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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番外1:清笙细语 ...

  •   时光荏苒,又一年的梧桐叶绿了又黄。

      顾云溪顺利从海城女子中学毕业,毕业典礼那天,她穿着白色的学生制服,捧着毕业证书,兴奋地跑到顾云笙和苏婉清面前,眼里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姐姐,嫂嫂,我申请了法国巴黎的艺术学院,主修服装设计!”

      这个决定在顾家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族里的长辈们纷纷反对,五姑母更是直言:“一个女孩子家,出国留学抛头露面像什么样子?不如找个门当户对的人家嫁了,安安稳稳过日子才是正途。”

      就连一向温和的三房堂叔也劝道:“云溪是顾家正统血脉,将来还要帮衬家里,怎么能跑去国外学那些‘不务正业’的东西?”

      顾云笙却力排众议,在家族会议上坚定地站在妹妹这边:“云溪有自己的天赋和梦想,我们不该用‘顾家’的责任束缚她。出国留学能让她开阔眼界,将来就算不接手家族产业,她的设计才华也能为顾家的纺织生意添砖加瓦。”

      苏婉清也在一旁帮腔:“五姑母,堂叔,现在都民国了,女子也能有自己的事业。云溪聪明又有韧性,去国外深造是好事,我们应该支持她。”

      在两人的坚持下,顾云溪的留学申请最终得到了认可。

      出发去法国的前一天,顾云溪抱着苏婉清哭了好久:“嫂嫂,我会想你的。等我学成回来,一定帮你设计最漂亮的旗袍。”

      苏婉清帮她擦干眼泪,笑着说:“好,我等着。到了国外要照顾好自己,记得常给我们发电报。”

      顾云笙则默默帮妹妹整理好行李箱,在里面塞了不少她爱吃的零嘴和常用的药品,眼神里满是不舍与牵挂。

      顾云溪出国后,顾云笙肩上的担子似乎轻了一些——不必再花费大量时间引导妹妹接触商业,也不用再担心族里人对继承人的议论。但她反而比以前更忙碌了,不仅要打理顾家的航运、纺织产业,还要关注苏婉清的文化公司“清笙社”的发展。

      “清笙社”在苏婉清的悉心打理下,早已步入正轨。

      苏婉清凭借自己的学识和独特的审美,四处挖掘有潜力的年轻画师和作家——她在书画店发现了擅长画山水的青年画师林风,为他举办了个人画展;在报社的投稿箱里看到了女学生周若曦的散文,力排众议将其收录进文艺杂志;甚至还出版了一本名为《海城旧事》的小说,讲述海城普通百姓的生活,一经面世就受到了知识分子的喜爱,销量远超预期。

      这日,苏婉清在“清笙社”忙到华灯初上才准备回家。她站在办公室窗前,看着窗外街道上亮起的路灯,心里还在想着明天要和印刷厂对接杂志排版的事。

      助手小林端来一杯热茶:“苏社长,您忙了一天,快喝杯茶暖暖身子再走吧。”

      苏婉清接过茶杯,笑着点头:“谢谢你,小林。明天的排版方案你再核对一遍,有问题随时给我打电话。”

      坐黄包车回到顾府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

      苏婉清走进听松院,发现院子里静悄悄的,往常这个时候,顾云笙要么在书房处理公务,要么会在院子里等她回来,今天却不见踪影。她有些疑惑地走向书房,推开虚掩的门,只见顾云笙竟歪在沙发上睡着了。

      她身上还穿着白天去航运公司时的深灰色西装,外套没脱,领带被扯得松松散散,领口的纽扣解开了两颗,露出白皙的锁骨。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手里还捏着一份航运线路的规划文件,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灯光下,她眼下的青影格外明显,眉头即使在睡梦中也无意识地微蹙着,显然是累到了极致。

      苏婉清的心瞬间软成了一汪水。她放轻脚步走过去,小心翼翼地从顾云笙手中抽出文件——文件上密密麻麻写满了批注,有些地方还画着修改的箭头,能看出她白天花费了多少心血。

      苏婉清将文件轻轻放在桌上,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呵护易碎的珍宝。

      尽管动作已经很轻,还是惊醒了浅眠的顾云笙。她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睛,眼神起初有些迷茫,看到是苏婉清后,瞬间变得柔和下来,带着刚睡醒时的朦胧和依赖:“婉清…你回来了?”

