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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缠 ...

  •   春暄把早上洗的玩具收下来,给一早就蹦蹦跳跳的裴利昂围成了一圈。裴利昂绕着玩具走了一圈,大概考量了很久,推了一只兔子给春暄,过了会儿,又推出一只星星。

      春暄笑着把玩具还给裴利昂,裴利昂就凑过来亲了春暄一口。

      门铃在这时响起,春暄停了正在放的纪录片,局促地想这又是祝瑜的哪一位客人,站到门边还在做心理建设。

      门外响起祝瑜的声音,“春暄,开门。”

      春暄就很快给他开了门。

      “你没带钥匙吗?”春暄只来得及说出一句话,就立马被祝瑜半抱着亲吻。

      门被祝瑜很用力地反手关上。

      祝瑜一手护住春暄的脑袋,一手把住春暄的腰把她往自己的怀里按,“带了。”

      春暄的手无措地靠在祝瑜胸前,被祝瑜笑着带到自己的腰上。

      “怎么自己过来了,嗯?”祝瑜一面胡乱地亲春暄的侧脸,一面抱着人往卧室推。这会儿到了床上,祝瑜放开了点人,跪在床上撑着上半身心情很好地问春暄。

      祝瑜的学术会议先是开了三天,又在最后一天接到另一个会议开始的通知,当晚就搭高铁到了个更远的地方。连着开了四天之后,早上收到春暄说搬家的消息,他来不及问,在会议结束后赶了最早的一班飞机就回来。

      春暄一时说不上来,看了会儿祝瑜就偏过头去回避,又觉得被压在祝瑜的床上不太舒服,看着想往旁边躲开。

      祝瑜笑了一声,重新实打实地压下来,毫不费力地止住春暄的动作。

      “有点重。”春暄避开祝瑜的亲吻,闷声闷气地抱怨。

      但她接下来又说不了话,祝瑜亲密地抱着她接吻,亲一会儿看一会儿她,大拇指按在她红润的唇边,深深地看着她,一双黑眸带着不遮掩的笑。

      亲了太久,春暄的嘴唇有点痛,低低说了句“你是变态吗”,说完,不等祝瑜开口,立马小心地看了眼祝瑜,发现这人还是笑模样,就以为是祝瑜没听见,松了口气。

      祝瑜脱了西装外套,领带也摘了,衬衣扣子开了几颗,发型被春暄揉乱,笑道:“宝贝,这样就是变态吗?”他跪着直起身,又在春暄含着泪的眼睛看过来时捏着春暄的下巴接吻。

      “可以停下来吗?”春暄抓着祝瑜的衬衣,断断续续地出声。

      祝瑜最后亲了几口,腰身嵌进春暄已经无力的□□,凑上去吻了吻春暄的嘴角:“可以。”

      春暄在祝瑜的怀里平复呼吸,好一会儿,手肘撞了撞祝瑜还着的手:“太紧了。”祝瑜就换了个动作,从后面抱着春暄,两个人还是贴得很紧。

      “我只是问你问题,你怎么一直不回我?”祝瑜一脸正经地说,“我看你太舒服,就多服务了会儿,你要不要回答我?嗯?还能不回答我吗?”

      他看春暄还是回答不上来,就很好心地再次换题,一面抱着人不肯放松一些,一面问道:“舒不舒服?”

      春暄动了动,“但是太······过了。”

      “这样就过分了吗?”祝瑜把人掰正,换成面对面的位置,牵着春暄的手四处摸,一面凑近吻了吻春暄的唇角:“这能叫过分吗?我还没舒服呢。”但他却笑着,不太像把这个不舒服当成大事的样子。

      春暄缩回手,祝瑜没太用力,她很容易退开,只是依然被牵着,“你······哥哥,你亲得太用力了。还有,你摸得我很不好意思。”

      因为一声“哥哥”,春暄再次被压在床上用力地亲吻,伴随的是她今晚一直被纠错的问题,祝瑜问她只有不好意思吗。

      祝瑜在浴室待了很久,出来的时候头发半干,平常梳上去拿发胶固定住的头发这会儿耷拉着,少了很多锐利,不苟言笑的脸看着也放松了很多。

      出门看到坐在客厅地板上的春暄和裴利昂时却还是皱了眉,祝瑜说:“怎么现在还抱着狗?”

