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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扶摇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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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起身,走向她的位置,拉着她的手用力往怀里带。谢砚掐着她的脸,俯身亲了一口,“听说,你那皇兄登基不过半年,就想把新状元郎赐予你作为夫婿?”
季扶摇坐在他身上,不哭也不闹,语气也很平淡:“他不是被你杀了么?”
谢砚眉毛上挑,惊喜之余又略带点青涩,“你还是如此了解我。”
“你如此大张旗鼓,打着为六皇子复仇的旗号一路进京,却把我与我的府邸同宫殿保存完好,谢砚,为什么?”
“扶摇,我心悦你,从前如此,现在亦如此。”
谢砚抚摸着她的发丝,抬手拔下扶摇头上的金钗,如墨的头发散下落在他手心。谢砚起身,脱下盔甲,单手抱起身下的女娘朝榻上走去。
“我这些年,征战沙场。先帝将你我婚约作废后,我便想在战场立功,求一道圣旨再次请命。扶摇,这些年我生怕敌军的兵马踏入我大央土地,要是我们败了,他们就会提出让公主和亲。扶摇,你可懂我的心?”
真是一段酣畅淋漓的告白啊!
扶摇眼神空洞的看着顶上的覆海,长叹一口气,没有说话。
哒!哒!哒!
季扶摇回过神,捏了捏谢砚的脸颊终是心软了,“罢了。”
谢砚闻言立马绽放笑颜,拉起来她往外走。
“去哪?”
“赏花宴,结束了带你去京城逛逛。”
季为羡在赏花宴已经赢了三局,原觉得双钗在握,却不曾想听见了扶摇公主到来的消息。
完蛋!
拿着茶水的手一颤,连忙起身去门口相迎,“恭迎我扶摇公主啊!”
长阳与长乐激动万分,在场的公子女娘无一不兴奋,大名鼎鼎的扶摇公主现在居然来了。原以为今天见不到了,没想到上天开恩啊!
跟随一起出宫的还有公主府的护卫,浩浩荡荡的一大群人,排场太大了。
本来是想低调出行的,谁知在路上碰见了太子,好说歹说一定让带上护卫,不知道是给谁示威一般。
季扶摇觉得丢脸,一直不好意思下车,明明跟探亲没区别,现在弄得她好似逼府一样。
听见马车外季为羡的声音,眼睛一闭,拉开帘子走下去,“六皇兄真是好嗓门。”
“过奖了。”季为羡走在她身边,同谢砚一左一右的,像两个护法。
“参见公主殿下,公主殿下金安!”大家异口同声的行礼问安,长阳公主从主坐下来,开心的握着她的手,“扶摇!”
“姑姑。”
“扶摇,左女使说你突然风寒,现可好些?”长阳公主满脸担忧,连忙吩咐人叫府医上来。
扶摇轻拍她的手安抚道:“无事的,姑姑不必如此兴师动众,当寻常家宴即可。”
众人起身,目送公主坐在主位后才坐下。
长乐开心的合不拢嘴,刚想说话就被季为羡提着衣领丢到一边,鸠占鹊巢。
小姑娘被丢到一边,身后的侍女眼疾手快扶了一把,不然就摔地上了。
“啧!”扶摇瞪了一眼季为羡,抬手让长乐过来,“六皇兄,你若想坐台上,让人搬来桌椅即可,把长乐赶走是为何。”
长乐委屈的靠在扶摇怀里,“扶摇~”
长阳公主看到这场面,心里很开心,吩咐人搬了两套桌椅上来,担心扶摇风寒未好,还吩咐厨房备了些清淡的热菜。
真是好久没这么温馨过了。
司南全身颤抖,就算上一世她亲手了解了扶摇,但如今再见她,心里居然还是恐惧。
这时,司南瞧见高台的目光,抬眼便对上了扶摇的视线。那眼神不经让她想到漫天火光中,在龙椅上的女子,也是这样无神又无奈,好似很累一般。
为什么?
司南不解,一个掌上明珠,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为何会有如此眼神?就好似看淡俗世,一心求死一般。难道不应该是天真无邪或是至纯至真或是娇纵跋扈,再怎样也不会是如此。
司淑很激动,不停的整理衣物。
大家闲聊一会儿,便朝马球场走去。
“哇!这马球场可真大!”司淑惊叹道。
长乐往下扫了一眼,不屑一顾:“这是谁家女娘,好没见识。”
闻言,司淑气愤的看过去,没想到是长乐郡主,只能忍下这口气,不敢多说什么。
“哎呀!郡主,那是礼部侍郎司家庶女,二房生的,没见过什么世面。”
“就是,一个庶女怎敢来长阳公主府,司家也是不嫌丢人。”
“哈哈~”
周围全是嬉笑,司淑脸上涨红,尴尬的低头,委屈一点泪水布满眼眶,却又不敢出声。
以长乐郡主为首的千金小姐,都是各府的掌上明珠,而且各个嫡出,最讨厌二房和庶子。
虞听晚起身走到长乐身后,抬手挡住自己的脸,轻声在她耳边说了什么。
长乐一听,脸上闪过一丝欣喜,压低声音道:“当真?”
“郡主,此招虽损,但可杀杀她们的气焰。”
话虽如此,长乐还是不敢,她偷瞄一眼季扶摇,心里发慌,握着虞听晚的手摇头,“听晚,再过几日就是扶摇选伴读的日子了,不能给她添麻烦。”
虞听晚轻笑,一副让她放心的模样,“扶摇公主是天潢贵胄,况且公主同你才是姊妹,怎会向着外人?”
“对!那就按你们说的办!”长乐。
虞听晚起身,点头让她安心,转身带着小姐妹去找司淑的麻烦。
左边的一位小姐得到暗示,上前快速走去,袖子故意从司淑头上飘过,手则扯住司淑的发髻往下扯。
“啊!”
力气说不上很大,但是疼!
头发扯着头皮,里面的簪子跟着力气渗入肉里。
司淑扶着头倒在地上,愤怒的抬头,“干什么!”
她声音算大了,这边的女娘几乎全听见了,大家觉得过分,却不敢上前。
“哎呀,这位是司家二房的庶女吧?怎么了,火气这么旺?”阮书禾翻了个白眼,脸上全是戏谑,语气不紧不慢,瞧不起的意思让在场所有人都感受到了。
“为何要扯我头发?”司淑现在可顾不得什么身份不身份了,这么多人,她披头散发的,名声可毁了。
原以为这庶女会忍下这口气,看来名声还是比较重要啊。
阮书禾哼了一声,抬起自己刚刚扯她的手,“本小姐还未怪罪你,你吼什么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