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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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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罗文彦早早起床，打理好自己，站在阳台上望了望天空，晴朗无云。
在室内简单做了身体拉伸，八点钟闹钟响起，出发去警局。
下了公交车，罗文彦看了一眼手机，没迟到。直到走进第五调查组办公楼，心跳还是七上八下的，带着一股压抑的激动！
调查组会议室里，已经坐了二三十个人。打眼一看，以年轻人居多，只有少部分的中年人。
罗文彦正四下打量，就见程知许坐在靠里的会议桌边，正对着自己招手。旁边坐着的薛兰芷，也笑着对自己点了点头。
他快步走过去，两人周围已经坐满了人，看样子应该都是相互认识的。
程知许示意他坐第一排，那里视野好，离他也近。这可有些难为自己的社恐属性了。
他只能对程知许不好意思的笑笑，指了下后面一排靠墙的位置，坐了过去。
程知许看他坐得离自己不远，无奈笑了一下，跟着坐到他旁边，轻声问：“早饭吃过了吗？”
“当然。你这是——？”罗文彦对他扔下薛兰芷和一群正说话的朋友，独自过来的行为有些诧异。
“今天结束了先别急着走，等我一下。你今天还有别的安排吗？还要去打工？”说着，程知许看了看他放在膝盖上的手机，眼露询问。
“从今天起，我的假期工算是已经结束了。学长，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罗文彦简单解释了一下。
“那就好，以后——”说着就看到杨组长带着几个人走了进来。程知许快速的叮嘱，“就这样说定了，结束的时候等我——”看到罗文彦频频点头，他才起身坐了回去。
杨组长坐下后，抬头扫视了一下到会的人员，将手里拿着的一份文件夹放在桌子上，对旁边的人说了几句话，就大声宣布：“现在开会……”
他说话简洁，带着军人那种干脆利落的风格。即便如此，简单的流程走完，也过去了半个小时。
在此期间，罗文彦一直在分心注意着男女主那边。这次他明确意识到，男女主之间真的出了点问题。两人虽然坐的近，却连视线都没有分给对方！
当文件夹传递到罗文彦面前，突然被打断了思路，他才回过神——这是份会议签到表。
他拿起笔，在空白处填写了自己的信息。就听到杨组长组织到会人员去后面训练场测体能。
罗文彦注意到，有填写过专长的人，一般都只测专长。这样测试速度很快，大家身体素质的基本信息马上显现出来。
他自认没什么特长，只参与测试了一千米长跑。成绩虽然也还可以，但考虑到五组以后的工作，罗文彦还是觉得自己的素质太差了。
这样的成绩，在杨组长的测试表格上，却还排在前十！
罗文彦很吃惊，但转念一想，大部分人每日忙着上下班，又怎么有时间锻炼身体？遂又释然了。
测试结束的时候，罗文彦自然同男女主和另外十几个人一起，被杨组长划进了行动队。
他暗自松了口气，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至于其他队员的情况，他稍微留意了一下，竟然都很强！
想起徐陌的话，以及自己和空间接触的经验，罗文彦有了些猜测，身体素质好的人，是不是身体里也蕴含某种能量，才会被空间“选中”了呢？难道这些人加入第五组的先决条件，是先要被空间筛选？
罗文彦自认为身体素质不好，那也是同程知许和杨组长这类，经常锻炼或实战的比较。跟其他人比，自己的不足之处很明显，优势又在哪里呢？
杨组长将这十几个人拉在一起开了个小会。
罗文彦马上就明白这些人的优势在哪里，而自己的不足之处也更明显了。比如一位三十岁左右，一脸微笑的男人自我介绍是“某某武术教练”；一位盘着发髻，身材纤瘦的高个子美女，自称有二十余年瑜伽练习经验……
这样看来，自己只是耐力好，能在五分钟左右跑下一千米，这样的成绩不只是不显眼，简直有些可笑了！
罗文彦有些明白杨组长选人的偏好，以及这背后的任务难度了。
果然，杨组长安排了人，要对一些没有武术基础的人进行训练。时间安排的很自由，大部分在周末，具体时间自己决定。这安排还怪有意思的！
用杨组长的原话说就是：“我不管你们是走着从空间出来！还是滚着出来，爬着出来！总之，先给老子保住命再说别的！……”中间还几次用力揉脸，把心情烦躁表现得淋漓尽致！
罗文彦看得出来，杨组长说着都暴躁的想骂人，但又硬生生忍住，最后只说：“带你们可比带部队上那群菜鸟难多了……”弄得罗文彦都不好意思，却又忍不住想笑！
大部分人当场接到杨组长通知，在星期六上午有任务。这个时间刚好，不影响罗文彦上课。跟他一组去执行任务的另外三人，一个是那位瑜伽女士，还有两位都是五组的老成员。
对于这样的安排，大部分人都没有异议。他自然也看得出来，这样安排能最大限度的保护新成员。