      春暄不明所以地揽着裴利昂看过去,问:“怎么了?”

      祝瑜走过去,低头打量了春暄好一会儿,弯下腰在春暄的睡衣衣领上拿住了什么东西:“狗毛。”

      “啊······可是,我在家里也这样抱着裴利昂。”春暄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睡衣,没觉得有问题,还道:“刚刚,去床上之前,我也抱了裴利昂。”

      祝瑜不置可否,拎着春暄的衣领把她往浴室带,还因为刚刚碰了狗毛也一起进去。

      春暄开了会儿花洒,隔着隔断门对还在洗手的祝瑜道:“可是我只带了一套睡衣。”

      祝瑜看过去,半晌,说:“我去给你拿。”

      “好。”

      祝瑜递进去一套自己平常穿的浴袍。

      春暄出来时,看到他还在,问道:“我没有重新洗头发可以吗?”祝瑜看着春暄露出来的一小片熏红的胸膛,绷着嗓音“嗯”了一声。春暄就越过他要去继续看纪录片了,讲虎鲸家族的迁徙,她看到虎鲸女族长教授青年虎鲸捕猎技巧那里。

      没走过洗漱台,春暄被祝瑜拉住,一把抱起来放在洗漱台上。

      祝瑜嗓音沙哑,护住春暄的腰就焦急地舔咬让他眼红的那小片胸膛,松垮的浴袍被弄得更开了一些,空着的手摸进去,因为长年射箭留下的粗茧一下下用力摩挲春暄的腰。

      腰部因为强烈的刺激而乏力,春暄推祝瑜的肩膀,问怎么又开始亲。

      祝瑜一手抓着春暄的腰,另一只手揽着春暄的后背,控制着人不往后挪,眼热地含住春暄透着粉的侧脸,含含糊糊地说因为想亲。

      春暄就也很诚实地说想把纪录片看完。

      祝瑜抬起头,浴袍散开露出的腹肌硬邦邦,整个人看着有些阴沉沉,用托着春暄的姿势把她往卧室抱,一面说:“不看了,明天再看,嗯?明天我陪你看。”

      春暄没想着要陪,却被祝瑜放进被子里,他跟着压下来,整个人显得很急躁,却笑着哄春暄要再亲一下。听着商量是没有做的意思,春暄捏了捏手指,握住祝瑜的侧脸抬头亲了他一下,道:“就亲一下好吗?”

      祝瑜答应得很快。但春暄迷迷糊糊到半夜,想把胸前那颗毛茸茸的脑袋推开却推不开,也直到哭着要睡着了,被蹭红的手才可以重新抓握起来,几根细手指蜷着。

      春暄早上醒来的时候,呆着看了看眼前的胸膛,随即反应过来似的动了动,抬头撞进祝瑜有些笑意的眼睛,条件反射地抖了几下。祝瑜的笑意更浓,还是压着春暄的腿的姿势,有些别扭地低下头蹭了蹭春暄的鼻尖,道:“还要睡吗?”

      春暄身上的浴袍系得很好,祝瑜却是光着上半身,凌晨重新去洗澡之后只围了一条浴巾。

      春暄往旁边挪了一下,“嗯”了一声,后知后觉地开始脸红。

      祝瑜凑过去亲了一口,就掀了被子下床,又解了浴巾,大剌剌地走来走去,把昨晚扔下床的衣服捡起来,又去衣柜找了衣服穿上。

      春暄中途看了一眼,感觉脑子被烘干机工作了一轮,整个人躲进被子里没再注意祝瑜发出的细微声响。

      祝瑜做了早餐,春暄不小心又睡了一觉,起来的时候祝瑜已经走了。餐桌上留了张龙飞凤舞的字条,说要去开会,叫春暄吃早餐,要吃够一碗粥和三个灌汤包。

      裴利昂也已经被喂过,在新房子里好奇地走动。

      春暄花了很长的时间喝芥菜牛肉粥,喝完之后还陪裴利昂玩了会玩具。在吃第一个灌汤包的时候,出门一个半小时的祝瑜回来了。

      春暄显然很不适应祝瑜说出一趟门,却那么早就回来,举着咬了一口的灌汤包呆呆地看祝瑜进门换鞋。

      “刚起来吗?”祝瑜随手脱下西装外套,往餐桌边走边问。

      春暄把汤包放下:“嗯。”

      祝瑜在旁边坐下:“怎么只喝了粥?”

