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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这个孕检非做不可吗?!(4) ...

  •   人的崩溃,往往就在一瞬间。
      我赖以生存的原著剧本,在此刻彻底失效。可我完全不清楚,究竟是我的出现搅乱了剧情,还是某种不可控的意外,让故事偏离了既定轨道。
      如果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我怎么可能在这个危机四伏的世界活下去——更别提带着我的病弱老公和未出生的宝宝活下去!
      可肚子里那小祖宗完全没察觉她妈异常绝望,反而更放肆了——小脚一下下往我胃里踹,小拳头还在腰侧“咚咚”地敲,甚至像是故意似的,用小膝盖顶得我直想蜷起来。
      宝贝,别闹了好不好……
      我喘着气,眼泪都快下来了。当初满心欢喜要这个孩子,就是想和你爸一起,在这个世界好好搭个家,可现在……日子乱得像团麻,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啊!
      “抱歉两位夫人,方才管理官来急电,命我们即刻回警局一趟。”暮目警官的声音传来,带着几分公事公办的仓促,“需要我们顺路送二位回去吗?”
      我心里猛地咯噔一下——开玩笑吧?这可是柯南的世界!哪有案子没在现场揪出凶手就草草收场的道理?!
      “婉琳的孕检才做了一半,全部检查完我们才能走。”风早想也不想就回绝,语气里满是护犊子的强硬,“万一漏掉什么关键指标,或是查出哪里不对劲,这个责任你们担得起吗?”
      我攥着衣角的手紧了紧,心里只剩一个念头:我想回去……
      “可……医院里说不定还藏着凶手啊……”毛利小声嘀咕了一句,恰好戳中我最担心的事。
      就是啊!我在心里疯狂附和——这个节骨眼上,孕检就非做不可吗?命都快悬着了!
      “那简单,你们留下几名保卫人员守在这里不就行了?”风早的语气不容置喙。
      耳旁传来毛利小五郎那句标志性的“那就这么办”,我猛地抬起头,正好对上风早递来的动作——猪猪被轻轻塞进我怀里。再抬眼时,暮目警官他们的身影已经走远,只有两名留守的警员朝我们敬了个礼,声音清亮地问好。
      “我想回家。”我吸着鼻子,弱弱开口,“明天再来好不好……“
      风早手指捏着孕检手册的边角,翻页的动作都带着点不耐烦:“分两天跑多折腾啊?回头要是跟你公婆说,今天就只量了个身高体重,做了B超,他们保准觉得你办事拖沓;你老公听了,说不定还会觉得你这点事都办不利索,反而瞎矫情……”
      她的话像小石子似的砸过来,我鼻子一酸,眼眶瞬间就红了。风早余光瞥见我泛红的眼尾,话音忽然顿了顿,语气明显软了下来:“算了算了,不跟你争了——那我们先把血常规做了就走,好不好?这个快,十几分钟出结果,也能先看看有没有什么基础问题,剩下的项目,等下次再来补……”
      “琳不要做血常规!”
      死者的血还带着未散的温度,却像淬了毒的红珠子,一颗、两颗,慢悠悠地往下坠。每一滴下落的轨迹都看得清清楚楚,最后“嗒”地砸在当年庸医攥在手里、泛着冷光的针头上,血珠在针尖炸开,顺着针身往下淌,把锈色的针尖染得愈发猩红,连空气里都飘着一股血味混着旧针头铁锈的腥气。
      “真的不疼啦,就像蚊子轻轻叮一下似的。”
      风早的声音竟和记忆里庸医那皮笑肉不笑的安抚重叠在一起。肚子里的宝宝又狠狠踢了我一下,可我已经分不清,是胎动带来的坠痛更烈,还是记忆里的恐惧正顺着血管爬遍全身,引着四肢百骸一起痉挛。
      “我不要……”
      声音碎在喉咙里,带着止不住的颤。我下意识把脚往椅子上缩,双手死死抱住膝盖,像要把自己蜷成个没人看得见的球。呜呜咽咽的抽泣声在耳边绕,寒气正从我骨头缝里往里钻,身体一点点变冷。
      我真的不想待在这里——杀人犯还在哪个角落藏着都不知道!可我能去哪呢?剧情乱了,这世界上还有半分安全的地方吗?又有谁是真的能让我依靠的?
      爸爸妈妈?我脑子里闪过他们皱着眉说“你又胡思乱想”的样子,心猛地一沉——他们会不会又觉得我是精神病发作,再找个庸医来,用针头、用药片,把我锁在那间满是消毒水味的屋子里折磨?