要走的时候，他找到程知许，见那人一脸严肃的和几人聊着什么。
罗文彦看了下时间，已经十一点了。不知道他找自己有什么事，犹豫着要不要过去，可程知许已经敏锐的看了过来……
两人从警局人满为患的走廊上侧身穿过，到处都在谈论刚才训练场的测试，也有人在谈论加入行动队或预备队的区别。罗文彦还听到有人在后悔没有早点锻炼身体之类的。
“你最近怎样？每天都很忙吗？”罗文彦见人少了些，才问起程知许。
“还行，不算多忙，就是加班熬的久了些！”程知许说着话，摸了摸眼角，有些不好意思的问，“上次说过和你一起晨跑，结果没做到，你生气了吗？”
罗文彦诧异的瞥了一眼程知许，“我没那么容易生气。况且加班是正事。晨跑为的是锻炼身体，以后有的是机会。”
程知许笑了笑，领着他找到自己的车。“上车吧！我送你，回学校吗？要不要先去吃饭？马上中午了。”
罗文彦一边系安全带，一边说：“我今天不回学校。如果不麻烦的话，就送我去护城河路，我在那里租了个房子，这两天已经搬过去了——”
“护城河路？你在那里租房子了？是城墙那里的老小区？”程知许听了罗文彦的话，似乎很吃惊，又似乎很懊恼。
他的反应太奇怪，一时把罗文彦搞懵了。
“那里有什么不对？”罗文彦开始还挺疑惑，后来想起中介小哥的话，就感觉有些好笑了。“你不会也听过那里的流言吧？其实我觉得那里挺好，环境很安静——”
“什么流言？”程知许刚听他这么说明显楞了一下，略想了想才反应过来，“哦——是说那里闹鬼的传言？这个我也有听人说过，不过我觉得那是以讹传讹，不用当真。”
“你怎么会在那儿租房？我本来想跟你说，学校教二年级的张教授那里有一套房，位置就在学校后面的家属楼，下个月就可以空出来了。我还想要找你合租呢！”
程知许这会儿已经平静下来，又露出往常沉稳的样子。他发动了车子，缓缓驶入车流。
罗文彦没想到他是为了这件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是我的错。那不然你找别人合租吧！”
程知许倏忽扭头看了过来，片刻后又看向前方，“怎么忽然把房子租到那里去了？”
罗文彦感觉他刚才怪怪的，却也不想探究。想起那天的事，好笑的说：“这件事本来也是碰巧了。我原本也没打算这么着急租房，合适的房子总是不好找的嘛。可是那天，我听了中介小哥的话，一时好奇……”
他带着满脸笑意，将那天的事讲给程知许听。
自己曾拜托过他，帮忙打听房子的事。可是现如今，自己房子都租好了才告诉程知许。他多少觉得有些不应该，说话就带了三分歉意。
程知许听出来了，反倒安慰他这没什么。重要的是，事情办成了就好。
但他没有及时同程知许说这件事，毕竟是自己不对，便邀请程知许去自己家里吃饭。
他想自己做饭以示诚意，既是对人家给自己帮忙的答谢，也是没有及时告知人家的歉意。
看的出来，程知许也对他新租的房子有兴趣，听见罗文彦要自己动手做饭，就爽快答应了。
他在超市买了一些水果，和一套骨瓷的茶具做为礼物。在罗文彦的指路下，去了他新租的房子。
从下车起，程知许就好奇的四下打量。现在临近中午十二点钟，按说小区里应该有人走动，但这个老旧小区却静悄悄的，不见人影。
小区水泥路面的裂缝里长满了杂草，绿化带里草比花木长得都高。一些叫不出名字的爬藤植物，甚至攀着树干长到了树梢。
程知许满脸的惊奇，“这样——的地方，都能让你找到！”
罗文彦明白他的意思，这地方确实让人一言难尽。荒凉成这样，但又确实在城区里，而且地段不能说不好。最重要的是离学校还不远！连他自己都觉得神奇！
经过小区内外荒凉破败的情景冲击，当程知许站在罗文彦的客厅里，即便看到那些简单到极致的家具，脸上还是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罗文彦去给客人倒茶的时候，悄悄挑了挑眉！他其实一直憋着坏，想看程知许吃惊的样子。现在终于得偿所愿，却只能在心里偷着乐！
程知许很快打量完这个一眼就能望到底的小房子，来到厨房门口，看他都准备做什么菜，本来想要帮忙，但被罗文彦拒绝了。
“这次准备的不太好，只能做三菜一汤，都很简单，不需要帮忙，你尽管去坐着喝茶。”罗文彦已经洗好了菜，只等切一切就能开火炒了。
程知许站在厨房门口，探头往里看。砧板上放着两个西红柿，两个削了皮的土豆，旁边还有一些没有解冻的鸡胸肉。电压力锅里也炖着什么东西。
“那些肉不用解冻吗？”程知许好奇的问，扭头又看见罗文彦速度飞快的把两个土豆切成丝，“你刀功这么好！在家经常做饭吗？”
罗文彦把土豆丝沁入水里，又拿过西红柿三两下切成小块，忙得头也不抬。
“以前在家，我爸妈忙得很，中午总是顾不上做饭。我只能试着自己做，刚开始做的不好，盐加多了，又或菜炒糊了之类。后来，时间长了慢慢就好了。我弟弟特别喜欢吃我做的菜——特别是西红柿炒鸡蛋。”
程知许就站在厨房门口，安静的听他说话，脸上始终带着浅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