      “嗯,刚回来。”苏婉清在她身边坐下,指尖轻轻抚过她微蹙的眉间,试图将那抹疲惫抚平,“怎么累成这样?不是跟你说了吗,那些不紧急的文件明天再看,你总是不听。”

      顾云笙顺势握住她的手,将她微凉的手掌贴在自己的脸颊上,像只撒娇的大猫般轻轻蹭了蹭,声音带着浓浓的倦意:“想早点处理完,明天好空出时间陪你去城西的画坊看新到的版画…上次你不是说,那里有几幅林风的新作吗?我还想陪你一起挑两幅挂在书房…”

      话没说完,就被苏婉清用指尖轻轻按住了嘴唇。她摇了摇头,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温柔:“版画什么时候都能看,不急于这一天。现在,顾总经理最需要的是休息,而不是想着工作。”

      苏婉清站起身,拉着顾云笙的手:“起来,我已经让青禾在浴室放好热水了,你去泡个澡解解乏,然后好好睡一觉。我去厨房看看有没有温着的粥,你今天肯定没好好吃饭。”

      顾云笙难得地没有反驳,顺从地被她拉起来。她微微倚靠着苏婉清,半闭着眼睛,任由她牵着自己往浴室走。只有在苏婉清面前,她才能彻底卸下所有的防备和坚强,不再是那个在商场上雷厉风行、独当一面的“顾少爷”,而是会流露出疲惫和脆弱的顾云笙。

      浴室里氤氲的热气弥漫开来,驱散了冬日的寒冷。

      苏婉清帮顾云笙把换洗衣物——一件宽松的月白色丝绸寝衣,放在衣架上,又将毛巾和沐浴用的香皂摆好。她正准备转身离开,却被顾云笙从身后轻轻抱住了腰。

      “别走…”顾云笙的下巴搁在苏婉清的肩头,声音闷闷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陪我说说话,就一会儿。”

      苏婉清的心尖一颤,停下了脚步。

      她们虽然早已心意相通,亲密无间,平日里也会牵手、拥抱、亲吻,但一同沐浴仍是极少有的。她的脸颊微微发烫,耳根也泛起红晕,却没有拒绝——她知道,顾云笙此刻需要的是陪伴,是能让她彻底放松的温暖。

      水声淅沥,雾气朦胧,将浴室与外面的世界彻底隔绝。

      顾云笙靠在浴池边,温热的水漫过她的肩膀,驱散了身体的疲惫。

      苏婉清坐在池沿,拿起一旁的棉帕,蘸了温水,轻轻帮她擦拭着后背。

      顾云笙常年束胸留下的细微痕迹,在温热的水汽中似乎也变得柔和,苏婉清的动作格外轻柔,生怕触碰到她的伤口。

      “今天…赵世荣那边又有些小动作。”顾云笙闭着眼睛,享受着难得的放松,声音也变得懒懒的,“他想抢我们和南洋的香料订单,暗中联系了几个供货商,不过都被陈默挡回去了。陈默查到,他最近资金周转困难,航运公司的生意也不景气,估计是急得乱了分寸,也就只能搞些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把戏。”

      “跳梁小丑罢了,不必理会。”苏婉清的声音温柔,手下的动作没有停下,“倒是你,别总把什么事都自己扛着。如今陈默已经能独当一面,李经理对航运业务也了如指掌,该放手的时候就放手,别让自己太累了。”

      “嗯…”顾云笙应了一声,缓缓转过身来,伸手握住苏婉清的手腕,将她拉得离自己更近一些。水珠顺着她的锁骨滑落,滴进浴池里,泛起一圈圈涟漪。

      她的黑发湿漉漉地贴在额角和脸颊,几缕发丝垂在眼前,遮住了往日的冷峻,多了几分惊心动魄的妩媚。她看着苏婉清,眼神专注而深情,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眼前这一个人:“幸好有你在我身边,婉清。如果没有你,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撑下去。”