      小桥和也?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怎么往上爬,为了仕途连饭都顾不上吃,再说他那常年病着的身子,连自己都要别人照顾,又怎么护得住我?
      妹妹?她忙着跟导师做科研,哪有功夫管我?再说,她以前对我好,不就是想拉着我一起,跟她哥哥争权吗?
      风早?她自己还被糟糕的婚姻缠得焦头烂额,连自己的麻烦都没理清,又哪来的余力护着我?
      还有诸伏、英理……他们是自带主角光环的人啊,活在明亮的剧情线里,怎么会懂我这种“非主角”的恐惧?说不定哪天为了推进剧情,我就成了那个被牺牲的龙套,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好啦婉琳,你现在是议员夫人,哪能总这样哭哭啼啼的?要是被哪个路人拍到发上网,传出去多难看。”风早无奈地叹着气,语气里带着点过来人的劝诫,“我当年怀着孕做产检,都是保姆陪着,抽血扎针的时候眼睛都不眨一下。你看看你现在,有人陪着、有人护着,该知足了……”
      “我不做!琳就不要做血常规!”
      我猛地拔高声音,歇斯底里的抗拒。风早被我这反应惊得一愣,连旁边站着的两个警员都下意识绷紧了身子。下一秒,我清晰地感觉到,大厅里原本嘈杂的声响突然静了半拍,无数道目光像带着刺似的,齐刷刷扎在我身上——好奇的、探究的、甚至带着点看戏的。
      我的嘴角控制不住地往下耷拉,怀里的猪猪玩偶被抱得更紧,整个人缩成小小的一团,声音也软了下来,只剩委屈的呢喃:“我才不要当什么议员夫人……我只是琳……为什么连做自己都不行,为什么琳要承受这些……”
      “好啦好啦,我们不做了,回家好不好?”风早的声音明显软了下来,却藏着压不住的急切,伸手就想拉我,“快起来,有人在拍了……”
      我心里一慌,下意识轻轻推开她的手。刚转过身,就撞见不远处一个路人举着手机,镜头明晃晃地对着我——那黑色的镜头像只眼睛,死死盯着我狼狈的样子。原本勉强平复的情绪瞬间决堤,我慌忙捂住脑袋,把脸狠狠贴在冰冷的座椅靠背上,眼泪顺着布料往下渗,只剩破碎的呜咽:“我不要……别拍了……我不要……”
      “好啦!别多管闲事!”风早的声音突然远了些,大概是快步冲了过去拦着那人,“你们两个还愣着干什么?没看见有人私自拍人吗?赶紧把手机夺过来!”
      风早的话像一颗石子投进水里,大厅里的议论声瞬间炸开了锅,嗡嗡地往我耳朵里钻——
      “不让拍就不拍呗,还不让人看了?多大的架子啊!”
      “哎?这女的看着怎么有点眼熟……是不是之前总跟在小桥议员身边的那个?”
      “是小桥夫人?不会吧!小桥议员长得那么英气,怎么会娶个这样的?看着憔悴得跟黄脸婆似的。”
      “肯定是她!不然警察怎么会围着她?不过怀孕了还在医院大厅哭,该不会是跟议员闹矛盾,被逼着来打胎的吧?”
      那些话像细小的针,一下下扎在我心上,让我连呼吸都觉得疼。
      我已经,回不去了……
      脑海里突然炸开一连串骇人的画面,每一幕都像淬了冰,刺得我浑身发冷——
      公公穿着笔挺的西装,手指几乎要戳到我鼻尖上,脸色铁青地吼:“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在外人面前哭哭啼啼,还被人拍到造谣,我们家百年的名声,全被你败坏了!”
      婆婆则扶着额头,一边叹气一边摇着头,语气里满是嫌弃:“想当年我进门的时候,怀着孕还操持家里大小事,哪像你这么矫情?一点小事就闹得人尽皆知!”
      妹妹就站在旁边,脸上挂着假惺惺的笑,手指轻轻摇着,语气带着几分幸灾乐祸:“嫂子,我早就跟你说了,跟着我混多好!”
      老公背对着我,窗外的闪光灯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慢慢转过身,眼神里没有半分心疼,只有冰冷的寒意,狠狠瞪了我一眼,一句话都没说,“砰”地一声摔门而去,震得我耳朵发鸣。
      我慌乱地看向门口,爸爸妈妈终于走了进来——我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想扑过去,可他们却径直走到其他人面前,深深鞠了一躬,声音里满是讨好的歉意:“实在对不起,是我们没教好女儿,她这是精神病又发作了!我们马上带她去治疗,求求你们,千万别提退婚的事啊!”
