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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30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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筑繁、獜羿本来第一场就喝醉了,接着再来一轮,头脑昏沉得厉害,两人刚靠床上便睡过去了。
半夜里,獜羿口干舌燥醒了过来,想下床去取水,却被筑繁绊倒在地。动静太大,筑繁也醒了。
“獜羿,怎么躺地上去了,快起来。”说着就去扶他。
“口渴,想喝水。”獜羿沙哑着说。
“上来,我去给你倒水。”他把獜羿扶起来按坐在床边,自己飘着拐着去倒水。
“头沉不?”筑繁将水递到獜羿嘴边。
獜羿也懒得伸手了,微抬起头就着碗喝了几口,说:“睡了一觉,没那么沉了。”
筑繁坐到他旁边,把碗里剩下的水一口喝完:“要不我给你揉揉?”
獜羿摇了摇头,说:“不了,睡吧。”说完,便挪回到床里边合了眼。
筑繁看到他躺下,探过身去把窗子打开一点,凉风夹带着淡淡的草木香吹进来,让人觉得舒适不少,银光铺满床,照在獜羿安静柔和的脸上。筑繁盯着他看了一会,把打开的窗户再次合了起来。
感觉到光亮变化的獜羿慢慢睁开双眼,对上筑繁痴痴的注视,一个柔和如月光,一个炽热如朝晖。空气开始变得胶着,心跳莫名加速。獜羿刚想翻转身,筑繁一把按住他的肩。
“獜羿,爷爷说,收到桃花的人代表着期待的姻缘已到。我一直喜欢你,只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
獜羿没说话,只是极致温柔的看着眼前人。
一切尽在不言中!
筑繁欣喜不已,情不自禁的俯身过去,轻轻的吻在獜羿的唇上。
獜羿没有拒绝!
筑繁难耐激动,沉下身去将人紧紧的贴着,抬起一手抚在他的脸上,试探着用舌尖轻轻的□□着他的双唇。
獜羿呼吸加速,抬手回抱着筑繁,微微张开双唇,用舌尖直白的邀请。就这样,两个情窦初开的人儿,听着双方如擂鼓的心跳,将炙热的呼吸尽数打在对方的脸上,吻得缠绵又认真。
筑繁的手并不规矩,发烫的手掌在他身上游离,让他发麻发烫。他喜欢筑繁的亲吻,喜欢他放肆的爱抚,因为他喜欢这个人,非常喜欢。獜羿缓缓的闭上双眼,随着筑繁的□□,沉沦的回应着这场无休止的亲吻。
也只是亲吻而已,筑繁觉得应该要更进一步。
第二晚,筑繁找了个借口支开獜羿,趴在床上,略显尴尬的对行深说:“深儿,舅舅跟你商量个事呗。”
行深抬起头认真的看着他。
筑繁咧了下嘴,笑着说:“是这样的,舅舅呢,晚上想跟你哥哥......有个事得解决一下,估计会吵到你睡觉。要不,你今晚先去你娘那睡一晚?”
行深面无表情的看着筑繁,片刻后点点头。
筑繁如获至宝,高兴的抱住他亲了一口,“你真是我亲外甥。”
过了一会,行深一手抱着小枕头,一手抱着小被子,一个人慢慢的走出了獜羿的房间。
筑繁就躲在门边看着。
行深一直走到元芠的房门外,站了一会,回头看了一眼筑繁,筑繁给他一个“敲门”的动作,行深站了一会却转过身继续往前走,最后走到揭谛房门外,用抱枕头的手敲了两下。
没一会,揭谛打开门,没看见人,正要关门,却听到从下面传来行深清脆的奶声:
“二叔。”
揭谛惊诧的低头,看见行深像个被赶出家门的可怜虫带着自己不多的家当,正眨巴着眼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揭谛楞了一下,探身往獜羿房看去,筑繁急忙躲了进去“啪”的一声关上了门。
揭谛已经猜到筑繁打的什么主意了。他笑了笑,蹲下来,张开双手,说:“关键时候还是二叔靠谱吧。”
行深笑着靠过去倒到揭谛怀里。
揭谛搂紧这个小团子,指了指自己的脸,行深乖巧的亲了一口,他将人抱起转身回房关门。
獜羿回到房间的时候发现行深不在,问:“深儿哪去了?”
筑繁呼一下把蜡烛吹灭,一把将人环在了怀里,含糊的说:“二叔想他,把他接走了。”
“啊?......”
筑繁的双唇已经贴了上来,不能给獜羿任何琢磨的时间。
獜羿也正是星星之火必然燎原的状态,被筑繁稍微挑逗便缴械投降。两人初尝禁果,一整夜的颠鸾倒凤后,几乎天亮才沉沉的睡去。
毫无悬念的就是,第二天獜羿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再次把筑繁爆揍了一顿。
筑繁鬼哭狼嚎的吼:“揍死也值得!老子现在是男人了!”
揍筑繁的时候,獜羿没有觉得身上有不适,轮到要干活了,却犯了难。他一言难尽的趴在床上,把头埋在被子里,说不出的苦闷与委屈。
筑繁小心翼翼的走过去,问:“獜羿,你怎么了?”