      从女扮男装撑起顾家,到应对赵世荣的阴谋、顾世昌的背叛,再到规划未来、培养继承人,每一步都走得艰难。是苏婉清的出现,给了她温暖,给了她勇气,让她不再是孤军奋战。

      水光潋滟中,两人的目光交织在一起,情意在空气中静静流淌。

      苏婉清俯下身,轻轻吻了吻顾云笙湿润的额头,动作温柔而郑重:“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永远都在。”

      顾云笙伸手,将苏婉清轻轻拉进浴池里——水有些凉,苏婉清惊呼一声,却被顾云笙紧紧抱在怀里。

      温热的身体贴在一起,心跳声清晰可闻。

      顾云笙埋首在苏婉清的颈窝,深吸一口气,感受着她身上清雅的香气,心中满是安定。

      氤氲的水汽中,两人依偎在一起,轻声细语。

      顾云笙说着航运公司里的趣事——新来的实习生把“提单”写成了“提货单”,闹了不少笑话。

      苏婉清聊着“清笙社”的进展——周若曦的散文集即将出版,林风的画展也在筹备中。

      她们还聊着顾云溪——昨天收到她从法国发来的电报,说已经适应了那边的生活,还在学校认识了不少新朋友。甚至还规划着明年春天,等顾云笙的生意不那么忙了,一起去江南旅行,看看苏婉清一直想去的苏州园林。

      没有商场上的尔虞我诈,没有家族里的勾心斗角,没有世俗的眼光和束缚。

      这一刻,没有“顾少爷”,也没有“顾少奶奶”,只有两个相爱的灵魂,在浮世中寻得一片属于彼此的安宁与温暖。

      二人从浴室出来时,夜色已深。

      顾云笙一手牵着苏婉清,一手拿着干毛巾随意擦着湿发,发梢的水珠滴落在衣领上,晕开小小的水渍。

      苏婉清也换上了寝衣,一路上虽带着轻微的凉意,却因身旁人的温度而不觉得冷。

      卧室里只开了床头两盏暖黄的壁灯,光线柔和地洒在铺着锦缎的床铺上,映得空气中浮动的纤尘都格外温柔。

      顾云笙先帮苏婉清拉过一张软凳,让她坐下,又拿起另一块干毛巾,俯身帮她擦拭耳后残留的水珠。

      指尖触到温热的皮肤时,苏婉清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惹得顾云笙低笑出声。

      “还怕痒?”顾云笙的声音带着刚沐浴后的沙哑,比平日更显缱绻。她放下毛巾,双手撑在软凳两侧,将苏婉清圈在自己与墙壁之间,目光落在她泛红的耳垂上,眼底盛着化不开的温柔。

      苏婉清仰头看她,能清晰看到她眼底自己的倒影,还有那藏在温柔下的炙热。她的心跳渐渐加快,指尖轻轻攥住了云笙锦袍的衣角,轻声道:“头发还没擦干,会着凉的。”

      “不急。”顾云笙俯身,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额头,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唇瓣,“先做件更重要的事。”

      话音未落,她便缓缓低下头,吻住了苏婉清的唇。这吻没有往日的急切,只有细细的描摹与温柔的厮磨。

      顾云笙的唇带着沐浴后的湿润与暖意,轻轻含住她的下唇,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呵护易碎的珍宝。

      苏婉清闭上眼,伸手环住她的腰,将脸微微抬起,主动回应着。

      身体紧贴在一起,能感受到彼此逐渐加快的心跳,还有那份无需言说的亲昵。

      顾云笙的指尖轻轻滑过苏婉清的脊背,从衣领下探入,触到细腻的皮肤时,苏婉清微微一颤,却没有躲闪。她的吻渐渐加深,从唇瓣落到下颌,再到颈侧,留下细碎的温热痕迹。

      苏婉清的指尖陷入她的衣袍,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耳边是顾云笙低沉的呢喃:“婉清……”