      话音刚落,我看见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过来,手里攥着一支比记忆里粗好几倍的针头,针尖泛着冷光。他一步步朝我逼近,脚步踩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我连后退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支针头离我越来越近……
      “婉琳,来听电话!”风早的声音隔着一层混沌的耳鸣传来。
      我不要听!我心里疯狂嘶吼——一定是来谈离婚的!是要把我送进精神病院的!我死死闭着眼,胡乱挥着手推开她递来手机的手,动作重得带起一阵风。
      只听风早重重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压抑的火气:“你说让我撑两分钟?我看你就是个跑不快的瘸子!当年就不该让婉琳嫁你!”
      我浑身的力气像被抽干了,肚子突然一阵发紧,是宝宝又在踢吗?可我只觉得闷得发疼。双手下意识把猪猪抱得更紧,明明是软乎乎的布料,触到的却只有一片冰凉。
      “琳好冷……肚子也好痛……”我张着嘴,声音碎成一片抽噎,连自己都听不清在说什么,“琳想回家……可琳没有家了……”耳边全是嗡嗡的回响,分不清是自己的哭声,还是大厅里嘈杂的议论,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在围着我转,转得我头晕目眩。
      “婉琳?”
      别烦我!我在心里尖叫,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婉琳,你看看我好吗?”冰凉手轻轻碰了碰我的胳膊。
      都说了不要烦我了!我猛地瑟缩了一下——我还不够惨吗?被人拍、被人议论,怕凶手、怕打针,连家都没了,为什么连这点难过的时间都不给我?
      我还想再躲,脸颊却突然贴上一片冰凉,像是有人用掌心轻轻捂住了我的眼睛。那触感很轻,没有丝毫恶意,紧接着,一个熟悉又带着点笑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猜猜我是谁,婉琳?”
      我的大脑像被按下了暂停键,本能的慌乱和抗拒突然僵住,一片空白。
      抽噎声渐渐弱了下去,我张了张嘴,声音还带着没散的颤,像怕戳破什么泡影似的,轻轻吐出那个不敢相信的字眼:“老公?”
      “猜对啦,夫人。”
      掌心缓缓从眼前移开,下一秒,老公冰凉的手轻轻捧住了我的脸,指腹温柔地蹭过我满是泪痕的脸颊。我慢慢抬眼,撞进了他那双熟悉的眼眸里——像初春化了冰的春水,漾着温和的笑意,连眼底都盛着光,一点没有平时的疏离。
      他看着我泛红的眼尾,嘴角弯得更软了些,声音里带着点打趣:“我们婉琳好厉害,只听声音就认出我了!怎么这么聪明?”
      他抬手一把扯下脸上那层厚厚的口罩。口罩绳从耳后滑落的瞬间,周身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叹声——
      “小桥和也!”
      “议员大人居然会出现在这!”
      老公冲着我弯了弯嘴角,露出熟悉的笑。紧接着,他转身想坐到我隔壁的椅子上,大概是动作急了些,牵动了腿上的不适,刚坐下就“嘶”地倒吸一口冷气,眉头一紧很快又舒展开,不想让我看见似的。
      “老公……”
      刚喊出这两个字,憋了一下午的情绪就像早春融雪似的,再也绷不住了——之前强撑的冷静、压抑的恐惧,全在看见他的瞬间化成汹涌的泪意,顺着脸颊往下淌。我不管不顾地扑进他怀里,双臂紧紧圈住他的脖子,脸埋进他厚厚的外套里,声音哽咽得几乎不成调:“我不要去精神病院……我真的没病……”
      他明显愣了一下,手臂僵了僵才轻轻环住我,语气里满是疑惑:“谁跟你说要送你去精神病院了?”他顿了顿,像是才反应过来我在怕什么,声音软了些:“我还以为,你是害怕抽血……之前我妹跟我提过一嘴,说你好像对做血常规特别抵触。所以今天想起来孕检里有这个项目,我犹豫再三,还是跟领导请了假赶过来。没想到半路上,就接到了风早的电话,说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我已经在他怀里哭得更凶了——原来他不是来怪我的,也不是来谈离婚的,他是来陪我的。
      看着他额角还没散去的薄汗,我心里猛地一揪——他又为了陪我,把重要的事往后推了。
      “对不起……”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我声音发颤,“对不起,又让你为了我牺牲仕途……”
      他一听我这话,像是慌了神似的,连忙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不是牺牲,真不是。”他生怕我不信,又赶紧解释,“下午的会议早就结束了,你看现在都五点多了,领导们本来也要去吃饭的。我就是推了晚宴而已,领导知道你在医院,还特意让我赶紧过来照顾你,说家事更重要。”
      我使劲吸了吸鼻子,两只眼睛湿漉漉地盯着他。
      他还在轻轻喘着气,大概是赶过来时走得太急,见我不再哭了,肩膀微微往下垮了点,伸手轻轻碰了碰我攥着猪猪的手:“所以到底怎么了?是肚子里的小家伙不乖,欺负你,让你不舒服吗?”
