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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5章 速度与激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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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的街道上，九点正是上班族通勤的时间。
一道急促的摩擦声打破了这条街道的平静。
一辆红色的马自达逆行通过红灯路口，在即将撞上一辆货车的时候扭转方向盘穿了过去。
保时捷死死咬住，趁势与马自达并列过来，橘子海扭头看去，副驾驶长发男子的枪口正对着宫野志保。
“低头！”橘子海腾出一只手把宫野志保的脑袋按了下去，油门几乎要踩到机箱里，他往左打了一把方向盘，两车发生碰撞，伏特加紧接着右打，顶了回来。
子弹击碎了右车窗玻璃，风猛地灌了进来，车身有些发飘。
橘子海顺势右打方向盘，脱离了保时捷的纠缠，宫野志保掏出usp，探出手去向保时捷射击，子弹在车体留下一道道弹痕。
“这种老东西怎么可能追的上我啊！”橘子海大声喊着，风往他嘴里灌着。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对驾驶这项技能特别熟练。橘子海最终把它归结于失忆前的爱好。
“琴酒的车经过了好多改装。”宫野志保低头射击，头发被风带的四处飘散。
“你脱发有点严重！”橘子海挑开遮挡住自己眼睛的茶色头发。
宫野志保闷头射击，不再言语。
在拉开一段距离后，橘子海还有闲心辨认两人。
“琴酒是那个俄罗斯人吗？”
“什么俄罗斯人？”
“就是那个很壮的一直带着墨镜的，说话感觉有点俄罗斯口音的。”橘子海看着后视镜，还有空给宫野志保描述着。
“那是伏特加，早年在俄罗斯做过几年任务，是日本人。”
橘子海听到直升机螺旋翼旋转的嗡嗡声。
＊叮叮＊
橘子海的电话响起，宫野志保拿出一看，是他老板的电话，按了接听后，把电话托到橘子海耳边。
“喂，小子，我整来辆新闻直升机，已经观察到你了，我叫了几辆面包车，你在下个路口左转，我们会把他们拦住。”
“牛啊头儿！直升机都整来了！”橘子海怕电话那头听不清，喊着。
“你说什么？”老板那头也传来很大的吼声。
“他说知道了！”宫野志保把手机凑到嘴边，提高了音量。
橘子海盯着两百米处的一个路口，做好变向准备。
【不能过早表露出转弯意图，否则伏特加会瞬间冲上了撞飞自己】
【要尽可能晚的转弯】
一百米。
五十米。
宫野志保明显看到橘子海小麦肤色的脸一点点红起来，没出声，只是举起枪，做好转弯后的迎击准备。
五米。
橘子海猛踩刹车，快速左打方向的同时拉住手刹，后轮瞬间失去抓地力，车身在路口整个横了过来，橘子海紧接着松开手刹踩住油门——
飘过头了，车身横着飘向了红绿灯立柱，橘子海感觉自己整个身体顺着惯性狠狠撞在了车门上，脑袋从窗户扎了出去。
伏特加没踩刹车，而是笔直地撞向了车屁股，马自达被卡死在这。
整个车身瞬间瘪了下来。
【那就再来一次】
橘子海抢过宫野志保手里的usp，正要给自己的太阳穴来一枪。
＊砰＊
比枪声先响起，是一辆面包车和保时捷发生碰撞的声音。
保时捷横着飞出四五米远，在停在路口后，另一辆面包车从另外一个方向撞了过来。
就像碰碰车一样，直到那辆黑色的保时捷被四辆面包车团团围住，一群流里流气的混混模样的青年从车上钻了下来，约莫三十来人，手里持着刀和棍棒。
一辆川崎摩托停在了橘子海车边，与宫野志保一起把有些昏头的橘子海拽了出来，给他套上头盔，又扶着他靠在了后座。
摩托车手得到宫野志保会骑摩托的答案后，抄过一把砍刀加入了包围圈。
宫野志保拧动钥匙打火，回头看了眼意识模模糊的橘子海，拽过他的手揽在自己的腰上，捏离合，踩挡，摩托驶入了一条小巷。
——
