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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4章 那就一路向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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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
橘子海轻声呼唤着。
女人沉默着。
橘子海摸索着开关，打开了灯。
女人缩了缩身体。
“S H E R R Y，雪莉，我可以这么称呼你吗？”橘子海辨认着女人实验服上的铭牌。
她一怔，微眯着双眼，打量着橘子海的面孔，一种诡异的感觉浮现在心头，她的瞳孔闪烁着，映照着灯光。
她本以为眼前这个面善的家伙是组织派来劝说自己继续实验的，但他并不认识自己，看起来是意外闯进来的老鼠——一个胆大糊涂的冒失鬼。
她依旧沉默着。
“我叫橘子海，是一名记者，并不隶属于你所在的组织，我来这里是为了搜集一些证据，也许你可以跟我逃出这里。”橘子海看出了女人的怀疑与抗拒，解释道。
“快走吧。”女人突兀地开口。
“啊？”
“我说，快走…”有气无力的，嗓音因为缺水还有些干哑。
橘子海拿过房间内的一瓶水，递了过去。
再确认女人的危险性之前，橘子海暂时不考虑给她解开手铐。
女人大口吞咽着水。
“就算你带我出去，也会遭到这个组织无止境的追杀。甚至你只要曝光这个组织的存在，就足够被组织列入暗杀名单了。”
“不会的，我属于日卖电视台，东京都最大的电视台。而且你还可以去当警方的污点证人。”
“没用的，哪里都是他们的人。”
“雪莉，他们决定在今天对你下达处分，我不知道这种处分意味着什么，但肯定比你现在处境糟多了，不是吗？”
橘子海意识到这个可能是勾结多方力量的组织，但是比起摆脱追杀，逃离这一天才是当务之急。
女人犹豫片刻。
“我叫宫野志保。”
“好的，宫野小姐，相信我，我会带你安全离开这里。”
橘子海摸出□□，打开了这个九十年代的手铐。
【沙克】
呢喃的声音让橘子海有些恍惚。
他扭头看向宫野志保，女人看向自己，眼神带着疑惑。
橘子海摇了摇头，揉捏了一下宫野志保被手铐箍住的有些发紫的手腕。
“谢谢。”
“没事。”
8:30。
已经被察觉了吧。橘子海估摸着时间。
橘子海搀扶着宫野志保走向刚刚来的楼梯，在观察环境并没有异常后，才把宫野志保叫了上来
刚关上门，橘子海又感觉到一个硬硬的家伙抵住了自己的后脑勺。
缓缓回头，那个俄罗斯人狞笑着注视着自己。
不管是因为被人察觉到了异样，这两个人提前赶到了这里，还是说时间线发生了变动。不管如何，下辈子见。橘子海问候了他一句。
在俄罗斯人开枪之前，橘子海背对枪管，平静地问道：
“宫野小姐，有什么只有你知道的秘密吗？这样我们下次见的时候，行动可以快点。”
宫野志保愣了一下，随后直勾勾盯着他，这个胆大的、糊涂的冒失鬼的衣领被枪口压变形，伏特加的手指不耐烦地在扳机上来回摩擦。
她并不认为眼前的男人带来更好的未来，甚至还要被自己连累，静悄悄地死在这个无人知晓的角落。
她最终回答了橘子海的问题。
第1.8天。
橘子海缩短了在地下室摸索的时间，在简单地录了一些足以证明该组织在进行非法生物实验的证据后，就直奔宫野志保所在的房间而去，希望避免与俄罗斯人发生碰面。
“宫野志保，你的姐姐叫宫野明美。她过世那晚，你用量筒喝了一瓶雪莉酒，并打算用你研发的aptx-4869在今晚结束自己的生命。我叫橘子海，一个记者，我可以带你出去，相信我。”橘子海没有啰嗦，只是粗糙地给宫野志保喂了口水，解开她的手铐后就带着她向外跑去。
“我从吸烟区那个出口进来的，你知道还有其他出口吗？”
宫野志保还没回过神来，就被橘子海粗鲁地背了出来。
“有一个地下车库，比起带着一个累赘跑出去，抢辆车是更保险的选择。我自己跑，这样快一些。”宫野志保踉跄着站起，橘子海搀扶了一下。