      我手慢慢抚上发紧的肚子,声音里还裹着没散的哭腔,满是委屈:“嗯……”
      “怎么能欺负妈妈呢?”他皱起眉,手指轻轻贴在我肚子上,故意装出严肃的模样,“再这么调皮,爸爸准备的礼物可就不给你喽!”
      “礼物?”
      我懵懵地抬起脑袋看他,眼眶还红着,哭声一下就停了。
      他眼底的笑意再也藏不住,小心地挪了挪手臂,让我靠在他怀里更舒服些,另一只手拿出手机,指尖快速滑动着屏幕,一边操作一边柔声说:“今天早上醒得早,看见你护着肚子睡得特别香,突然就想起还有三个月,我们就要跟宝宝见面了。”他打开购物车,把手机屏幕轻轻凑到我眼前,眼里闪着点期待:“你看看这些小衣服,哪件好看?我觉得那件印小兔子的挺可爱……”
      我隔着朦胧的泪水盯着屏幕,看着上面滑动的、印着奇怪图案的婴儿服,委屈感席卷而来:“好丑……”
      “啊?对不起。”他语气顿了一下,有点无措地哽了声,干笑着点开购物界面,“还是夫人来选吧,我眼光确实不行……”
      我就这样缩在他怀里,眼泪还挂在眼角,手指却轻轻点着屏幕:“这个……”
      “好,马上加购物车。”他立刻抬手操作,动作特别快。
      “还有这个……”
      “确实可爱,比我选的强多了。”
      “还有这个粉色的……”
      “可是我们还不知道宝宝性别呢——”他话没说完,对上我亮晶晶的眼神,立刻改口,“好,马上加进去,粉色也好看。”
      “还有这……”
      我话没说完,就听见一声轻咳从旁边传来。抬头一看,风早正双手叉腰,挑着眉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们,眼神里满是“你们俩够了”的无奈。再往四周看,围观者虽未减少,但是举着手机拍照的人已经不多了,远处的两位警员正偷偷抹汗,老公的秘书紧张兮兮在打电话——看那模样,显然是为了处理“议员夫妇医院风波”的公关问题,刚忙完一场硬仗。
      “我说两位,这孕检到底还做不做了?”风早抬手指了指腕上的表,眼神往我老公那边斜了斜。
      “抱歉。”老公低头看向我,额头轻轻抵着我的脑门,“婉琳,我们现在选一个好不好?是你抱着猪猪,我陪你一起去做血常规;还是我们今天先回家,剩下的检查明天再来?”
      我眨了眨挂着泪珠的眼睛,一咬嘴唇:“猪猪。”
      “啊?”他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我指的是什么。旁边的风早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声。
      我的眼眶又热了——说不清是想到要抽血就害怕,还是因为第一次有他陪着,心里又暖又激动。我攥着他的衣角,断断续续解释:“你和猪猪……一起陪我……陪我去抽血。”
      他嘴角立刻绽开释然的笑,低头在我脸颊上轻轻印了个吻:“我们婉琳真的很勇敢。”他小心地把我扶坐直,自己撑着椅子把手想站起来,旁边的秘书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上来,把手杖稳稳塞到他手里。
      我仰头看着他,黑色风衣衬得他背影有些瘦削,却格外可靠。只见他转过身,面对着不远处还没完全散去的人群和闪烁的手机镜头,深深鞠了一躬,语气诚恳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今天因为我的家事,给大家造成了不便,我深表歉意。也恳请大家,不要把刚才的事情发到网上,避免我的妻子和未出世的孩子,遭到不必要的攻击。”
      他的话一说完,周围原本嘈杂的议论声,瞬间小了下去。
      我盯着风早,看见她对着我老公轻轻点了点头——那是我头一次见她对他露出这般认可的神情。
      可看着眼前暂时平静下来的场面,我心里的不安却没散。闪光灯的光还在远处若隐若现,刚才那些议论的声音好像还绕在耳边,
      这场闹得人尽皆知的公关风波,真的就这么靠着几句温柔的安抚、一场选婴儿服的小插曲,轻飘飘地结束了吗?
      我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还藏在暗处,没那么简单。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这个孕检非做不可吗?!(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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