浓烟弥漫在路口，马自达车身上燃起熊熊的火焰，随时可能要爆炸。
保时捷被一群混混围住，透过深色车玻璃，看不清里面人的面目。
“大哥，要不全干掉？”伏特加从后座掏出一把半自动步抢。
“闹市区，太显眼了。”琴酒摇了摇头，“开出去。”
“雪莉怎么办？”
琴酒叼着的烟缕缕上升，遮住了他阴翳的眼神。
“她活不久了，还有那个救他出去的老鼠。”
“出来！”混混们一边用棍棒捶打着车玻璃，一边叫喊着。
“碾出去。”琴酒摇下车窗，用枪吓退了一群混混，对伏特加发号施令。
“收到，老大。”伏特加猛然加速，保时捷撞倒几个混混之后闯出了包围圈，消失在街头。
警笛响起后，混混们乘上面包车，逃之夭夭。
——
宫野志保骑着摩托在各种小巷里穿行着，避开了一个个监控摄像头，按着头盔里夹带着的耳麦中传来的指示行驶着。
驶入小巷的瞬间，她下意识侧头看了眼后视镜。橘子海的头盔歪斜地戴着，露出半张苍白的脸，睫毛上还沾着刚才碰撞时溅到的灰尘。
她忽然想起他之前说“会带你安全离开时”，眼里闪着的、像鲨鱼盯上猎物般执拗的光芒。
“抓紧。”她低声说，声音被风撕得很碎。
橘子海感受到三月的冷风不断略过自己的身体，他感觉自己的意识被一条条线团死死缠住，怎么也挣脱不开，身体沉重，难以掌控。
摩托驶入一个酒店的地下车库，早有两个接应人员抬着担架等候，宫野志保和被担架抬着的橘子海通过电梯来到了顶楼，一辆直升机停在那里。
一个长满络腮胡的中年男人正从直升机旁边叼着烟，注意到他们后，先来到担架旁观测了橘子海的生命迹象，随后打量着宫野志保：
“你就是这小子提到的证人？”
“嗯。”一路奔波，宫野志保也没什么力气了。
“走吧，上路吧，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们。”
中年男人招呼着医护人员把橘子海抬上直升机，又对宫野志保发出了邀请。
宫野志保没理会这茬，转头看向对橘子海进行各项检测的医护人员问道：
“他怎么样？”
“没有生命危险，就是可能有些脑震荡。”
在确定橘子海平安抵达直升机后，宫野志保也有了就此离开的心思。
【如果我跟着他走的话，就算被警方甚至日本公安保护起来，也会遭到被组织渗透的警务系统的追杀。】
【橘子海手里的视频录像没什么用，舆论没办法保住他，甚至在新闻发布前橘子海也会被顺藤摸瓜找到。
如果我带着证据离开，至少琴酒还不知道这个家伙的身份，唯一明显的目标只有我，琴酒会不遗余力地追杀我。】
“你能保证，他的身份不被任何人知道吗？”
“我会安排今天参与的那群小子到山里躲一阵，这几个人都是我从朋友那调过来的，信得过。”
【一个新闻从业者的人脉也够广的。】
宫野志保扭头看了一眼橘子海。
“他的身份和他的所作所为绝对不能公开。”宫野志保的语气有些急切。
中年男人叹了口气，知道这次惹到了不该惹的存在，看着橘子海，毕竟是自己培养上来的年轻人，今天搞了这么大动静出来，不能没个交代。
“拜托了，保证他的安全。”宫野志保的语气带着一丝恳求。
“我尽力而为。”
“谢谢你。”宫野志保说，“他的个人信息，包括他在研究所附近的据点，都要做好筛查，那个组织能抓到任何蛛丝马迹。”
“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组织啊。”中年男人抽了口烟，一口痰狠狠摔在地上。
宫野志保志保摸索着橘子海的身体，找到dv机后抽出了其中的储存卡。
她最终把这份储存卡留在了橘子海的口袋里。
“如果最终遇到了生命危险，就拿着这份资料寻找日本公安的庇佑吧。”
橘子海昏迷着，他一直戴着那个悍匪头套，此时显得有些滑稽。
“我必须将那个组织的注意吸引走。”宫野志保下定了某种决心，重新戴上了头盔，“摩托我借走了。”
“注意安全。”事已至此，男人也没有要说的话了。
“替我转达一下，谢谢他，以及——他的眼睛真的很像鲨鱼。”引擎轰鸣，宫野志保稳稳地拧动油门，没有一点颤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