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这个孕检非做不可吗？！（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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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官正妻守则第三条：遇事不慌，永远保持体面与微笑。
果然，琳不配做高官正妻QAQ
看着眼前微笑应对毛利询问的风早，再看看缩在椅子上一手捂肚子，一手抱猪的自己，我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一个正常人是怎么做到看到血淋淋的尸体之后，还可以如此镇定自若，甚至眉开眼笑——要不是你是我闺蜜，我真觉得你是凶手啊！
肚子里的宝宝像受惊的小鹿一样踢我，一下比一下急，一下比一下重，隔着薄薄的衣料都能看见肚皮鼓出小小的包——她一定吓坏了，就像我现在，手指还在止不住地发颤。
明明已经报了警，可我还是因不忍闺蜜一个人面对尸体而冲了进去。推开门的瞬间，那画面直接钉进我眼里：隔间里，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人直挺挺地坐着，胸口破了个狰狞的大窟窿，暗红色的血正顺着窟窿边缘一滴滴往下淌，砸在地上发出细微的“嗒、嗒”声，很快就在瓷砖上积成一滩，黏腻地漫开。
胃里瞬间翻江倒海，我没忍住，对着水槽大口吐了出来，酸水混着刚吃的东西全呕了出来。直到现在，嘴里还残留着一股冲鼻的腥气，挥都挥不去，连带着宝宝的胎动都变得让我心慌。
“西川夫人好些了吗？”暮目警官走到我面前蹲下身子，“如果还不舒服的话，要不要我们请医生看看？”
我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滚下来——虽然暮目警官脑子没那么灵光，但真的好暖好暖！
“我没事～”我咧出一个甜甜的微笑，戳了下肚子里的宝宝让它消停点。
他“嗯”一声直起身子：”那西川夫人，可否回答我几个问题？“
诶，就开始问询了吗QAQ
早知道就说不舒服了，这样可以继续摸鱼QAQ
好在警方的问题很简单，只是问我在门外时有没有看到可疑人员。
答案当然是“琳不知道。”
我当时满脑子都在“抽血”“内检”“葡萄糖耐量”三选一，根本没心思观察周遭的情况。如果真要说可疑的话，我觉得是挂在门把手上写有“正在清理，请勿进入”的警告挂牌——按照柯南里的正常套路，这一定是凶手故意挂上防止闲人进入影响他犯案的！
“我倒是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风早看了眼我，嘴角上扬，“洗手间的小窗是开着的——我推测凶手是从那里逃跑的。”
“请您细说，风早小姐。”毛利拿起小本子准备记录。
风早伸手指向我，语气笃定地分析：“尸体伤口处的血液鲜红，还呈滴落状，这说明死者刚遇害没多久。洗手间在走廊尽头，凶手要进出，按理说一定会和我们碰见。但刚才我们过来时，一路上根本没见到其他人——我进去查看时没看到旁人，婉琳你守在门口，也没发现任何可疑人员。而且发现尸体后，我马上检查了所有隔间，里面全是空的。”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毛利和暮目，继续说道：“所以，凶手最有可能是从那扇小窗户逃走的。这里是一楼，窗户外面就是医院侧门，平时没什么人经过，刚好方便他脱身。”
我抱紧猪猪，完全不理解人是怎么做到尸体现于眼前而面不改色，还有胆量把所有隔间都检查一遍，最后不忘走过来给吐得眼冒金星的我拍拍背。