      只是一声轻唤,却带着千言万语的情意。

      苏婉清睁开眼,望着眼前人近在咫尺的眉眼,伸手抚上她的脸颊,指尖轻轻划过她的眉骨、鼻梁,最后停在她的唇上,轻声道:“我在。”

      顾云笙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而后小心翼翼地打横将她抱起。

      苏婉清下意识环住她的脖颈,脸颊贴在她温热的胸膛,能清晰听见她沉稳有力的心跳,像鼓点般敲在心上。

      床榻铺着柔软的云丝棉褥,顾云笙将她轻轻放下时,动作轻得仿佛怕惊扰了什么。

      她俯身撑在苏婉清身侧,暖黄的壁灯将她的影子投在锦被上,细碎半湿的发贴在脸颊,带着淡淡的皂角香。

      苏婉清望着近在咫尺的眉眼,伸手轻轻勾住她的衣领,指尖在布料上轻轻摩挲。

      “慌吗?”顾云笙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试探,拇指轻轻蹭过苏婉清泛红的唇角。

      苏婉清摇了摇头,反而主动抬手,将她垂落的发丝别到耳后,指尖不经意触到她温热的耳垂,换来顾云笙微微一颤。她仰头凑近,鼻尖蹭过顾云笙的鼻尖,轻声道:“不怕,有你在。”

      话音未落,顾云笙的吻便落了下来。

      这一次没有了软凳旁的拘谨,多了几分床榻间的缱绻。她的唇先是轻轻蹭过苏婉清的唇瓣,像是在确认温度,而后逐渐加深,细细描摹着唇形,带着珍视的温柔。

      苏婉清闭上眼,指尖陷入顾云笙的锦袍后背,感受着她小心翼翼的触碰——仿佛她是易碎的瓷,每一个动作都怕弄碎。

      顾云笙的吻慢慢从唇角移到眉眼,轻轻吻过她微蹙的眉尖,再到泛红的眼尾,动作轻柔得像羽毛拂过。

      “婉清,”她的呼吸带着热度,落在苏婉清眼睑上,“我总怕自己做得不够好,怕委屈了你。”

      苏婉清睁开眼,望进她眼底的认真与柔软,伸手抚上她的脸颊,轻声回应:“你已经很好了。”她说着,主动仰头,吻上顾云笙的唇。

      这一吻带着主动的奔赴,像藤蔓缠绕着枝干,将彼此的心意缠得更紧。

      顾云笙被她的主动惹得呼吸一滞,手臂收紧,将她更紧地拥在怀里。

      吻渐渐变得绵长,带着彼此交融的温度,锦被被两人无意识蹭得微乱,窗外的风声被隔绝在帘外,只有室内的呼吸声、心跳声,与暖灯交织在一起。

      顾云笙的指尖像一片羽毛游走,从苏婉清的腰侧缓缓上移,停在她后腰凹陷处轻轻打圈。

      苏婉清绷紧的脊背随着她的触碰微微发颤,寝衣下肌肤泛起细小的战栗。

      顾云笙忽然低头含住她耳垂,舌尖若有似无地扫过耳廓,满意地听见她倒抽一口气。

      “嗯…别这样…”苏婉清的声音带着鼻音,手指无意识揪紧床单。

      顾云笙轻笑,鼻尖蹭过她颈侧,在锁骨处落下绵长的吻。

      锦缎被褥随着动作窸窣作响,壁灯将两人交叠的影子投在墙上,随着呼吸轻轻摇晃。

      她忽然用掌心托住苏婉清的后脑,拇指摩挲着她发烫的耳垂:“这里…似乎比别处更敏感?”

