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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司南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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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司淑慌乱极了,这人怎么倒打一耙,她什么也没干啊!
小姑娘委屈的要死,她好端端的坐在这,怎么就遭遇这种事了。
司南见状,无奈极了。
上一世的情况也差不多,只不过那位受辱的女娘是内阁学士庶女,她的母亲是商贾,加上还没纳妾就怀了,在家里自然不受待见。
只不过那位娘子命好,获得了扶摇公主的赏识,后面一直跟随公主,成为了公主身边的一位女官。
那位女娘长什么样她不记得了。
难道因为重生而换了对象?这次被公主看中的是司淑?
司淑这个人,傻人有傻福,她不嫉妒,毕竟是司家人。在扶摇身边也好,还能打探一些消息,可动静闹这么大,台上那位贵人没有一丝动静。
“阮娘子。”司南上前挡住司淑,把她护在了自己身后,“阮娘子,烦请见谅,我家小妹年纪小,不知礼数。”
“司娘子,好久不见。”阮书禾行礼,语气温和了一些,“这件事同你没关系。”
“阮娘子,司淑到底是我司家人,作为长姐,还是有关系的。”司南也不想淌这趟浑水,可是司淑太蠢,自己不知道找台阶下,阮书禾又咄咄逼人,事情闹大了对谁都不好。
“好!既然你要往自己身上揽,那我就同你分辨分辨。”阮书禾抬手,找到早已划破的地方亮出来,“一个庶女,穿金戴银打扮的如此招摇,本小姐不过平常一样走了几步路,这上好的苏绣就被她刮坏了,你说怎么办?”
苏绣!
苏绣最为金贵,但也不至于被头饰划这么大口子。而且,就算是这个钗子的威力,为什么丝线没有勾在钗子上。
疑点重重,想来也是突然想的法子,近看她的袖子,上面还有木屑。
今天这事赔钱是小,要是被阮书禾她们说成是嫉妒而故意为之,那司家也会担上一个嫡庶不分、纵容二房、教导无方的骂名。
“这不是那日在长安钗遇见的小娘子么?”谢砚说话声音不大,但刚好传到了季为羡的耳朵里。
长安钗?小娘子?
扶摇觉得有趣,嘴角上扬,谢砚这话就是说给季为羡听得,想来季为羡与这姑娘在长安钗有点渊源,或是一见钟情,或是针锋相对。
但是谢砚的语气和季为羡的表情,扶摇更倾向于第一种。
既然如此,那她就给一个机会。
“左女使,把东西给六皇兄。”
左女使双手呈上,是一根树枝,上面还挂着一些丝线和布料。
那边的动静季为羡没有完全知道,他没懂,顺着谢砚的提示朝着起争执的地方看了一眼,阮书禾今天身着的衣服与这上面的几乎一样,而且同证物一起来的还有一位小厮。
“干嘛?指望我英雄救美啊,就那个女人,不可能的!”
这些证据能摆上来,扶摇就是想让他去人家那威风一下,可惜,这种眼瞎的女人他季为羡是不会喜欢的!
谢砚摸着下巴点头,朝着那边一看,故作惊讶:“这阮娘子怎么动手了?”
季为羡眉毛跳跳,没有转身。
“哎呀,还真是!”季扶摇附和道。
话音刚落,只见季为羡以闪电的速度到达司南面前,护鸡崽子似的把人护在自己身后。
这速度,当初去书院学习也跑这么快就不会被罚站了。
季扶摇看着背影,撑着下巴轻声道:“看来,要有六皇嫂了。”
“住手!”季为羡眼神锐利如刀,他就站在那,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让人不敢说话。
阮书禾被他的模样吓了一跳,平日里六皇子最是心大,而且对谁都是一副笑吟吟的,从没有如此生气过。她顿时紧张起来,脑子已然成为了一团浆糊,只记得跪下行礼,“六皇子金安。”
司南抬头,在长阳公主府看见他后,她已经知晓了,这位是六皇子,当今皇后的独子。
前几日与他在长安钗还有争执,怎的今日又来帮她?
“起来吧。”
虞听晚见情况不对,连忙上前,“六皇子金安。这不过是女娘之间的事,殿下何必插手。”
季为羡看了她一眼,抬手挠了挠耳朵,“吾不知女娘还是公子,只要一个公平。”
“六皇子,但这到底是女娘之间的事,您虽为皇子,但到底男女授受不亲,关乎女娘的名声啊!”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季为羡是皇家人,挡在面前说是为了公平,实则是为了护司南。
“现在说名声了,你若真担心,何必在大庭广众之下来这一出?”司南轻哼一声,戳破了她的借口。
“司南!你这是什么意思?是你家庶女不知规矩,书禾本不想计较,是你们咄咄逼人!”虞听晚原本只是想羞辱一下司淑,谁知她没脑子,直接闹这么大。
季为羡的参与,这个必胜之局反倒死了。
虽说是为了长乐郡主,但她们也有私心。看不惯庶女,就是想让他们难堪,一个妾的孩子,有什么资格耀武扬威!
她们大可把长乐郡主搬出来,可自己也并非没错。
长乐在台上着急死了,脸色都大变,写满了这件事与她有关。双方对峙不相上下,她心里又担心又害怕。
看她那样子,季扶摇轻嗤一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看向她,茶杯被扶摇“噔”的一声摔在桌子上,火气一下就上来了。
真是蠢死了,要做就不要让人看见,不要留把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闹这一出,本以为是世家小姐之间的打闹,没想到是长乐郡主的授意。
季扶摇起身,“左女使,把人和东西先送去公主府。”
“殿下,公主府还在修缮。”
扶摇没说话,抬眸看了她一眼,左女使一抖,连忙低头,“是。”
谢砚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感觉事情有些不简单。
长乐就像一个犯了错的孩童一样,耸拉着身子走到扶摇身边,“我……”
季扶摇剜了她一眼,朝着台下走去,“够了,此事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