      春暄又夹起包子准备吃,说:“我还在吃。”

      “吃不了就不吃。”祝瑜笑了一声,很好说话的样子。

      “好。”春暄撂下筷子,说:“我吃饱了。”祝瑜就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只有一点点凸起,但也好心地放过她,拿过春暄的筷子把没吃完的灌汤包吃掉了。

      要起身洗碗的春暄被祝瑜按在凳子上,祝瑜挽起袖子,拿了碗筷到厨房去清洗。

      没事干的春暄跟在他身后,问:“你怎么那么快回来?不是和老师开会,还要写论文吗?”

      祝瑜的毕业论文已经过了选题阶段,研究两周的乐官文化及与礼乐制度的联系,目前在商定框架和需要参考的文献,最近还和祝瑶合作写一篇爱伦坡对近现代中国文学的影响的论文。总之要翻阅大量的资料,光是前期的准备工作就够烦人的。

      祝瑜回她:“你不想我早点回来吗?”

      “嗯······你忙自己的事情比较重要。”春暄蹲下身摸了摸跟过来的裴利昂的脑袋。
      擦干手的祝瑜转过身拉住春暄的手腕,把人拉起来之后就开始亲吻。春暄被吻得一步步后退,祝瑜揽着她的腰一步步跟着,最后把人压在沙发上亲吻。

      祝瑜喘道:“别玩了,做重要的事要紧。”

      春暄挣扎了会儿,在空隙中急道:“裴利昂。”

      祝瑜“啧”了一声,亲够了才抱起春暄往卧室走,用力甩上门把裴利昂隔开。

      春暄在床上毫无主权,只觉得过去了很久,祝瑜才说可以了。春暄就很放心地偏过脸一下下地缓气,在祝瑜再次靠过来时又开始发抖,问他:“不是说好了吗?”

      “嗯,再亲一下。”

      祝瑜分开时很不体面,皮带还很好地系着,衬衫下摆却跑出来,跪得全是皱痕的西裤还深了一块。

      春暄在客厅看昨天没看完的纪录片。中午的时候,祝瑜从书房出来,问她饿了没有,春暄摇头,祝瑜就没有马上去做午饭,而是坐到地板上和春暄一起看。

      祝瑜戴了一副方框的银边眼镜,把春暄抱在怀里,一手环着春暄,一手拿着kindle看书。

      春暄看得很认真,很久才感受到祝瑜还在身后,侧过脑袋亲了一口祝瑜的下巴,又很快转过身认真看电视,还吃了几片薯片。

      祝瑜少有地愣了愣,手却很快把春暄抱得更紧,搁下阅读器,双手很用力地抱着,下巴亲密地垫在春暄的肩膀上蹭了下。

      春暄掰了下祝瑜的手,感觉祝瑜松开了点,才继续看向电视,一面摸了下睡觉的裴利昂的脑袋。

      吃完午饭之后,祝瑜又进书房忙了一个多小时,等出来时,看到春暄的节目换了,在看讲墓葬文化的纪录片。

      祝瑜把人抱进卧室睡觉,这会儿没有停不下来的亲吻,只是把人面对面抱在怀里,问春暄晚上要吃什么。春暄说了几个菜,都是比较清淡的,祝瑜就说那去粤菜馆。

      又问春暄有没有要买的东西,春暄已经有点困了,慢吞吞地说没有。

      “吃完饭之后再去看个电影,嗯?”

      春暄已经只会“嗯嗯嗯”地答应,祝瑜就没再问她。

      春暄的呼吸很轻,祝瑜深深地看着她,很久很久,珍重地把人抱在怀里不放开。

      开学前的几天,两个人大概都是这样过的。

      这是一段幸福的时光,祝瑜戴了很久的旧款银手镯如今缠在春暄的左手。一切顺利,祝瑜有时候出门和导师开会,会很快回来陪春暄看纪录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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