獜羿没好气的一句开口脆:“滚!”
筑繁也不是笨,他摸着自己被獜羿踢疼了的屁股,坐到床边,说:“要不,我去找浅草仙子讨些药回来?”
獜羿咬牙切齿的盯着他:“你敢?!”
筑繁挺为难的,说:“那怎么办?我去问问我姐?”
獜羿脸皮薄,搁不住这个呆子的没皮没脸,他一把推他,说:“你臭不要脸的,是不是要闹到人尽皆知......我歇一下就好,你自己想办法去置办酿酒的东西,我不去了。”
筑繁点点头说:“行,你歇着,这点小事我自己能行。”
“你赶紧去吧 ,不然买不回来东西,他们要来问起.......”獜羿无法细想被集体关心的场面,脸瞬间就红透了。
“好好好,那你好生歇着,我去了。”筑繁俯身快速的在獜羿脸上亲了一口,心满意足的就出去了。
獜羿看着筑繁像小鸟般快乐的离开,除却那难言的不适和羞耻,剩下的竟是满满的心安,也是此时,獜羿能领会到那晚刑猎跟他说的,“筑繁使他圆满”是什么意思了。
筑繁“不负”獜羿所望,他一溜烟的跑去找刑猎。此时,刑猎、揭谛、卫灼三人正在倒腾地窖,准备要做成酒窖。
“姐夫,我问你个事。”筑繁神神秘秘的将刑猎拉到一旁,悄声的说。
刑猎配合的跟筑繁走到角落处。其实,地窖就那么点大,挪不挪都一样。揭谛不禁笑了一下。
“那个......”筑繁开声后发现声音好像有点大,便把声音再压低,“这里痛,该怎么办?”筑繁一边说,一边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身后。
刑猎挑起眉,甚是意外的说:“你?”
“......是......”
刑猎更惊讶了,自己不可能看走眼,也许筑繁所问与自己所想不是一回事,便伸手拉过筑繁转身,关切的问:“具体是哪里痛?什么时候开始痛的?”
筑繁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獜羿不想被别人知道,他就得瞒着,他胡乱的用手摸着下腰处,嘴里含糊着说:“昨晚开始的吧......大概是今天早上......好像是刚刚......”
“你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筑繁一咬牙决定说实话,说:“不是我......是獜羿。”
“你们......你......”蛮干的吗?刑猎叹了一口气,说:“他人呢?”
筑繁扁着嘴说:“在床上趴着呢。”
刑猎闻言就要往外走,筑繁使劲一把拉着他说:“姐夫,不能去,獜羿不想被人知道。”
在那头被迫偷听他人秘密的揭谛已经笑出了鹅声。
刑猎走到一旁,拿出纸笔写了几行字,交给筑繁,“买齐这些东西,再来找我。”
筑繁如获珍宝,屁颠屁颠的走了。
刑猎跟在筑繁身后也离开了地窖。
卫灼看着笑得不能自已的揭谛,不明所以的问:“师尊,獜羿怎么了,你怎么笑成这样?”
揭谛只得瞎扯说獜羿虚火太旺导致股上长了毒疮。卫灼信以为真,却把事记在了心里。
刑猎回到房中,元芠正教行深读书,他把事情原委粗略的跟元芠说了一遍。
元芠听完,拧着眉说:“獜羿脸皮薄,经不住我们去问,你让筑繁找你是对的。唉,这是我们的失责,既做人父母,本该未雨绸缪的。”
刑猎说:“獜羿怕是会引发热症,你留意着点,如果再过半个时辰,他还不出房间,估计已经犯病了。”
元芠点头说:“嗯,我现在就去备些汤药。”
刑猎抱起行深,三人就要走出房间,刚打开门,迎面碰上了獜羿正抬手要敲门。一看獜羿那满脸通红的样子,两人心说,果然犯病了。
“我来接深儿。”獜羿眼尾泛红,有气无力的说。
元芠抬手覆在獜羿额上,说:“你都快要成烫炉了。”
獜羿抬手也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怪不得头重脚轻,晕晕沉沉,声音懒洋洋的说:“怪不得我觉得浑身骨头疼。”
元芠拉着獜羿回自己房,说:“啥也别管了,回房歇着,呆会让你二叔过来给你渡灵气,再喝剂汤药,睡一觉就好了。”
刑猎抱着行深离开,说:“我去换揭谛过来。”
獜羿走到床边,刚坐下就像被针扎一样弹了起来,动静之大把自己和元芠都吓了一跳,元芠不动声色的说:“热症发作,身体敏感得很,碰哪都疼,你趴着睡吧,会舒服点。”说着将软软的抱枕拉到床中间。
獜羿暗自松了一口气,“嗯”了一声便乖乖的趴在软枕上。
元芠给他盖上了被子:“睡吧,我去煎药。”
“元芠......”
元芠回头看着獜羿。
“谢谢你。”
“嗯。”
獜羿很快便睡沉了,揭谛什么时候来给他渡的灵力,元芠怎样喂他喝的药,筑繁如何给他上的药,他都不知道,只觉得舒坦了不少,便睡得更安稳更深沉了。