。
洗了手，坐在窗边的餐桌旁，慢悠悠拿出茶叶等水开的时候，罗文彦就看到，徐陌从刚进门的一脸震惊到现在的放松自在。
他看着女孩像进了神秘宝藏似的，东看看西转转，兴致勃勃地在每个窗口向外张望，连厨房都没放过。却很有分寸地没有走进卧室，即便卧室门是开着的。
等徐陌探索的热情减退，坐在沙发上把带来的花拿出来，询问罗文彦要摆在哪里的时候，他的茶也泡好了。
“多肉植物需要晒太阳，就摆在窗台上！百合的话，我这里还没有花瓶呢！今天先这样——”他说着拿出个玻璃杯，盛了水将百合放进去，打量了一下，“这样看着还行吧？等我去买个好看的花瓶再好好养起来！”
罗文彦转头又从角落里拉出个吧台凳，放在对面，示意徐陌，“先过来喝茶！”
徐陌颇感兴趣的看了看他拉出凳子的角落。那里还放着一个瘦高的书柜，吧台凳本来当成花架在用。现在罗文彦把凳子拿走，原本放在上面的一小盆紫色植物被他随手塞在书柜顶上。那植物通体紫色，茎似竹节，叶子肥圆可爱，开着粉色三瓣小花。
“这是紫竹梅，开花时间很长，没有香味，但非常好养。”罗文彦见她对那盆植物感兴趣，略解释了一下。
徐陌摸了摸那肥厚的紫色叶子，转身坐在罗文彦对面，端起杯子喝茶的时候，随口问道：“你刚才说喜欢有香味的花？没有香味但开得好看的花也很多呀，那些都不喜欢吗？”
“其实是都可以的。像月季、百合之类，花大色艳，有没有香味都无所谓。花开的小但特别香的，像米兰、桂花那些，也都喜欢。但我不喜欢那些花小又没有香味的。”罗文彦一边闲聊，一边给徐陌杯子里添茶。
女孩手指着柜子顶上的紫竹梅，疑惑的问：“那个又怎么解释？”
罗文彦看向紫竹梅的眼神透着一些无奈，“那个呀——是我养过的花里唯一没被养死的。它太好养了，只需要浇水，又不用施肥又不用打药还不会生虫，多省心！”
徐陌瞪圆了眼睛，“唯一没养死？你都养过什么花？”
罗文彦看着徐陌，嘴角慢慢弯起，食指指尖上轻轻扣了扣桌面，“你喜欢吃橘子吗？我给你剥橘子？”
徐陌促狭的笑，嘴角的酒窝若隐若现，满脸都写着“原来你是这样的人”。她看着对面男生深邃的眼眸，笑容越来越明显，缓缓地说：“好啊——”
短短的两个字，声音的尾巴拖着微微上翘，似是一把钩子一下子勾住了罗文彦的心神。他的耳朵在那翘尾音的骚弄下，慢慢的红了起来。
午后慵懒宁静的空气似乎变得缠绵起来。
“叮咚！”突然响起的手机提示音打破了这种氛围。
罗文彦拿出手机，看到五组群里刚收到的开会通知。杨组长要召集新人开会，布置下阶段任务的同时，也要对新人的身体素质做个初步的评估。时间是第二天上午九点钟。
把手机放到一边，罗文彦心情已经平静下来，发红的耳朵也在缓慢地恢复。他看向徐陌，女孩端起茶杯抿了口茶，再抬起头时，明亮的眼睛看向自己！
两人对视，不约而同笑了起来，室内的静谧被轻松愉悦的笑声打破。
“你说得对，杨组长刚才通知开会。看来五组的考核马上就要开始了。你有什么建议吗？”罗文彦止了笑意，目光灼灼地看着徐陌。
女孩也敛了笑意，严肃的看着他，“我对你唯一的忠告，就是尽你最大的努力，加入行动队！”
罗文彦眨了眨眼睛，已经明白她的意思。看来加入行动队会有莫大的好处！
只是，徐陌为什么要帮自己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