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非正常接触》马洛的烤瓷牙

10、第10章 无证据猎杀

　　关于橘子海为什么要杀死马格努森，福尔摩斯应该能理解他的行为。

　　这样的人不能让他继续活下去，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他秘密搜集英国政府情报，就算被特警逮捕也会很快放出来，而他们三个人将面临叛国罪、涉及恐怖行为带来的无限期的牢狱之灾。

　　马格努森只能死掉，枪由自己还是福尔摩斯开并不重要，最好是由福尔摩斯开，因为他还有个哥哥保护他，自己随时可能会被抛弃。

　　至于刚才为什么开枪，只能当作一种福至心灵的预感了，他能感受自己还会进入下一次循环，所以他才开一枪试试错，看看隐藏的狙击手在哪。

　　子弹是从自己胸口穿过去的，当时橘子海感觉自己的胸膛直接被子弹炸烂了。

　　子弹来自身后，穿过胸口斜着向右下嵌入墙体，说明狙击手位置在自己左后方的高处。

　　等等——

　　橘子海感觉自己的思维前所未有的活络，在之前，他并没有这么敏锐的思维能力。他甚至还可以回忆起死前子弹的轨迹，那一瞬间的画面牢牢地刻印在他的脑袋里。

　　这不是他本来的记忆力，更像是一种——记忆宫殿。

　　他的念头炸开，瞬间回忆起在第一次被伏特加杀死之后，他的身体更加灵活并且在之后的驾车逃亡途中展示出来的娴熟的驾驶技能，在后续潜入过程中被组织成员杀死后自己的身手也会更敏捷。

　　他本来把驾驶技能归结于失忆前就有的，每次更敏捷也被他当作重生后更加熟练的结果，但现在来看，事实并不是这样。

　　他被谁杀死，他就会获得这个人的能力。

　　如果是这样的话——

　　橘子海沉浸到自己的脑海里，自从自己有了记忆以来，也就是3月5日到现在的所有经历都被他清楚地回顾了一遍，他还回忆起了许多被自己护士的细节，包括研究所中一些药物的编号，包括伏特加、琴酒的具体容貌、包括宫野志保在他意识不清醒时跟中野如水说的那些话。

　　包括在马格努森的堡垒中，那个狙击手的位置，也被他轻易地计算出来。

　　左后方高处传来的枪响。

　　他甚至能透过剧痛，精准算出子弹来自西翼塔楼三层的窗口：角度偏左 15度，风速每秒 3米，狙击手为了抵消偏差，必然会选择从红砖砌成的垛口开枪——那里能藏住枪管的反光。

　　“麦考夫。”橘子海举起dv机，里面放着麦考夫交给他的发信器，“我知道你在听。”

　　221B的电话铃响起。

　　“希望你没有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琐事在我和家人团聚的时候打扰我。”麦考夫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如果我杀掉马格努森，你能保下我吗？”橘子海问。

　　“显然不能，我们的内部会议不会容忍一个日本来的记者杀死本国公民。”

　　“家务事，对吗？”橘子海反问。

　　电话那头沉默着。

　　“如果是小福尔摩斯先生开的枪呢？”橘子海问。

　　“我会保下他，如果是你，我也会尽力保下你，但其他议员的意见我不能干涉太多。”麦考夫给出了他的条件。

　　“明白了，大福尔摩斯先生。”橘子海挂断了电话。

　　在去往马格努森的堡垒的路上，橘子海问福尔摩斯：

　　“夏洛克，如果我能这么称呼你的话。”

　　“请便。”

　　“有没有可能，马格努森并没有实体[阿普尔多]，而是把所有资料都记在了脑子里，直接利用他掌握的媒体力量直接勒索他的目标，新闻有时候并不需要太多证据。”

　　福尔摩斯并没有问橘子海怎么联想到的这些，他双手合十，看起来正在思考。在他的脑海中，属于他的记忆宫殿中，他正快速的回忆和马格努森的所有接触。

　　在马格努森每次想要威胁一个人的时候，他都会抚摸自己的眼睛，包括上次福尔摩斯与马格努森的私下会见，他也在抚摸眼镜后说出了玛丽的资料。

　　这让福尔摩斯下意识认为，[阿普尔多]应该是某种服务器，里面存档了各种资料，而眼镜可以随时调用里面的资料。

　　但橘子海的猜测让他对这个判断产生怀疑。

　　他的眼镜很单薄，并不像能装在一些电子元件的样子，而且他的行为像是在刻意地伪装，故意上别人认为眼镜上会显示关于他们的资料。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今天的行动还有必要吗，这是一场注定没有成果，反而会让自己身陷险境的行动。

　　橘子海静静看着福尔摩斯，等待他的思考。

　　“如果这是真相的话，以他的性格，他会把所有资料都记在自己的脑子里，他不会让任何人有额外的存档，这会脱离他的掌控。”橘子海说。

　　“不用再诱导我了，橘子先生。”福尔摩斯停止思考，眼神闪烁，“就像你说的，只有他记得这些事情，我知道该怎么做。”

　　当三人来到马格努森的住宅时，就像上次见面那样，他静静地翻看着自己的笔记本。

　　橘子海的脸上带着笑，眼神平静，让马格努森有点感兴趣。

　　“你也有记忆宫殿，对吗？”橘子海直接问道。

　　马格努森笑容一滞，不过很快恢复了平静。

　　事情并没有脱离自己的控制，就算飞虫知道自己躺在了蜘蛛的网上，他们也无力挣扎。

　　“大胆的猜测，看来你并不只是我以为的小人物。”马格努森语速缓慢，“这并不影响结果，我想麦考夫已经派特警包围这里了吧。如果你在明天之前愿意告诉我你从研究所中救出来的女人的下落，我不介意让你们三个免除叛国罪的指控。”

　　橘子海漫无目的地在房间里转悠，似乎对马格努森的装修风格产生了好奇。

　　马格努森看了眼狙击手所在的位置，心里有所不安。

　　如果只有福尔摩斯和华生过来，他并不会安排什么狙击手。

　　据他了解，这两个人是个机具英雄主义风格的冒险者，对自己的生命产生不了什么威胁，反倒会被自己步步紧逼而束手就擒。

　　而橘子海这名意外访客，让他既惊喜又担忧，他渴求那份有关生与死的药物，又担忧这是个不稳定的反社会分子，所以才愿意冒着风险见他。

　　以防万一，他安排了一名狙击手盯着他，就算时候狙击手被发现，官方也只会查到一个接取了暗杀马格努森任务的杀手，误杀了一名来自日本的记者。

　　“明天牢里见，希望你会告诉我想知道的一切。”马格努森说。

　　特警的车队与直升机包围了这里，无数的激光扫射进来。

　　“夏洛克.福尔摩斯，约翰.华生，橘子海，举起手，放弃抵抗！”行动队队长拿着喇叭喊着。

　　“我们明天不会再见了，马格努森先生。”橘子海走到马格努森旁边。

　　在狙击手的瞄准镜中，橘子海掏出枪指向马格努森的瞬间就趴下身子，完全没有要开枪的意思，而狙击手早已扣动扳机，子弹被橘子海躲了过去，马格努森的脑门却渗出鲜血。

　　他调转狙击镜，夏洛克.福尔摩斯远远举着枪，枪口飘着白色的硝烟，一群特警蜂拥而上，把所有人控制住。

　　“该死。”狙击手暗骂一声，狙击枪也不收拾了，准备跑路，刚回头，麦考夫拎着一把手枪，枪口顶住他的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