肚子里的宝宝轻轻蹬了我一下，像是在安慰又像是在催促。我无奈地摸了摸鼓起的肚皮，心里软乎乎地叹气：“抱歉呀小家伙，傻傻的妈妈可没风早干妈那么厉害，一点忙都帮不上警方……”
其实也不是完全没发现异常，只是那个念头一冒出来，我脸颊就发烫，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大概是感知到了我的犹豫，宝宝在肚子里轻轻动了起来，像条小银鱼似的悄悄游着，仿佛在鼓励我。我咬了咬唇，终于妥协，抬眼看向毛利，声音细得像蚊子哼：“警官先生，我、我能问一个……有点尴尬的问题吗？”
见他点头，我指尖攥了攥衣角，耳根已经烧得发烫，没敢直视他的眼睛，脑袋微微偏到一边：“看死者的衣服……他应该是这家医院的医生吧？那、那为什么一位男医生，会出现在女厕所里呢？”
话刚说完，我就感觉脸更热了，赶紧低下头盯着自己的鞋尖。
毛利把笔杆抵在下巴上，眉头皱着陷入沉思，半晌才开口：“会不会是被凶手搬运过去的？”
“我觉得不太可能。”一旁的暮目警官摇了摇头，语气笃定，“要是真的搬运，沿途肯定会有血迹滴落，我们刚才勘察时并没有发现。而且你们看，死者身高接近190公分，这么高大的体型，正常人想搬动他可不容易，更别说还不留下痕迹了。”
“这不是很好猜吗？”风早轻嗤一声，双臂环在胸前，挑眉先扫了我一眼，又漫不经心地撇过两位警官：“当然是来约会的啊！借着医生的身份在门口挂张‘禁止入内’的牌，不就能光明正大跟情人在里头待着，不怕被人打扰了？”
话音一落，现场瞬间静得能听见我肚子里宝宝轻轻的胎动。毛利和暮目警官更是眼睛瞪得溜圆，瞳孔都快缩成了小豆点。
风早见他们这反应，反倒露出一脸不可思议的神情，往前探了探身，凑近毛利面前：“警官，你们都这么纯情的吗？这不是再正常、再现实、再可行不过的套路了？”
我听得脑子“嗡”一下，赶紧把怀里的猪猪玩偶往脸上一挡，耳朵尖烫得能煎鸡蛋——你到底在胡说什么啊！虽然……虽然我刚才也偷偷这么想过，可怎么有人能把这种话这么理直气壮、坦坦荡荡说出来啊！
难道……这就是她那种各玩各的婚姻，攒下来的“经验”吗？我躲在玩偶后面，心里面又乱又臊——老公，你果然还是把琳养得太好了……
不知道是不是两位警官被我闺蜜那套过于开放的婚姻观尴尬到了，两人都有些支支吾吾的，只说警员已经查清了死者身份，现在要去听汇报，让我们先在这儿稍作休整。
这边两位警官的身影刚消失，我立刻放下猪猪玩偶，手指紧张地比划着：“你怎么……怎么什么都敢说啊，也太直白了……”
她斜睨了我一眼，那眼神像是在琢磨我是真单纯还是装不懂，末了只轻“呵”一声，语气漫不经心：“不同场合本来就有不同滋味嘛——说不定你家老公还喜欢在办公室里约会呢？只不过这种场合，大多轮不到原配罢了……”
“啊——你别再说了！”我急得张牙舞爪，连肚子里的宝宝都像是跟着我一起激动，轻轻踢了我好几下——小桥和也要是能做出这种事，那才真是活见鬼了！
他平时跟我接个吻，都要再三确认我愿不愿意；我怀孕后，就连牵个手都要犹豫半天，生怕太激动，不小心引得我宫缩——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做那种事……
啊——
我到底在想些什么！
风早秋晚都怪你！
“嘛，不过他那种病秧子，估计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咯！”风早挑着眉，语气里带着点戏谑。
“你别再说了！”我急得跺了下脚，脸颊又开始发烫。
她却笑了，伸出手指轻轻顶住我的脑门，明显是故意逗我：“对了，我听说今天现场来了不少美女呢。不知道我家那位，会不会又顺手给你家小桥和也介绍一个？”
“肯定不会！”我脑袋一偏挣开她的手，语气笃定，“就算真介绍了，他也绝对不会答应的……”