“从这个走廊可以直接通往地下车库，不会经过上面那层建筑，但是地库门口一般会有两个守卫——你会杀人吗？”宫野志保问道。
“不会，我就是一个记者。不过相信我的实力，等我解决。”橘子海信誓旦旦保证道。
宫野志保狐疑地看向他。
第1.9天。
“我带你去地库的那个出口，快点。”
“我们要抓紧时间，如果他们察觉到了异常，琴酒和伏特加随时会赶到。”宫野志保提醒道。
“那两个开保时捷的人吗？”
“嗯，你见过他们了？”宫野志保声音颤抖着。
“嗯，我这几天一直在观察这片区域，看到过那辆车。”
宫野志保脚步停了一下。
“怎么了？”
“你会用枪吗？”橘子海搀扶着宫野志保，把usp递给了她。
“会。”
“我带你去地库出口一会有两个守卫，一个人在栏杆附近抽烟，一个人在岗亭内睡觉，你帮我击中吸烟者的膝盖，装了消音器，睡觉的人察觉不了，等我解决他们两个。”
“ok。”宫野志保没再多问什么。
拐角处，橘子海让宫野志保做好预瞄，蹑手蹑脚地潜行到吸烟者背后，右手攥拳，微弱的枪声发出，橘子海随之冲刺，勒住他的脖子，右手捂住了他的嘴巴，连带着烟头也被塞进了他嘴里。
＊唔唔＊
吸烟者没有动静。
橘子海接过宫野志保地来的枪，轻声打开岗亭的门，用枪托狠狠砸向睡眠者的后颈。
地下车库零散停着几辆车。
“怎么这几天都没什么人？”橘子海问道。
“我是项目的主导者，没了我，大部分工作无法开展，所以他们休假了。而且如果我被【处分】的话，这个研究所大概也不会存在了吧。”
“所以【处分】就是【处决】的意思？”
“大概吧。”
橘子海撬开了一辆马自达的车门，打着火后踩了一脚油门。
“还行，我有开车的记忆。”橘子海笑着。
“？”宫野志保看向说话没头没尾的橘子海。
“坐稳了！”橘子海油离配合，熄火。
橘子海扭头笑了一下，重新起步，想提速但又收回了油门，他扭头看向宫野志保。
“右转，然后左转，上坡。”宫野志保叹了口气。
橘子海丢给他一个手机。
“报个警吧，如果咱们被追杀了警察还能救一下咱们。”
“不会的，而且如果你报了警的话，他们会顺着这通电话找到你一切的生活轨迹。”宫野志保拒绝了。
橘子海回忆起那名目击证人声称报过警但没有任何人前来调查，认同了宫野志保的观点，于是又给自己的老板打去了电话。
“头儿，能提供点帮助吗？不是突发事件，是你让我调查的那个研究所，人体实验、秘密组织，重磅新闻，保真，但是我现在被人追杀，可能需要你帮我找一个藏身所，不要连累到你。”
在得到老板的同意后，橘子海挂了电话。
“他人还不错。”宫野志保应声。
“还好。”橘子海看向斜坡和紧闭的卷帘门。
宫野志保掏出刚才从岗亭拿出的遥控器，侧头看向橘子海。
【眼前的男人自从踏入这边区域后就已经进入到了必死的境地，就算他不带走自己，也会被琴酒给杀害。】
【可是自己已经把一切后果都告诉他了，前面只有必死的结局，他为什么还执着于带走自己呢？为了真相，还是一颗圣母般的善心？】
【无论如何，在自己生命的最后时刻，有一个人像姐姐一样给自己带来了光明。】
【而且……】
“你说，外面会有什么等着咱们吗？”橘子海打断了宫野志保的思绪，问道，“一辆破古董保时捷？还是一群土拨鼠？最好是那辆保时捷，老古董怎么追得上最新款的马自达。”
宫野志保轻笑了一声，语气也变得轻松了一点：
“是太阳吧，我猜。”
她低头看着自己手腕上还没褪尽的手铐红印，遥控器的按钮在掌心硌出浅浅的痕迹。
她按动卷帘门开关时，余光瞥到橘子海腰间dv机的红色录制灯还亮着，像颗不肯熄灭的火苗。
马自达驶出地库。
8:40。
太阳略微偏移于正东，柔和的阳光穿过旷野轻抚两人的身躯，驱散了地下室的寒冷。
宫野志保微眯着双眼，在短暂享受此刻后注意到了南方的阴云。
“要下雨了。”
南边，俄罗斯人从研究生正门跑了出来，匆忙进入保时捷，目光投向这辆马自达。
橘子海猛打方向盘，一脚油门，车头调转九十度，拉下手刹，红色的马自达窜了出去。
车窗开着，猛灌入的风夹带着露水，打湿了宫野志保的头发，她侧头看去，橘子海笑着。
“那就一路向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