      苏婉清刚想反驳,顾云笙的唇已贴上来,这次带着轻柔的吮吸,像品尝最珍贵的蜜糖。

      苏婉清仰头迎合,衣领滑落,露出泛红的肩头。

      顾云笙的指尖顺着凹陷的肩线滑入,在肌肤上划出细小的电流。

      “顾云笙…”苏婉清喘息着抓住她的手腕,却反被十指相扣。

      顾云笙将她压在身下,语调带着潮湿的暖意:“其实…刚才在浴室…我就…”

      苏婉清怔住,欲说些什么,但随即顾云笙便用吻封住。

      这个吻来得又急又深,带着不容抗拒的占有欲,却又在苏婉清皱眉时立刻放柔,变成唇齿间小心翼翼的试探。

      锦缎被单皱成一团,像她们紊乱的呼吸。

      当顾云笙的唇移至她心口时,苏婉清忽然抓住她的衣带,猛地一扯。

      散开的衣袍瞬间垂落,顾云笙愣住的瞬间。

      苏婉清翻身将她困在臂弯间,指尖描摹她湿润的唇角,带着一丝平日里少见的主动,眼底盛着与她相似的炙热,像浸了暖灯的光,柔得能溺死人。

      顾云笙尚在怔愣,就见她俯身下来,鼻尖先蹭过自己的鼻尖,带着熟悉的清雅香气,而后唇瓣轻轻落下——不同于顾云笙的温柔厮磨,苏婉清的吻带着几分青涩的莽撞,却又格外认真,像在小心翼翼地回应她所有的情意。

      顾云笙的心猛地一软,原本紧绷的身体瞬间放松,手臂下意识环住她的腰,将人更紧地往怀里带。

      苏婉清的指尖还勾着她散开的衣袍带,布料滑落间,温热的皮肤相贴,彼此的心跳声在寂静的卧室里格外清晰,像敲在同一面鼓上,愈发急促。

      苏婉清的吻渐渐从唇角移到下颌,学着顾云笙往日的模样,轻轻含住她颈侧的肌肤,惹得顾云笙轻颤一声,指尖攥紧了她的寝衣下摆。

      她忽然想起往日里总是自己主动,如今爱人难得的笨拙奔赴,竟比任何时候都让她心动——原来她的婉清,也会这般直白地将心意落在唇齿间。

      “婉清……”顾云笙的声音带着压抑的轻喘,指尖轻轻抚过她的脊背,帮她抚平因动作而皱起的寝衣,“慢些,别慌。”

      苏婉清闻言停下动作,抬眼时眼底泛着红,鼻尖也微微发烫,像只被抓包的小猫,却没松开环着她脖颈的手:“我……只是想对你好。”

      顾云笙低笑出声,笑声里满是暖意,她抬手轻轻捏了捏苏婉清的脸颊,而后翻身将她带回身下,动作却比刚才更轻柔,唇瓣贴在她耳边,声音沙哑得厉害:“傻瓜,该是我对你好。”

      话音未落,她的吻再次落下,这次却不再急切,而是细细描摹着苏婉清的眉眼、鼻尖,最后停在唇上,温柔得像在呵护稀世珍宝。

      苏婉清闭上眼,伸手环住她的脖颈,将脸埋在她颈窝,感受着她温热的呼吸拂过肌肤,感受着她指尖小心翼翼的触碰——没有世俗的束缚,没有身份的顾虑,只有两个相爱的人,在暖黄的灯影里,将彼此的心意揉进每一次相拥与亲吻。

      壁灯的光渐渐柔和,锦被被两人无意识蹭得更乱,窗外的风声早已听不见,只剩下彼此的轻喘与低唤。

      顾云笙的指尖轻轻划过苏婉清的腰侧,在她微颤时立刻放缓动作,唇瓣落在她心口,带着虔诚的珍视:“婉清,有你在,真好。”

      苏婉清睁开眼,望着她近在咫尺的眉眼,伸手抚上她的脸颊,指尖轻轻擦过她眼下的青影,声音带着刚哭过的微哑,却格外坚定:“以后,我都会在。”

      顾云笙望着她眼底的认真,心中满是安定,她俯身再次吻住她,这次的吻里,没有了过去的隐忍与不安,只有“余生相伴”的安心与笃定。

      锦缎床褥间,暖灯映着交叠的身影,像一幅浸了暖意的画,将这浮世里最真挚的情意,悄悄藏在了这一方小小的卧室里,只属于她们两人。

      清笙细语,暖慰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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