“真的假的？”她挑眉追问，眼神里满是“我可不信”的意味。
“当然是真的！你别总把你对婚姻的看法，硬往我们身上套啊……”我的声音越来越小。
“那咱们就试试呗。”风早说着，干脆伸手从我的口袋里掏出手机，“啪”地丢进我怀里，“你现在打给他，看看他接不接。让我瞧瞧，你家这位病秧子，是不是真像你说的那么疼你。”
我抱着手机，瞬间噎住了，指尖在冰凉的屏幕上无意识地打转：“可是……可是他现在在开会啊……这么突然打过去，多无理取闹，不太好吧？”
“连无理取闹都不敢的婚姻，”风早的声音轻下来，却带着莫名的穿透力，“难道不也是另一种形式的貌合神离吗？”
这句话像根细针，一下扎进我心里。我握着手机的手猛地收紧，昨天吵架哦的画面突然冒了出来——我抱着枕头崩溃大哭，他“砰”地一声摔门而去，留我一个人在房间里发抖。
我……我真的连任性的资格都没有……这样的婚姻……
没等我反应过来，她已经拿过我手机拨通我老公电话并开了免提，刺耳的忙音淹没在医院大厅的喧闹声中。
“嘟——”
1秒
2秒
3秒
还是没人接……
她的笑意轻佻了，我的嘴角一点点往下耷拉。
虽然知道我老公是个工作狂，虽然知道开会的时候手机静音很正常——可是你昨天明明说过，无论何时何地只要我给你打电话，你都会接通；只要我有需要，你都会赶过来……
难道只是为了哄我而……
“婉琳，我还在开会，出什么事了吗？”
他像是刻意压低了声音，可当屏幕上的“通话中”变为时间时，我的肩膀瞬间松下，可是心又提起来了——我该怎么和他说呢？
说我为了证明你爱我所以打电话打扰你开会，那会不会显得我很没分寸……
说我遇到了杀人案，我真的很害怕，我想你出现在我身边带我走，可是……
昨天他带着哭腔的话又回荡在我脑海：“你知道我为了陪你把应酬都推掉了吗？你知道我爸骂我‘逸游自恣’吗？你知道我连陪领导出访的机会都拱手让人吗？“
如果我现在和他说这些，他万一真跑过来怎么办？
和外务省的会议，大概很重要吧……说不定一次出访就可以让他名声大噪，从此步步高升呢……
我不想也不能让他再为我放弃了——不然那样我就太自私了！
犹豫片刻，我小声开口：“老公，你的利胆药吃了吗……”
既然不知道怎么回答，就问一个我很关心的问题吧。
想起昨晚他回来时的样子，我心里就发紧。他刚进门就扶着墙站不稳，转身冲进洗手间，趴在马桶边吐得厉害，一只手还死死顶着上腹部，脸色白得像纸。
我当时吓得手足无措，差点就要抓起手机叫救护车送他去急诊。还好妹妹在旁边拉住我，小声说他每次喝醉都会犯胆疼，缓一缓就好了，转身扶着他去床上休息。
到了今天早上，他还是蔫蔫的，坐在餐桌前扒了两口粥就放下筷子，声音哑着说“胀得不舒服”。没多耽搁，拿起公文包就急急忙忙出门上班了，连杯热牛奶都没顾上喝。
“利胆药通常是饭前半小时或饭后吃，现在还没到时间。”他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平和得像在说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
我咽了口唾沫，眼眶忽然就热了：“那……你还疼吗？”
电话那头静了一瞬，才传来他缓缓的声音：“没事的，医生说止痛药不能多吃，吃多了会上瘾。”
“可你疼的话，就吃啊……”我声音发颤，话里带着藏不住的急。
“婉琳，”他忽然打断我，语气没什么起伏，“你那边还有别的事吗？”
我鼻子一酸，到了嘴边的“我在医院撞见杀人案，我好怕”硬生生被咽了回去，最后只挤出一句糯叽叽的：“没、没有。”
话筒里只剩一片沉默，我不知道他是在琢磨我是不是真的没事，还是在想怎么礼貌地结束通话。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见他带着迟疑的声音：“那……我们晚点再聊，好吗？出来接电话太久，领导那边可能会有意见。”
“嗯。”我应了一声，手指猛地按了挂断键。抬眼就撞见风早挑着眉看我的样子，刚才憋在心里的委屈和烦躁一下涌了上来，我带着哭腔冲她喊：“你干啥米啊！”
“真是意外……”
风早的话刚卡在半空，眼角余光就扫到两位警官的身影，脊背一挺，那股子盛气凌人的劲儿又冒了出来：“查得怎么样了？死者到底是什么身份？”
暮目警官大概是没料到她这么直接，下意识顿了顿，嘴唇刚动了动，就被风早扬着下巴打断：“怎么？不想说？你可得想清楚——刚才把外交官的妻子、议员夫人晾在这儿半天，连句准话都没有。这会儿要是给不出交代，惹得我不痛快了，回头我让她老公去质询你，你说你这差事……”
怎么又拿我老公说事啊！
我抱着猪猪玩偶的胳膊紧了紧，心里早已经炸成了烟花，可嘴上却只敢蚊子似的嘟囔，手还悄悄伸过去，轻轻拽住风早的衣角：“我们……我们别多管闲事了好不好？万一……”
“我明白了。”没等风早接话，毛利警官就点了点头，还特意朝我这边看了眼，语气带着几分刻意的温和，“既然议员夫人好奇，我们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谁说我好奇了啊QAQ
我拽着风早衣角的手猛地僵在半空，整个人都傻了，呆呆地望着毛利，脑子里嗡嗡直响。
我当然知道上次“颁奖典礼杀人案”后，英理特意跟毛利警官提过，说我老公是她的同门师兄，让他往后见了我们夫妻俩多关照。
可这种“关照”，我真的一点都不想要啊！
谁不知道在这柯学世界里，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今天我身边连根靠谱的“保命稻草”都没有——我那病弱却能镇场子的老公在开重要会议，诸伏和英理姐更是影子都见不着，连平时爱挑事却偶尔能搭把手的妹妹，也跟着老师去做科研了。身边就只剩风早这么个满肚子怨气的闺蜜，真要是卷进什么危险里，我俩怕不是要一起“杀青”？
越想越慌，我攥着风早衣角的手不自觉加了劲，指节都泛了白，连带着怀里的猪猪都被我抱得变了形。余光瞥见暮目警官已经掏出了记事本，我急得差点咬到舌头，想说“我真的不好奇”，可话到嘴边，却被喉咙里的慌意堵得发不出声。
我真的不好奇吗？
“死者新出义辉，新出医院的院长。”
暮目的声音响起，我的心头一颤，缓缓抬起脑袋。
“死因，疑似中枪而亡，但是伤口有些古怪所以暂时无法下定论。死亡时间大概是今天下午16:20左右。”他翻到下一页，“目前警方已经传唤他的妻子新出千晶和儿子新出智明传唤到警局接受审讯。”
怎么可能？
我的瞳孔猛地一缩，心脏像被一只手攥紧，连呼吸都滞了半拍。肚子里的宝宝像是感受到了我的恐慌，突然一阵剧烈的拳打脚踢，隔着肚皮都能清晰摸到她躁动的小拳头。
耳边却传来风早带着戏谑的笑声，轻飘飘的一句话像根刺扎进我心里：“原来是院长啊？都这身份了，还躲在洗手间里约会，可真是有雅兴。”
很正常，因为新出义辉会被杀害，原因之一就是他本身私生活不检点，见到稍有好感的女人就会设法勾搭。
“确实很令人意外。”毛利挠着脑袋，喃喃说。
令人意外的根本不是这个点好吗？！
我怀里的猪猪“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手指控制不住地发颤。
不对啊！新出义辉不该死在这时候的！
他明明是13年后，在自家浴室里被第二任妻子新出阳子用电击害死的！而且在他死之前，第一任夫人新出千晶早就因为车祸去世了啊！
我盯着地面上的猪猪玩偶，脑子乱得像一团麻——
剧情怎么会突然往这个方向偏？怎么好端端就异动了！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这个孕检非做不可吗？！（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